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底的震動時強時弱,奇異的震波讓人暈眩。外面不斷傳來人們驚慌失措的喊叫,萬幸暫時沒有房屋倒塌。
天空陡然昏暗下來,薄薄的陰霾匯聚湯之國上空,陽光艱難的穿透雲層,金色被陰翳扭曲成血紅,絲絲縷縷纏繞着灰黑的雲層。風越來越大,打着旋兒掠過半空。斑壓住被狂風吹得凌亂紛飛的長髮,似有所覺地擡頭看天,微微眯起眼,卻猛然擡手兩指截住一根向他右眼直刺而來的枝椏,瞬間碾碎。
下一刻,他和柱間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異樣的神色。
柱間擡起手,眸中滿是驚訝。龐大的查克拉在此刻突然外溢,暴漲的壓迫力讓空氣甚至爲此一瞬地凝滯。這股查克拉被他瞬間收了回去。“力量的壓制消失了!”
斑自然也有所覺,思索前後,他心頭一沉:壓制查克拉的力量來自覆蓋湯之國的防禦系統,絕不會突然間失去作用……難道防禦體系出了問題?但是,能讓一個運轉千年、不僅沒有削弱反而愈發強大的陣法失效,誰能有如此力量?
他和貓又同時想到這點。貓又霍地竄上他肩頭,“我們去曉之神社!”不管什麼說,曉之神社是中心,總要先弄清楚狀況!
“不用去了。”柱間苦笑着指了指天上,一隻巨鳥朝他們急速飛來,鳥背上站着白衣紅裙的巫女,“那位巫女已經來了。”
蘇我亞實從半空中翩然躍下,目光逡巡一週,最後落在斑身上。斑直視她的雙眸,直截了當道:“可否告知出了什麼事?”
蘇我亞實收回她有些露骨的視線,然而緊抿的雙脣泄露了她並不平靜的心情。“你應該猜到了吧,陰池的防禦體系崩潰了!”
蘇我亞實的思緒很亂。防禦陣是湯之國遠離紛爭的依仗,一旦崩潰,她作爲巫女的力量就不再有任何優勢——查克拉比之靈力而言太霸道、破壞力太大。她的實力最多對戰幾個上忍,遠不如當年可以直接湮滅敵人靈魂蘇我雲晴,如何護得此地一方寧靜?可以想象,不多時這片大陸最後的淨土就會被迫捲入忍界和諸藩國的爭鬥。而此災難的源頭就是眼前兩個男子,他們到來後,湯之國才產生這些不可預知的變化!
然而她無法怨恨,只因爲對方姓御明正,是曉之神社蘇我氏一脈巫女的主君,哪怕這裡與御明正已經斷了近一百年的聯繫。
斑挑挑眉,語氣篤定:“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蘇我亞實深深吸了口氣,“雲晴大人的靈魂在你這裡。”這算是承認了。
她身爲巫女能夠和靈魂交流,蘇我雲晴的存在對歷代巫女都不是秘密。而能讓蘇我雲晴離開神社的,只有冠以御明正這個姓氏的人——雖然對方忍者的身份讓她難以置信。
斑還想說什麼,三人的眼前俱是一黑,天上突然變得漆黑若無星無月的深夜,卻是濃厚的雲霾遮天蔽日而成。院中的長明燈在狂風猛烈搖晃幾下,夾雜風中的雜物刺破燈罩的紙皮,裡面的燭火驟然熄滅。彷彿熄滅的是世界最後一盞燈似的,天地陷入了深淵之夜。
這番變故讓人心下悚然。要知道,現在可是正午!
蘇我亞實抽刀插地,穩住身體。半空的巨鳥淒厲鳴叫了幾聲,胡亂撲扇着翅膀不知撞到了什麼,她急聲道:“赤鴉!停在那兒不要動!”
巨鳥的叫聲戛然而止,不遠處隱隱傳來巨物墜地的聲音,緊接着淹沒在外面的噪雜中夢起武俠世界全文閱讀。
“赤鴉!”
迴應她的是雲層深處傳來無形的波盪,如吸引,如呼喚,暗色中巫女的臉蒼白如紙。斑瞳孔一縮,莫名的恍惚感襲遍全身,前幾天初次面對曉之神社的感覺再次浮上心頭,又是那種模模糊糊的熟悉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斑!”雖然視覺發揮不了作用,柱間還是第一時間發覺他的不對勁,伸手在黑暗中探尋着,順着衣襬摸索上去,最後準確緊握住他手。他的手心竟然一片濡溼,“怎麼了!”
“……我沒事。”輕柔的氣息呼在耳邊,剛纔節奏變亂的呼吸還沒有徹底平穩,略帶溼潤的灼熱。柱間這才發覺,他們離得如此之近。這曖昧的姿態,讓方纔的旖旎糾纏浮現腦海。藉着黑色的掩蓋,他不禁靠近那張近在咫尺卻看不見的臉,脣瓣不經意間輕輕擦過對方的臉頰。
斑的氣息又亂了一下,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卻是柱間自己耳尖發熱,若無其事地退了一些距離,手仍牽着他。
蘇我亞實看不到,不代表坐在斑肩頭的貓又看不到到他們的小動作。不過貓又的鬍子抖了抖,扭頭,沒敢吱聲。它真給這二位給跪了!不得不說,能把任何懸疑/玄幻/災難情節扭轉成純情清新的小言情也是一種本事啊!
——你們倆敢不敢靠譜點!敢不敢!
黑暗中,斑的聲音似乎更加低沉了一些,“既然防禦已經崩潰,巫女小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亞實如果有辦法,也不會前來勞煩殿下。”巫女稍稍平靜下來,淡淡說道,“這是最後的防禦,現在的湯之國徹底與外界隔絕了,只有您能進出。”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斑對這種絕對防禦的東西都沒好感,因爲此類陣法一直在給他添麻煩,比如湯之國,比如火之國。
“我能做什麼?”
“進入皇陵,徹底破壞設在陰池的保護。”
“我還不知道皇陵的位置,剛有了一點線索,但是現在——”他指了指天,“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巫女雖然看不見他的手勢,卻也明白他的意思。她沉默的一頓,說:“若主君殿下能承諾保下湯之國,亞實願盡綿薄之力。”
她的聲線低緩而輕柔。巫女忠於主君,但是在此生活二十年,身爲蘇我亞實的她卻不能對湯之國接下來的災難無動於衷。
“你清楚這個世界,安逸並沒有好處。”想起戰禍連年不休的大陸,斑略帶譏諷地輕笑。
“平民又有何辜?況且他們在防禦陣法和世代巫女的保護下生活了千年,如今貿然面對外界險惡,只能枉送性命。”
“並非是我冷血無情,承諾,一旦出口便要做到。我不是神,不能永遠保證湯之國的安全。”
“我只求主君在位期間即可。”巫女淺淺地嘆息,“他們總要面對世界。”
“若只是如此,我答應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斑爽快地立下承諾。
“多謝主君。”
斑冷靜道:“你不用謝我,你我雖有主臣之名,卻無主臣之誼,各取所需而已。我已立下誓言,你也該做你應當做的事了。”
“自當尊令。”
一聲輕響,巫女拔起插在地裡長刀神兵天下。緊接着,一絲光明從天而降。柱間震驚地擡頭,眼不眨地望着這宛如神蹟的情景:天空的陰霾以極不可思議的速度消湮,金色的陽光透過未散盡的雲層勾勒出雲朵千變萬化的美好形狀。在這些金雲之上,一片虛幻縹緲的宮殿羣慢慢變得清晰,金頂飛檐,琉璃爲瓦玉作階,輝煌萬狀。若不是時不時有鳥羣穿過這片虛影,他幾乎真要以爲這是片真正的空中樓閣!
不止柱間,整個湯之國的人都看到了這片奇景。剛纔在黑暗中驚慌失措哭喊的人們紛紛安靜下來,一個國家都陷入了短暫的寂靜裡。衆人仰頭,張大嘴巴呆呆望着天空,年紀大一點的甚至跪倒在地,磕頭不止。
“漂浮的宮殿……”柱間輕聲唸了出來,想到自己來到湯之國第一天看的那本記錄本地傳說的書。……傳說……居然是真的!
斑一個閃身奪過蘇我亞實手中的刀:“你在幹什麼!”
柱間從震驚中清醒,看見斑已經立在蘇我亞實的身後,手裡拿着的長刀正滴落鮮血。巫女的手腕上傷口橫向,顯然是她自己割破的。切口正汩汩往外冒血,這些血液沒有沿着傷口流淌,反而懸浮半空,圍繞着巫女和斑慢慢圍攏成一個圓。
斑滿面寒霜地握住她的手腕切口,可是血液彷彿完全沒受到阻隔一樣,鑽過指縫繼續外流。他低聲喝道:“快想辦法止血!”
到底是自己名義上的家臣,斑不會看着她白白送死。
蘇我亞實咬脣,堅決地搖了搖頭。“……六壬式盤。”
柱間睜大眼睛,這是什麼情況?他看了看蘇我亞實,“你爲什麼——”
“雲晴大人一定沒有告訴你吧?”她努力直起身,側頭,微微擡起下巴看着斑,漆黑的瞳孔倒映着青年俊美的臉,“蘇我氏的巫女本身就是……皇陵的鑰匙。”
六壬式盤上的符文發出淺金的光暈,和外圍的血圈縱橫勾連,金紅交纏透着別樣妖異華貴的美感。一股深沉內斂又磅礴無比的力量在這個小小的庭院裡鋪展開來。
空間波動!
兩人心裡同時冒出這個詞。斑只看了一眼虛弱得要長刀支撐纔不至倒下的巫女,果斷朝柱間那裡走去。
蘇我亞實拉住他的袖子,斑回頭,靜靜看着她等下文。
“……不能失敗!”緊緊揪着衣袖的手指指節發白,巫女固執地盯着他,“你是最後一個!絕對不能失敗!”
斑看了她半晌,驀地,脣角劃出淺笑:“宇智波斑從不會失敗,御明正典心也是。”
蘇我亞實聞言鬆開手,身形晃了晃。斑想了想,一把把貓又拽下扔給了對方,“照顧好她。”
被如此不客氣地對待,貓又翻了個白眼,乖乖蹲到巫女的腳邊。
斑拉住柱間的手,十指相扣,笑着對他說:“走吧。”
柱間回頭望了一眼看上去十分悽慘虛弱的巫女,皺皺眉想說什麼,但見斑不太想多理會的樣子,便把那一絲的憂慮拋諸腦後。
御明正典允pk千手柱間——起點豬腳無敵光環pk漫畫豬腳不死光環,誰贏誰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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