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曲一峰出逃,曲一峰的照片被王譯風傳達到了西京機場要求嚴查,機場特警認真的審覈着每一個進入安檢的旅客,甚至火車站,高速公路出入口都收到了曲一峰的照片,配合着查找嫌疑人。而這些部門沒有消息之前,王譯風和陳隊長他們便在西京市內搜索,甚至又審問了樑明超,讓他提供一些曲一峰經常出入的場所或者會去些什麼地方,樑明超搖搖頭,在他印象中曲一峰單調的只有家和公司兩個地方。
警方有如大海撈針一樣搜尋着曲一峰。曲一峰沒有歸案,閔卓仍然不能出去,他焦急的在拘留所裡走來走去,不是爲了自己的案子,他的心一直牽掛着牟馨,他好多幾天沒看到她了,好像自他進來以後,牟馨每天都會來看看他,哪怕只說一句話,但自從那天開始她就未曾出現過,他很想知道她怎麼樣了,沒有人告訴他,趙文斌是他和外界唯一的聯繫,可他是個外人。
牟馨這幾天一顆心全在姚可心的身上,每天要在醫院裡呆幾個小時,看着姚可心的臉色一點點有了血色,呼吸都比剛看到她時有力了,牟馨相信過不了多久姚可心就可以醒過來了。
“可心?”牟馨突然的輕喚聲,端姐放下手中的事,轉身看向病牀上的姚可心,驚喜的看到姚可心的頭在輕輕的搖動着,眉頭微微皺着,好像掙扎着要醒過來似的。
端姐頓時眼含淚花,走到牀邊跟着喊:“小姐,小姐。”
牟馨臉上的表情更是複雜,淚珠盈然的帶着驚喜的微笑,她輕輕的推着姚可心的胳膊,不過她又馬上冷靜的起身按下了呼叫鍵,呼叫醫生和護士。
姚可心終於睜開了眼睛,目視着天花板,眼神有些空洞得失神,牟馨又急喚了兩聲:“可心,可心,你醒了?”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趕到了,端姐擦着眼淚守在一旁,牟馨也讓開了位置,醫生們一陣緊張的觀察,“姚可心小姐,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姚可心愣了一會兒,方纔閉了閉眼睛,點點頭,但是仍然沒有開口說話。
醫生接着問:“能告訴我們,你是清醒的嗎?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姚可心仍然只是點頭。
“你能說出自己的名字嗎?”醫生接着問道。
姚可心沉默了很久,隨後好像很吃力的張開嘴,微微的顫動着,沒有發出聲音,牟馨看得心急,走到醫生身邊焦急的問着:“醫生,可心她這是怎麼了?”
“牟小姐不要着急,姚小姐這段日子因爲太久的睡眠,她的大腦和她所有的器官都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正常的工作。”醫生勸慰着,姚可心卻好像聽到了牟馨的聲音,還沒有回答出醫生的問題,竟然費力的從她嘴裡吐出微弱的一個字:“馨。”
醫生不懂,牟馨可是聽得出,姚可心在叫自己,她激動的跪在牀邊,拉着姚可心的手,輕聲說:“可心,我在這兒,叫我嗎?”
姚可心仍然那樣一張一合着簿脣,眼淚從空洞的眼睛中流了出來,牟馨難以自制跟着她一起掉着眼淚,纖白的手伸去擦着姚可心的淚滴。
“牟小姐,看來姚小姐的意識恢復了,我們要幫她做進一步的檢查。”醫生在牟馨的身後,說道。
牟馨聽了,點點頭,貼在姚可心的耳邊輕聲說:“可心,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去跳舞。”
姚可心閉上了眼睛,臉上淺淺的笑着,淚還是不斷的自面頰流淌至枕邊,牟馨站起來,醫生和護士們推着姚可心去檢查室做進一步的恢復檢查。
端姐立即通知了姚遠,姚遠急急的向醫院趕來,這幾天好像又蒼老了許多,他後悔一時的貪念害了女兒一輩子,好在女兒醒了過來,不然他恐怕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經過檢查,姚可心的身體狀況恢復的很好,接下來就是要繼續加強營養,還有就是肌體的功能恢復,躺了那麼久,身上的肌肉都失去了力氣。而最重要的,醫生在確認了姚可心意識清醒和身體沒有危險後,也打電話給陳隊長說明了情況。
姚可心在曲一峰的案子上是個重要的證人,陳隊長他們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牟馨看到陳隊長他們來了,微一皺眉,迎上前一步,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後說道:“陳隊長,你們來的真快,可是,可心剛剛恢復,我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沒辦法承受你們的尋問。”
陳隊長很理解的笑了笑,和顏悅色的說:“我知道,我們也是先過來看一下證人的情況,不會給姚小姐太大的壓力的。曲一峰還在逃,姚小姐對這個案子的重要性,閔太太也是知道的,是吧?”
牟馨點點頭,“我知道,但是可心目前太虛弱了,剛纔說話都很吃力,等她再恢復一下再問好嗎?”
陳隊長笑着答應了,只是要求看一眼證人,姚可心經過一翻檢查,被折騰的累了,又沉沉的睡去,姚可心是陳隊長救出來的,他十分清楚當時姚可心的樣子,“現在比剛看到她的時候臉色好多了。好吧,閔太太,那我先走了,等姚小姐再恢復一些,你儘管通知我們,你知道關係到你丈夫的案子,而且也要給姚小姐一個交待。”
“謝謝你的理解。”牟馨伸出手,陳隊長笑着和牟馨握了握手,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