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達恩塞納達市的電視臺中。
特拉特警局負責人吉列爾莫和瓜達盧佩島警局“話事人”維克托共同發佈“對外公開演講”。
嚴厲斥責蒂華納販毒集團對達恩塞納達市的傷害,以及對無辜人員的殘暴,將協同對其進行打擊!
爲此瓜達盧佩島警察局將給予特拉特警察局500萬美金的資金援助以及武器裝備若干。
並且將給予犧牲在“達恩塞納達市禁毒戰爭”中的一線警員家屬給予10萬比索的慰問。
並且將在城裡開一家“維克托幫扶站”,有任何生活上的需要,任何民衆都可以去申請幫助,將給予最大的扶持。
這消息一出,維克托的名聲瞬間在達恩塞納達市節節攀升。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目前來看,都不是問題。
昨天一晚上對毒販們的窩點進行打擊,繳獲現金超過2000萬美金,也就時間有限,要不然再拷打一下毒販頭目,興許還能整出幾千萬。
這些錢都不乾淨,蒂華納販毒集團在下加州各個地區都有專門的洗錢工具人,就是負責將這些錢洗乾淨。
還沒拿出來呢。
就被維克托給“剿滅”了。
這些錢對於毒販來說是未知收入,但對維克托來說那可是“合法收入”,島上不少需要用錢的地方,流通一遍再回到自己手上不就行了。
“維克托局長,請問您警察局的武器和資金都是從哪裡來的,方便跟觀衆們說嗎?”被“委託”好的一名男記者拿着話筒就站起來說。
維克托看了看旁邊發懵的吉列爾莫,然後看着鏡頭,嘆了口氣,“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這一點。”
“那我就跟普通民衆說一下,我的武器裝備和資金都來源正常,我的賬本上寫的清清楚楚,其實我家庭很殷實,以前家裡做生意賺了很多錢,本來可以完全去更安全的國家。”
“但我父親說:墨西哥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們不能期盼這個國家能爲我們做什麼,而是得摸着良心問,我們能給這個國家做點什麼。”
“我一直將這句話記在腦海裡,於是我考了警察學院,當上了一名光榮的警察,但我保護得了普通民衆,但沒辦法保護我得父母,他們被毒販報復了,那時候我很失落,但我想起我父親得話我又倍感信心,我賣掉了工廠、房子、車子,以及跟我相戀7年得女朋友分了手,我愛她,正如我愛墨西哥。”
“在沒有完全打贏這場戰爭之前,我的生命屬於墨西哥、屬於全體墨西哥人民!”
“我用這些錢購買了武器,發了警察局得薪水,我相信,我的微光在這寒冷得黑暗中必定能夠召喚更多得同道中人,吉列爾莫警官是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維克托深情得看着鏡頭,“ os amo, mamá y papá, os amo,méxico!(我愛你們,爸爸媽媽,我愛你,墨西哥!)!”
這句一定要寫進“維克托語錄!”
以後出版成冊。
維克托擦了擦眼淚,這一幕通過電視轉播了出去。
達恩塞納達市、下加州弗利尼亞市、墨西哥…
幾十萬、上百萬、上千萬的人看到這一幕,無不動情,感性一點的甚至都已經陪着她抹着眼淚。
瓜達盧佩島的桑托斯躺在媽媽的懷裡,哭的稀里嘩啦,紅着眼睛,這個維克托頭號迷弟雙眼迸射出更大的力量。
“原來,維克托先生將痛苦藏在心裡,他纔是最堅強的人!”
也有不少他的政敵或者對手在電視面前看到這一幕都氣笑了。
蒂華納販毒集團本傑明死死的盯着電視,咬牙切齒,手掌上的青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CTMD!
你比我一個毒販還能扯。
本傑明查過他的背景,你家有個屁的資產,開工廠?廁所都沒有兩間。
本傑明壓着聲音罵着髒話,但也只能坐在沙發上,這麼大的房子,已經沒了熱鬧,本來,這裡有很多的兄弟。
他寂寥的坐着。
電視上倒映着維克托的演講,彷彿就像是在嘲諷他。
等維克托一行人從電視臺出來的時候,外面圍滿了人。
卡薩雷也穿着便服站在裡面,還有不少的EDM的熟面孔。
“維克托先生!請你留在達恩塞納達市,我們這裡需要你。” “維克托先生,我要加入到你的事業中。”
“維克托…”
不少人都往前擁擠,但被警員給死死的攔住了。
就看到一名小女孩剛好摔在他面前,維克托趕忙跑過去,將她攙扶起來,然後細心的給她拍了拍膝蓋上的泥土,還剛好“面對鏡頭”。
“沒事吧。”維克托“溫柔的說”。
小女孩搖搖頭,在他臉上親了口,“我媽媽讓我感謝您,她說,要不是你替我們報仇,我爸爸就真的死的沒有價值了。”
“伱爸爸是?”
“他是警察!打壞人的警察!”
維克托紅着眼點點頭,抱着孩子,舉着手示意所有人都安靜,等人都停下歡呼聲後。
他纔像是整理語言一樣。
“她爸爸是我同事,一名真正的英雄,達恩塞納達市有這樣的人我很開心,我在墨西哥不孤單,這是她的孩子,也會是我的孩子!我將資助她到18歲讀完大學,讓我的同事和戰鬥在禁毒第一線的勇士們不會失望。”
“我們應該崇拜的永遠是這種!”
“我們不能讓他們流血又流淚,我們要做的就是尊重英雄!崇拜英雄,學習他們,成爲他們!”
“先生們,女士們,準備好了嗎?我們要戰鬥到底了,要讓墨西哥再次偉大!”
掌聲如雷。
那叫一個歡呼。
旁邊的新小弟吉列爾莫都看懵了,他承認維克托的言論真的很有煽動人心的魅力,那種高昂的情緒感彷彿讓人能夠拿起武器去戰鬥。
這“演技”簡直是太出神入化了。
你說你幹什麼不好,去隔壁好萊塢演戲啊,你咋在墨西哥禁毒呢?
真的是。
維克托幾人上了門口的準備好的車,一條腿進去了,維克托從不忘記揮手。
等車輛開走後,激動的人羣才慢慢散去,但“維克托”這個名字絕對會成爲熱搜。
卡薩雷在一個角落邊叼着煙,像是在等誰。
沒一會,就看到一個男人抱着個小女孩急匆匆走過來,對方穿着普通,臉上還有鬍鬚邋遢,而那小女孩就是剛纔維克托抱着的。
卡薩雷逗了逗她。
然後遞過去一迭美金。
“這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
男人忙不迭的點點頭,“放心,這件事我絕對誰也不會說。”
卡薩雷滿意的頷首,然後就走了。
男人數着錢,嘿嘿嘿的笑着。
“斯蒂芬妮,我們這就離開去美國,墨西哥沒救了,所有人都在說謊,所有人的嘴巴都是骯髒和罪惡的。”男人對着旁邊的女兒隨意說。
“可是…”
“我卻剛纔覺得那個叔叔是認真的。”
斯蒂芬妮歪着頭看着父親,“我能夠聽到他的聲音,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顫抖,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他沒騙我們,他真的想要墨西哥人民都過上好日子。”
男人一怔,看着女兒。
對方也大着膽子看着他。
“我想,我們應該去瓜達盧佩島看看,父親,我覺得,墨西哥真的迎來了上帝選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