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吳嬤嬤鬼祟的從他們兩的身後探出頭，抿着脣看着已經急得滿頭是汗的贏琛。只覺得平日裡精明無比的六皇子，現在愣頭愣腦的就和傻子無異了啊。
不過這事說起來倒是應該怪她這個伺候的嬤嬤。之前她家小姐的月事一直是不準的。這次她家小姐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來月事了。她就沒有往那一方面去想。
殷素素翻江倒海的狂吐了一番後，臉色就變得極爲難看了。贏琛將將一小方摺好的錦帕遞給她。臉上寫滿了擔憂。
吳嬤嬤抿脣輕笑，“六皇子，皇妃她沒事的。”
贏琛沉着臉，一本正經的看向吳嬤嬤，臉上露出對吳嬤嬤的不滿。她的主子都吐成這樣了，她怎麼還可以這般若無其事的。
感受到贏琛投到她身上的幽怨目光，吳嬤嬤實在是忍禁不住，笑着柔聲道，“六皇子，如果老奴沒有看錯的話，皇妃她應該是……是有喜了。”
吳嬤嬤的聲音一落下，贏琛一愣。殷素素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她還很平坦的小腹。吳嬤嬤走到殷素素面前，笑着就握住她的手，“二小姐。多虧了夫人在天之靈的保佑啊。”
提起她的孃親，殷素素腦海裡晃過一張慈和溫柔的面容。是啊，她的孃親要是還活着，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嘴角噙笑，殷素素垂眸凝望着她自己的小腹，又擡頭去看贏琛的反應。
贏琛像是被人定了法似的一動不動的傻愣了好久都沒有反應。殷素素伸手輕推了推，贏琛突然反應過來，衝動的一把竄到吳嬤嬤面前，扯住吳嬤嬤的手，“嬤嬤。剛纔是你說素素懷孕的吧？我沒有聽錯的吧？”
他一雙眸瞳亮的如天上的星辰。吳嬤嬤被他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忙點了點頭。
“太好了！”贏琛激動的手足無措起來，又是撲向吳嬤嬤，抱着吳嬤嬤喊着，“素素，你聽到了嗎？吳嬤嬤說咱們要當爹孃了……要當爹孃了……”
吳嬤嬤被他抱着，嘴角輕抽了下，更覺得贏琛現在這副模樣已經不僅僅是像傻子了，而是根本就是個傻子了啊。
“六皇子……老奴不是我家二小姐啊。我家二小姐在你身邊站着呢。”吳嬤嬤小心提醒着。贏琛也反應過來是自己抱錯人了。
他又飛奔的撲向殷素素，這一回也不顧吳嬤嬤的存在，就低頭不停的親她的額頭，嘴裡不停的誇獎着殷素素，“素素，你怎麼能這麼厲害啊？怎麼辦，我要當爹了。我要做什麼準備嗎？咱們這是生男的好呢還是生女兒好啊。生男的吧。兒子調皮，以後肯定會氣着你。要不咱們還是生女兒吧……不過，生女兒也不好。咱們好不容易把女兒養大了，等她長大要嫁人了，咱們一定會捨不得的。哎呀，怎麼辦？怎麼該生兒子還是生女兒啊……”
殷素素抿着脣一臉無語的笑着。她這纔剛懷孕啊，他怎麼就已經把孩子以後的事情都想好了啊。
被喜悅完全衝昏頭腦的贏琛在糾結了小片刻後，又抱着殷素素喃喃自語起來，“哎呀，瞧我這腦子。只要是素素生的，我都喜歡。不管兒子女兒我都喜歡。素素，我怎麼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你快掐掐我，讓我知道我這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啊。”
殷素素從善如流的真伸手掐了他的臉，贏琛疼的齜嘴。可也深刻的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他放開抱着的殷素素，開始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嘴裡喃喃的嘟嚷着別人聽不清楚的話。
恰好安然有事果然來贏琛稟告。贏琛見到安然，抓起他的手，對着他就狂喜道，“安然，你家主子要當爹了。你快點來恭賀我啊！”
安然還沒有來得及恭喜贏琛呢，贏琛眼角餘光瞥見管家的身影，馬上棄了安然又奔向管家，抓住管家的手他激動道，“管家，我家素素懷孕了，你也快點恭喜我吧！”
吳嬤嬤看着贏琛幼稚的舉動，抿脣偷笑着，“二小姐，六皇子他好幼稚啊！”
殷素素眉眼彎彎，附和着吳嬤嬤的話，評價着，“可不是，他就是個傻子。”但也是這個世上最可愛的傻子。
有了身孕後的殷素素，更是被贏琛當成天上的月亮那般捧着寵着。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丫鬟們看着，深怕她會磕着碰着。大部分的時間裡，贏琛也會在府裡陪着她。偶爾贏琛也會一早出府，到了晚上月亮下山後纔會回府。殷素素偶爾也會問贏琛他出府的目的，贏琛每次都是一臉曖昧不已的笑着，“我在外面買了院子，另養着女人呢。我每次出府當然是和我那小相好約會去了。怎麼樣，你是不是吃醋啦？”
殷素素纔不相信他這個鬼話呢。就他，哼哼！
皇宮中，新帝贏焱以最短的速度和東秦國最有根基的世家沈氏一族聯了姻。沈氏一族在東秦國一直是個奇特的存在。沈家的祖先當年跟着秦高祖一起打江山，爲高祖帝立下了汗馬之勞。等東秦國大權穩定後，沈家人也自然是被秦高祖封以高官賜以厚祿。
雖經過幾世，沈氏一族早已經遷出了京都城，也已經不復當年繁華。可沈家還是牢牢控制了東秦國一半的兵權。沈氏一族現任的掌權者沈放驍勇善戰，打贏過無數次的戰役。駐守邊關的許多將領許多都是沈放的門生。
如果沈放振臂一呼，想必也會有許多人追隨者。
而現在，新帝上位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娶了沈家當權者沈放之女沈新顏爲後，這無異於就是把沈家拉攏到他的陣營裡。有了沈家支持的贏焱，皇位自然也會坐的穩些。
農曆三月初一，十三歲的新帝迎娶沈新顏爲後，一時間普天同慶，百官齊賀。
贏琛和殷素素也被請進了皇宮。看着贏焱牽着沈新顏之手一步一步登上巍峨高臺。贏琛附在殷素素耳畔邊輕聲道，“這個沈新顏也挺奇特的。她十歲之前一直是個癡傻兒，十歲時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麼機緣巧合，癡傻病竟也是一下子治好。整個人脫胎換骨，睿智聰明無比。聽說她在通州、連州、遼州一帶極有名氣。這次沈家把她送上皇后的寶位，看來沈家是要準備在京都城大幹一場了。”
聽着贏琛對沈新顏的介紹，殷素素眯着眼睛看向高臺之上的那抹纖影。她身上穿着象徵她身份的百鳥朝鳳袍，頭上披着紅色龍鳳呈祥蓋頭，雖不知道她紅色蓋頭下是怎樣的一張面容，可光是她纖細如柳的腰肢就已經能讓殿中的許多男子浮想聯翩了。
在太監總管徐有福的主持下，贏焱和沈新顏終於走完了成親的所有儀式。寬敞明亮的大殿裡，點着喜蠟。
暖暖的燭光中，贏焱挑起了沈新顏頭上的紅色蓋頭。紅色蓋頭下，新娘子的一張臉讓周圍伺候的宮人們眼裡齊刷刷的掠過驚豔之色。
紅色蓋頭下的她有一張能傾倒無數男人的五官，欺霜賽雪的嬌膚，捲翹的長睫，挺立的瓊?，玫瑰色的脣瓣。她輕仰着頭睫毛微翹的看着贏焱，眼底盪漾着魅惑勾人的目光。
“皇上……”柔柔的輕喚了一聲，聲音誘惑慵懶，透着一種嫵媚的嬌氣。
贏焱目光極淡，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
手一揮，他又將殿中的宮人屏退下去。宮人退下去後，贏焱臉上的神色也更淡了。“以後你就是這皇宮的女主人了。只要朕能坐穩江山，那朕也不會虧待你，虧待整個沈家的。”
贏焱用商人的口吻在和沈新顏說話。
沈新顏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扯着嘴角對他嫣然一笑，那笑容妖冶勾人，宛若在深夜中獨自盛開的罌粟花那般妖冶。
“皇上，臣妾既是嫁給了皇上，那必定會傾全族之力助皇上坐穩江山。”
沈新顏嬌滴滴的說着，眼珠子輕轉了下，眼底又有一抹勾人的光芒盪漾過。
贏琛點了點頭，“既是如此，那咱們以後就好好合作。好了，今天忙了一天，你也應該是累了吧。朕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朕還有要事要處理，就不繼續留在這裡了。”
贏焱淡然的把話說完，拂袖毫不留戀的離開。把今晚的皇后獨自留在喜慶的大殿之內。
殿內，沈新顏看到離去的他，嬌嫩的雙手緊攥着衣角，臉上閃過一抹怨恨。
殿外候着的徐有福拿着一本承恩冊站在殿外呢。今天是皇上的初夜，作爲太監總管是是要負責記錄皇帝寵幸妃嬪的事情的。
殿門口被人推開，贏焱的身子卻是已經走了出來。徐有福一愣，贏焱皺着眉頭，已經道，“擺駕回御書房！”
徐有福疑惑，按照規矩今夜不是應該留在皇后寢宮歇息的嗎？
心中有滿腹的疑惑，徐有福也不敢多問。火速讓人擺駕回御書房。到了御書房，贏焱將自己埋在堆積如山的奏摺中。
只今晚的他心裡總是免不了生出一絲的煩躁。
他不喜歡他新娶的皇后，更討厭她那張魅惑的妖精臉。他甚至看着她的臉就生出一種索然無味感。他喜歡的女人應該長着一張清純秀麗的臉；她會有她的傲氣、她的強勢；她還要有泰山崩頂而面不改色的從容……總之，他想要的皇后不應該是沈新顏這種長着一張魅惑的臉龐的妖精女人……
徐有福將剛泡好的一杯參茶小心翼翼的送到贏焱面前。眼角的餘光瞥見贏焱提着筆正在一張奏摺上畫着什麼。定睛一看，他眼皮一跳，捧着茶杯的手輕抖了下。
“皇上……您要的茶到了。”
徐有福的聲音打斷了贏焱的遐想。贏焱回過神，低頭就瞥見他在奏摺上畫的畫像。奏摺上，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躍然於紙上。
只是這女子眉眼間怎麼那麼熟悉啊。
徐有福不敢在殿中在呆下去，找了個藉口匆匆出了大殿。出殿後，他纔敢鬆口氣。他突然有些明白皇上今夜爲何沒有歇息在皇后寢宮了。原來皇上他啊……喜歡的是六皇妃那種類型的女子……
不過想來也是，皇上幼童時身處險境，吃了不少苦，流了不知多少的眼淚。這樣從逆境中走出來的人喜歡的自然不可能是韻太后那種無害的菟絲草還有皇后那種勾人的妖精。
贏琛和殷素素參加完了贏焱的大婚後當夜並沒有回府。而是留在太皇太后的寢宮陪她老人家了。第二天清晨，夫妻兩就要跟太皇太后請辭出宮。太監尖細的通稟聲就已經傳進殿中了。
“皇上，皇后駕到！”
太皇太后對贏焱並沒有多少好感，聽說這夫妻兩來給她請安，臉上也沒有表現出多少的歡喜之意。不多時，殷素素就看到贏焱帶着皇后走進了殿中。
殷素素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和贏焱一起走進殿中的那女子。那是一個生的極爲明豔的女子。
她輕施粉黛，一雙勾人的眼睛盪漾着無限的風情。一顰一動間，一雙眼珠就生動的轉了起來，硬生生的被她帶出一股嬌人的風情。
尋常的男人見了她，必定會被她勾去三魂六魄，自此甘願成爲她的裙下臣。
殷素素下意識的回頭看了身邊站着的贏琛。贏琛雙眼眯成兩條細縫，似乎也是在打量這個女子。
“皇孫兒給皇祖母請安！”
“皇媳給皇祖母請安！”
兩人異口同聲的給太皇太后行禮着。殷素素和贏琛也按照禮節那般向贏焱夫妻兩行禮。
待大家都把該做的禮節都做好後，又和太皇太后寒暄了一會兒。太皇太后實在是不想看到贏焱就稱病回去休息了。
殿中只剩下他們四個晚輩。
贏焱的目光就不自覺的向站在贏琛身側的殷素素看來。似乎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見了，她好像比之前更秀麗好看了，眉宇間盪漾着一股瀲灩的柔情，讓人只是看着她就莫名的有種接近她的渴望。
“六嫂，朕聽說你已經有身孕了啊，恭喜你啊！”贏焱直接無視過贏焱，開口對殷素素說着，一雙眼睛盯着她平坦的小腹。
“謝謝皇上關心。”殷素素下意識的伸手輕撫着她的小腹，眉宇間有淺淺的溫柔淡淡的寵溺在籠罩。
贏焱心中微微一動，難怪他以前會聽人說懷孕時的女子是最好看的。只是可惜了……她嫁的男人是贏琛，生的孩子也是贏琛的。
光是這兩點就註定了她的結局只有死路了。
等着吧，不要多久，他就可以將他們夫妻送上斷頭臺。哦不，已經不能說他們夫妻了，應該說是他們一家三口送上斷頭臺。
贏焱明攏在明黃色袖口裡的手輕輕攏起，眼底是晦暗不明的波光。
殷素素低頭看着自己小腹，她並沒有覺察到贏焱的目光。可殷素素身側的贏琛還有贏焱身側的沈新顏，他們可都把贏焱看向殷素素的目光看的一清二楚。
兩人心裡齊刷刷的冒起一股醋味。
沈新顏笑眯眯的走到殷素素面前，十分自來熟的伸手挽過殷素素的手臂，一臉純真，“六嫂，新顏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今天這麼一見，六嫂你生的果然秀麗動人。只可惜新顏也是女子，要不然定和六哥搶了六嫂。”
殷素素不喜歡沈新顏這種一見面就自來熟的人。她淡淡的笑了笑，將手臂從她那裡收回來。
沈新顏似乎並不介意殷素素對她的冷淡，她笑的更燦爛，盯着殷素素的肚子，幽幽的說着，“六嫂，你腹中的孩子幾個月了啊？新顏聽說女子懷孕前三個月胎位還不穩，最容易滑胎了。六嫂你可千萬要注意些啊。”
雖然是關心的話，可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麼聽的讓人毛骨悚然呢？
贏琛上前一步，一把將殷素素攬進懷中，淡然迴應着沈新顏，“謝謝皇后娘娘的關心，本王一定會好好照顧本王的妻子的。”
“六哥都這樣說了，新顏當然相信了。”沈新顏盈盈一擡眸，目光裡泛着水汪汪的柔光，帶着些挑逗的意味看着贏琛。
贏琛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他目光專注的盯在殷素素身上。沈新顏嘴角輕咧，又嬌嗔的去拉殷素素的手臂，“六嫂，你今天不要出宮了就呆在宮裡吧。咱們妯娌好好說話，好培養咱們之間的感情啊。”
“皇后娘娘，您的盛情素素心領了。只不過府中還有事情等着素素回去處理，就不繼續叨嘮了。”殷素素淡聲拒絕。沈新顏不依不饒，明豔臉龐上的神色陡然一冷，這一回是皮笑肉不笑了，“六嫂，你這般客氣的和本宮保持疏離，可是擔心本宮會害你？”
“素素不敢！”殷素素心裡生出一股煩躁，對沈新顏越發的厭惡起來。
沈新顏“噗嗤”的又是一笑，只一瞬間又換上一張帶笑的臉。她拉着殷素素，又笑眯眯的說着，“既是不敢，那就聽本宮的話。本宮今天就是要讓六嫂你陪本宮。”沈新顏往殿門口拉扯着殷素素。贏琛上前阻擾，贏焱卻也上前阻擾贏琛。
“六哥，朕也有話要對你說呢，咱們兄弟兩今日聚一聚吧。”自己娶的女人，贏焱又怎麼會不知她是什麼性子的。她這般扯着殷素素離開，當然不是和殷素素聯絡感情的。
“皇上！”贏琛開口想拒絕，贏焱板着臉，“六哥，難道你們夫妻真把朕和皇后當成時刻要害你們的奸人嗎？這裡是宮裡，衆目睽睽之下，六嫂能出什麼事情啊？”
贏琛心想，你們夫妻兩可不就是時刻準備謀害我們夫妻的奸人嗎？
心裡這樣想，贏琛面上卻不得不又多少給贏焱這個皇帝面子，隨着他去“聚一聚”了。
沈新顏一路俏皮天真，將殷素素往御花園邊拉。初春的風兒吹綠了御花園裡的花兒，百花掛枝頭，一派欣欣向榮。
兩人一路欣賞下來，倒也安然無事。跟在殷素素身側的吳嬤嬤一顆心纔敢稍微放鬆些。沈新顏身邊的宮女也和她的主子一樣，十分健談，拉着吳嬤嬤就聊開了。
體諒殷素素是孕婦，又走了一段路後，沈新顏找了一個涼亭，拉着殷素素一道坐下。
涼風習習，吹的人精神奕奕。狀叉歡弟。
沈新顏看了一眼正和宮女說話的吳嬤嬤，嘴角邊含笑，突然向殷素素髮問，“六嫂，聽人說明淨主持當年給你算過一卦，說你是皇后的命格，可有這事？”
殷素素心裡一突，果然是來者不善。
她雙脣輕抿成一條直線，莞爾輕笑，“皇后娘娘，明淨主持他即使是得道高僧，也會有算錯卦的時候。素素現在嫁的是六皇子……等六皇子封王爺了，素素頂多也只是個王妃。根本不足以撼動皇后娘娘您的地位。”
殷素素這樣說並沒有成功說服沈新顏。她想到剛纔進殿時贏焱看向殷素素的目光。那目光裡蘊藏的感情可不一般哦。
餘光又是往不遠處的吳嬤嬤輕撇了一眼，沈新顏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容來，嬌滴滴的慵聲說着，“六嫂，像明淨主持那般德高望重的禪師怎會算錯。”嘴裡笑着說話，兩隻手卻已經搭在殷素素的手腕上。“六嫂，本宮發現你這人太謙虛了。你的事蹟本宮可沒少聽啊。”你這樣的女人，難怪皇上會對你刮目相看。
殷素素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感，她一擡眸，沈新顏扯着她手腕的手又是一用力，殷素素只覺得手腕處傳來一股熾熱的熱流，這股熱流順着她的手腕處在她身上蔓延開。一陣被千根針扎過的觸痛感激的殷素素全身抖了抖。
“你會武功？”她緊咬着下脣，目光戒備的看着沈新顏。大庭廣衆之下，這個沈新顏到底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
沈新顏“吃吃”大笑，妖冶的笑容宛若盛放的罌粟，讓殷素素心中警鈴一起。她想甩開她的手逃掉，沈新顏扯着她手腕的手又是一用力，將她拉扯到涼亭旁邊的湖塘邊。
湖塘裡有魚兒正在嬉戲遊蕩着。
“殷素素，你說我要是將你推進湖裡，你腹中的孩子還能不能留的住啊？”沈新顏換上了一張邪惡的笑顏，對着殷素素幽幽的威脅着。殷素素下意識護着自己腹中的孩子，咬着下脣，冷靜的分析，“皇后你又不傻，你要對付素素有的是辦法，怎麼可能用這麼拙劣的手段。”
“可不是。本宮也覺得這個方法太拙劣了。”沈新顏笑眯眯的揚起長睫，眼底一片凌厲。“所以啊，本宮想換一種玩法。殷素素，你看好了，以前你可以在京都城裡橫着走，那是因爲本宮不在京都城。以後有本宮了，本宮會一點一點的玩死你的。你可要撐住了。”
殷素素又輕咬了下下脣，剛要和沈新顏對峙，沈新顏又是對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隨即放開了她的手腕。以她想不到的速度，轉身“噗通”一聲就跳進湖裡。
水花四濺，濺了殷素素一臉。
殷素素僵着身子站在岸上不動，她身後宮女的尖叫聲已經可以刺破她的耳膜了，“不好了！六皇妃把皇后娘娘推入湖裡了！不好了！快來人救救皇后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