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家,你來了呀!”看到高翠蘭出來,豬八戒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拉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嘴巴笑的都和不攏了。
“笑吧!有你哭的時候!”看着豬八戒那幅‘色’狼般的樣子,劉能的心裡惡寒道。根據西遊記中的記載,豬八戒在新婚夜現出原形,把高翠蘭嚇個半死,而後再不得近身。豬八戒無奈之後,只好靠用強來行使做丈夫的責任,每天駕着妖風過來親熱。這才引出了高老莊派人去請人降魔,最後求到唐僧身上,他才離開這夜夜笙歌的好日子,踏上了漫漫的西遊路。
高翠蘭看着豬八戒那幅急‘色’的樣子,很是不好意思,輕輕的把頭垂下。
“來,我給你介紹一位好兄弟!”豬八戒樂的差點哼出聲來,突然想起了這邊的劉能,便直接拉着高翠蘭走到了劉能的身邊。
“這位是……”豬八戒剛說到這裡,馬上就閉上了嘴,這纔想到,到現在他還不知對面這個和尚的名字。
“貧僧法海!”劉能道了一個佛禮,伸手入懷裡,‘摸’出了‘玉’帝送給他的那一對‘玉’壁,捧在手中:“見過嫂夫人!”
“這……這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下!”高翠蘭雖然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但也知道劉能拿出來的是難得的寶物,但看那雙‘玉’璧潔白無瑕,在陽光的照‘射’上隱約透明,慌忙擺手。
“今天朱兄大婚,貧僧無以爲報。這點小玩意不值什麼錢的!”劉能誠懇的道了一句,接着扭頭看着豬八戒。
豬八戒以前乃是天蓬元帥,自然知道這東西在天庭上遍地都是。這位法海大師既然是從上面掉下來的,想必看不上這東西。高翠蘭反正喜歡,便極爲大方的接過‘玉’璧,‘交’到了她的手中道:“這是法海大師的一遍心意,你就是收下吧!”
高翠蘭但看劉能態度誠懇,又聽豬八戒答應,再加上她實在是喜歡這對通透的美‘玉’,便低頭應了一句,接過了‘玉’璧,柔聲道:“多謝法海大師了!”
“嫂夫人客氣了,我與朱兄乃是故‘交’,區區外物何此掛齒!”劉能極爲豪氣的擺了擺手。
“渾家,你先去招呼賓朋,我帶法海大師去更衣!”豬八戒接着說了一句,打發了高翠蘭。
讓豬八戒這麼一說,劉能才發現自己的魂身油汁,看着極爲狼狽,只是大廳廣衆之下,無法展示法術,便隨着豬八戒進入到室內。
“你到底是誰?爲何到這裡來?”進入室內之後,豬八戒臉上的笑意立時消退,向着劉能喝問道。
“能魂進西遊四人組果然是不同凡響,豬八戒表面上傻呵呵的,但心中卻比誰明白?”劉能心中暗自誇獎一句,沒着急回答,反而運轉真氣,放諸體外,將身上的菜湯,飯粒等物全部沖掉,才覺得自己舒服了許多。
在劉能整理時,豬八戒並未打擾他,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表現的極爲沉穩。
“我是天庭上下來的不假,但卻不是爲了找你!”劉能向天上一指,解釋道。
“我是犯錯誤被貶下凡間的,你不可能是專‘門’來找我的。”豬八戒點了點頭,認可了劉能的說法。
“你就裝吧!”劉能可還記得當時遇楊嬋時,她說過豬八戒是‘玉’帝派下來的,其目的就是爲了孫猴子大鬧天宮的事情,所以讓他下界來報復,卻未想到他卻黃鶴一去不復返,把‘玉’帝給曬了。
“既然你不是來找我的,那我們就不是敵人了。”豬八戒突然站了起來,親熱的拉着劉能道了一句。
“我們當然不是敵人,而且說不定還是朋友呢!”劉能賣了一個關子。
“既然你從天庭來,也算是我的老鄉了,走,喝酒去!”豬八戒笑呵呵的道了一句。
別看豬八戒表面上表示的極爲粗豪,但劉能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狡黠,不由的暗自偷笑一句,跟着他走到場地之中。
農家釀的酒味道不算好,而且度數極高,但自有其風味。劉能非是好酒之人,但仗着體內真氣充足,可以隨時隨地的化解酒氣,基本上是杯到酒幹,喝的豪氣干雲。
但看豬八戒也是一樣,他的嘴巴要比劉能更大一號,喝起來更勝劉能。而且越喝兩隻小眼睛愈發的閃亮,看着在席間有如穿‘花’蝴蝶的高翠蘭都要留下哈拉子了,若不是礙於現在還是白天,而且賓客衆多,他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色’心了。
“老朱,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劉能看豬八戒好酒好似喝白開水,不由得有些乍舌,又想起了西遊計中記載着豬八戒酒醉之後,在新婚夜現出原形之事,便上去勸解一句道:“萬一喝多了,嚇到了嫂夫人,可就不美了。”
聽劉能這麼一說,豬八戒轉頭掃視了劉能一眼,很顯然是思索劉能會爲什麼這麼說,就那麼端着酒碗道:“法海,神仙能喝醉嗎?”
不待劉能回答,先自言自語道:“此酒只是凡間之酒,根本不礙事。只要老豬不想醉,這麼再喝一年也不會醉。”
劉能聽豬八戒說的自信滿滿的樣子,也產生了疑‘惑’,他自然知道豬八戒說的是真的,因爲他到現在也已經喝了數十大碗酒,卻一點事都沒有。
“莫非他新婚夜時,乃是另有緣故!”劉能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但沒有得到印證前,他也不便說出口,也不再勸他,便坐在席間冷眼看着。
不多時,天‘色’就黑了下來,賓客也陸陸續續的散去。
看着豬八戒急不可耐的樣子,劉能不由的啞然失笑,自己昨天表現的不比豬八戒強多少。
“法海大師,我來給您引見一下,這是我的岳丈高員外,這是岳母高夫人!”就在此時,從莊內走出來一對老年夫妻,豬八戒看到兩人,連忙替劉能介紹到。
“阿彌陀佛,見過高員外和高夫人!”劉能忙站起身來,道了一個佛號。
“法海大師是我的至‘交’好友,聽聞小婿今天娶親,特意趕來參加!”豬八戒隨口向兩人解釋了一句劉能來歷。
“見過大師!”高員外夫妻看劉能道貌岸然的樣子,還以爲他是一個得道高僧,慌忙見禮道。
“二位老人家言重了!”劉能正‘色’還了一禮。
“岳父岳母,如今天‘色’已晚,我想留法海大師在此住一晚,不知二老是否應允!”豬八戒彬彬有禮的向高員外請示道。
“應當的!”高員外微笑的點了點頭,很顯然對自己的這個上‘門’‘女’婿認識這樣一位有道高僧很滿意。
“天‘色’不早了!”高員外擡頭看了看天‘色’,對豬八戒吩咐了一句:“朱八呀!你安頓好法海大師後,就與翠蘭安歇吧!”說罷,老兩口又轉回了屋內。
“這地方的風俗有點意思,與天宮又有不同,新娘子也可拋頭‘露’面!到有點象後世的婚禮了。”劉能暗地尋思了一句。
高老莊並不在東勝神州,位於烏斯藏國,在南部贍州和西牛賀州的‘交’界處,風土人情與大唐略有不同。而且鄉下人家的‘女’子,平時拋頭‘露’面本是常事,所以用不着養在深閨無人知。
“朱兄,今晚的月‘色’不錯,我想看看夜景,還請自便!”劉能衝豬八戒道了一句之後,負手向天,看着天上的那彎新月。
“好!”豬八戒之好‘色’更勝劉大和尚,聽劉能不用他,伸手攬過高翠蘭的柳腰,直接登樓奔新房而去。
“大爺,你在嗎?”看到場中空無一人,劉能盤‘腿’坐於一棵老槐樹下,從手指上取下了老君送給他的指環,一邊把玩,一邊叫‘藥’鉢道。
“來了!”‘藥’鉢沒好氣的聲音馬上就傳到了劉能的耳邊。
劉能早就習慣了‘藥’鉢的喜怒無常,也不生氣,把指環託在手心道:“你猜這指環會不會有問題!”
“老君送來的東西,沒問題也有問題!”‘藥’鉢好似說饒口令一般回了一句。
“我一猜就是!”劉能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呢?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就在劉能剛想要把這指環隨手扔掉的時候,就聽‘藥’鉢接着又道了一句。
“你快點說能死呀!”聽到‘藥’鉢慢條廝理的回答,劉能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咒罵了一句。
“你只問我它有沒有問題,我已經告訴你了。但你卻沒有問我,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藥’鉢極爲委屈的說了一句。
劉能一陣語塞:“好了,到底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很簡單,讓我把他吞掉!”
“然後呢?”劉能等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下文,便追問了一句。
“沒了!”
“我靠!我寧可喂狗!”
“狗吃不下去的!”‘藥’鉢毫無幽默感的回了一句:“這麼好的東西,除了我能吃掉,別的誰也吃不動!”
“吃了他,你給我‘弄’刀去呀!”劉能氣哼哼的回答道。
“你問我的是怎麼解決這個指環的問題,沒問我去哪裡搞到刀。這是兩個不同的問題,你別搞魂了。”
劉能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這老頭實在是太貧了,能把人貧死。
“我現在要一把刀!要一把我能用的,而且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刀!”劉能組織了一下腦海裡的詞彙,努力想讓‘藥’鉢挑不出來‘毛’病。
“做不到!”‘藥’鉢回答的極爲乾脆。
“你怎麼可能做不到?”劉能惱了。
“我只是一個器魂!”‘藥’鉢破天慌的解釋道:“本體在靈山大戰時被打碎了,我能逃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有一個真正的佛寶讓我吞噬的話,或許我可以回覆本來的水準。到那時我就可以直接變成一把刀以供你驅使,但現在我真的做不到!”
“真正的佛寶!”劉能問道。
“沒錯,真正的佛寶,不是你體內的那口破鍾!那充其量只是二流的佛寶,就連材質都不怎麼樣!”
“果然有問題!”劉能想到了以前的猜測,接着對自己的那個便宜師傅產生了懷疑,不知道他在整個事件中到底扮演着什麼角‘色’。
“啊!”
就在劉能和‘藥’鉢耍貧嘴的時候,一聲‘女’人的尖叫,劃破了夜空。
“真出事了!”
劉能一個‘激’凌,腳跳蓮橋,‘挺’身而起,直接衝到了豬八戒進去的二層小樓裡。
“妖怪!有妖怪!”
迎面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身體奪‘門’而出,正是豬八戒的新婚夫人高翠蘭。
“老豬,真不是我故意想佔你便宜!”
劉能雙目如電,黑夜視物如同白晝一般,但看對方身影時就覺得事情不妙,電光火石之間,飛身一抖。體外僧袍迅速解開,有如一隻大鳥一般撲出,將高翠蘭包了一個嚴嚴實實。
“阿彌陀佛!”劉能長‘淫’一聲佛號:“哪裡有妖怪!”
看到劉能,高翠蘭心中稍定,驚懼萬分的向屋內一指道:“就在那裡,好大的一頭豬妖!”
“這隻貪酒好‘色’的蠢豬!”劉能心中叫罵出聲,飛身一縱,直接竄入了屋中,果然看到一個豬頭人身的大妖正躺在屋內的大‘牀’之上,呼嚕聲響的驚天動地。
“妖怪哪裡走!”劉能轉念之間,就想到了事情的解決方法。高聲斷喝,雙掌一推,打出了兩道勁風。
“轟隆隆!”
爆響連連,室內便如被強盜洗劫過了一樣,椅倒架塌,‘弄’出來巨大的聲響。
“大膽豬妖!”劉能接着暴叫一聲,到了‘牀’邊,衝着睡得正香的豬八戒連‘抽’了好幾個嘴巴。
“哼哼!”
讓劉能意想不到的是,豬八戒果然睡得成了一頭死豬,他的嘴巴又重又響,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哼了兩聲。
“不對,他應當不是睡着了,而是中毒了!”就在劉能暴跳如雷之時,‘藥’鉢發話道。
“中毒了!”劉能的眉頭高高的擠成了一團:“你能解嗎?”
“當然,本尊可是萬‘藥’之尊,區區小毒,根本就難不倒我!”
“少廢話,快點解毒!”‘藥’鉢得意洋洋的剛想自誇兩句,卻被劉能一言打斷。
“解就解,兇什麼?”‘藥’鉢嘟囔了一句,輸給劉能一道‘藥’氣。
劉能只起到了一箇中轉站的作用,一指點中豬八戒的眉心,將‘藥’氣輸了進去。
“法海,你‘陰’我!”
‘藥’力果然有效,剛剛輸到豬八戒的體內,他馬上就清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牀’邊的劉能,不由的破口大罵一句。
“閉嘴!”劉能但看豬八戒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必有緣故,衝他使了一個眼‘色’,接着壓低聲音道:“嫂夫人在外面呢,如果不想讓她知道你是一隻豬的話,就聽我的。”
“一會再找你算帳!”豬八戒小口罵了一句,一抖身還歸那個黑胖的漢子。
“好豬妖,哪裡逃!”劉能看豬八戒變化之後,心裡也略微放鬆,反手一掌打破窗戶,又叫罵了一聲。
“去‘牀’底下裝死吧!一會我按你人中時,你再醒來!”劉能吩咐了豬八戒一句之後,這才扭頭離了內室。
“怎麼樣?”高翠蘭在外面只聽到裡面驚天動地,劉能吼聲連連,心中更加害怕,但看劉能出來之後,慌忙問了一句。
“那妖怪已經我打跑了,嫂夫人莫要再怕!”劉能安慰了一句,接着環顧左右道:“朱大哥呢?怎麼沒見他?”
“難道那頭豬妖不是朱八嗎?”高翠蘭疑‘惑’的看着劉能。
“嫂夫人不會是嚇糊塗了吧!”劉能奇怪的看着高翠蘭:“朱大哥雖然姓朱,但也不可能是豬妖呀!”
高翠蘭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向劉能解釋一句道:“剛纔我一睜眼就看到‘牀’上躺着那隻豬妖,還以爲是……”
“啊!”劉能重重的拍了一下腦‘門’:“原來如此,怪不得嫂夫人會這麼想,我們再找找看,朱大哥可千萬別讓那隻豬妖給吃了。”
“‘女’兒呀!怎麼了?”就在此時,樓梯騰騰的響動,滿臉倦‘色’的高員外衣衫不整的從樓梯走了上來。
“爹!”高翠蘭可算見到親人了,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個圈,一下撲到高員外的懷裡。
高員外打眼一掃屋內,但看劉能只穿着一件雪白的長袍,而他的僧衣卻在‘女’兒的身上披着,再看‘女’兒衣衫不整,‘花’顏失‘色’,老臉馬上就變灰了。
“這老頭不會以爲我和他姑娘有一‘腿’吧!”劉能當時就覺得極爲頭痛,心裡這個委曲呀。其實這真不怪高員外,就他們兩人這個形象,誰都得這麼想。
“翠蘭,怎麼了?”
‘門’外接着響起一句粗豪的叫聲,豬八戒竟然大嚷大叫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尼瑪呀!真是‘亂’成一鍋粥了!”劉能恨不得吞了豬八戒,剛纔分明讓他好好的在‘牀’下躺着,沒想到這貨竟然一轉眼從外面跑了進來。
“你,你怎麼從外面進來的。”高翠蘭滿眼通紅,看着走進來的豬八戒,面帶驚恐之‘色’,悄悄的向劉能的方向靠了幾步。
“我剛纔餓了,去廚房找了點吃的。剛到廚房,就聽到這邊鬧鬧哄哄的,生怕出什麼事,就又馬上跑了回來。”豬八戒面帶憨厚之像的出言解釋道。
“吃!就知道吃!”高員外恨鐵不成鋼的叫罵了一句,接着給了自己的‘女’兒一個嚴厲的眼神。
“翠蘭,你!你怎麼會穿着法海大師的衣服?”就在劉能暗自佩服豬八戒撒謊的技巧之時,這只不長臉的二貨突然驚聲大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