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磊出其不意的一酒瓶子砸下去,直接把說話那個人砸倒了,打倒這個人之後,磊磊拎着半截酒瓶子衝進人羣,見人就懟,很快又有兩個人見了紅,磊磊下車還不到30秒,已經連着傷了三個人。
“嘯虞,怎麼辦?”看着磊磊敢死隊一樣的行爲,我直接懵住了,因爲多面站着的二十多個青年,的確很有威懾力。
嘯虞愣了一下,隨後看着在人羣裡不斷動手的磊磊,一把推開了車門:“能怎麼辦,打!”嘯虞吼了一嗓子之後,也衝了上去。
“艹你們媽的!我看誰敢還手!”我喊了一嗓子給自己壯膽,隨即也下車了,對着離我最近的一個人,擡腿就是一腳,磊磊見我們兩個下車了,也停下手,拎着沾滿了血的半截酒瓶站在了原地。
‘嘭!’
嘯虞一拳打在了一個青年臉上,隨後抓着他的衣領:“誰是張國慶?”
“不…不是我……”這個青年,完全被磊磊開局的架勢給震懾住了,結結巴巴的回了一句。
“滾!”
嘯虞一把推開那個青年,隨後又指着身邊身材挺壯碩的一個人:“你是張國慶嗎?”
“我是你爹!”那個青年沒回答嘯虞的問題,反手就給了嘯虞一拳,接着回頭喊了一句:“咱們二十多人,你們怕個JB!”
“操!”聽見這個青年這麼說,我就知道要出事,一個箭步衝上去,對着他的頭上就是一拳,他回身,一腳把我踹了個趔趄,嘯虞就衝上去又給了他兩拳,他反身又和嘯虞扭打在了一起,其餘人看見我和嘯虞兩個人,才勉強和他打了個平手,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全都衝了上來。
‘呼啦!’
我彷彿瞬間就被人羣淹沒了,身邊最少圍着六七個人,我猛地一拳打在一個人臉上,隨後就被人圍住了,擁擠之下,我連手都伸不開,他們也抓住空當,拳頭和腳都奔着我身上招呼,沒幾下我就被打倒了。
“艹你媽的!讓你們裝B!”一個青年對着我的頭狠狠的跺了兩腳,我抓住他的腿,使勁的往下一拽。
‘咚!’
那個青年失去平衡,被我一下子拽到了,頭摔在了地上,蹭破了皮,傷口上蹭的全是沙子,我攥着拳頭,對他的臉上猛掏了幾拳,坐起來直接騎在了他的身上,其他人擡起腿,對着我的後背猛踹,我就認準一個人,抓着身下那個人的頭髮,用他的頭在地上狠狠的撞了幾下。
“都閃開!”我身後有人喊了一嗓子,人羣一下散開了,我也跟着下意識的回頭。
‘嘭!’
一個大胖子雙手舉着一臺自行車,橫着就對我掃了過來,我擡起手一擋,胳膊頓時一陣鑽心的疼痛,一下就被砸倒在了地上,隨後那個胖子舉起自行車,對着我就砸了下來,車的腳蹬子不偏不倚,正砸在的我的肚子上,我瞬間失去戰鬥力,蜷縮在了一起。
我向旁邊看了一眼,嘯虞靠在牆上,衣服已經被扯撕了,兩個人抓着他的胳膊,一個人揚着拳頭,正對着他的肚子猛掏,只有磊磊那邊好一點,他手裡的酒瓶子只剩下了瓶嘴那一小塊,但邊上的人顯然都有點害怕磊磊那股不要命的勁頭,所以都跟他保持着一小段距離,磊磊一步竄上去,一下子紮在了一個人的胳膊上,那個人哀嚎一聲,捂着胳膊退了兩步。
“小B崽子,你拿個酒瓶子,把自己當刀手了,是嗎?”開始跟嘯虞我們倆對打的那個人走過去,對着磊磊罵了一句。
“我是不是刀手,你試試!”磊磊梗着脖子笑了,挺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操!”那個青年罵完之後,向着磊磊就衝了過去,磊磊擡手,手裡的玻璃碴子直接奔着青年的脖子劃了過去,青年一擡手,把磊磊的胳膊抓住了,還沒等磊磊做下一個動作,一羣人直接衝上去,把磊磊按倒在了地上,最後像是疊羅漢一樣,就把磊磊壓了起來,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你們這羣孫子!跟我玩陰的!”磊磊四肢完全動不了,扯着嗓子大罵,脖子上青筋暴起,看見磊磊倒了,我掙扎着就要往起爬,邊上的一個人對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腳:“別動!老實眯着!”
我捱了一腳之後,又倒在了地上。
‘嘭!’
那個壯碩青年對着磊磊的頭上就是一腳,隨後看了一眼旁邊的人:“拎起來!”
其餘人聽完之後,抓着磊磊的胳膊就把他架了起來,接着一羣人一擁而上,再次把磊磊打倒在了地上,磊磊戰鬥力確實猛,都被打倒了對面還不放心,兩個人死死的把他按在了地上,我們三個人都倒在地上之後,那個青年笑着看了一眼磊磊:“你就是張嘯虞啊,挺能叫板唄!嗯?”
“我就叫板了,怎麼着!”磊磊嘴角全是血,瞪着眼睛回了一句。
“呵呵,行,你不拿個酒瓶子來的嗎!”那個青年四處看了一眼,撿起一塊酒瓶子的碎片,對着磊磊的臉就劃了下去,在他額頭的地方留下了一道小傷口。
“你別動他!我纔是張嘯虞!”嘯虞看見這一幕,使勁掙脫按着他的人。
“你?”壯碩青年看了嘯虞一眼:“哦,就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唄?”
“艹你媽,你就是張國慶啊!”磊磊在後面憤怒的罵了一句:“你等着,一旦讓我站起來,你肯定廢了!”
“去你媽的!”張國慶回身,擡起腿蓄力了能有三秒,猛然一腳就踢在了磊磊的太陽穴上,隨後在馬路邊撿起一塊磚頭,就像磊磊走了過去。
“張國慶!我艹你媽!”看見張國慶這個舉動,我也跟着急眼了,手撐着地就要往起爬。
‘吱嘎!’
就在張國慶快要走到磊磊邊上的時候,兩臺車粗暴的停在了馬路邊上,車門瞬間打開,一個二十三四歲的青年衝下車,對着張國慶的腿上就是一拳,然後張國慶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直接倒在了地上,這時我纔看見,那個青年手裡攥着的,是一把匕首。
“你媽了個B的,我看誰敢動!”那個青年舉起手裡的匕首,用刀尖指着眼前的一夥人。
“廢那個話幹嘛!打!”持刀青年邊上的一個人喊了一句,隨即拎着鎬把就衝了上去。
很快,兩臺車上下來了七八個人,明顯比我們大不少,而且都是光頭,他們都拎着鎬把和棒球棍,像猛虎下山似的,對着那羣青年就打,兩分鐘不到,張國慶那夥人鬥志全無,直接就被衝散了。
張國慶的人跑光了之後,車裡下來的那些人也不追,都停下了手,一個人走過來,把我扶了起來,而動刀的那個青年則是扶起了磊磊,伸手摸了一下他額頭的傷,還挺開心的笑了:“咋的了,裝黑社會沒裝明白,捱揍了吧?”
“嘿嘿!”磊磊尷尬的笑了一下,也沒解釋,伸手撓了撓頭:“濰哥,你怎麼來了?”
“冷欣給我打電話,說你出去打架,後來你們電話沒人接了,他挺着急,讓我幫忙來看看,正好我們去外地追帳,也剛到回安壤,就順便過來看你一眼!沒想到你還真捱揍了,哈哈!”
“啥也不說了濰哥,救人於危難啊!”磊磊拱手抱拳,呲牙笑了,又對我和嘯虞介紹道:“這是扈濰,我哥!”
“濰哥!”我跟嘯虞兩個人跟扈濰打了個招呼,我仔細的打量了扈濰一眼,長的挺帥的,但是細長的三角眼裡,總像是冒着邪氣一樣,我挺害怕他的眼神。
扈濰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打你們那小子叫什麼啊?”
“張國慶,不知道幹啥的!”我解釋了一句。
“行,你們不用管了!明天我找他談談!”扈濰點點頭,記住了這個名字,又看向了磊磊:“你沒啥事吧?沒事別裝死,跟我喝酒去啊?”
“不去了,冷欣和嘯虞他媳婦還等着我們呢!”磊磊回絕了扈濰的邀請,想了想又補充道:“濰哥,你也別找張國慶了,這事我自己解決!”
“也行,你如果處理不了,就給我打個電話,呵呵!沒事我就走了,我們還沒吃飯呢!”
“謝謝了,濰哥!”嘯虞掏出煙想遞給扈濰一支,但是都被踹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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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走了啊,真餓了!”扈濰笑了一下,轉身上車,直接就走了。
扈濰走了之後,嘯虞給冷欣打了個電話,我們三個人也都坐在了馬路邊的臺階上,等着冷欣和劉小婉過來,我們都沒受什麼傷,就是磊磊的腦門,被張國慶劃了一道小口子,不算太嚴重。
“磊磊,剛纔那個扈濰,我聽你管他叫哥,他是你家親戚啊?”嘯虞開口問了一句,
“不是,我認識他好幾年了,我跟你說,我長這麼大誰也不服,就服扈濰!真的,你是不知道,他可猛了!”磊磊提到扈濰這個人,神情明顯不一樣了,語氣也變的恭敬了起來。
“有多猛啊?”我不以爲然的問了一句,但剛纔扈濰扎張國慶的那一刀,我想想也真有點害怕,跟我在北京扎馮胖子不一樣,我那是打紅了眼,但是扈濰連話都沒說,下車直接就把人給捅了。
“嗯……怎麼說呢,反正就是我看見扈濰打架,他每次都是第一個動手,而且全都動了刀,扈濰輕易不動手,但別管多大的事,只要他決定幹了,結局肯定是持刀見血!”
“這不是一個精神病麼!”嘯虞有點不太相信的撇了下嘴。
“別亂說昂!濰哥是我偶像!”磊磊很認真的看着嘯虞。
“行!我不說了,不過張國慶這個事,怎麼辦啊?”嘯虞開口問道。
磊磊聽嘯虞說完,摸了一下臉上的傷口:“碼人,我今天必須得幹他!”
“行,就等你這句話呢!”等磊磊說完之後,嘯虞掏出手機,就開始往外打電話。
嘯虞在邊上打電話的時候,我在兜裡掏出紙巾幫磊磊擦着臉上的血:“你也真是的,對面二十多人,咱們就三個人,你問都不問,就敢往上衝啊!”
磊磊呲牙一笑:“你不懂,這種事人多了也沒用,上次濰哥我們倆去要賬,對面三十多人,都沒用我動手,濰哥一個人拎着把菜刀,追着他們滿大街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