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託了七夜兄的福,日向家終於從低谷中走了出來,長老團那些傢伙也不再爲難我這做家主的。說起來還真是失敗,日向家在我手也只能守着前人的成就,卻無法超越。唉!”日向日足說着重重的嘆了一聲,聲情並茂,並不矯情,只是目光卻盯着七夜。見七夜只是笑而不語,又說道“對了,不知道這孩子七夜兄有沒有起個名字?”
能管理一個家族成爲家主,左右一個家族命運的左右,除了自身實力的優勢,更多的是觀言察色和對時局的把握,權術與智慧也是重要的一點。家族長老允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當家主,但絕對不允許一個強大的愚蠢之人當家主,這事關整個家族的命運,馬虎不得。
日向日足後面這句話看似無關緊要,卻問到了點子,若是尋常人看來似乎只是抱怨之後閒聊的一句,用來掩飾尷尬,卻沒有猜測到前面不過是創造一種談話的氛圍,烘托出後面一句的“無關緊要”。起名字是很講究的,可以推斷出許多內情,特別是七夜對雛田肚子裡的孩子的期望,甚至是這個孩子出生之後將會面臨的一切。
七夜微微一笑,也不點破日向日足那一點心思,抿了一口茶,說道“嗯,姓氏嘛就從了水門,至於這名字就要看是男是女了。其實我對這男女看的到並不是太重要,不過有一句話且說出來,好叫你也知曉。無論這個孩子有沒有日向家的血繼,你包括那些長老,都不能把收回。”
本來心中狂喜的日向日足一下子冷靜了起來,家族之所以是世家豪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擁有的血繼超脫了一般的普通的血繼,才能保持家族的實力足以威懾那些小貓小狗。如果血繼的秘密流傳了出去,那麼日向一族就要面臨滅族的威脅。本來還沉浸在欣喜之中的日向日足一下子就沒了那股勁頭,看了七夜幾眼摸不準心思,遲疑了片刻,說道“這個,我也不好直接決定,畢竟家裡長老也佔據了家族一半的權限,我得和他們商量一下。但是我個人是絕對同意的七夜兄這個要求,我們是親家嘛,都是自家人,就怕那些長老們不同意。”
七夜笑着擺了擺手,沒有因爲日向日足的間接的拒絕而心生反感,這種事也不是一言就能決定,自然要給他們一段時間。只要能讓日向一族看到足夠多的好處,不怕他們不同意。若是如此還不同意,七夜心裡冷笑了幾聲,日向日足雖然強大,但是在七夜看來比起宇智波一族還是弱了不少,舉手之間就能消滅。
臉不動聲色保持着笑容,說道“不礙事,這些我都知道,不過是和你先打個招呼罷了。想起來你也很久沒有見過雛田,要不要去看看她?”
日向日足心裡又是一突,眼角微微抽搐了兩下,七夜話裡說的明白,根本就無所謂日向一族的打算,只是這次來見了面,先吱唔一聲而已,態度強硬的可怕。沒有了去看雛田的心思,客套了幾句就匆匆告辭,比起看雛田,這血繼的問題纔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怎的,每一次日向日足前來最後都是匆匆離開,總是被七夜擾亂了原本做好的打算,直到出了門才反應過來,不過這些不再重要,轉過身看了幾眼已經關閉了的黑色大門,微嘆了一口氣。形勢比人弱,不得不低頭,要是擱在剛成立家族那會,族內強者雲集,哪要遭這番罪。
“這不是日向家的族長嗎?”清朗的聲音從身側傳來,日向日足轉過頭看了一眼,微微欠了欠身,道“原來是綱手姬公主,呵呵。”眼中一縷精光閃過,作爲族長的本性再一次習慣性的推動思想,開始揣測綱手來這裡的目的。
很顯然綱手並不想和日向日足敘舊,比起這些七夜所施展的弄得全村人盡皆知的忍術和因果,纔是綱手最想了解到的。那龐大的充滿壓力和毀滅的查克拉給人太深的印象,那已經隱約超過了影的範圍,無法再用尋常的等級來劃分。能值得七夜施放如此龐大的忍術,可見七夜的對手也極爲不簡單。
綱手點了點頭,模糊的說了來意,日向日足知曉之後也再無疑與綱手閒聊,兩人就此分別。
剛送走了日向日足,綱手又來了。
綱手倒是大大咧咧,也不想多繞彎彎,知道和七夜打啞謎最終自己什麼都聞不到,待靜音行禮結束之後直接坐了下來,張口直接的問道“我想知道昨天你和誰在戰鬥,爲什麼戰鬥。”
七夜頗是有趣的打量着綱手,這天氣還不是很熱,穿的卻總是那麼清涼,坐下後兩團巨大的肉球還在不斷的微微顫抖,也許斷的死亡還要歸於綱手。忍者再厲害長時間缺氧,恐怕也發揮不出多少的實力。這個心思心中已掠過而,就不再提。
伸手一招示意女侍爲綱手茶,向後靠了靠,直視着綱手,對視了片刻,才笑說道“也沒有什麼,幾個小毛賊罷了,怎會驚動你呢?隨便找個人來就好,何必親自過來,你們尚未結婚,怕是會讓那些人弄出點事情來。”
綱手秀麗的眉毛擰在了一起,對七夜這般敷衍心有怒意,臉也寫着不滿,但不好發作。耐住了性子輕哼了一聲,偏過頭不再看七夜,以沉默來對付。
七夜見了朗聲笑了笑,微微搖頭,道“綱手,你管的事太寬了,木葉這麼多事情你不能每一件都關的過來。外面的人喜歡亂猜測就讓他們去猜好了,就算我告訴你,也只是爲你樹敵罷了。莫非你想和一羣影級的忍者成爲敵人?爲木葉招惹一個大麻煩?”
說到這綱手臉色一沉,有些不悅的瞪了七夜一眼,七夜的話說的很清楚了,就是要綱手不要在追下去,免得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但是綱手卻在懷疑七夜話的真實性,要知道每一個忍者村多多少少都有兩三個影級的忍者,但是七夜說的卻是一羣,有可能嗎?
一個影級的忍者假設可以對付至少二十人的忍小隊,而一羣就能毀滅一個村子,這股力量不太可能會出現。疑惑的眼神絲毫不差的被七夜捕捉,七夜也懶得管木葉的死活,剛要張嘴說出來,卻忽然被綱手製止了。
綱手面色一整,說道“既然不方便對木葉也不利,那我還是不用知道好了,不過還有一些其他的事,要勞你幫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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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的基地中,小南詳細的把戰鬥的過程說了出來,衆人皆是心驚不已。角都摸了摸胸口,那是的記憶至今還是那麼的清晰,甚至背心處還隱隱有着疼痛的灼熱感,輕哼了一聲發泄了一下怒火,繼續聽着小南的敘說。
如果說曉對七夜的瞭解還停留在角都與七夜的對決,把七夜當作一個詭詐的實力與角都差不多,甚至要低一個層次的忍者,那麼現在這種想法完全被顛覆。曉裡鼬的實力很強,比他強的也有,但絕對不多。能在短短几個會合就能完敗鼬,其實力深不可測,給每個人都蒙了一層心理陰影。
要知道經過兩次的戰鬥,曉和七夜已經水火不容,誰都不想樹立一個強大的敵人,幾乎是同時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蹲坐在雕像的零的身。
幽暗的視線看不清零此刻的表情,只能看見那雙淡漠的眼睛閃過道道精光。半晌,零開口了,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最近一段時間單獨的任務放一放,就算一些必要的任務也要三人一起出動。鬼鮫的位置如果有適合的人選就補充,戒指重新制作一枚。”說着頓了頓,掃視着衆人,繼續說“二尾現在不知所蹤,暫且放過,三尾不能再讓他搶走,這次三尾的任務由我,小南一起執行,有沒有問題?”
坐在捏着手中泥巴的迪達拉忽然舉起手,臉有了一點瘋狂的笑容,嘿嘿的笑了幾聲讓本來就很陰沉的基地更加陰森起來。“我覺得在此之前,應該把大蛇丸的戒指收回來,他可是霸佔着那個戒指很久了,而且和我們之間還有事沒有解決。”
嘎嘎一陣亂想,蠍直接否決了迪達拉的請求,兩人對視了一陣,蠍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大蛇丸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兜也沒有消息傳回來,現在還不能動大蛇丸。”
迪達拉嬉笑着聳了聳肩膀,雙手攤開,“好好,就當我沒有說過,大蛇丸傢伙。哼!”
“既然沒有任何異議,那麼一切按照計劃進行,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