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弟對自己犯下的過錯,無話可說。但你剛纔大王提到先王楚延平,臣弟覺得萬分佩服您,也許在看來大王早已把先王的影子籠罩在了臣弟身上,沒錯,大將軍之職是先王賜予我的,但是臣弟在這裡,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和大王您的面,就算您再做一百年的楚國君王,而先王楚延平,還是臣弟永遠效忠的人!”
說罷,對着高臺處的裴齡,重重的磕了頭。
心口處彷彿有萬隻螞蟻撕咬,裴齡想立刻走下去,抽出寶劍直至刺他到死,他從小疼到大的弟弟,一直引以爲豪的弟弟,卻在這時候說出他大半輩子效忠的人一直是一個很本家毫無關係的人!還是自己親手殺死的人。他真是瞎了眼,沒有認清楚這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奸細。
“好,好啊,真不愧是本王的好弟弟,如果叔父在世,聽到你這樣慷慨激昂的說辭,也定會早日登上極樂世界,和嬸孃團員,他們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哈哈,真好啊!”
裴齡在臺上奮力的笑着,笑的寶座都在不停的搖晃,笑的整個大殿都是回聲,一直大笑着,臺下一聲不響,直至笑到喘不過氣來,笑到咳嗽不止。內侍才姍姍來遲的走到裴齡面前,遞給他一張手帕。
“但是,你對楚延平的評價未免太過高了,他是前朝王族,而我開闢了楚國的新前景,一個亡國之君,也值得你用‘先王’這二字來稱呼他?真是貽笑大方。”
臺下的秦琰頭低垂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聆聽着大王的教訓,此時再多一言,都是對王族的褻瀆。
“擡起頭來,本王很是欣賞你剛纔的表情。”
靜靜的等待着,下面卻沒有任何動靜,內侍使了個顏色,兩側的侍衛上前去,拉起了垂地不起的秦琰,發現他早已斷氣。
裴齡在聽到秦琰死訊的那一刻,緩緩從座位上坐起,無法聯繫起來剛纔和那樣和自己說話的人,怎麼一時間就沒了生命。難道是自己剛纔提到了叔父和嬸孃,才如此介懷的馬上下定必死的決心跟隨他二老去了嗎?
重重的癱倒在椅子上,裴齡的雙手顫抖着,就這麼忠心嗎,這麼主僕一心嗎。楚闌姜已死多年,他早就該追隨他去陰間效忠了,但現在也不遲,只是光他一個人去黃泉路上也着實可惜了些。
“來人吶,將大將軍府的人統統抓進大牢,奴僕全部流放邊疆。俸祿扣除,將那座府邸夷爲平地!”
臺下的侍衛接到指令,便要去行事,但侍衛總管止住了行動,對着裴齡拱拳說道:
“大王,麓湘王秦沐陽的下落至今未明,是否在此期間調查他的行蹤?”
一聽秦沐陽這三個字,裴齡一時懵了,沒錯,到頭來他弟弟還是有香火在延續着啊。但是也就只到秦沐陽這代了,以後秦家將會在楚國的家族譜上上消失殆盡。
“本王會派另一對人馬去追尋秦沐陽的下落。你們只需按我吩咐的去做。還有,首要捉拿的是麓湘王妃,此女身份特殊,本王要親自審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