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秦沐陽的心裡有些難受，說起那些艱苦的歲月，他怎麼也不會忘記，親生父母突然暴斃在自己面前，冬日刺骨的寒風侵襲着他幼小的身軀，身心都受到了嚴重摧殘，如果不是遇到秦琰，恐怕現在自己，就在另一個世界了。
聽着這一番不卑不亢的說辭，讓高高在上的裴齡一時間啞口無言。這真是他的心裡話嗎，什麼叫復回原位，難道他真的以爲自己過的過平常老百姓的清貧生活嗎。
裴齡長嘆了一口氣，想最後奮力一擊。
“那好，本王還是很認真的表示，不希望失去你這個將才，所以想最後問你一次，你真的要離開朝廷，離開楚國嗎？”
犀利的目光看着臺下的他，發現秦沐陽的目光有些躲閃，他終於意識到這次不是跟他開玩笑了嗎。如果他足夠忠心，就絕對不會說出違心的話。
臺下的秦沐陽也有些糾結，看得出大王是真正的賞識他的才幹，但是留在這是非之地，終究不是他最終的選擇，只是人生一個小小的追求，爲了追逐自己的夢，而放棄功利之心，又有何錯之有呢。
自認爲這沒有過錯，既然沒有錯誤，那就更應該遵循自己心底的願望，不要在意他人的想法，也不要被他人左右自己的想法。
想通了之後，秦沐陽纔敢擡頭，無所畏懼的看着臺上的大王，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大王贖罪，恕卑職真的不能如大王所願。留在朝廷，留在楚國，這都不是我的初衷。”
裴齡笑了笑，看來他的選擇，是真的在自掘墳墓。
便隨意揮了揮手，叫他退下。
“你還是比較遵循自己的初衷，但是你別忘了，世事難料，永遠不會知道你下一刻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秦沐陽也笑着說道：
“陛下說的沒錯，正因爲無法料到下一刻的事情，所以才爭取在有限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結果不遂人願，只要順從了自己的心，就算結果再不好，過程再糟糕，那也是值得的。”
說罷，對裴齡拱手施禮。便身退遠離出殿門。
待秦沐陽走遠之後，裴齡把玩着手心裡的玉扳指，自言自語道：
“他可真是個敢作敢爲的人啊，爲什麼沒能早早發現呢。”
望着他離去的方向，裴齡的眼眸陰寒如鷹仄。
子渝啊，這次就算我想幫你，也無法幫到你啊。
回到了大將軍府，秦沐陽的心情很不好，但面對面前的楚闌姜和她的貼身侍女，還是在強顏歡笑。
不經意間的落寞神情，還是被眼明心細的楚闌姜發現了，她走進他身邊，問他關於剛纔到楚宮面聖的事，到底是因爲什麼，才使得大王如此急躁，剛剛回府不久，凳子都沒坐熱，就又二次進宮？
這次面對楚闌姜的提問，秦沐陽也只有無言嘆息的份兒。這個時候，也許說出口對兩人都是一種煎熬。
沒想到一向是堅強樂觀的秦沐陽，也會有無可奈何的時候，關鍵對象還是那個掌握着楚國臣民生死大權的楚王裴齡。現在不知道用何辦法能拯救現在的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