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科州,瓜達拉哈拉市。
一處海邊農村。
能夠聞到空氣中的腥味,外面能夠看到密密麻麻掛着的鹹魚,一些農民裝束的人來回走動。
這裡就是哈利斯科新一代的據點。
艾爾門喬不愧是後來被美國人譽爲“最殘暴、最狡猾、最有組織性”的大毒梟,短短三個月,他愣是拉起了一支不下300人的隊伍,而且明白武器的重要性。
手下的毒販清一色的AK74突擊步槍,綁着骷髏面罩,還配備有RPK機槍,RPG火箭筒、德拉格諾夫SVD狙擊步槍,甚至還有裝甲車。
而這些人員也不是什麼廢銅爛鐵。
大部分甚至原來都在墨西哥軍隊裡面服役。
當然剛開始用的是海灣集團的名頭和金錢,但艾爾門喬比較大方,他這人不吝嗇,按期給毒販們發薪水,並且還有獎金,大家都挺服他。
掛掉阿布雷戈的電話,艾爾門喬長出一口氣,“以後我們自己幹,賺更多的錢!”
小弟們一陣歡呼。
興奮的很。
給海灣集團做狗哪有自己當老大舒服?
“找人跟華雷斯和錫那羅亞聯繫,我們可以幫他們把貨運到美國去,人家不敢走的路,我都敢,報酬就是每次貨物的三分之一。”
現在沒有種植園,只能先搞個外包。
但艾爾門喬相信,他的毒品帝國一定從源頭開始壟斷。
“哥哥,你真的決定跟海灣脫離關係嗎?”艾爾門喬親弟弟遲疑了下問。
“阿布雷戈是個短視的小人、古茲曼是個陰險狡詐但卻缺乏大局觀的人,米卻肯家族的是廢物,蒂華納的白癡也已經沒了,整個墨西哥我認爲只有兩個人物。”
艾爾門喬舉起兩根手指,“一個是維克托,還有一個就是我!”
這話剛說完,就一道雷劈了下來,嚇了他弟弟一跳,使勁的縮了下脖子,往窗戶外看了眼,嚥了咽喉嚨。
大哥這話裝X的嫌疑太嚴重了。
“墨西哥格局將會因爲我們兩個而變化。”
艾爾門喬的眼神中透露出野心。
……
“上去鎮壓毒販?”
“當然沒問題。”
維克托表現的很淡然,看着亞歷杭德羅搓了搓手指,笑着說,“但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這…”
“墨西哥城裡面的大爺什麼都不出,就一句話讓我們去打死打活?這沒問題,畢竟我是警察,但我的兄弟們要吃飯,我的武器裝備要更新購買,總不能什麼都要讓我們墊着吧?”
“沒錢,很難辦事的!”
亞歷杭德羅擰着眉頭,他當然知道維克托這什麼意思,無非就是坐地起價!
軍閥!
這TMD就是軍閥!
“給我2億美金…”維克托這話剛說完,就見亞歷杭德羅搖了搖頭,“從他們兜裡拿錢你比在狗嘴裡搶骨頭還要困難。”
“那就給我提一提警銜,我還要一支全國性的獨立掃毒部隊指揮權,允許我在全國招人和組織特別禁毒行動。”
EDM畢竟人數太少,而暴恐機動隊(EDTV)則不完全隸屬於他一人。
如果能有一支直接歸自己管的掃毒部隊,EDM成員可以在裡面當軍官,再用財力和信仰從海軍陸戰隊拉一批人出來,這不就是小軍閥了?
現在光靠這點人,你想跟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毒販火併,也就他們組織紀律不好,要是換成2010年前後那種毒販的調度性,現在維克托已經自己被剁成肉醬了。
那時候的毒販…
美軍來了禁毒,都得被搞的一鼻子灰。
直升機都被幹下來好幾架。
“這…也很困難。”亞歷杭德羅苦着臉。
“困難,那就讓墨西哥城的大爺們自己去打仗,我的條件就這些,他們只要同意,明天我就帶着我的人去跟海灣集團火併!”
“要是不同意…”
維克托眯着眼,“那就很抱歉了,瓜達盧佩島內的毒販還沒剿滅乾淨!”
他懶得多廢話,直接起身,“希望能儘快給我個答覆,我先走了,今天星期天,我可要爲我的教子去受洗!”
維克托得在規矩內給自己創造更多的利益價值。
要不然,墨西哥城裡面的老爺們會以爲自己還是那個隨時呵斥來呵斥去的普通小警察。
辦公室裡,空留亞歷杭德羅一人抓耳撓腮。
“老闆,這個條件他們會同意嗎?”卡薩雷在旁邊看着他問道。
“爲什麼不?”
“毒販在侵蝕他們對國家的掌控權力,而我沒有,在一定程度上我所作的也同樣在他們的臉上增光。”
畢竟,禁毒是全世界最正義的事業!
不管伱是達官顯貴也好還是名流望族也罷,但凡你跟吸毒沾上點問題,你的人設絕對會垮臺。
不利於進步啊!
見不得光的東西,永遠是下水道里骯髒的玩意!
維克托登上直升機,朝着瓜達盧佩島飛去。
今天可是桑托斯受洗的時候。
本來就答應做他的教父,當然不能失約了。
瓜達盧佩聖母院。
也就是之前查出來藏毒品的地方。
這裡重新開了。
經由維克托大公批准,上帝允許在此重生!
在教堂後面,一處人工挖出來的小溪流邊,旁邊站滿了人,桑托斯很緊張的捏着拳頭。
“放心吧,維克托先生他答應你,他就會來。”範倫汀娜摸了摸兒子的腦袋笑着說。
就這邊話剛說完,就聽的一聲山呼海嘯的歡呼聲。
十幾輛車形成的車隊從遠而來,等停在教堂門口時,悍馬車上面下來二十多名全副武裝的EDM警員。
有一點點大佬的派頭了。
肯尼迪寸步不離的跟着他,在必要的時候能擋子彈,看他腰間鼓鼓的,也塞了不少的傢伙事。
維克托笑着朝着人羣揮手。
這幫人很配合的舉起手響應。
在瓜達盧佩這個小島上,興許要不了多久,就得掛上維克托的頭像了。
民心所向!
“抱歉,我來晚了!”維克托摸着桑托斯的臉,後者激動的兩眼冒光,擡起頭看了下範倫汀娜,笑着伸手,“第一次見面,範倫汀娜女士。”
對方同樣很欣喜,作爲一個母親她很直接,當了維克托的教子就意味着桑托斯的前途不必擔心。
最起碼有貴人扶持。
在範倫汀娜眼裡,對方就是貴人。
“開始吧。”維克托看着神父說。
旁邊的新來神父趕忙點頭,他可是聽說過了,這男人脾氣比較暴躁,上一任神父據說就被他給打成了篩子。
桑托斯靜靜的躺在小河上,這條河特別標註下,不是海水,要不然就附近那些海水,撒旦來都淨化不了。
維克托雙手頂着他,在神父的禱告中一字一句的順着說。
那烈日高照下。
彷彿就像是一千多年前,約旦河的東岸,一名註定要寫進歷史的人物在接受着約翰的洗禮。
“完成了。”神父輕聲說。
但維克托按着桑托斯的額頭,卻額外加了句,“我和上帝都祝福你!”
神父猛地瞪大了眼睛。
NMD!
臺詞裡面沒有這一句啊,哎呦喂!
他很想站起來給維克托一巴掌,用來捍衛自己職業的神聖,但他瞥了眼,旁邊那些壯漢看上去有點兇,只能縮起了頭不吭聲。
神父可不想現在就去見上帝。
他還沒玩夠呢。
口徑能讓自己閉嘴。
等將桑托斯攙扶起來,對方溼漉漉的頭,“維克托先生,你接受過洗禮嗎?”
維克托笑了笑,“耶穌已經去世了,沒有人爲我洗禮。”
神父:GNM!
轉身就走,眼不見,心不煩。
留在這裡幹又幹不過,說又不敢說。
遲早特麼的去參加解放神學!
左手擎香、右手提槍,當燒香燒香,當開槍開槍!
桑托斯洗禮後,維克托沒走,他見證了剩下超過數百名兒童的洗禮,並且給與他們祝福。
站在那洗禮臺上,他說了一句,“孩子是瓜達盧佩到的希望,也是鬥爭的開始,請容許我叫你們一聲先生和女士,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像大人一樣去戰鬥。”
“理想萬歲!”
下面的人歡呼着。
但突然也不知道誰喊了句,“維克托先生萬歲!”
畫風逐漸變的獨裁。
躲在一旁的神父年紀大了,嘴巴都在發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