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好樣的,封你爲墨西哥第一巴圖魯?!
斯芬託斯·普雷斯少將蹙着眉,壓着怒火,“你是在挑釁我嗎?”
身邊的美國人也都面色不善。
埃裡希·曼施坦因眯着眼,上下看着他,突然就掏出槍,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中指着斯芬託斯·普雷斯的腦袋,大拇指一按下保險,“少將,先生,你覺得呢?”
空氣突然安靜…
“我…我覺得,我們應該理智點,沒…沒必要鬧得這麼僵。”斯芬託斯·普雷斯少將餘光掃了眼旁邊隨行人員。
NMD…
站的比誰都遠,生怕連累到自己一樣。
他只能自救,訕笑一聲。
“我們墨西哥人跟美國人不能比,我們沒有禮貌、都是文盲…但誰要是惹我們不開心,我就先送誰不開心,斯芬託斯·普雷斯將軍,您也不希望您妻子在家裡守寡吧。”
隆美爾伸手按下曼施坦因的手,輕飄飄的來一句,“別嚇着他,將軍,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麼吩咐嗎?”
脾氣爆的就怕不要命的!
維克托的兵,就是一點素質都沒有,在心裡斯芬託斯·普雷斯少將咒罵了聲,但現在後腦勺都還有點發麻。
其實他是來找茬的!
美國方面要求“善待”北方軍,不要因爲美墨關係造成“內部”問題。
五角大樓也不都是蠢貨,也有人認爲在對伊拉克期間,不能對墨西哥軍動用武力,容易影響其他同盟的抗議。
大局爲重!
不過,美國自古以來盛產蠢貨,二戰時期著名的“狗遁將軍”麥克阿瑟,他的對手都評價他:只能當個連長,甚至只能當個機槍手。
菲律賓戰場上,帶着情婦和幕僚轉身就跑,還二戰名將?
名你馬勒戈壁!
而同樣畢業於西點軍校的斯芬託斯·普雷斯少將同樣是驕橫和自大的代表。
什麼沒學會,就學會了裝腔作勢,他天真的以爲,要是能給對方卸了武器,自己在五角大樓那邊也算是混上一張臉了。
這叫什麼?
衝鋒陷陣當狗腿。
但斯芬託斯·普雷斯怎麼都想不到,人家墨西哥人能那麼剛!
好歹自己也是盟軍前線指揮官,誰知道這麼不給面子?
“沒…沒事,我只是來看看你們有什麼需要沒有。”他訕笑聲,“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說。”
隆美爾跟自己的兩大“護法”對視了眼,他轉過頭,不懷好意的說,“還確實有一件事。”
斯芬託斯·普雷斯少將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屁股都瘙癢了,“什麼?”
“請將軍在我這裡指揮全局!指揮所,就定在這裡吧。”
美國佬的瞪着眼,“你要軟禁我?”
“我只是希望你能看看墨西哥人的熱情。”
隆美爾齜着大門牙。
送上門來的“人頭”,哪有不笑納的道理。
只要斯芬託斯·普雷斯少將坐在這裡,遠征軍就不用擔心危險。
隆美爾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將軍,你想喝百事還是可口啊。”
“我推薦百事,可口是異端。”
…
美軍前沿陣地指揮官被“囚禁”第一時間就傳回到了後方坐鎮的總指揮諾曼·施瓦茨科普夫上將耳朵裡。
他連忙上報,並且在給五角大樓的提議中,希望“消滅”叛軍!
之前還叫人家小甜甜,而現在則叫“叛軍”,不愧是美國佬。
這嘴巴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善變。
而五角大樓方面接到了他的彙報,防長理查德·布魯斯·切尼只是把眼鏡摘下來,用菸灰缸將文件按住,揉了揉太陽穴。
彭!
但就在他想要消停的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撞開,他擡起頭,就看到美國陸軍參謀長卡爾·沃諾上將氣勢洶洶的衝進來,身後跟着自家秘書,有點手足無措的想要攔着,但被對方一推,就給推到一邊了。
“理查德·布魯斯·切尼!”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雙眼瞪着他,“科威特的墨西哥士兵叛變了,爲什麼不下達命令消滅他們?”
頭腦簡單的雜種…
理查德·布魯斯·切尼彈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種,也有點可悲,怎麼美國軍隊裡都是這些“充滿個性”的蠢貨?
至於爲什麼卡爾·沃諾上將能上位。
他是老布殊的的表妹夫。
而他另一名錶妹夫則是駐捷克大使。
在任人唯親方面,老布殊家族可是一流貨色。
防長理查德朝着秘書擺擺手,示意他出去,後者頷首,出去的時候還關上了門,但趴在上面偷聽了下,看到外面來人,才裝模做樣的一笑離開。
美軍內部不合!
這可是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情報。
理查德·布魯斯·切尼看着炸毛的卡爾·沃諾上將,很平靜的說,“那伱有想過,維克托的報復嗎?”
“你今天消滅他,他明天就能把導彈發到華爾街!”
“那幫每天躺在美國上面吸血的資本家會衝進五角大樓把你和我都給撕碎了!”
卡爾·沃諾上將蹙着眉,指着他,“他有這個魄力…”
“別指着我,你這個雜碎!”
很突然,理查德·布魯斯·切尼站起來一把推開對方的手指,睜着眼,“你的素養和你父母就是這樣教育你的嗎?”
“我說什麼你們都認爲我在誇大其詞,那你們讓我當防長幹什麼?我受夠了,操XXMMM,我現在就辭職,這個位置你就算放條狗都可以。”
他推開被罵的目瞪口呆的陸軍參謀長,一腳將椅子踹翻,黑着臉就離開辦公室。
他算是想明白了,五角大樓防長這位置自己也坐不久,總要有人爲失敗背鍋,自己又不是老布殊的親戚,總是要被推出來的。
與其被人嫌棄,還不如自己先滾蛋。
看着被“逼瘋”的理查德,卡爾·沃諾上將張了張嘴,最後憤憤的丟下句,“美國難道還找不到一個防長嗎?!”
1990年11月15日。
五角大樓宣佈,理查德·布魯斯·切尼因爲身體原因卸任防長職務,由陸軍參謀長卡爾·沃諾上將接任。
而於此同時,由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率領的談判團抵達蒂華納國際機場。
北方軍儀仗隊列隊歡迎。
地上還給鋪設上了紅地毯。
北方軍的高層全都到場迎接了。
戰場是談判的籌碼,而外交是談判的結果。
維克托一身整齊的軍裝,上面還佩了勳章。
“他就像是一個爭奇鬥豔的孔雀。”站在拉姆斯菲爾德身後的一名美軍隨行人員不滿的嘟囔道。
“閉嘴!”
老防長呵斥了聲,“如果你想在這裡被他拖出去打死的話,你就儘管說,但你別連累我們。”
被罵的隨行人員低着頭,不敢多言。
從飛機上走下來,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面無表情的走下飛機,禮節性的伸出手跟維克托握在一起。
旁邊的記者劈里啪啦的就開始拍照。
“歡迎你,拉姆斯菲爾德先生。”維克托笑着說,微微讓開半個身體,做了個請的手勢,讓他檢閱儀仗隊。
老頭子深吸口氣,按照禮節走過紅地毯,想要走馬觀花的看一下,但剛走過去,就見領頭的上尉敬禮,“維克托萬歲!”
站着的儀仗隊上百人,齊聲高呼。
隨行的美國官員臉都非常難看,這種下馬威的方式在各國都很罕見,畢竟基本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而拉姆斯菲爾德雖然臉色平靜,但那雙眼都快冒着火了,這兩條腿生硬的走完後,腦門後的頭皮都在發癢。
一羣人坐上車,朝着總督府過去。
路上隨處可見有舉着墨西哥國旗和維克托半身像的民衆朝着車隊歡呼,也有人在焚燒美國國旗!
“墨西哥的反美情緒在醞釀。”拉姆斯菲爾德看着外面這一幕,心情凝重,對着身邊的秘書說,“要麼徹底的消滅維克托政府,要麼就徹底的不要和他作對,我的直覺告訴我,吃虧的是我們。”
秘書震驚的看着他。
拉姆斯菲爾德可是出了名的鷹派,這樣的人都說出這種“慫”話,顯然他心裡是真的這麼認爲的。
“我們的精英沒做好在北美州上跟野蠻人肉搏的準備。”
車隊開進城裡,人羣更加激盪。
在天台上、在大樹上,甚至在電線杆上都能看到有人舉着維克托的照片歡呼,不得不動用警力開始驅散民衆。
車隊開了半個多小時後,到達總督府。
剛一下車,外面的人就高呼。
“殺人兇手!美國是殺人兇手!”
拉姆斯菲爾德一臉的無所謂,跟維克托並肩走了進去。
裡面沒有任何記者,雙方舉行私密談話。
一關上門,拉姆斯菲爾德左右看了看,就擰着眉,很直接的說,“你的表現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可是,維克托,美國士兵不單單隻有200人。”
維克托笑了笑,將桌子上的菸灰缸挪開,“你是打算送多少人來送死?五千?還是一萬?甚至十萬?也許你是對的,但我保證,在你集結大軍的時候,你的華盛頓將變成廢墟。”
“我以維克托之名起誓!”
拉姆斯菲爾德看着對方那表情,能夠感覺到對方說的話是真的,他真的敢這麼幹。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瞬間降低至冰點。
“別說那麼多廢話,我知道你想要什麼,美軍俘虜和屍體沒問題,我可以給你們,但你們只要答應我以下條款。”維克托朝着肯尼迪點點頭,後者拿着準備好的文件遞過去。
拉姆斯菲爾德等人攤開,維克托的聲音也傳出來。
“第一、承認此次爲入侵行爲,並且賠償35億美金!”
“不可能!”拉姆斯菲爾德沒開口,身後的一名上校直接開口了,怒氣衝衝,“賠款?美國人從來沒有賠款過!一戰沒有,二戰沒有,面對德國沒有,面對蘇聯沒有,更不會向墨西哥賠款!!”
“哦?古巴沒有嗎?肯尼迪政府向他們賠償了6200萬比索的藥品與嬰兒食品,你們都賠償過了,還在這裡裝什麼?裝你M的純潔少男呢?不同意?不同意那就開戰,草擬XX!屍體剁碎了喂狗!”魯登道夫指着他們就破口大罵。
極致的嘴臭,享受極致的人生。
旁邊的肯尼迪、霍雷肖·赫伯特·基欽納等人全都“滿意”的看着他。
好樣的,小道夫,別給爺們丟分!
乾死這幫美國佬!
封你爲墨西哥第一巴圖魯???
被這麼懟,美國人也有血氣,紛紛站起來。
整個場所,只有維克托和拉姆斯菲爾德互相坐着。
拉姆斯菲爾德擺手,示意身後衆人安靜,擡起頭看着維克托,讓他繼續說下去。
“第二、護送墨西哥遠征軍回國!”
這個要求沒什麼問題。
“第三、承認北方政府禁毒的名義!並且,對聯合國禁毒署每年支付200萬美金,支付20年。”
“第四…”
“第五…”
…
“第八:嚴懲戰爭罪犯!要求對防長理查德·布魯斯·切尼和陸軍參謀長以及參謀長聯席會議負責人勒布朗.安德烈進行戰爭罪行的審判,解除CIA理查德·詹姆斯·克爾的職務。”
拉姆斯菲爾德前面都沒事,但聽到這一條,他那表情可見的凝重起來。
“這是美國的事務,維克托。”
“不,這是失敗者的妥協。”
“美國沒有失敗。”
“那你還要打嗎?”維克托淡笑着,嗆的拉姆斯菲爾德無法回答,他深吸口氣,“你應該清楚,站在實力的角度出發,美國能夠碾壓你們。”
“實力?那就拿出來,我們戰場上見,我北部軍十萬人,上至我維克托,下至列兵,已經做好了隨時爲國家犧牲的準備。”維克托猛地站起來,氣勢洶洶的站在拉姆斯菲爾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說,“打不死我們的終究使我們強大,我們的敵人,要麼被打死,要麼就同歸於盡。”
他說着掏出一枚手雷?!
拉姆斯菲爾德這下真的慌了,猛地朝後退去。
誰TMD的談判會帶着手雷出現?
維克托看着他,手拉着引線,面露瘋狂。
“請問,偉大的前美國防長唐納德.拉姆斯菲爾德先生,你願意現在、此刻,跟我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了嗎?你的軍人榮譽讓你捨得豁出去命嗎?”
瘋子!
TMD,這就是個瘋子!
拉姆斯菲爾德的喉結上下一滾,都開始冒虛汗了,身後有些不堪的美國文人,都開始要倒在地上了。
誰不怕死?
他們回去還有大好的福可以享,怎麼能死在這裡呢?
他們都是精英!
打仗的事情應該讓那些農民去幹!
維克托看着他們那害怕的樣子,眼神中很不屑,這深深刺激到了“紳士”拉姆斯菲爾德,但他…還真的不敢亂動,他也怕死。
最重要的是,老布殊答應他如果這次任務成功了,他能進入政府重新履職,那就是第二春。
他不能死!
“我…我們能談談。”
維克托將叉梢重新插回去,看着他們,笑了,說出了一句本來就在世界上流傳很廣的話。
“美國人,都是紙老虎!”
……
ωωω▪тt kΛn▪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