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教授要做什麼,安東攔不住,也無須攔。
畢竟,他已經收藏了老斯的生命存在,有的是辦法把對方從亡魂世界拉回來。
隨便浪,我來兜底。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當安東在魂器這一領域推陳出新後,這些人一個個突然發現了魂器的好處,都加入到這方面的研究。
噢,當然了,魂器確實賊好用。
安東當然也不可能放棄研究這種神奇的魔法。
事實上,他在開闢地月空間穿梭通道的時候,還真琢磨出了一些。
既然各大勢力都將目光放到了魂器上,納威也在研究,安東干脆在小屋裡也展開了這方面的分享。
值得一提的是,羅恩也在這裡。
沒有人知道紐約那場鳳凰社的行動,給這個少年帶來了多大的影響,是的,似乎根本沒有人關心他到底怎麼想的。
可憐的羅恩,一直都是處於被忽視的狀態。
哈利愈發執着於對伏地魔的仇恨,瘋了似的每天跑到學校圖書館翻找禁書,希望能找到‘仇恨的魔法’。
羅恩勸了,他覺得這樣不對,可惜哈利是不可能聽他的。
赫敏沒有勸,自從百強爭霸賽競爭冠軍失敗之後,赫敏常常處於恍惚的狀態。
有些格蘭芬多學院的女生都在笑話赫敏這個驕傲的人經受不住打擊,但羅恩知道,赫敏只是在思考自己的未來,以及魔法的方向。她只是暫時的迷茫,以她的智慧總是會想通的,羅恩知道。
兩個小夥伴變得如此瘋魔,羅恩該勸的也勸了,該關心的也關心了,可是這樣延續了半個月後,終於也是受不了這兩個人現在的狀態。
乾脆跑來小屋躲個清淨。
他的兩個哥哥喬治和弗雷德已經把神奇動物飼養培育的地方搬到‘庇護塔’,已經不需要他來幫忙了。
羅恩呆了兩天,一點點地受到小屋的氣氛影響,也開始沉下心來坐到了書桌前面。
小屋的氣氛是真的不一樣。
跟學校裡的所有同學都不一樣!
喬治和弗雷德兩人正對着一個坩堝思考着什麼,不時調整着某些草藥的配比,正在進行一種極爲枯燥的糖果口味改良。
是真的枯燥,羅恩看了半小時,這兩個哥哥整整調製了七八個坩堝的藥劑,卻只有細微的差別,什麼光效冒泡都沒有。但這倆人就是可以樂此不彼。
安娜拿着一對精細的小刀正在對一片水晶刻畫着,據說是在幫安東製作某個魔法道具。
納威的面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盤子,裡面都是一些不知道哪裡弄來、看起來都差不多的草藥,正一點點品嚐着,然後在旁邊的本子上寫寫畫畫。
另外一邊,漢娜幾乎將整個人都埋在書堆裡,一本一本地翻閱着從麻瓜世界弄來的書籍,據說是要設計一個什麼框架。
反正就這樣,羅恩也找喬治他們要來了一個空白的筆記本,在安東的那張長桌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一開始也不知道寫什麼,不過安東的桌上擺着一個類似地球儀一樣的月球儀,讓羅恩有了靈感。
他本來就想整理一些故事集,最近月球的話題越來越火爆,他乾脆從月球開始這件事。
噢,其實他是想着,如果他整理收集人類不管是巫師還是麻瓜所有關於月球的故事,是不是也可以當做一本暢銷書?
他也沒有什麼野心,就希望能靠着這本書賺點零花錢。
韋斯萊一家,實在太窮了。
他又不好意思找雙胞胎哥哥們要。
唔……
就是想要找哥哥借點錢的話,可能找比爾、查理或者珀西都比找這兩個損貨靠譜。
就是這麼個時候,安東風風火火地回到了小屋,招呼着大家過來開知識分享茶會。
小屋經常這樣做,每個成員都會發起這樣的分享。
但這種事對於羅恩來說,顯得是那麼的獨特,他坐到喬治和弗雷德身旁,安靜地聽着。
幾乎都不用小巫師指揮,食象藤的藤蔓自動在沙發前面編織出一面牆壁,又自行地變出了一面黑板。
一次次的承受這種黑板變形,食象藤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擁有了這樣的功能。
安東的魔杖輕輕在黑板上敲了敲,一個詞語出現在黑板上——痕跡。
“靈魂六元素之一,相信大家不需要我多加贅述這一點。”
“提到痕跡,我想一定不得不再度講到那個我們之前講述過的發現。”
“不管巫師以怎麼樣的方式發明了魔法,只要有人念着他發明出來的咒語,就能釋放出相似的魔法效果。”
“我之前講過,這是銘刻在集體意識長河裡的一道痕跡。”
“有趣的地方就在這裡!”
安東興奮地挑了挑眉,手中的魔杖再度對着黑板敲了敲,於是上面‘痕跡’一詞延伸出了四個詞語‘咒語’、‘記憶’、‘魂器’、‘生命痕跡’。
“集體意識長河並不是一個準確的稱呼,因爲它與誕生黑魔法生物的那種集體意識有區別。”
“它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束縛,蔓延到所有的時間和空間裡。”
“古代巫師發明的如尼文咒語,現在使用依然能發揮同樣的效果。”
“顯然,這道咒語在記憶構築的時間長河中,也成爲了一道痕跡。”
“同樣的。”
“魂器,我之前講過,它就是一種記憶在時間長河中的恆定。對付魂器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大型的遺忘咒,將整個世界所有智慧生命的記憶中清洗掉對方的存在。”
羅恩一臉懵逼地聽着安東講述着這些,這裡面每一點都是如此的讓人震驚。
哦,事實上,過去每一次這些其中的一點被探索出來,也是引起小屋其他成員的震驚的。只是現在大家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就比如用遺忘咒對付魂器這種辦法。
這是羅恩重來都沒有聽過的。
不過似乎也沒有什麼用。
伏地魔的可怕名頭蔓延到巫師世界的所有角落,伴隨着無數痛失親人朋友愛人等等的血淚痛苦,怎麼可能簡單的就忘記這個大魔頭。
羅恩懵懵懂懂地聽着安東講述,仔細去分辨着‘痕跡’和‘記憶’之間的關係,以及‘魔法咒語’和‘魂器’跟這兩者之間的關係。
很複雜,但安東講得似乎也很透徹。
“還記得我之前講述過的‘生命存在’嗎?”安東越說越興奮,手舞足蹈着,眼中滿是光芒,“當所有人遺忘了這個人,相當於是他的記憶從時間長河中脫離,這就是魔法意義上的徹底死亡。他將徹底消失在現實世界和亡魂世界。”
“相當於這種記憶被抹除了。”
“基於這樣的理論,我才琢磨出了‘收藏生命存在’的概念。”
“它基於魂器的理念,又不同於魂器,更像是一種生命在時間長河的痕跡的記錄,而不是將它強制從時間長河投射到現實世界,讓人最少以遊魂的狀態存在。”
羅恩不敢置信地驚呼了一聲,“收藏生命存在?”
他一臉驚訝地看向小屋的其他成員,可是大家似乎都好像不覺得這是一件幾乎可以稱之爲‘神蹟’的樣子。
“我沒跟你說過嗎?”安東疑惑地看了眼羅恩,想了想,揮舞着魔杖,控制着食象藤小屋從地底深處拉出一個行李箱,讓它從裡面漂浮出一幅畫。
畫框漂浮在半空中,裡面的羅恩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最終與畫框外的羅恩視線相對。
“噢,你的樣子看起來蠢透了!”他們同時叫了出來。
“……”
“……”
“哈哈哈哈……”喬治和弗雷德瞬間沒繃住,齊齊笑了出來。
他們的笑聲實在太魔性,導致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噢~”羅恩頓時皺起一張小臉,見畫框裡的自己也跟着皺了起來,連忙又同時裝出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可不喜歡被人笑話。
但大家還是在笑,笑聲盪漾着。
羅恩嘆了口氣,看着畫框裡的自己,又跟對方同時說道,“看着這個我終於是知道了喬治看弗雷德是什麼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