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話,黎葉只能說,“手鍊和戒指,要多少錢……我可以去借。”
他已經怒不可遏,繞着她走了一圈,目光要噴出火來。
“丟在了哪裡?”他瞪着她,怒火要燒燬她皮膚妲。
黎葉握着自己的手臂,不能說的太清楚,只能含糊的說,“不記得了……”
他看着這個混賬女人,“你還能記住什麼?航班要起飛你忘記,戒指丟了你也忘記!唯獨你那個坐了牢的老情人你念念不忘,是不是?!窀”
黎葉不想和他爭吵,她並不願意發生這種事,警方說找回戒指困難,她能想到唯一的補救方法就是告訴他,然後賠償他……雖然這種舉動可能會更加激怒他。
“對不起……”她含着頭,愧疚是真的,她一直習慣性的摸手,每次摸到空蕩蕩,心裡就格外的滯悶。
他暴跳如雷,“對不起?你跟我說這三個字,意義在哪裡?”
是啊,毫無意義,黎葉不再說,重複問道,“一共……多少錢……”
尹正鐸瞥她一眼,恨不得抽了她的筋,扭頭去拿手機,走到陽臺上,涼風裹着身體,他的臉色更冷。
接通後,他按着突突亂跳的額角,“幫我留意一下,我之前買過的那顆鑽戒有沒有人在市面上出手。”
交代了一番,他走回去,帶着一身涼霧。
黎葉已經在翻家底,現金,卡,看她那樣子,尹正鐸更加惱火。
黎葉收拾了一下東西,自己不富裕,工資不高,度日可以,但是購買昂貴的奢侈品就不行,尹正鐸說的對,她那點工資,別說十年,一輩子也不夠買那麼大一顆鑽石。
看她要付錢給自己的樣子,尹正鐸一巴掌打開她的手,惡狠狠的,“黎葉,你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黎葉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做,看着手上他留下的巴掌印,沒吭聲。
她要麼說出來的話叫他氣半死,要麼不說話全然遊離,尹正鐸渾身都在散發着怒火,看着她一直掛在脖子上的石頭墜子,就算她從來沒說,他也從來沒問過,他也知道那個跟誰有關,他一直忽略它的存在,沒有道理一顆石子會比一顆鑽石更令人珍惜。
他等着她換掉石子,等着她把目光放在別處,可是她偏不肯,石頭不丟,偏偏送她的昂貴鑽石丟了。
伸手,他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項鍊,揚手就要丟,黎葉反應立刻激動,撲過來,“住手!”
尹正鐸怒從中來,大步走到洗手間,石子丟進馬桶裡,一衝就消失掉。
回頭,看着呆立在門口的女人,他出了一口惡氣似的,“既然丟了,就丟的徹底一點——什麼都別留着。”
黎葉沒有太激烈的反應,有些怔忪,她兩眼放空,悵然若失的樣子。
他沒看到便罷,偏偏看到了她這副樣子,又忍不住想,丟了婚戒的時候,她是什麼反應?
無所謂的樣子,痛快的樣子,還是也是這樣,有一點點的難過?
黎葉沒有和他爭執,站了會兒,回頭走開。
他偏不想就這麼悄無聲息的結束,走過來跟上她,“怎麼?心裡恨我扔了你的東西?”
黎葉想坐到書桌前繼續看書,她想看看,如果賀松濤是替人頂罪,他還要承擔什麼樣的責任,他已經服刑了兩年,可不可以這就放出來?
尹正鐸一把扯住她,“說話你!”
黎葉沒什麼想說,她現在身上真是空空如也,習慣了有東西存在的地方,如今全都空了。
他不饒她,摸着她的脖子,“鏈子是賀松濤送你的?戴了很多年?”
黎葉不想和他說起這種事,躲閃着,“不要這樣。”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他冷嗤,動作放肆起來,“結婚證就放在抽屜裡,我比誰都有資格這樣做。”
他的手往她身下進犯,撩開裙子,粗糲的指尖闖進來,黎葉一陣難受,知道他在賭氣,左右躲閃,“我不舒服……”
“結婚之後,你每一天都不舒服,是不是?”他緊逼着她,“和我吃飯你不舒服,和我睡一張牀你不舒服,拍婚紗照你不舒服,辦婚禮你不舒服,出國度假你也不舒服,可是你只能忍着,黎葉,嫁了我,你就不應該還想着過舒服日子!我就要讓你每一分每一秒都難過,我要你永遠記着,在我身邊的滋味!”
黎葉被他弄得想哭,哆嗦着,“你快住手……尹正鐸!”
把她推倒在牀沿,他壓下來,“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嗯?你算什麼?”
黎葉額頭上開始冒出薄汗,他解開腰帶,沒什麼前奏就闖了進去。
看着她慘白的臉,他重重闖動,伏在上方,有些幸災樂禍,“疼?疼就對了,這是你應得的,你就只配得到這樣的對待!”
她哽咽着,死死的攥住牀單。
被他帶着起伏波動,黎葉痛楚與漲熱交替,她從心裡排斥這樣的行爲,可是她一點力氣也沒有。
他捏着她下頜,逼她看着自己,一邊揮灑汗水,一邊逼問,“那天,你去哪裡了?”
看着她孱弱的樣子,他心裡該死的軟下來——
只要她給出合理的解釋,他便不再追究,他就是病入膏肓的人,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其他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黎葉瑟縮顫抖,抵着他肩頭,被他逼問,好一會兒,斷斷續續的說,“有些……有些急事……”
“什麼急事?”他緊盯着她。
黎葉手心裡都是汗,緊張或者是生理反應也分不清楚,她不會說謊,也不知道怎麼說才能瞞過他,搖着頭,她帶着哭音,“我不記得……”
他簡直想吃了她,動作兇狠起來,“黎葉,你自找的!”
一連串的進出逼得她快要失控,低哼變成了尖叫,她並不像他,發泄出來就會獲得快感,她覺得痛楚,從心裡到生理,都有種被侵犯了的痛感。
沒有愛意,單純的發泄讓過程很快,他不多時就結束,弄在她身體裡之後毫不憐惜,抽身離開。
他簡單衝了個涼,看了她一眼,那女人滿臉的不願,好像他髒污了她似的,憤憤難平,不管她,他穿衣離去。
躺了許久,黎葉恢復了一點力氣,拽過衣服套上,身體裡粘膩濡溼,叫她異常難受。
她從櫃子裡找出藥片吃掉,結了婚,她就有所準備,次數不多,但是總是怕有意想不到的結果。
現在,他們兩個情況如此,不能再多一個人來遭受這一切。
屋子裡沒有聲響,金嬸聽見尹正鐸摔門走了,急忙過來看,見黎葉衣衫不整失魂落魄,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生氣,“先生太亂來了!怎麼可以這樣!”
看她手腕上都被捏青了,金嬸急忙去找醫藥箱,剛翻出來,門又響了。
擡頭,見尹正鐸竟然又回來了。
他沉着臉,走過來接走金嬸手裡的醫藥箱,瞥了眼門口,“出去吧。”
金嬸見他這是有內疚的心思,小聲說,“對女人要溫柔一點啊。”
尹正鐸沒聽見一樣,不耐煩的走回牀邊。
金嬸退出去,看他那樣子,估摸着是不會再亂來了吧。
放下箱子,尹正鐸找出藥油,倒在手心裡一些,搓熱了,握着黎葉的手腕揉搓起來。
他發火的時候總是沒輕沒重,變了個人一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黎葉坐在那兒,剛剛折騰一番,她已經疲倦不已,坐着讓他擺弄,很是老實。
“那一隻。”他放下她的手腕,努了努另一隻。
黎葉沒有動,他等了會兒,伸手將她拽過來。
捏了兩下,她忽然掉下淚,砸在他手背上。
尹正鐸一顫,好像捱了一拳頭一樣,擡頭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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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