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來人就是檸檬TV的一姐張嘉嘉!
不過她明顯不是來採訪的,而是作爲重點嘉賓受邀而來的。
張嘉嘉身後還跟着一撮人,其中有個乾瘦的老頭,那撮人幾乎是衆星捧月地圍在那老頭身邊,也不知道是什麼路數。
沈夢佳捅了捅嚴之凡的腰,低聲提醒道:“你心點,那就是張澤,張嘉嘉的老爹。”
嚴之凡點頭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只能打洞,有什麼樣的女兒,肯定就有什麼樣的父親。”
沈夢佳見張嘉嘉那撮人已經過來了,也不好多什麼,只能道:“反正你心就是了。”
張嘉嘉今天顯然是盛裝而來的,穿了一身的大紅,臉上還濃妝豔抹,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是新娘呢!
她一上來,矛頭便直指嚴之凡,“喂,你呢,你來這裡幹什麼?”
嚴之凡揚了揚自己胸前的證件道:“當然是來工作,倒是張大姐,不去陪你的羅大公,也跑這裡來湊熱鬧了?”
張嘉嘉冷哼道:“我去哪兒用得着你管嗎?姓嚴的,別我沒提醒你,再過兩天就週一了,還記得我們的打賭嗎?我看你整天遊手好閒的,能挖得到猛料?你就等着給我跪舔吧!”
嚴之凡不以爲然的笑道:“得好像你已經勝券在握似的,我想好了。到時你輸了我大人有大量,打你三下PP就算了,不過要當着採訪部全體同仁的面。怎麼樣,張大姐。”
沈夢佳忍不住低聲提醒他道:“哎,她老斗還在旁邊呢,你話悠着點,那位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張嘉嘉鄙夷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嚴之凡笑了起來,“張大姐,你怎麼一點常識都不懂,狗嘴要是能吐象牙的話,那還叫狗嗎?”
張嘉嘉道:“這麼來,你承認自己是狗咯?”
兩人早有宿怨,所以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像是狗咬狗一般。
嚴之凡正要回應之際,張嘉嘉的老斗張澤走了過來。
他中年得女,而且就張嘉嘉這麼一點血脈,寶貝得不得了,真可是含在嘴裡怕融了,捧在手上怕碎了,也是因爲他的嬌寵,造成了張嘉嘉橫行霸道的性格。
對於張嘉嘉與嚴之凡的事情,張澤也有所耳聞,儘管沒怎麼放在心上,但也有些納悶,一個的記者罷了,竟然也敢跟自己的女兒過不去?畢竟在槎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有誰敢不給他張澤幾分面呢?這個初來乍到的記者竟然敢跟自己的女兒過不去?什麼來路呢?
張澤上來後,便淡笑着問:“嘉嘉,這是你的同事嗎?”
張嘉嘉立即就指着嚴之凡道:“爸,就是這個臭流氓欺負我,你得替我收拾他。”
“哦,誰膽這麼大敢欺負我家的寶貝女兒。”龍四這邊對張嘉嘉慈眉善目,可是轉過頭看嚴之凡的時候,臉上已經是陰雲密佈,“你膽不啊,叫什麼?”
嚴之凡上下打量張澤,發現這人雖然是個地產大享,可裝扮得卻像個修行的居士,一身素白的寬鬆唐裝,布衣布鞋,手裡握着條念珠。
儘管這個時候張澤的氣勢十分懾人,像一頭準備奪人而嗜的猛虎一般,但嚴之凡仍然平淡的道:“我叫嚴之凡,張老爺,您好。”
張澤道:“看來你知道我是誰。”
嚴之凡看一眼旁邊的沈夢佳道:“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
張澤道:“那你知不知道,在這槎城裡,還沒什麼人敢惹我張澤。”
嚴之凡道:“知道知道。”
張澤質問道:“那你還欺負我女兒?”
嚴之凡搖頭道:“一碼事歸一碼事嘛,張老爺在槎城是頂呱呱的一號人物,我相信您也是個講道理的人。至於令千金,恕我直言,她橫蠻無禮,缺乏管束。別人讓着她,那是看在您張老爺的份上。”
張澤陰沉的質問道:“到了你這兒,我這張老臉就賣不動了?”
嚴之凡道:“怎麼會呢?誰的面我都可以不給,張老爺的面我怎麼可能不給呢?所以我才替您教訓她。您想啊,您老自己肯定捨不得教訓她。您寵她愛她,可你寵不了她一輩啊。令千金性格乖張,要再不碰碰壁,以後還指不定吃多大虧呢。您老還在的時候,那一切自然是不成問題的,但句不中聽的話。萬一哪天您老不在了,以令千金這性,恐怕得叫人拾掇了。所以我跟她過不去,那也是爲了她好,讓她有所收斂。您是這個理嗎?”
張澤眯起了眼睛,“,顛倒黑白的功夫不賴嘛。”
張嘉嘉在旁邊叫道:“爸。你看他你看他,到了你面前,他還敢這麼無禮,你趕緊讓人收拾他,不然他真以爲我們張家是好欺負的呢!”
張澤的臉上突然有了笑意,但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臉上的皺紋也層層疊疊的套在一起,活像只老殭屍似的,“嘉嘉,你們孩打架,我出頭算怎麼回事呢?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張嘉嘉的道:“可是他……”
張澤搖頭止住她道:“你這個同事話一點也不好聽,換了別的時間別的場合,不准我就把他一口伶牙俐齒給打下來了。不過有一點我又必須得承認,他得還是有道理的。嘉嘉啊,我可以護你一時,護不了你一輩的。”
張嘉嘉被氣得直跺腳的道:“爸!”
“不過話又回來,我張澤的女兒,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教訓的!”張澤再次看向嚴之凡,目光陰沉銳利,彷彿兩把刀剜着他似的,“年輕人,你是不是。”
嚴之凡道:“張老爺什麼都是對的。”
張澤盯着嚴之凡看了半天之後,終於嘆一口氣道:“嚴之凡,原來的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身上的骨頭拆掉幾根的,而且也準備叫人這樣做了。可是剛纔的時候你的話,讓我有所反省,我始終把嘉嘉當作個孩,而你的年紀看起來比她還一點,你們孩之間慪氣鬧彆扭,我一個大人來出頭,確實不太像話。”
嚴之凡道:“那張老爺的意思是?”
張澤道:“你們孩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吧!像我剛剛,我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輩的。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得提醒你,你要是再敢對我女兒動手動腳,你的後半生絕對會是在輪椅上渡過的。”
嚴之凡道:“我……”
“還有!”張澤不給他插話的機會,繼續道:“你們打賭的事,照我看就算了,通通都只是半大不的孩,學什麼不好,偏偏要賭博呢?”
張嘉嘉不依的叫道:“爸!”
張澤道:“好了,就這樣。嘉嘉,我們走吧。”
張嘉嘉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但也只能跟在她老爹後面離開。
看見這班人終於走了,沈夢佳大鬆一口氣,“看不出來,這個張澤還挺講道理的。”
嚴之凡搖頭道:“沈夢佳,你還太嫩了,張澤這種面相,擺明了是梟雄格局。這種人的話,你最好一句也不要相信。你當真以爲他有那麼大方嗎?今天是劉府大喜,而且是公衆場合,故意擺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樣罷了。”
沈夢佳怔怔地看着嚴之凡:“不會吧?”
嚴之凡輕拍着她的肩膀道:“傻姑娘,這社會上的水深着呢,別太輕易相信人,心淹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沈夢佳推開他的手,可是卻不免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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