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廂。
張嘉嘉氣乎乎地:“爸,你爲什麼要放過他,這一點也不像你的性格啊。”
“胡鬧。”張澤喝道:“今天是你劉叔叔娶媳婦的大喜日,怎麼能亂來。再那個嚴之凡,來歷肯定不簡單。”
張嘉嘉不屑的道:“有什麼不簡單的,就是個屌絲加流氓罷了!”
張澤搖頭道:“你呀你,看來他真的沒錯,我確實是把你寵壞了,寵得你都不願意動腦了。你想想,連你們臺長都不敢炒他。他也知道我張澤是什麼人,可是在我面前卻沒有一絲一毫卑躬屈膝的意思,你覺得他簡單嗎?”
張嘉嘉道:“他……”
張澤擺手打斷她的插嘴,繼續道:“有才華有膽識的年輕人我見得多了,哪個在我面前不都得戰戰兢兢的,就連羅家那,見了我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爲什麼,因爲他們怕我。可是那個嚴之凡呢?居然還敢在我眼前顛倒黑白。這種人,要不是真傻,那就是大有背景,可是你看他是個傻嗎?”
張嘉嘉悻悻的道:“那我就這樣白白被欺負了?就這麼算了?”
張澤笑了笑,輕撫一下女兒的頭道:“放心吧,我張澤的女兒,又豈是隨便哪隻阿貓阿狗阿三阿四可以欺負的,嚴之凡敢跟你過不去,我必定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他。不過現在先不能急,摸摸他的底再。”
張嘉嘉興奮的道:“那可好了,爸,你一定要替我報這個仇。”
張澤點點頭,眼角瞥了瞥,淡淡道:“你劉叔叔來了,過去打個招呼吧,我就不去了。”
張嘉嘉擡頭看去,有一羣人沿着步道走來。走在前面的正是劉氏集團的當家人劉輝,在他旁邊的則是市長秘書高泉。她很清楚自己的父親一向不太搭理官面上的人,所以一般這種事都交給她大哥處理,現在兄長不長,她這個當女兒的只能代勞了。
在張嘉嘉走向劉輝那邊的時候,張澤又回頭看向遠處的嚴之凡,發現這仍然個沒事人似的在那兒吃蛋糕,不由微微垂下頭,手中的念珠也轉了開來,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喂,看那邊。”沈夢佳輕輕拽了下嚴之凡的衣角,努嘴道:“劉氏集團的當家人來了,還有市長秘書高泉也到了。走走走,咱們趕緊湊湊熱鬧,你記得拍照啊。”
嚴之凡只好把嘴裡的蛋糕趕緊嚥下去,然後跟在沈夢佳後面。
好容易,兩人終於擠進了被媒體包圍着的中心,可沒等嚴之凡開始發問,劉輝已經張嘴道:“我那邊還有事,失陪了,招呼不周,大家一定吃好喝好!”
話完之後,他就被一班人護着離開了。
沈夢佳見狀,不由拿眼瞪向嚴之凡,“都怪你,就知道吃。照都拍不到一張,咱們還怎麼回臺裡交待。”
嚴之凡卻是老神在在的道:“怕什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不還有一箇中午的時間嗎?再今天是劉府大婚,拍劉輝有什麼用,你還是留着力氣等一會兒的婚禮吧。”
他的話剛完,後面的一個記者就叫了起來,“看,是億利集團的羅總栽,快快快,趁這個時候採訪他一下。”
億利集團的總裁叫做羅永進,是羅萬利的父親,沈夢佳一聽就再次來了精神,拽起嚴之凡就跑。
只是這一次還是像剛纔那樣,這位羅總裁也跟剛剛的劉輝一樣,被保鏢層層保護着,記者們完全無法靠近,只能將照相機與錄音筆儘可能的朝前遞,用喊話式提問。
沈夢佳在嚴之凡的保駕護航之下,總算擠到了一個勉強還算不錯的位置,舉着錄音筆高聲問道:“羅總裁,請問接下來億利集團有什麼大動作嗎?”
只是羅永進還沒回答,一名擋在跟前的保鏢已經推了沈夢佳一把。
沈夢佳在猝不及防之下當場往後倒去,嚴之凡眼明手快,忙一把扶穩她,同時衝那保鏢道:“不答就算了,幹嘛推人呢?”
那名推人的保鏢還裝酷的道:“讓開,好狗不擋道。”
這下嚴之凡被若惱了,“你們億利集團的人就是這種素質嗎?面對記者的採訪,要不就動手,要不就罵人?”
那名保鏢這才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妙,回頭看一眼自己的老闆,發現他的臉已經黑了,忙不迭的往後縮。
他這一動,鏡頭無不對準了他,閃光燈“咔嚓”的響個不停,媒體最擅長的是什麼,不就是抓新聞嗎?
嚴之凡一把欺上前去,指着那名保鏢道:“罵人動手之後就想溜嗎?趕緊給我的同事道歉。”
那名保鏢顯然是恨極了嚴之凡,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成爲衆矢之的,當下再不後退,反倒拱胸直撞而來。
嚴之凡微微側身,讓保鏢推了個空,隨即肩頭一個擺動,撞到了保鏢的後背,將他撞得失去平衡的摔倒在地。
嚴之凡的動作幅度很,加上週圍人又特別多,根本沒有人看見他撞這名保鏢,反倒看到這名保鏢在故意撞嚴之凡,頓時閃光燈又是一陣亂閃,這次終於有新聞可以做了。
嚴之凡表情誇張的衝那名保鏢叫道:“哎喲,你這是幹什麼?我只是讓你道歉,沒讓你五體投地的對我們膜拜啊!
此言一出,周圍的記者無不鬨笑起來。
那名保鏢好容易爬了起來,立即欺到嚴之凡面前指着他道:“你——”
嚴之凡毫不退讓的道:“我怎麼了?你還想動手打人嗎?”
“夠了,回來。”一個看似保鏢頭目似的人喝了一聲,然後走上前來向嚴之凡鞠躬道:“很抱歉,記者先生。我的同事不是故意的,我代替他向你,還有你的同事道歉。”
人家既然道了歉,嚴之凡也不能再抓住不放,只能悻悻的道:“算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大事化,事化了了。
只是嚴之凡卻明顯看到那名保鏢頭目走回羅永進身邊的時候,嘴脣輕動了一下。
距離太遠,加上人多吵雜,嚴之凡聽不清楚他了什麼,可是他用脣語讀出了兩個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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