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影村雖然被毀了,但是生活還要繼續,佩恩死了,可是霧忍還要堅強的活下去。這個世界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只要還能呼吸,生命就會延續。霧影村的毀滅被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如何重建霧影村那就是大名以及霧忍自己的事了,一切與七夜再無關係。
而七夜此行,木葉間諜的諜報顯然已經不再重要,霧影村都毀了,佩恩死了,那些情報也就變得蒼白。
綱手放下了手中的報告,嘆了一口氣,遙望着窗外的火影巖,看着四位爲木葉奉獻了一生的火影,良久無言。七夜的破壞力再一次轟動了整個忍者界,其實算起來破壞霧影村主要還是佩恩的功勞,但是佩恩死了。人死如燈滅,失敗者的榮耀與功勳都歸於勝者,沒有人會再記得佩恩絞殺山椒魚半藏統一霧影村的功勞,只會記得有一個叫做森七夜的木葉忍者,獨自毀了霧影村,殺了佩恩。
而綱手,作爲一個被雪藏了許久,在接觸到權力的同時那深埋的野心爆發出來的女人,對七夜有了一種想要掌控在手裡的衝動。這無關情與愛,單純的是想要利用。利用的好,或許綱手的前綴就會少去代理二字,如果運用的不好,或許就會像猿飛那樣。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沉悶了起來,靜音站在綱手的身後,詫異的看着這個極爲陌生的背影。自從見到綱手那一刻開始,在靜音的記憶中,綱手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人,細心和溫柔絕對與她無緣,更別說現在的深沉。
“靜音,你說控制一個男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綱手忽然問了一句。
靜音微微一愣,隨即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尋着綱手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的火影巖,思索了片刻,笑說道“應該是女色和權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這些年來見過的男人好像都對女色與權勢很感興趣的樣子,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女色和權勢?綱手自嘲的笑了笑,且不說七夜對女色對權勢的毫無眷念,就算有,綱手也無法給出一份價值足夠以讓七夜妥協的條件。要說女色,七夜身邊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而且各有各的特點,也沒有看見七夜沉溺與女色中。要說權勢,有大名傍身恐怕比當火影在政治更有發言權。更何況七夜還打劫了首富卡多,獲得了足夠讓木葉幾十年不接任何任務就能飛速發展的財富。
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疲態。想要拉攏七夜,自己果然很無知呢!這一聲嘆息充滿了無奈,充滿了沮喪,充滿了對現實的怨恨。
“綱手大人有心事?”靜音蹲着抱起了小豬,疑惑的望着綱手。
綱手勉強的笑了笑,道了一句“沒事”之後轉過身繼續處理着工作。綱手不是七夜,沒有七夜那種理智到極限接近於無情的手段,所有人包括七夜自己,在他的眼中都是一堆代表價值的籌碼而已。當天平偏向敵人,需要做的就是拿掉天平另一端的籌碼,然後爲自己添一些。手段也許會很殘忍很殘酷,但是七夜能做到,綱手卻不行。本來猿飛可以做到,但是太多的絆羈讓他失去了可以和七夜一較高下的實力,讓他最後成爲了沒有任何價值的枯骨。
拋卻腦海中紛亂的思緒,慢慢靜了下來,佈置着木葉的守護工作。霧影村被毀,佩恩被殺,作爲霧影村這一敵對勢力,絕對會在平靜之後開始血腥的報復。霧忍在忍者界兇名遠播,木葉家世雖大,卻也不得不防,萬一弄出自殺性的襲擊屠殺平民,恐怕就是現在的木葉也承受不了。
漸漸的,一道道命令從這間屋子裡,從這張桌子,從綱手的筆下傳遞出去,一種莫名的快感頓時遍佈全身。一支筆沒有任何的價值,但是當它被握在綱手的手中,綱手用它寫下幾個字,就能決定一個忍者的命運,這種對他人生命的掌控感甚至比自瀆來的還要痛快。緊緊併攏在一起的扭了扭,一種溼潤的感覺立刻從下身傳來,喉嚨的深處傳出悅耳的淺淺的呻吟……
綱手面色潮紅的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舒服的躺在了靠椅,靜音乖巧的湊近了身子,一雙靈活有力的手按在了綱手的肩膀,熟練的揉捏着。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綱手連忙坐直了身子,看到了來人之後顯然有些慌亂。
自來也先是微微一怔,隨即挪揄的大笑了起來,可是眼中藏着的失落與笑聲中的苦澀卻沒有瞞過綱手細微的覺察。笑聲中綱手也有一些消沉,陳年的往事就像電影一樣瞬間在腦海內重新播放了一邊。
片刻,平復了內心的苦楚與哀怨,綱手淡然一笑,說道“你不是要忙着去取材呢?怎麼有空來我這,大作家?”
兩人都有意識的主動迴避這個尷尬的話題,自來也徑直走到沙發坐下,掏出了一捆卷軸丟了過去。綱手隨手接過,可翻開之後柳梢一般的俏眉卻緊緊的擰在了一起。卷軸的消息實在有些讓人無法相信,帶着疑問的目光直視着自來也,問道“你確定這面都是真的?”
自來也表面看不過是個下流的色狼,但不可否認,木葉大多數人,就是綱手這個最熟悉自來也的人都無法看破他的真面目,總是以爲自來也不過是偶然間醒悟,接着再次沉淪罷了。
卷軸詳細說明了七夜收集尾獸,迫害我愛羅的推測與星點的證據,儘管這些證據加在一起都無法成爲有力的說明,但卻已經說明了一個問題——在自來也心中,已經對七夜有了懷疑與警惕,而事情的起因就是猿飛的死亡。
“水門的遺體已經消失了,找不到了,我認爲如果是木葉村外的人做的,那麼水門的屍體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而且面有水門的屍鬼封盡和木葉大多數的封印秘法,不是木葉的人根本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破解掉那麼多的封印。所以這個人肯定是木葉的人,而且可以接觸到封印卷軸。並且,想要降伏九尾需要的力量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本來我並沒有懷疑他,但是霧影村一戰他的實力已經表明了,他有着足夠的實力去降伏九尾。加以前一點疑點,我覺得他最可疑!”自來也似是無所謂的說着心裡的話,沒有絲毫顧忌那些隱藏在周圍的暗部忍者。猿飛死後,綱手也同樣繼承了猿飛的意志,堅決不允許七夜的手下插足與木葉任何一個部門。
綱手頓時安靜了下來,反覆看着卷軸自來也收集到的證據與推測,心中的陰影也開始越來越大。如果自來也推測正確,那麼自從七夜入住木葉開始,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計劃,那這個計劃未免太過於龐大與驚人。同樣的,按照這些推測去理解,猿飛的死就成爲了一個必要的步驟。表面的寧靜,內心卻波濤洶涌,同時也有一個疑問,七夜到底要什麼?
綱手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自來也卻沒有了答覆,這個問題他也一直在考慮。按理說如果七夜的目標是九尾,那麼他應該得逞之後就離開,沒有必要繼續待在木葉。可問題就出現在這裡,似乎九尾並不是七夜的最終目的,目的另有其他,自來也也沒有任何的頭緒。
兩人對視了片刻,綱手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卷軸化作一對紙屑,一顆火星不知怎地蹦如那堆紙屑中,不過片刻就燃燒成灰燼。
“這件事目前還是不要聲張,也許真的只是單純的意外,除了七夜之外也有許多人同樣可以做到。”頓了頓,綱手的語氣一轉,換了懇求的語氣,說道“自來也,答應我,不要再調查下去,等時間來證明一切好麼?”
自來也笑了,發自內心的笑,第一次有了一種就算死也值得感受。點了點頭,算是應付過綱手的要求,可內心卻想着繼續調查下去,如果死了,能被綱手記掛在心中,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看着自來也的眼神綱手就知道自己的懇求沒有任何的用處,幾十年的相處,雖然很多時候都不在一起,但是彼此之間早在年幼時就互相瞭解。哪怕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綱手都會知道自來也在想什麼,要做什麼。
此刻再多的話都變得無力,綱手苦笑了一聲,說道“好,保護好自己,老師已經走了,大蛇丸也走了,和我熟悉的所有人都走了,我不想你也和他們一樣,答應我,保護好自己!”
自來也臉的嬉皮笑臉消退,極少有的認真而嚴肅的點了點頭,忽然表情猛地一變,玩世不恭色迷迷的笑容再次浮現在臉,恬着臉笑說道“綱手,不如晚我們一起去溫泉?我知道一家男女混合浴的浴場,怎麼養?!”雙手搓了又搓,帶着商量和誘惑的語氣就像一個變態的大叔。
“滾開!”綱手怒喝一聲,猛地站了起來腰身一沉,纖細的手臂居然隱藏着極大的能量。只是簡單平白無奇的一拳,居然將自來直接打飛。看着揉着紅腫的臉的自來也急匆匆如避惡虎一般嬉笑着逃了出去,綱手的臉浮現出一絲笑容。至少,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還有一個自己熟知的,幾十年都沒有改變的人,還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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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霧影村回來七夜沒有回木葉,而直接去了山谷裡。這次的戰鬥受了很嚴重的傷,雖然復原了但是精氣神卻不會恢復的那麼快,同時也有一點對戰鬥的感悟。
佩恩很強,這一點無需置疑,他強是強在了單純的忍術,五種屬性的查克拉用起來沒有絲毫的浪費。就拿七夜來說,七夜也同樣可以施展五種屬性的忍術,風火雷土水,只是除了本身屬性的忍術之外,其他的忍術所能產生的威力不足本身屬性破壞力的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那些忍術雖然可以用,但是放出來根本就對別人沒有威脅力。
佩恩不同,他每一個忍術都可以毫無阻礙的發揮百分之一百的威力,而五種屬性的查看了又是可以互相輔助的。就好百分之一百的風屬性忍術釋放之後再放火屬性忍術,火屬性忍術受到風屬性忍術的增幅,威力成爲一百二十。然後是雷,雷屬性忍術再受到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火屬性忍術增幅,產生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二的增幅。不斷的循環下去,雖然增加的量小,可是威力卻成幾何的倍數瘋狂增加。
隨着時間的延續,佩恩放出的五種屬性忍術的破壞力單獨取出後,威力將成爲原來的百分之一千,甚至更多,多到無限。在這樣的情況下七夜想要獲勝,那麼就難了許多。曾經甚至無法破開體表查克拉防禦的豪火球,也有可能瞬間就把七夜燒成一堆灰燼,這樣的戰鬥已經超越了尋常忍者之間的戰鬥,凌駕與忍者之。毫不誇張的說,這絕對已經是不屬於人類的戰鬥了!!
“大人,有新的情報!”蘭遞過一張紙條,羨慕的看着躺在七夜懷中和七夜一起在裝滿草藥汁液木桶中的櫻,撇了撇嘴,恨不得取代了那個位置。只不過有羨慕,卻沒有嫉妒,倒也無礙。
看完情報之後七夜臉色漸冷,冷哼了一聲,自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發了瘋,居然四處蒐集七夜與手下那些忍者的情報,想必定是發現了什麼。沉吟了片刻,七夜淡淡的說道“吩咐下去,盯緊了,必要的時候可以出手干擾。等我恢復之後,我會去見他,最近的活動能避免就避免。”說着揮了揮手,蘭微微欠了欠身,退了幾步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