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感受到了徐庶的懷疑,劉一凡心中暗叫不好。
“我怎麼就把王二蛋那百納劍的稱號給忘了,早知道剛纔就不該說出我的劍法叫什麼名字,也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
徐庶他不怎麼熟,萬一要是對方跟蔡琰說出了這其實很顯而易見的問題,蔡琰對他也難免會有所疑惑,劉一凡可不想這種事情發生。
腦中瞬間閃過了數個念頭後,笑道:“是啊文姬,當時我聽到那王二蛋竟然有百納劍的稱號,其實心裡也是有些驚訝的。”
“那百納劍我殺之前好奇的問了他爲何取了這個名字,結果他告訴是因爲有喜歡收集寶劍嗜好,在他成爲神使的時候,剛好收集了第一百把寶劍,這纔有了這個名字。”
“想想也是,百納二字其實也很尋常,我是集百家劍法之長的百納,他是收集百把寶劍的百納。”
“這次也對虧他只是熱衷於收集寶劍,自身的劍法倒是稀鬆平常,這才被我偷襲之下一劍就給殺了。要不然他只要能跟我纏鬥片刻,肯定會把其他人給招來,到時候別說假扮他了,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
邊說劉一凡還用眼角的目光去觀察徐庶的反應,看對方的目光之中那抹懷疑之色似是淡去了不少,劉一凡心中暗自感嘆:“以前聽誰說來的,人一旦撒謊,就要在編造無數個謊話來填補,真是太有道理了。”
“一凡。”蔡琰眉頭微簇,面上有幾分凝重,也有幾分欣喜,更有幾分擔憂:“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殺他,可以來這裡找我啊。咱們只要把魔教要暗殺我的事情告訴盟主他們,你也不用冒這麼大的危險還假冒百納劍了。”
“你下次還是不要在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萬一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你孃親她會傷心的。”
聽着蔡琰那關切的言語,劉一凡先是一怔,他剛纔那一番話雖說是面對這蔡琰說的,但實際上卻是說給徐庶聽的,沒想到伊人竟然會如此,劉一凡不由得心中蕩過一陣暖流,同時也對自己欺騙對方感到了一種愧疚,看着蔡琰的目光中帶着複雜的神色。
蔡琰剛纔差點就把那句“我會傷心”說出來,雖說她感覺劉一凡對她也是有情意的,但對方沒終究是沒有明說出來,萬一她要是誤會了什麼,這樣她一個女兒家的臉面往哪裡放?
此刻看劉一凡那莫名的眼神注視着她,心中不由一陣慌亂,倒是沒有察覺到其中所包含的真正意味,還以爲是對方猜出來她剛纔要說的是什麼了呢,正想說些什麼化解一下心中的慌亂,那邊劉一凡先是開口道:
“我本來也想告訴你的,不過當時我身在虎牢關之中,周圍都是他們的人,我用了很久纔好不容易潛入進去的,就算想走一時半刻我也是出不來,也算是無奈之下這纔有殺了那落單的百納劍易容成他的想法。”
他這話也是半真半假,他身爲神使若是沒有李儒的命令,忽然貿然離開虎牢關的話,肯定是會被懷疑的,他身邊也有沒有什麼信得過的人,這才只能是按照李儒的安排和李傕跟郭汜他們一起出來。
“哦這樣啊。”蔡琰點了點頭,轉移話題道:“對了一凡,你不是說那人收藏了很多寶劍嗎?那你有沒有順手那幾把回來,免得那些寶劍落在了一個不會用劍的人手裡蒙了塵。”
劉一凡稍一整理那想要告訴蔡琰實話的心,笑着道:“當時聽到他們準備暗殺你的消息,光想着怎麼能救你了,倒是沒來得及拿。等我這次回去在找找看。不過就他華而不實的劍法,我想收集的寶劍恐怕也沒幾個是實用的。”
蔡琰聽到前半句時心頭生甜,可在聽到劉一凡還要回去的時候,驚訝道:“你還要回去?那可是魔教啊太危險了,你現在去做什麼啊?”
劉一凡道:“我知道很危險,不過我娘還被他們關着,我必須要求救她才行。”
“可以你一個人怎麼能從魔教的手裡救出你孃親?”蔡琰道:“你要是繼續假扮百納劍的話,過兩天可就是魔教和各大門派比武擂臺的時候了,各大門派可不知道你是誰,到時候那麼多高手面前,你的安危……”
“沒事的文姬,打不過我還不會認輸,不會跑嗎?”劉一凡道:“其實我看中的也是這次神教跟各大門派在虎牢關下襬下的擂臺。想來以各大門派的人數實力,神教的失敗是註定的。”
“我已經知道我孃親被關押在洛陽大牢之中。那周圍我已經探查過了,防衛很是森嚴平時難以接近。可等神教被各大門派打敗離開洛陽的時候,那大牢中的人按照董老魔的性情,肯定要麼就地被殺,要麼就是被帶回西涼。”
“我就是想要趁這個時候,利用這百納劍這神使的身份來把我娘救出來!”
這個方法是在劉一凡聽神教宣稱,要跟各大門派比武決勝的時候想出來的。在周暉和孫翊兩人沒法按照原本的打算,讓他能接近洛陽大牢之後,這也是劉一凡現在唯一的辦法了。
蔡琰聽劉一凡這麼說,也就不再多言什麼了,只是道:“那你千萬要小心的啊。相信伯母知道你爲了他做了這麼多,會很高興的。”
“只要她安然無恙就好。”劉一凡嘆了口氣,他是回想起了何歡爲他所做的那一切。
徐庶看着劉一凡,目光中有懷疑有疑惑。剛纔那百納劍的巧合本就還沒讓他完全釋懷,劉一凡和蔡琰的一番對話之中,更是讓他產生了新的懷疑。
“竟然把魔教稱之爲神教,這可是隻有魔教自己纔會這麼稱呼的纔對……”
徐庶正想開口詢問什麼,營帳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董奉的聲音:“師姐,元直老弟,你們兩人沒事吧?”說着人就是推開帷幕衝了進來。
他剛纔聽到蔡琰的琴聲想過來看看,可當時有三個人燒傷的太過嚴重,要不趕緊處理那可就有性命之危。想到徐庶在賬外看守,要是有問題肯定回去幫忙,就暫時按下心中的擔憂先救人,等穩定了那三人的傷勢,這才趕忙是跑過來一探究竟。
一進來,就見徐庶左肩上的包紮,不由一驚道:“元直老弟,你怎麼受傷了?師姐你沒事吧!”
蔡琰和徐庶還未答話,董奉的的目光已經是掃到了劉一凡的臉上,先是一愣隨即驚到:“你是百……”
蔡琰連忙大喊一聲“師兄!”,隨即壓低聲音又道:“他是一凡!”
“一凡?”董奉不明所以,但還是將後面要說的兩個字給嚥了回去,帶着狐疑的目光打量了李一凡的臉。他可是老江湖,第一反應就是想到是易容術,可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出一絲易容的痕跡,不由疑惑道:“你是一凡?”
“是我啊,董老爺子。”劉一凡面上帶笑,董奉聽了也確實是印象中的聲音,可他對劉一凡只不過是當做了一個有緣的後生晚輩來對待,可沒有蔡琰那動情後的敏銳,即便聲音一致了臉上還是不信道:“你憑什麼說你是一凡,有什麼東西能表明你說的是真?”
“師姐,你先趕緊離那人遠一些。你忘了咱們之前被那假冒的管亥偷襲的事情了嗎?江湖之上真正的易容高手,可是除了臉一樣之外,行爲動作甚至是聲音都能模仿的極其相似,小心不要被騙了!”
這話一出口刷地一下子,徐庶立馬在蔡琰肩頭輕輕地一觸,將其推到了自己的身後,同時立刻拔劍出手,一臉警惕地看着劉一凡。
“我之前怎麼會那麼大意,竟然忘了易容也是能變聲啊。真是太險了,差點被這魔教的宵小給騙了過去!”
他剛纔就覺得這人有古怪,如今被董奉這麼一說,立刻是認爲蔡琰被對方的聲音給矇蔽了,對方根本就不是那什麼劉一凡,而是那從各大門派唯獨中都能安然離去的百納劍!
恐怕死在地上的那郭汜跟李傕都是一些魔教弟子易容假扮的,爲的就是讓這百納劍假冒劉一凡接近蔡琰,然後伺機刺殺!
董奉在徐庶動的時候,同樣銀針在手,一旦這人有任何異動,都能保證進可攻退可守。
和徐庶跟董奉的警惕相比,蔡琰此刻是愣住了,劉一凡更是一臉愕然地站在那裡。
“這人的臉,還真是有夠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