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就躲藏在佐助身後靠着的巨大樹幹了,看着近在咫尺的佐助眼神裡閃過些許不明的閃光。對於大蛇丸來說宇智波一族的身體他太想得到了,強大無比的血繼,可是佐助的表現着實讓人失望。在這一刻,大蛇丸心裡不由的有了一個念頭,是不是要提早代替佐助,奪取這幅嬌嫩的身體。
佐助的實力一直在成長沒有錯,現在的佐助和曾經的佐助實力的變化非常的明顯,可這些變化在大蛇丸眼中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彷彿佐助不過是改變了一點點,根本無法達到要求罷了。
大蛇丸的手微微擡起,嘴角掛着陰暗的笑容,佐助卻忽然動了動,勉強支撐着自己無力的身子站了起來,垂着頭,黑色不長的頭髮卻能剛好遮蓋住佐助的面容。一聲陰冷的笑聲響了起來,佐助的雙肩漸漸抖動,笑聲越來越尖銳,就像精神失常已經瘋了的人那樣笑着。一隻沾滿鮮血的手,覆蓋住半邊的臉頰,猛地擡起頭,臉有些歇斯底里的笑容,盯着站在遠處的鳴人。
遮住半邊臉頰的手縫中一道紅光閃過,大蛇丸心中猛地一縮,雙眼微微眯了起來,退了幾步,看着佐助的背影,心中已經有了殺意。雖然看不清佐助的正面,但是這種感覺,在鼬的身體驗過,一種來自血繼的壓迫感。
萬花筒,寫輪眼。
露在外面的另外一眼睛漸漸暗淡無光,三輪勾玉的寫輪眼失去了血色,整個眼球就像碎裂的玻璃,不滿了猙獰扭曲的血絲。眼神漸漸暗淡,瞳孔也越縮越小,最終徹底的消失在眼球。
獻祭嗎?站在暗處觀察的七夜微微皺了皺眉頭,佐助的左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徹底報廢了。失去了瞳孔就不能再感受到光的存在,沒有光感刺激就無法分辨事物,也就是說現在捂着右眼的佐助,眼前是一片黑暗。
果然是骯髒的血液,七夜冷笑着低聲嘲諷了一聲,用一個眼睛來作爲代價獻祭另外一個眼睛的進化,不知道佐助是天才,還是一個愚蠢不知所謂的孩子。這種幾乎與自虐的方法的確可以一定程度瞬間提高實力,可惜對身體的負擔太大,否則也不失爲一種血繼進化的絕佳方法。
大蛇丸身體微微一晃已經轉移到另外一棵樹裡,正視着佐助,嘴角微微抽着。早要是知道如此,剛纔就直接下手好了,失去了一顆眼睛,如此佐助的身體價值就降低了一半。只是……大蛇丸和七夜都在等,等待最後一刻。或許這並不是永久性的獻祭,也許還有的救。
佐助的手慢慢放下,五指從皮膚劃過,留下五道鮮紅的血繼,本來就已經襤褸破敗的樣子更加悽慘起來。嘴角詭異的微微翹着,那顆進化過的眼睛終於露了出來。
血紅的眼眸中有三輪如玄月一般的月牙畫像交錯在一起,組成了凌駕於三輪勾玉寫輪眼之的萬花筒,三個月牙微微轉動,佐助又笑了起來,有了萬花筒,他就是無敵的。也許鼬就是用着這樣的眼睛,殺死了整個家族。
家族中留下了許多秘術,其中更有關於萬花筒寫輪眼的記載。萬花筒寫輪眼開眼的方式很特別,每個人都不會一樣,想要開眼,就要尋找屬於自己的辦法。佐助也的確是一個天才,依靠着那些手札,硬生生的是找出了進化萬花筒的方法,只是代價有一些過分。
鳴人已經沒有了平日裡那隨和的模樣,越發嚴肅起來,向一側移了兩步,雙腿發力,奔着佐助衝了過去。佐助只是微微歪着頭,輕聲道了一句“太慢了”,向前一個箭步側着身子一拳揮出。揮出的拳頭居然帶着罡風貼着鳴人的臉頰劃過,皮膚立刻就有一股刺疼,鳴人心中暗驚佐助實力暴漲的同時,就着佐助的胳膊借力,再一次加速一拳頭勾起掏向佐助的小腹。
佐助面容不改,輕哼了一聲,顯然對自己的身體很不滿意。鳴人的動作在佐助看來就像老牛拉破車一樣慢的出奇,早在鳴人進攻的瞬即就已經捕捉到鳴人的破綻,只是身體雖然被萬花筒加強,但依舊無法企及到鳴人那樣的速度,錯過了最好的一次機會。
如今佐助退了一步身子向後一倒,一腿收起瞅準了時機蹬了出去,說起來鳴人的反應也不慢,反而更勝一籌,頓時變招。腳與手肘相撞,兩人立刻藉着這股力分開,站在被燒燬的空地兩側。
佐助身體晃了晃,鳴人的肘擊可謂是陰險無比,也是經驗老到之輩,看準了機會直接下絆子來陰招。腳心是血脈最爲集中的地方,經鳴人這麼一擊,佐助半個身子都已經麻木了,也看得出兩人之間因經驗而存在的巨大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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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怨恨的瞪了鳴人一眼,忽然一笑卻便被動防守爲主動進攻,待飛速的靠近了鳴人身子一頓,本來還等着接招的鳴人身前壓力瞬間減弱許多,凝神望去,卻看見還停留在半空中佐助的萬花筒寫輪眼一陣狂轉,耳邊傳來好似飄渺無邊的二字“月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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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蒼白的鳴人慢慢的掏出了一把苦無,站在了頹廢的佐助面前,鋒利的刀刃已經將那細嫩的表皮胳膊,一絲鮮紅順着苦無的刀身從刀尖滴下。佐助只是麻木而茫然的看着鳴人,他不明白爲什麼月讀對鳴人的效果沒有鼬對他來的那麼猛烈,只是看着臉色極度蒼白的鳴人。
三天的鞭撻和折磨讓鳴人死了無數次,可佐助沒有看到設想中鳴人的哀求,只是一雙充滿了能將一切都撕碎的怒火的雙眼緊緊的盯着他,讓他從頭到腳都感到了寒意。
從月讀中退了出來勝負就已經分曉,佐助本來就沒有資格使用萬花筒寫輪眼,而獻祭之後也不過是能用一小會,萬花筒對於他的負擔太大了。就是當年的鼬,也不敢像佐助這樣,把萬花筒用到戰鬥中……
戰鬥到此已經在無懸念,只是出人意料的鳴人也承受了極大的精神傷害,不過好在七夜的調教和這月讀比較起來也不妨多讓,所幸沒有出現什麼太大的實質性的損傷,只是精神力消耗一空而已。
大蛇丸漸漸浮現出身形,佐助本來暗淡無光的眼睛已經恢復,且不管有沒有傷害,大蛇丸相信只要佐助和自己在一起,那麼這次的傷害遲早會彌補回來。手中捏着的石子輕輕一彈,“鏘”的一聲逼開了鳴人架在佐助脖子的苦無,從中走了出來。
笑着看了一眼鳴人和李,大蛇丸才略有不甘的拎着佐助,消失在這樹林之中。對於鳴人和李,大蛇丸有一種強烈的要毀滅他們的衝動,只是七夜在一邊,大蛇丸還不至於敢這麼做。這些年鳴人和李的成長可謂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連同大蛇丸在內。大蛇丸已經感覺到兩人的繼續成長可能會威脅到自己,這纔有了殺意。
“表現的很好。”大蛇丸前腳走,七夜後腳也從一邊的樹跳了下來,讚賞了一番鳴人,把目光投向了一邊卡卡西的小隊隊員身,而最重停留在油女志乃的臉。“你是油女志乃?你的眼睛很特別。”七夜微笑着淡淡的說了一聲。
這句話對別人來說恐怕根本不明白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對於油女志乃來說無疑與平地驚雷,還不等油女志乃反應過來,七夜繼續說“本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掉你們,因爲你們很不幸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但是殺了你們之後又要將你們的父母滅口,這樣我很煩惱,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做無謂的事。所以今天在這裡你們就當什麼也沒有看見過,否則有許多人會因爲你們而死。”頓了頓,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油女志乃,道“特別是你,現在唯一的一個後裔。”
命令李攙扶着鳴人,七夜一行人立刻就消失在樹林間,就如大蛇丸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到此刻春野櫻和牙才反應了過來,兩人對望了一眼,發現了對方的眼神中與自己一般都充滿了一種難以置信的恐懼。他們不知道大蛇丸,但是卻聽明白了七夜話裡的含義,亂說話,是會死人的。
牙的家族如果不是實力差了一些,恐怕也會成爲豪門之一,多多少少也聽家裡長輩隱約中談起木葉,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決定遵從七夜的警告。而唯一一個思想掙扎的,就是春野櫻。
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和後臺,從小就接受木葉完整的六年洗腦教學,一切都把木葉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看着七夜一行人消失的地方,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