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健點了點頭,緩步走下了樓梯,然後摸了摸陳舒然的額頭,這一摸之下他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
“不對啊小唐,這丫頭怎麼在發高燒?”
聽到這話,唐傑趕緊用手去碰了碰陳舒然的額頭,這一碰之下只覺得無比的燙手,他的眉頭一皺,趕緊抓起了陳舒然的脈搏。
這一試之下,一旁的趙伯和陳凱健更急了,他們很是緊張的看着唐傑說道:“小唐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說啊。”
“不好。”唐傑只說了兩個字,然後迅速的將陳舒然翻轉了過來,頓時那把插在陳舒然後背上的飛鏢顯露了出來。
只見那飛鏢穿過了玻璃,再穿過了兩張座椅的靠背之後,居然穩穩的****了陳舒然的後背,這力道即使是唐傑也根本做不到。
唐傑不由得一陣心急,他看了看陳舒然的臉色,把了一陣的脈,然後聞了聞陳舒然身後血水的氣味之後,急急的對陳凱健說道:“陳叔叔,陳小姐已經中毒,你們趕緊把他帶回去將傷口清洗乾淨,我這就連夜去找藥材。”
唐傑的眉頭深鎖,深知唐傑手段的趙伯見唐傑此番摸樣也是狠狠的皺了皺眉頭。
趙伯二話沒說,攬住陳舒然便急急的朝別墅裡面跑去,唐傑臉色也是大急,他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慌亂的心,再一次看向陳凱健說道:“陳叔叔,我把這藥名寫給你,你也幫忙一起尋找。”
“好,小唐你快說吧,就是傾盡財力,我也要把藥材找到。”
“不,陳叔叔,這些藥材價值不高,但是很難買到,我也沒把握一定能找到。”唐傑艱難的說着,雙手迅速的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數十種藥材的名字。
這些藥材全都是不爲人知的一些普通藥材,有的是一些蟲類,而這種蟲必須要有一個特殊的環境才能找到。
唐傑寫完這些藥材便準備離開,他同時把陳凱健的電話號碼也存了下來,這樣連夜找藥材時也好互相聯繫。
對於陳舒然所中的毒,唐傑已經是在確定不過,這種毒比較常見,是古武者之間慣用的毒,他在聽師父講課的時候曾經特意的將這種毒記錄了下來。
並特意的研製過這種毒的解藥,所以他現在才能這麼斷然斷定此毒的藥材。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估計唐傑現在不是焦急的找藥材,而是焦急的去找師父幫忙了。
整個夜晚唐傑和陳家一家人都在忙碌着,一直到天亮的時候,他們已經找到了差不多十味藥材,但卻根本沒有找到主藥材。
主藥材及其難以尋覓,其中有一味藥是一種暗地裡生活的蟲子,這種蟲子一到晚上的時候便會出來活動,他們活動的範圍又不受限制。
這種蟲子非常的難以尋覓,一般來說此蟲子藥用性並不是很高,但對於唐傑所要煉製的雪蓮丹來說,這蟲子就是主藥材。
名爲雪蓮丹,顧名思義其中還有一味藥就是雪蓮,但這雪蓮又和普通的雪蓮不同,這種雪蓮一定不能超過十天的時間,而且要保存及其完好才行。
所以,這些藥材實在是難以尋覓,難度不在於他有多珍貴,而在於他的特殊性。
天放亮,唐傑在整個城市裡搜尋了一整個晚上,差一點就迷了路,不過好在他的方向感極強,幾乎是走過一遍的路,他便能記得個大概,所以這一晚過後,他便安然的走上了回頭的路。
雪蓮丹裡面有三味藥都是蟲子,有一味藥是用蝙蝠做引,有一味藥是用一種飛蛾做引,還有一味藥便是用那種喜陰的蟲子做引,就這幾味藥而已,幾乎用掉了唐傑一整晚上的時間。
當他終於找齊了藥材回到別墅的時候,發現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多。
“小唐回來了?怎麼樣,藥材找齊沒。”一進門趙伯便迎上來說道。
唐傑搖了搖頭,他看向了另外一邊坐在沙發上瞌睡的陳凱健說道:“我這三味藥都已經找到,但不知陳叔叔那邊的藥辦妥沒有。”
“哎呀,我正想跟你說這件事情,這年頭這雪蓮不好找啊,我問了許多家專門賣雪蓮的店面,但他們的雪蓮最低也是保存了半個月之久的那種,根本就沒有十天之內的。”
“這,不行啊,這種雪蓮萬萬不行,你們快點繼續去找啊,陳小姐的毒如果再不醫治,可能拖不了多少時間了。”說道這裡,唐傑的心裡又是一急。
這回,唐傑是真的急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急什麼東西,他也不管身後愕然的趙伯,獨自一人朝門外跑去。
“趙伯,借你的車一用,我用完馬上還你。”說起雪蓮,唐傑倒確實想到了一個去處,那裡名爲牛頭山,那山離這裡非常的遠,此去最低要四個小時。
不過如果唐傑將車速提升到極致的話,可能兩個小時就能搞定,這是唐傑最後的希望,他看準了趙伯的車,拉開車門猛的將車子發動了起來。
車一出門,唐傑立馬將車速加到了最大,他也不管什麼紅燈綠燈了,管他什麼燈只要沒車就立馬衝過去。
十分鐘不到車子便跑完了幾條街,向着他以前執行任務的一個地方行去,那裡相距這裡至少有四百公里以上,這段距離相當於一個省的半徑。
可是就這麼一段距離,卻成了唐傑唯一的希望,如果路上不出什麼意外,他完全來得及趕回來,並且再陳舒然嚥氣之前將他救活。
卻不料,當車子從學校旁邊開過時,路中間突然出現了一串學生,此時唐傑的車速太快,他有些壓制不下來。
一聲尖銳的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但他仍然沒有將車子平穩的停下來。
眼見着,車子慢慢的撞向一個女孩,慢慢的撞到女孩的身上去,唐傑心裡大急,卻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