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兩人離開有間大排檔。
趙英俊繼續去打聽羅萬利的事情,嚴之凡打算去臺裡,但因爲喝了酒,不能滿身酒氣的過去,便想着先回家洗個澡再,於是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後對司機道:“師傅,東江首府。”
“嗯!”出租車司機應了一聲,這就調了個頭往東江首府的方向駛去!
嚴之凡在後視鏡中注意到,出租車司機戴着口罩,還戴着個帽,不由問道:“師傅,你感冒了?”
“嗯!”出租車司機又應了一聲,沒多的話。
嚴之凡感覺無趣,乾脆靠在椅看窗外的風景。
過了片刻,他開始感到不對勁,雖他剛回來槎城不久,現在的槎城跟以前的槎城完全不一樣,但這段時間也跑了不少地方,對這座城市的路線已經十分了解。
出租車剛調頭的時候,方向確實朝着東江首府,可是才駛了一段便變了方向,頓時就忍不住道:“師傅,你這是往哪兒開呢?我雖然不是本地人,可也很熟路的,你可別饒道,不然我會向你們公司投訴你的。”
一般來,聽到乘客這樣,出租車司機不管用什麼理由或藉口都會解釋上兩句的,可是這個司機卻一言不發,只是悶頭開車,而且還加快了車速。
嚴之凡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立即喝道:“停車,否則我報警了。”
“嘎——”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出租車停就停了。
只是沒等嚴之凡先下車,那個出租車司機竟然自己推開車門,然後飛快的跑了。
嚴之凡被弄得莫名其妙,只是當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卻多少有些明白了。
出租車停在一處偏僻的馬路邊上,周圍停了兩輛黑色的商務車,車旁站着近十一個一水身穿黑西裝,戴墨鏡的男人。
嚴之凡一下車,這些人就撲了上來,將他團團圍在中間。
看着這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嚴之凡眉頭皺了起來,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但是有人率先撲了上來,一拳直奔他的腦門。
嚴之凡肩膀微晃,腦袋稍偏便避了開去,反手一個肘擊便砸到他的背上,生生將這人砸倒於地。
其餘幾人見狀,互顧一眼,紛紛摩拳擦掌的撲了上來。
嚴之凡原本就能打,何況之前還喝了酒,這會兒整個人都處於興奮狀態中,因此不退反進,迎着他們就衝了上去。
拳打腳踢一翻後,嚴之凡已經放倒了四個男人,正準備放倒第五個的時候,“砰”的一個槍聲響了起來,腳下的水泥地被打出了一個坑,擡眼看看,發現黑洞洞的槍口指着自己,而且不止一把槍,是三把槍同時指着他。
有人,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嚴之凡覺得那是扯淡,他纔不怕菜刀,他怕的是彈。
好漢不吃眼前虧,嚴之凡識相的揚起了雙手,作投降狀。
一見他不再反抗,被他打倒的幾人便爬了起來,衝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後反綁了他的雙手,接着他的眼前就是一黑,一人用黑布袋把他的頭給套住了,然後拖拽到商務車上。
嚴之凡被扔到車上後,還想掙扎,結果又捱了幾腳!
爲了少受皮肉之苦,他只能暫時放棄頑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些人,明顯不是想殺他,否則剛纔那一槍就不是打在他的腳下,而是打到他的胸膛上。可是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呢?
見嚴之凡終於老實了,那些人便不再管他,驅車前行。
兜兜轉轉的走了約有半個時後,車終於停了下來,然後嚴之凡便聽到車門被打開了,有幾個人從車上下去,然後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到他的對面。
好一陣,坐在對面的人終於開口道:“嚴先生,你好。”
這人的聲音顯然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目的無疑是不讓嚴之凡認不出來。
嚴之凡沉聲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我?”
對面的人慢悠悠的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你是誰?據我們的瞭解,你是個孤兒,八歲的時候被人從槎城孤兒院領養走,最近一個星期纔回到槎城,現在的職業是個記者,在檸檬TV臺上班,跟一個女同事在東江首府合租了一套公寓,哦,據你那個女同事長得還不錯呢!”
嚴之凡聽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爲這些人幾乎摸透了他的老底。
對面的人又繼續道:“至於爲什麼要綁架你,很簡單,因爲我想跟你聊聊。”
嚴之凡掙扎着道:“只是聊聊的話,何必這麼粗魯呢?跟我就行了。”
對面的人笑了笑,“我喜歡簡單粗暴的辦法,而且我一直認爲,過程並不重要,結果纔是最重要的!”
嚴之凡道:“你到底要跟我聊什麼?”
對面的人緩緩道:“嚴先生,現在的槎城,也許跟你當年離開的槎城不一樣了,但在我看來,它還是很的。得你一不心就會跟一些人一些事撞上,可是你要明白,有一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有一些,也是你絕對不能碰的。只要你遠離這些人和事,槎城又會變得很大,大到你可以在這裡自由的工作和生活,如果運氣好,你還可以抱得美人歸。”
嚴之凡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不算威脅,只是一個建議,如果你聽得進去,那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的。”對面的人緩緩的道:“你是個記者,好奇是職業天性,可你應該聽過,好奇是會害死貓。嗅覺太過靈敏的話,心鼻會給打斷。鼻打斷了倒也算是事,怕就怕你你連因此連命都丟了。”
嚴之凡張嘴叫道:“你們是億利集團的人?”
“嚴先生!”對面的人仍然不急不徐的道:“我已經過了,我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是一個人,只是一個記者,別再跟自己過不去了。”
嚴之凡道:“我……”
“噓!”對面的人突然湊了過來,然後把一些什麼東西塞進了嚴之凡的衣服裡面,接着就下車去了。
過了一會兒後,嚴之凡也被人拽了下去,扔到了地上。
汽車引擎聲響起,車揚長而去!
嚴之凡忍不住罵道:“混蛋,最少把我臉上的東西拿開啊。”
周圍一片寂靜,根本沒有人回答他。
嚴之凡沒辦法,只好蹭掉自己的鞋,然後彎下腰,垂下頭,舉起雙腳艱難的將頭上的黑布袋給摘了下來。
擺脫布袋後,左右看看,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天橋底下,周圍十分荒涼,恐怕是在郊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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