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有些好奇,便向那主僕二人多看了兩眼。那黑紗中的女子似乎是向溫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在黑紗中絲毫看不出罷了。
溪水中的龍舟比賽越來越激烈起來,那溫文許久不見此種場景,心情難免激動了起來。
卻見一艘小舟突然發力,自後方快速的前行,不多時便超越了前方的龍舟,到了第一的位置!
“好!”溫文突然大喝了一聲,喊道。他這一聲卻是由心而發,發出了心聲。自從他在溪城以來,已經過了數月,一直以來心情都是鬱鬱寡歡,此時一聲大喝頓時感覺將心中的怨氣都隨之喝出。
“公子可是新近封王的鑫王爺!”溫文的話語一出,那黑紗女子便開口問道。
溫文對於自己的身份極爲的敏感,若是旁人這般問,只怕早就憤怒起來。可偏偏被那黑紗女子一問,非但沒有生氣,卻有了幾分的緊張和期許。
那黑紗女子看了一眼溫文,微微一笑,見溫文沒有回答,也不再言語。倒是那黑紗女子身旁的侍女,似乎對溫文極爲的鄙夷,惡狠狠的看了一眼。
溪水中的比賽越來越激烈,過了不久,便決出了勝負。那獲勝的隊伍在接受着衆人的掌聲,顯得極爲興奮,圍在那歡呼的人羣中慢慢的散去。過了片刻,原本喧鬧的人羣便慢慢的散去,只餘下了溫文與那黑紗女子。
溫文手下還有幾名僕從,而那女子的身畔也有着一名侍女。只是見眼前的樣子,那女子不似要離開,而溫文也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黑紗女子在侍女的耳邊說了幾句,那侍女便撅着嘴點點頭,轉身而去了。見侍女離開,黑紗女子才緩緩的走到了溫文的面前,說道:“怎麼?難道在下沒有將公子的身份猜測出來?”
溫文遠遠沒有想到那黑紗女子會來興師問罪,訕訕的笑着,說道:“姑娘猜測的不錯,在下正是那新近冊封的馨王!實在是慚愧!”
“封侯拜相,都是人們心中極其幻想的事情,怎麼會慚愧?”那女子輕聲的笑道。
“旁人封侯拜相,都是憑藉着的真實的本事!而我卻是真的慚愧!”溫文將手下的僕從驅散,看着湍流的溪水,緩緩的說道。
“哦?”那女子似乎是饒有興致,看着溫文緩緩的說了一句。只是那言語之中,似乎有一些戲謔。
“姑娘難道不信?”溫文的臉上一紅,說道。
“信又怎樣?不信又能如何?”那女子微微一笑,顯得與自己毫無關係!
“嗯!”溫文從一次在一女子面前表現的如此不堪,他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再接話。
“小姐!”突然那女子的侍女不知自何處回來,手中拿着一個包裹,向那黑紗女子喊道。
黑紗女子緩緩的走了過去,向那侍女低聲說了幾句,便將包裹挎在了臂彎,準備離開。她剛剛走了幾步,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轉身向溫文說道:“公子無需妄自菲薄,來日方長!”說完,便隨那侍女款款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