“容納,活人?”趙羽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明白點了什麼。
“沒錯,無論木牛還是流馬,不管是大小三丈還是十丈,亦或者百丈,它們都只能存放死物,而至尊,卻不一樣,而且……”張遼話未出口,趙羽便是雙眼一瞪,猛然想到了。
“而且,由於至尊本身的大小,它便可以容納上百萬的人數,或者說是上百萬的,軍隊!”趙羽總算明白了,爲什麼地位崇高,隨時呼風喚雨的三位君主級別的人物會如此眼紅至尊。
僅僅只需要一枚玉佩,就可以讓一個人的潛入,發起上百萬人的突襲,那種戰果,可想而知。
如果在這個羣雄四起的時代,擁有了一枚至尊,便是擁有了傲視一方的資本。
聽張遼說了這麼多關於至尊驚世駭俗的力量,趙羽忽然覺得自己手中這個普通木牛好像有些寒酸。
“行了,現在你能把普通木牛的空間裝滿再說吧。”看着趙羽撇嘴的樣子,張遼沒好氣地說道。
“也是。”趙羽點了點頭,沒有準備回樑家,而是徑直朝着城外走去。
出了城,趙羽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取出拍賣到手的生靈級高階的槍法真技看了起來。
這本真技名字是叫一線天,根據裡面的講解,大致來說就是將真氣全部凝聚到槍尖之上,壓縮,然後再凝聚,再壓縮,如此反覆,凝聚壓縮的次數越多,最後打出一線天的威力也就越大。
“試試吧。”趙羽雖然感覺得到一線天的修煉不會像看上去那麼簡單,但不試一下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寒芒!”趙羽站起身子,召出了寒芒,右手微握,數道真氣順着趙羽的手臂流進槍身,最後全都匯聚到了銀色的槍尖之上。
“砰!”一聲悶響,已經凝聚壓縮了十息的一線天突然崩散。
“不對。”趙羽搖了搖頭,再次凝聚起來。
“砰!”結果依舊,十息之後,一線天還是沒能持續。
“再來。”
趙羽皺眉眉頭,不斷嘗試,但當他嘗試的次數越多,一線天堅持的時間便是越短,到最後甚至連凝聚一次都有些吃力。
“好像是這樣。”對於接連的失敗,趙羽並沒有失望,反而像是明悟了什麼,將寒芒放到一旁,盤坐了下來,閉目沉神。
漸漸地,趙羽的心境平復了下來,不再急躁。
“聚!”趙羽抓起寒芒,又一次凝聚起來,一如既往,還是十息,一線天轟然潰散。
“果然是這樣啊。”趙羽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數次的嘗試,他沒有一次真正凝聚出一線天,但卻找到了失敗的原因。
“不錯,只用了半天就找出真技的缺陷了。”張遼現出身形,朝着趙羽點了點頭說道。
“半天?”趙羽擡頭望着天空,已然是正午時分了。
“給我說說,你都注意到了什麼?”張遼隨意地坐在半空說道。
“生靈級高階的真技修煉的難度果然不是現世級能比的,徒兒發現,凝聚壓縮真氣時注意力必須非常集中,一點雜念都會導致凝聚失敗,真技無法施展。”
經歷這麼多次的失敗,趙羽也是發現自己每次十息之後,心情就會變得浮躁,以至於分散了注意,凝聚壓縮已久的一線天也就此崩散,前功盡棄。
“看來小子你確實發現了這一點。”張遼滿意地說着。
“雖然你突破到了煉氣境,身體可以吸收大量真氣,但僅僅是能吸收,卻還遠遠不能沒到完美掌控的地步,所以,無論是凝聚,還是壓縮,都需要你隨時保持專注,片刻不能分心。平時就是如此,對敵之時就更難以做到了。”
“師傅,那什麼時候才能完美掌控真氣?”如果要順利施展最強狀態的一線天,趙羽就必須達到完美掌控的地步。
“至少煉氣二重天。”
“煉氣二重天。”趙羽低聲重複了一句,煉氣二重天的境界對他來說還差得很遠,那麼如今想要施展一線天只有一個辦法。
“師傅。”趙羽看着張遼叫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雖然這個方法成效很慢,但爲今之計也只有這樣了。”張遼說着,右手一揮,一枚真氣小劍脫手而出,環繞在趙羽的身邊。
“想要在煉氣一重天凝聚出有足夠殺傷力的一線天,就必須提升你的專注力,我會控制真氣移動,你就把注意力集中到這上面就行了。”
“嗯。”趙羽應了一聲,神識驀然散開,匯聚在了真氣小劍之上。
“嗖!”張遼伸出兩根手指,朝着真氣小劍輕輕一晃,頓時,真氣小劍速度猛增,眨眼間便是脫離了趙羽的神識感知。
“好快!”趙羽暗歎一聲,神識也是再次鋪開,不一會就找到了速度已經降下來的真氣小劍,神識又重新凝聚過去。
很快便是黃昏,一天就這樣悄然過去,經過一下午的訓練,趙羽的神識也有些疲累,張遼也就沒有再繼續訓練,而是讓趙羽獵殺幾隻靈獸鞏固修爲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數百次的神識追蹤真氣小劍,雖然看不出有多麼明顯的作用,但在獵殺三階靈獸的時候,趙羽便是感受出了自己軀體動作上一點微妙的變化。
以前獵殺一隻三階初期的靈獸都會弄地自己滿身是傷,而這一次,已經解決了三隻,趙羽身上也才寥寥幾道傷痕。
這一點充分證明了趙羽的注意力有了不可思議的提升,雖然他依舊不能成功凝聚出一線天,但在戰鬥時自身的閃躲能力已是潛移默化地產生了改變。
趙羽回了浦城,剛走進樑家大門,便是遇到了徘徊在門口的樑曉詩。
“啊!趙公子,你回來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趙羽的樑曉詩着實是被嚇了一跳,看到趙羽靠近自己,不由得倒退了兩步。
“是啊,怎麼了?”樑曉詩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在樑府,趙羽都有點懷疑她出了什麼事了。
“沒……趙公子,你怎麼受傷了?”本來還想搪塞過去的樑曉詩突然注意到了趙羽身上被撕裂的衣衫和浸出的鮮血。
“修煉的時候弄的,小傷,不打緊。”趙羽低頭看了看身上還沒痊癒的傷口,擺手說道。
“怎麼不打緊,去我房間吧,我給你上點藥。”樑曉詩沒有修煉過,自然不知道像這種傷勢,用不了一夜就在真氣的修復下可以痊癒。
“嘿嘿,真不用,不礙事的。”趙羽撓了撓後腦,笑着說道。
“趙公子你再這樣,曉詩可要生氣了!”樑曉詩瞪着雙眸,小臉漲地微紅,兩腮也是氣鼓鼓的。趙羽一眼看去,哪有生氣的樣子,完全就是比之前的端莊更可愛了一些。
“好吧好吧。”趙羽也不想再推辭,反正一點小傷也用不了多久。
“小姐,你都等了一天,再這樣下去老爺會罵靜兒的。”樑曉詩、趙羽兩人才剛剛轉身,兇丫鬟靜兒便是一邊喊着一邊走了過來。
“靜兒,你胡說什麼呢!”聽到這樣的喊叫,樑曉詩頓時臉頰緋紅,對着丫鬟靜兒嬌嗔了一聲。
“啊!趙公子也回來了啊!”走到跟前,靜兒纔是看到樑曉詩身邊的人原來是趙羽,她的反應和樑曉詩倒是如出一轍。
“你們今天都是怎麼回事?”趙羽疑惑地看了看靜兒和不敢擡頭的樑曉詩。
“趙公子,別管靜兒,去我房間吧。”樑曉詩埋着頭,兩隻白皙的小手挽起趙羽的胳膊就朝着她的房間而去。
“這麼深一道傷口,還說沒事!”樑曉詩的閨房裡,趙羽脫去了上衣,背對着樑曉詩。
“嘶!”樑曉詩剛取出金瘡藥話也沒說就抹上,趙羽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對不起,趙公子,我弄疼你了嗎?”趙羽的反應差點沒把樑曉詩手裡的金瘡藥給嚇掉了去,從小就生活在家族庇護下的樑曉詩哪裡像這樣伺候過別人。
“嘿嘿,沒事,你比我自己上藥溫柔多了。”趙羽傻笑了一聲說道,他可不想讓樑曉詩產生什麼愧疚之情。
“真的嗎?”樑曉詩輕咦一聲,高興地像個孩子一般。
“真的,我這個粗人,當然比不上樑小姐心細如髮了。”趙羽點了點頭說着。
“趙公子,曉詩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樑曉詩一邊更小心地給趙羽上藥一邊說道。
“沒關係,說吧。”
聽到趙羽答應,樑曉詩上藥的動作也是一頓,如果趙羽回頭,就一定可以看見已經滿臉紅地像熟透的蘋果一般的樑曉詩。
如果趙羽不是有着內關境的修爲,根本聽不見樑曉詩羞澀的低語。
“在趙公子心裡,曉詩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