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一直有一種死氣,這種死氣肆意的在整個木葉的空盤旋,時而落入村裡,讓七夜很討厭,那是隻有在戰場空纔會出現的死氣,卻出現在村子裡,讓七夜不由得想要離開。
剛從猿飛那邊接過了一個追殺忍的級任務,還沒來得及出村,就看見遠處一臉歡笑的水門。七夜見了他也笑了笑,見到水門七夜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變化到底是什麼,他沒有過朋。朋這個詞七夜不過是在本中看見過。
曾經在島,那些站在周圍說笑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在明天就成了死敵。而在戰場,根本不存在感情,至於無盡的殺戮與被殺。就算是大蛇丸,兩人之間的或許是情,但是七夜自己也不肯定,因爲那種感覺和水門所帶來的差了很遠。
水門就像一個每天都被大人所編制的童話包圍的快樂小孩,老遠的揮了揮手,大聲的笑了幾聲之後幾個瞬身術,飛快的衝到了七夜的面前,一雙有力的胳膊差點被七夜的腰給勒斷。
水門也不知道何時掛了一絲親切的笑容,也許是被水門永遠的不求回報的默默付出所打動,也許是因爲這具身體所遺留下的記憶影響了七夜。總之,七夜見了水門之後笑了。
戰爭剛剛結束並沒有多久,木葉在戰爭之中損失不算重,和一些差點滅亡的村子相比起來可以說木葉根本沒有受到傷害。一時間木葉三忍,猿飛佐助,金色閃光,木葉白牙,以及七夜這個惡鬼獵人的稱號迅速傳遍各個大國,木葉一時無兩,就連名存實亡的幕府都對木葉有了好奇。
木葉的強盛帶來了大量的任務,國與國之間戰爭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忍者之間的戰爭。戰爭結束後國家不再支援物資與人手,一切都需要靠村子自給自足,所以任務多了起來。
就是連大蛇丸都有跑任務,更別說七夜了。
水門和七夜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戰爭結束後奇奈回了孃家,因爲某些隱晦的政治關係不方便多提,水門也只好自己護送她路,回來之後七夜總是忙着任務,而他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做,兩人相聚的時間比戰爭期間少了許多。
“一起去喝一杯?”水門用力的狠狠的拍了拍七夜的肩膀,七夜有時候很疑惑,原來的這個身體是不是就是這麼被水門拍壞的,以水門的力量狠狠的拍,估計普通人早死了。
七夜嘴角一抹笑容,點點頭,笑說道“好呀,正好我也沒有錢了,剛要出村做任務你就來了,要不我還得餓着肚子路。”
水門大笑了幾聲,又拍了幾下,和七夜並排向村子裡面走去。七夜是個守財奴,木葉人都知道,七夜做起任務來那股子瘋勁無人不知,可做完任務之後就是自己錢都不知道用到哪,幾個月也不知道會不會去下館子吃一頓,平時更自己做飯菜更別說肉食了,就是蔬菜也少的可憐。
其實這是別人的誤解,七夜一直存在的危機感告訴他,應該保持這樣的生活。少吃肉食和辛辣食物就不會產生體味,便於那些精通追蹤的忍者。有些時候實力強大並不是取勝的關鍵,七夜深知此道,纔會看去如此吝嗇,也不說破。
小酒館中水門要了三人份的烤肉,一壺清酒,知道七夜不喜飲酒就不爲他叫了,最多逼着他喝一杯。
很快飯菜都齊了,水門大咧咧的夾着幾塊油滋滋直冒的烤肉塞進了嘴裡,連吸了好幾口涼氣之後才囫圇吞棗的嚥了下去,眼淚都被燙的要出來了。七夜看着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絲笑容掛在臉,用筷子夾起一片烤肉,翻了面,筷尖點在肉片,發出滋滋的響聲,這才夾了起來,涼了涼,送入口中。
肉很嫩,取材不錯,入口沒嚼幾口就像化作津液一般,順着嗓子滑了下去。七夜放下了筷子捏着那十分小氣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淡淡的笑說道“這次任務怎麼樣?沒有出問題?”
水門咧嘴笑了笑,張大了嘴,舌頭不停的翻滾,生怕烤的滾燙的肉片燙着口腔,見七夜問話想要吐出來又不好看,可也咽不下去,臉都通紅的。七夜見了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遞過一杯涼水,水門結果也不管多少,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才舒了一口氣。
嘚嘚嘴,意猶未盡的樣子,說“嗯,還好。將軍府那邊不太放心附近的山賊,讓我去清理一下,一路也沒有什麼意外,順利的很,都是一些落魄的武士。”
“是嗎?!”七夜說着頓了頓,筷子也擱在了空中,看了一眼埋頭苦幹的水門,面露難色,卻還是說了出來。
“次你不是說要把我介紹給大名麼?現在還有……”七夜還沒有說完,就看着水門一臉怒氣的站了起來,若不是嘴角還掛着半片露在外面的烤肉,還真有點嚇人。
七夜啞然失笑,沒有想到水門的反應這樣打,連忙招了招手讓他坐下。小店裡人雖然不多,可水門那一頭金光閃閃的頭髮在木葉所謂名氣在外,連一般喜愛坐在家門外曬太陽的小老頭都曉得木葉的金色閃光。水門這樣面子就不好看了,七夜還不想搞得人盡皆知。
水門一臉怒氣的跨坐在位置,偏着頭看着窗外,就像一半大的孩子一樣還在生着悶氣。七夜只好端起了酒壺爲自己倒了一杯,一個喝盡算是賠罪,才緩緩說“也不是現在,我不過是想找個地方養老,你不覺得木葉已經變了嗎?”
接下來七夜緩緩的將這段時間內的事都告訴了水門,水門臉色難看的厲害,他根本沒有想到纔出去多久木葉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和他理想中的木葉有了天大的差距。人心的自私讓水門心寒,大家一起建立起的村子,居然有人爲了權力去破壞它,是在讓水門心生寒意,也算明白了七夜的想法。
小孩化的情緒不代表心智的幼稚,畢竟都是大人,水門只是略微思考一下之後就明白了過來,七夜說的並沒有錯。大蛇丸固然有錯,但是卻沒有這樣宣揚的必要,今天是大蛇丸,那明天呢?後天呢?三忍之一大蛇丸都被逼到了這份,估計什麼木葉白牙和金色閃光還有眼前的七夜,也有這一天。
飯吃到了這個份已經沒有了繼續吃下去的,水門只是應付了幾句,答應幫水門去問一問那個大名,還要不要人手,不過要求七夜如果能不離開最好不離開,畢竟木葉還是大家的家。
七夜自然笑着答應了,只是聽沒聽到心裡,水門就不知道了。草草的付了飯前,水門告辭離開,看來七夜一番話給了水門很大的震動。
也確實如此,跟着自來也在戰場活躍了一段時間之後就獨立開始創就輝煌,而且在戰爭時根本接觸不到村子中一些隱晦的因素,當戰爭結束後,一切才暴露出來。對於水門來說,他不過還是那個在忍者學校跟着自來也屁顛屁顛的下忍罷了。
不管水門如何去處理這種事,七夜離開了木葉,任務還在等待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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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任務很簡單,許多村子被消滅之後無數忍者流離失所,流浪的忍者爲了生活也做起了打家劫舍的活。只是對於殘酷的忍者來說,他們沒有那種吼幾嗓子之後拿錢閃人的覺悟,大多數時候都是躲在暗處,找到時機一刀結果了了事。比之強盜,他們的危害性更大。
此次任務便是一個流浪的忍,在火之國內四處作案,大名最後迫於無奈,只好命令木葉出手抓捕,並且押送到大名府前斬首,也算是一種敲山震虎。
線索很多,對於和獵人一樣的七夜來說,追殺並不是什麼苦活,恰恰相反的追殺反而是一種類似於飯後的活動而已。一連走了好些日子,終於到了一條火之國邊界和風之國接壤的地區。
四周都是平原,有一個自由組建不屬於任何國家的鎮子近在眼前。這個鎮子裡充斥着各色職業,從妓女到忍者,從女巫到武士,應有盡有。但相同的,這裡也充滿了犯罪與黑暗,還有無盡的。
妓女們站在骯髒的街頭,穿着暴露到不能在暴露的衣服,撩撥着四肢,做着誘人的動作,像路人拋着媚眼。若是有興趣,那麼直接到一邊不太深的巷子裡就可以幹活,她們也不怕被別人免費看。
偶爾會有人撞破木質的牆面從路兩邊的店鋪中被丟出來,渾身是血,躺在路。如果還有氣,恐怕會走出幾個大漢圍着一陣亂毆,然後拖進角落裡。
總之,這裡是罪犯的天堂,是犯罪的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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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拈來一萬字,恍惚之間有了做大神的感覺,希望那一天不要離我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