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黃昏話別幾多情

宇智波鼬已經下定了決心犧牲自己來完成夙願,晶臧也無可奈何。鼬道,“隱藏在幕後的真相,還請你保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佐助。”晶臧點頭,扔過去一個卷軸,“我會的。鼬大哥,這個卷軸是跟我聯絡用的,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需要人幫忙的話,你可以直接打開就行。在我心中,宇智波家永遠是木葉的一份子,沒有宇智波一族的木葉,不是完整的木葉。我希望有一天宇智波家族的警備隊能夠重新出現在木葉!”鼬有些感動,這樣的話還從未聽人過。

鼬將卷軸收好,“我想也許永遠不會有使用這個卷軸的那一天了!不過,這次見到你很高興,謝謝你對宇智波家的理解。我死了之後,如果可能的話,就把我的屍體帶回木葉吧!也算是葉落歸根吧。”說完瞬身離開了,聲音迴盪在林中,“再見了,晶臧!”

烏鴉的羽毛在空中飄落,卻顯得那樣的淒涼。晶臧的眼淚忽然落下來,“保重啊,鼬大哥!”宇智波鼬是晶臧最敬佩的人,甚至超過自來也和幾位火影。這種犧牲自我來挽救和平的人,永遠是人們心中的榜樣。擡頭挺胸地活下去吧,你所相信的未來終會來臨!這是晶臧給鼬的臨別祝福。

晶臧返回後,鳴人剛剛緩過勁來,八雲一看就知道鳴人之前中了幻術。鳴人問道,“晶臧,你追上了嗎?”晶臧搖頭,“被他走脫了。”

隨後卡卡西等人也都趕到了,之前晶臧突然離開,他們才察覺不對勁。大和詢問起來,鳴人支吾,“沒什麼。”阿雪道,“我剛剛感知到了鼬的查克拉。”卡卡西臉色凝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鳴人還在扯謊,死要面子,他可不想說自己被人家用幻術一招就放倒了,“沒有,我只是摔了一跤。”大家顯然都不相信,除了阿空,“哈,你這個遭天譴的,居然會在這裡摔跟頭啊!”大家猜到鳴人可能被宇智波鼬給擺了一道,但檢查後沒什麼問題,都有些狐疑。鹿丸猜測,“可能是宇智波鼬察覺晶臧和八雲趕了過來,就退走了吧!”鳴人轉移話題,“牙,快點追蹤下一個氣味吧!”

木葉的黃昏,一個暗巷,綱手毫無風度地大吐特吐,自來也輕撫她的後背,“你的酒品比我還壞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附近是忍者學校,中忍椿向孩子們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早些回家吧!”孩子們一起歡呼,“放學了!”

自來也和綱手坐在長椅上,看着那羣孩子從眼前跑過去。綱手再次勸道,“曉高手雲集,還有輪迴眼,能夠統領那些傢伙的人,實力可是深不可測啊!你這樣過去,就如同故意投入敵人的圈套一樣。而且還有紫苑的預言……”

自來也笑道,“她不是預言鳴人會死嗎?可是鳴人現在依然活蹦亂跳的,我這個師父不會輸給弟子吧!”綱手有些激動,“至少等卡卡西他們回來帶幾個幫手……”自來也站起來,“好了,差不多該走了。”綱手無奈,知道自來也心意已定,“要活着回來啊!如果連你都死了,我……”自來也大笑,“你會爲我而哭嗎?好高興啊!但是,怎麼也比不過加藤斷去世的那個時候哭得那麼傷心吧!”

綱手哼了一聲,“笨蛋!”自來也道,“那麼就用你喜愛的賭博來賭一把吧!你就賭我會死吧。因爲你是逢賭必輸嘛!作爲條件,當我活着回來的時候……”自來也目視綱手,綱手隱隱猜到他要說什麼,“什麼?”那是一直以來他們之間沒有打破的禁忌,雖然彼此都明白對方的情意。自來也和綱手互視了一會兒,自來也忽然哈哈大笑,“玩笑了,開玩笑的!我可要感謝你啊!”

綱手不知道該說什麼,自來也拿出一本書,“男人被甩後,就會變得堅強。就是說,如果沒有拿失戀作爲笑談的勇氣的話,是做不了真正的男人的,視失戀爲無物才行。要作爲下次小說的素材啊!”綱手道,“變強就是男人的使命嗎?”自來也酷酷道,“算是吧,而且幸福並不是男人追求的東西。”綱手哼了一聲,“在耍什麼帥啊!如果連交往的女人都沒有,連被甩都做不到啊!”自來也笑道,“哈哈,這倒也是。”

自來也詼諧起來,“都要走了,回憶一下我英勇的傳說吧!”綱手道,“你的英勇傳奇啊!”自來也很自信,“能讓女孩子們興奮地大聲尖叫的事蹟!”綱手道,“很久之前,因爲偷窺女孩子洗浴,被猿飛老師罰坐正坐一整天。作爲首次出版圖書紀念而開的簽名會,結果卻完全賣不出,一個人也沒來……”

自來也尷尬,“總有其他的吧!”綱手道,“除了這些,想不到別的了。”自來也暈,“到頭來你對我的印象只有這些啊!”綱手忽然啊了一聲,自來也大喜,“對了,就是這個!”綱手道,“時間到了,該回去辦公了!”自來也大叫,“怎麼會這樣?”

看着遠方的夕陽,宿鳥歸林,漫天彩霞,安靜祥和的木葉,自來也似乎要把這一切都映入眼底。綱手道,“如果發生什麼事情的話,馬上讓蛤蟆聯絡我,我會立即趕過去的。”自來也道,“不需要,你不必離開村子。村子是以你作爲中樞在運轉的。”綱手道,“火影候補的話,還有很多。”

自來也道,“他們都還不成熟,名望和實力也都有欠缺。而且村長換個不停的話,村子也無法安定。現在村裡沒有比你更合適的火影了。”綱手道,“其他人或許還不夠,但還有卡卡西在啊!而且,鳴人遲早也會成長的。”

自來也笑道,“你還真是看重鳴人啊!不過,我也能理解。你的弟弟繩樹,戀人斷,都把火影當做夢想啊!但是卡卡西先不說,雖說你把項鍊都給他了,但鳴人差得還是太遠了,不成氣候。”綱手道,“你不也費了很多心思在他身上嗎?連螺旋丸都傳授給他了。”自來也道,“不知不覺想起了往事,那是突然覺得好懷念,想起了教導水門的那段時光。”綱手道,“波風水門嗎?的確很像啊!”

自來也緬懷,“水門是十年難見的奇才,那樣的天才已經不會再出現了。雖然很溫柔,卻也毅力剛強。一轉眼就超越我們三忍當上了四代火影。雖然我沒當過父親,不大明白。如果那孩子是我兒子的話,一定會很令我自豪的。”綱手笑道,“這麼說起來,鳴人可不怎麼像他呢!與其說鳴人是引以爲豪的兒子,他更像讓人費心的搗蛋鬼呢!不管怎麼說,鳴人更像他的母親呢!”自來也道,“的確,玖辛奈是原漩渦一國的女忍者。”

綱手道,“是啊,鳴人的性格和忍術,簡直跟漩渦玖辛奈一模一樣。”自來也道,“對啊,這一點鳴人完全繼承了母親啊!她一頭紅髮,很愛說大話的淘氣鬼,就像個男孩子一樣。”綱手還記得,“玖辛奈長大後也成了美人,和水門是珠聯璧合的一對啊!鳴人的長相很像父親呢!”自來也道,“所以能從鳴人身上看到水門的身影啊!對我來說,就好像看到孫子一樣。”綱手道,“一直在傳承着呢!從過去到未來,木葉的意志……”

夕陽落山,燈光開始亮起來。自來也背起了那個不離身的大卷軸,“那麼,該走了啊!”綱手有些難過,“不去見見猿飛老師了嗎?”自來也道,“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去見過老頭子了。陪他下了幾盤將棋,結果輸得一塌糊塗。他本來說要跟我一起去雨隱村,不過被我拒絕了。老頭子的年紀太大了,這次的行動危險係數太高,我可不想看到他橫死異地。臨走時,他送了我3個卷軸,說是能在關鍵時刻保命用的,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綱手道,“這樣啊!”自來也道,“對了,最後給你一句忠告,小心團藏和根的人。”

綱手道,“嗯,我明白的。”自來也道,“那就好。猿飛老師留在村裡,對團藏就是個牽制,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自來也動身了,揮手跟綱手告別,還伸出了拇指,“再見了!”風輕輕吹來,綱手卻有些不祥的感覺,她不明白爲什麼自來也堅持要冒險走這一趟,總覺得不僅僅是因爲對方是曉的首領這麼簡單。風越來越大了,自來也的身影消失在落日的盡頭,綱手突然淚流滿面,彷彿這一別就是永訣。

猿飛日斬從前面走過來,木葉丸、萌黃、烏冬、花火、蘭丸、幽鬼丸、宇智青木和琥珀櫻田等人在他身邊打鬧,看到綱手在這裡,猿飛讓這些下忍去別的地方修行。綱手看着歡笑的這些少年,“年輕真好啊!”猿飛問道,“自來也走了嗎?”綱手點了點頭,“走了,希望不會出什麼大事。”猿飛道,“有了巫女的預言,我可是做了不少準備的。給自來也的那三個卷軸,足可用來保命。”綱手這才安心了些,“那就好。”

猿飛道,“綱手,我想等鳴人他們這次回來,就公開鳴人的身世。你看怎麼樣?”綱手笑道,“你之前一直藏着掖着,不讓大家知道,怎麼現在想通了?”猿飛道,“以前鳴人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水門的仇人又多,忍界大戰時死在水門手下的忍者不計其數。我是擔心有人蓄意報復,鳴人會出危險。可現在不一樣了,鳴人已經長大了,能夠保護自己。他有權力知道父母的事情,也應該獲得那份尊重,就像木葉丸一樣。”

綱手道,“是啊,金色閃光,那是多麼令人神往的名字啊!”猿飛道,“想起水門和玖辛奈這一對,還真是讓人懷念。還有,金宇四十五和正美,晶臧的父母,也是琴瑟相和的一雙璧人。金宇在臨終之前剛剛掌握了飛劍的最高奧義,他跟水門本來應該成爲最佳的搭檔……只可惜……”

綱手道,“九尾之亂啊!木葉的金水組合,最強的戰鬥組合,就這樣凋零了。”猿飛道,“是啊,如果他們還在,白眼事件上,我也不用低聲下氣向雲隱求和了,他們的ab組合一直都在,還大言不慚地號稱最強的組合。”

綱手道,“這件事,老師你做的很是窩囊!”猿飛苦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現在想想,我當年如果強硬一些,就不會讓日差白白犧牲。”綱手道,“都過去了,現在晶臧和鳴人都成長起來了呢,相信他們不會輸給父輩了!”

猿飛也有些欣慰,“鳴人由那個只會惡作劇的搗蛋鬼,變成獨當一面的忍者。晶臧被我們認爲今生最多隻有下忍的成就,沒想到轉眼間步入了影級的門檻。這一對公認的吊車尾,卻完全顛覆了人們的認知……時勢造英雄,他們也沒有辜負父輩的威名。”

綱手感嘆,“相比之下,我們都老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啊!”猿飛大笑,“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滿天!這是晶臧鼓勵我這個老朽的話!今天同樣送給你,纔剛過五旬的綱手姬。”綱手一愣,笑道,“這個小子,還真敢說啊!”

經過猿飛的一番開導,綱手恢復了精神。靜音抱着豚豚跑過了,“綱手大人,你該回去工作了!”綱手臉黑,“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講!真是的,每天都是工作,煩死了!”猿飛笑道,“這就是火影的責任。那回見了,綱手!”看着老師遠去的瀟灑背影,綱手有些羨慕,卻只能無奈地被靜音拉向火影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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