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居然只是一個侍妾嗎?
憐月心中本來以爲自己已經讓朱棣兩次動情了,至少也是一個心尖上的人物,但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只是一個侍妾,想不到朱棣的自制力還真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呢。
那管家見着面前這張和徐月然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臉似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說完這話便連忙的走開了。
瞧着憐月一個人愣在那裡,一旁的丫鬟這才走了上來:“王爺怎麼能夠這樣對待主子呢?這豈不是要受那沈側的欺負了嗎?”
聽着丫鬟憤憤不平的話,憐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其實這些下人就是這樣的,哪個主子對他們好,他們便維護那個主子。只怕此刻的那沈側妃已經成爲了這些下人們心中最爲憎惡的人了吧。
憐月聽了這話這才說道:“其實我段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那日王爺將我從別人手中救了下來,我只是一直很是慶幸,倒是沒想到居然會陰差陽錯的來了王府,如今更是成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主子了。”
憐月的這話說的很是幸酸,讓一旁的丫鬟聽了都替着她日後的日子難過。瞧着憐月不說話,丫鬟以爲是她心中難過但是沒有表現出來,於是這才勸解道:“主子別這樣,至少王爺心中是有你的不是嗎?現在王府中只有着沈側妃,已經被王爺禁足了,似乎已經失寵了,只要主子你把握機會日後說不定王妃之位也是主子你的啊。”
瞧着面前的丫鬟這樣一本正經的說着話,憐月笑了笑:“你的名兒是什麼?居然有着這樣多的小心思。”
聽到主子問起了自己的名字,丫鬟有些扭扭捏捏的:“之前奴婢也只是一個王府中打雜的沒有名字,只是管家覺得奴婢命賤如草所以給奴婢取得名兒爲小草。”
小草嗎?
爲什麼下人就是命賤如草呢?
想着當初自己也是那樣的一個人啊,但是後來還不是因爲機緣巧合結識了那位,現在更是成爲了半個主子了,瞧着面前的丫鬟憐月似乎是瞧見了之前的自己一樣。
見着她似乎突然的下了什麼決定一樣:“每個人都是爹生娘養的,怎麼能用這樣的名字?”想了片刻那憐月這纔開口:“日後你的名字就叫如意,我希望你生活的如如意意的。人一輩子活着就得活着自己的價值來。”
這話似乎是憐月對如意說的,又似乎是在對自己說的一樣。
丫鬟聽見了那憐月說的話心中更是感激,從未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來,所以自己一直以爲自己是微不足道的,也虧得今日遇見了這樣好的主子。
“謝主子!”丫鬟這樣說道,語氣中是抑制不住的驚喜。
自己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主子這樣的器重,也從未想過主子會這樣的對待自己。
日後自己有了新名字,自己的新名字就叫做如意。
自己要生活的如如意意的。
燕王府中真正的女主人此刻已經到了京城了,看着眼前的京城徐月然居然不由的想到了那燕王府中的主人——-朱棣。
你可還記得我嗎?
不知道現如今的你又是過的怎麼樣的呢?
這樣想着徐月然自嘲了一下,自己都被那朱棣害的這樣了,莫非還真的能夠奢望一切的事情都能夠回到以前的那樣嗎?自己是不是太過失望了呢?
瞧着徐月然突然的做出了這樣的表情來,那身旁的小漁先是一愣,隨即
想起了之前徐月然對自己說的話,自己本事大戶人家但是因爲好姐妹搶奪了自己的夫君還害的自己成爲了這幅樣子。
於是緊緊的抓住了那徐月然的手,似乎是想要藉着這樣的動作去安慰那徐月然一樣。
感覺自己的手突然的一緊,徐月然先是愣了愣然後看着眼前的小漁,自己真的表現的那樣明顯嗎?居然連眼前的小漁都敲出來了。
自己和朱棣本就是沒有可能的,徐月然你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如何就能夠這樣的放不開呢?就算那朱棣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又能夠怎麼樣呢?
在二十一世紀的一夜情不是多的是嗎?
如果每一次都要以身相許的話,那不就亂了套了嗎?
這樣想着徐月然收起了自己的悲傷情緒,正想要對着那小漁說些什麼。
趕車的人這才說道:“兩位姑娘此刻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找一家客棧休息吧,明日再去見那貴人吧。”
聽的這話徐月然連忙同意,雖然朱允文那裡是安全的,但是畢竟是在皇宮中小漁這樣的性子不知道會得罪多少人,在外面歇息一天也好,自己也好跟那小漁說說皇宮中的一些規矩。
小漁是對自己有着巨大恩情的人,自己可不希望因爲自己的原因害的那小漁陷進皇宮的爭鬥中去。
吃了飯之後,小漁這纔看着她說道:“姐姐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之間這樣的嚴肅起來了呢?
徐月然這才說道:“小漁我接下來的話你必須瑤瑤的記清楚了,如果你稍微的做了什麼不該說的那麼我們兩個人有可能就會命喪黃泉了。”
小漁也是知道的徐月然一向是不開玩笑的,所以此刻聽見那徐月然這樣說着也是連忙的點頭,此刻自己的身邊只有徐月然一個親人了,可不能夠再出什麼差池了。
本來徐月然心中還有些擔心的,但是見着面前的小姑娘這樣認真謹慎的樣子心中這才微微放心。
“明日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規矩很多,本來我也是不想要帶着你的,但是你一個人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放心。所以我還是要帶着你一起,那個地方雖然規矩多,但是我們必須要去,因爲只有去了才能夠爲小漁村的村民報仇。”徐月然說的很是嚴重。
瞧着小漁一直點頭這才繼續叮囑:“我進去之後會女扮男裝,日後你稱呼我爲徐力,但是你不必你直接穿這身衣服就好,若是旁人問起你就說是我的遠房表妹。”
雖然不知道徐月然爲什麼要這樣安排,但是見着徐月然很是認真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小漁也連忙的點頭。
“我們去的那個地方是很安全的,但是卻不能夠亂跑,因爲那個地方很大如果跑到了別人那裡的話說不定就會死了。徐月然這樣說着,以前倒是不覺得皇宮中是那樣令人害怕的地方,但是此刻自己跟着眼前的那小漁將其這些事情的時候,心中居然也有些害怕了,真是不知道到底是在嚇唬小漁還是在嚇唬自己了。
但是自己也絕對的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不將事情說的嚴重一些的話,那麼小漁也不會剋制自己了。
自己是知道她的,若是她一個激動那可是什麼都說出來了,就算是允文宮中的人不在意,但是旁人聽到了添油加醋的一稟告恐怕自己和允文也是救不了的。
跟着那小漁說了許久的話,臨睡前徐月然還好好的詢問了好幾次確認她真的記住了之後這才沉沉睡
去。
自己一定要好好的保證自己的體力纔是了,畢竟皇宮中有着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對待了,而且自己還要好好的保護小漁,已進入了皇宮之後便容不得自己有着任何的輕心了。
若是以前自己還能夠自我安慰還有朱棣能夠幫忙,但是這一次自己卻不準備用自己的真實身份了,所以自己能夠依靠的也只有朱允文了,只是歷史上的朱允文可是一個很是善良的傢伙啊,自己真是懷疑他能否好好的護住自己和小漁了。
此刻徐月然並沒有死,並且已經來到了京城的事情除了朱允文居然沒有任何人知道。
那沈婕因爲之前教訓過那綠柳了,所以綠柳就算是探聽到了那憐月的任何事情也是不敢瞞着她的,見着她問了這才說道:“之前見着王爺寵幸她,似乎她就自己覺得會上天了一樣,結果還不就是一個侍妾,只是比那同方丫頭稍微好了一些。”
聽到那綠柳這樣的貶低那憐月沈婕的心中更加的高興了,更加確定自己最先開始做的那些事情就是對了的,這段時間雖然一天天的混着,自己總是覺得時間太過無聊了,但是好歹的很快便是那皇上的壽辰之日了,到了那時候王爺一定會帶着自己入宮的,那時候自己的禁足令也應該解了把。
此刻的綠柳見着自家的主子這樣的好說話,甚至都沒有如同之前的那樣生氣了,心中更是佩服了許多,現在這主子可是越發的沉得住起了,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綠柳的心中更加的相信了那憐月遲早都是會被沈側妃趕出去的,那樣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女人,只是因爲和那個賤人有着幾分相似便覺得自己很是了不得了,怎麼可能呢?
沈婕見着那綠柳不說話了,這才說道:“現在我不能出去,但是並不代表你不能出去,你去將那管家照過來就說我有事情要見他,皇上的壽辰已經快要到了,那禮物也應該拿出去了。”
這些日子她們那樣的忍氣吞聲等的不就是這個時候嗎?這日子綠柳不知道在心中盼望了多久了,現在聽見那沈婕說話了,心中更加高興了連忙的出去了。
沈婕見着綠柳出去了,嘴角露出一絲嘲笑來,旁人看不出來也變罷了,但是綠柳畢竟從小是伺候自己的,現在已經是十多年了,自己自然是瞭解她的,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是自己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出來她對王爺可不是那一點點的心思啊
自己很是確定如果自己是真的除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第一個望着燕王牀上爬得人可不就是那綠柳了嗎?
記得之前自己讓她繡那山河錦繡圖的時候,她的眼神中也是有些不甘心的。
若不是因爲這一次自己失勢了,但是那沈家還是一直幫着自己的話,恐怕落井下石的人便會是一直時刻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綠柳了吧.這樣想着沈婕突然的覺得自己身邊的丫頭確實不如那徐月然的丫頭。
瞧着現在徐月然已經去世一年多了,這段時間那燕王也總是去那徐月然的院子中,但是那丫頭卻是沒有半分的心思,爲了避險甚至每一次燕王去的時候都尋了事情去做,這一年多來卻是沒有遇見過那燕王一次啊。
想着徐月然剛走的時候燕王便說了準備讓那丫頭在自己身邊伺候的,但是那丫頭卻是一口回絕了,一心想着在院子中打掃這,就算是報答了那王妃的恩了。
想着那丫頭在想想自己的綠柳,兩個人確實是不能夠相比的啊。
想着沈婕便是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