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真正的夢想

雖然花了太長的時間,費了很多周折,但是柱間覺得彷彿回到了童年時代,他們找回了兒時的友誼。斑道,“那麼所謂的火影的工作,就是一直待在村子裡,保護衆人嗎?”柱間道,“這當然只是一部分,但不應該是全部。接下來村子的建設將進入正題,火影也會忙碌起來,多多操心。所以得在腳下的巖壁上雕刻你的巨大顏巖,作爲守護村子的象徵。”

斑一愣,“哈,開什麼玩笑!”柱間哈哈大笑,“不過你的臉過於嚴肅方正了,需要加工一下!”斑反擊,“總比你那失魂落魄的丟人表情好!”柱間馬上變得沮喪了,“真那麼丟人嗎?”斑哈哈大笑,“簡直是丟人現眼!”柱間恢復狀態,“是嗎?”

兩人正談笑風生之際,扉間找來了,“在這裡啊!喂,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浪費時間?火之國的大名們就要過來開會了!”斑沒好氣,“是扉間啊!”扉間也不喜歡斑,對斑怒目而視。

千手一族駐地,扉間大驚,“斑當火影?你爲什麼自作主張?推薦斑成爲火影候選人確實沒問題,但最終人選要聽取火之國和村子的民意,再和上面溝通後決定。現在已經不是父親那個時代了!”柱間道,“可是我已經答應斑……”

扉間打斷,“宇智波斑根本不可能被選爲村長,大家都很清楚。促成村子成立的人是你,大哥,你的功勞最大!就連宇智波的人也都這麼認爲的。況且,大哥不知道宇智波的傳聞嗎?他們之中恨意越是強烈的人,瞳力就越強,寫輪眼就是如此。這羣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對於今後的村子而言……”

柱間道,“別這樣說,扉間。宇智波的人雖然多數不善於言辭,但是內心細膩,都是很好的夥伴……”猛然柱間站起來打開了窗戶,“剛纔似乎有人在這裡。扉間你應該知道吧?”扉間道,“不,我剛纔沒有使用查克拉感知。別轉移話題啊,大哥!”

柱間發現窗口留下一片有洞的樹葉,正是斑手裡那片葉子。柱間拿起那片葉子,樹葉卻破碎了。柱間皺眉,覺得不是好兆頭。扉間道,“今後按照民主方式來運作村中事務……你有意見嗎?”柱間嘆氣,“不,就這麼辦吧!”

就這樣千手柱間被大家推薦成了初代目火影,這對宇智波斑而言無疑是個巨大的打擊。從戰國時代兩個忍者家族以命相搏彼此仇視,到宇智波與千手聯盟,建立忍者的桃源鄉,爲追求和平而誕生的忍村,這就是木葉村。

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聯手就像是一場夢,靠着柱間和斑的努力村子漸漸發展了起來,與火之國的聯手更鞏固了木葉村的地位,雖然經歷了許多波折但兩人兒時的夢想終於達成了,坐在兒時暢談的崖壁上柱間提出了想讓斑成爲火影的提議,誰也不會想到本來一片和睦的木葉會招致宇智波的仇恨。

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來宇智波家看望斑,斑讓柱間觀看了宇智波世代相傳的石碑,“以前從未給外族人看過。它很特殊,需要用瞳力來解讀。以我目前的能力解讀出來的內容是這樣的。【一位神明爲追求安定,將陰陽分爲兩極,二者相反互相作用,得森羅萬象。】這是通用於世間萬事的真理。也就是說,只要兩股相反的力量相輔相成,就能獲得真正的幸福。但是也可以站在另一個角度理解它。”

柱間露出難過的神色,斑道,“柱間,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嗎?”柱間道,“扉間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不能缺少你的幫助。你是火影的左膀右臂,是我的兄弟,希望你能輔佐我。總有一天民衆會發現你的優點。到那時候你就是二代目火影……”斑冷笑,“在你之後,繼承火影的應該是那個千手扉間吧?那樣宇智波有朝一日必定會被抹殺。我明白這點,所以號召宇智波族人跟我離開村子,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追隨我。”

柱間一再挽留,“斑!”斑道,“我連弟弟都沒有保住,當初答應弟弟要保護好族人,看來也辦不到了。我想要保護的族人,卻根本不相信我。”柱間道,“沒這回事,大家很快就能……”斑道,“那個時候我或許應該逼你殺了你弟弟。你把我稱作兄弟,但你願意爲村子割捨哪一方呢?”柱間遲疑,斑道,“我覺得我足夠了解你,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我要離開村子了。我找到另外一條路,正因爲我們坦誠相待,我纔看清了一切。說是同心協力,其實也不過是表面風平浪靜的暗鬥罷了……”柱間道,“這不可能,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也不允許你走!”

斑準備離開了,“這取決於如何理解事實,柱間!你我對現實的解讀不同。委曲求全那一套還是算了吧!我不會以謙卑的姿態看待這個世界。把這世間作爲一場助興節目,反而穩妥些。”柱間着急了,“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斑!”斑打開寫輪眼,“和我勢均力敵的人只有你,到走上通往真正夢想的道路爲止。我會享受和你的鬥爭!”柱間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夢想,我們的目標不就在村子裡嗎?”斑道,“你看不見罷了!在這前方還有道路,通往真正的夢想。”

看見斑很認真,柱間道,“那你告訴我,前方的夢想究竟是什麼?如果它是這村子夢想的延續,我需要你去引導大家,無論作爲領袖,還是作爲朋友。你的力量是必須的,作爲上級領導者也是……”斑冷笑,“不存在什麼延續,兩者沒有什麼關聯,況且你絕對實現不了。追在我身後也沒用,你應該明白吧?我是不會讓人站在我身後的。”斑留下這句話,最終還是離開了村子。

他們是一同走到這一步的,實現夢想的地方,在斑和柱間曾經夢寐以求的村子裡,沒有了斑的身影。但在全世界,過去曾經不共戴天的敵人,宇智波和千手聯手創立的忍者家族聯盟的村落體系,卻得到世人的高度評價,並被紛紛效仿。斑和柱間的夢想得到了延續。

由火之國創立的木葉村,以及村子由村長領導的體系,蔓延到了其他大國。在雷之國誕生了雲隱村,首領自稱雷影。在土之國誕生了巖隱村,首領自稱土影。在水之國誕生了霧隱村,首領即爲水影。風之國誕生了砂隱村,首領自稱風影。不僅是大國,就連小國也沿用了這套體系,瀧隱村、草隱村、雨隱村紛紛建立起來。斑和柱間的夢想變成了現實,忍者的孩子們再也不用去前線打仗,他們能體會到學習以及玩耍的快樂,能成長到可以品嚐美酒滋味的年齡。

但是斑卻突然向木葉村發動了進攻,彷彿要摧毀曾經的夢想。終結谷大戰爆發,柱間不得不全力應戰,“你要讓之前的一切,我們的努力,都化作泡影嗎,斑?你我的戰鬥不會帶來任何好處。這場戰鬥只會傷害村子和忍者,只會侮辱我們的兄弟和同胞啊!”斑很憤怒,“你對我……”柱間道,“我不想殺了你!”斑大怒,“你是說你隨時都能殺死我嗎?”柱間道,“不,我們是朋友。”斑揮舞兵刃,“我已經扔過去了!”

斑催動了野獸之難的須佐,向前緊逼。千手柱間不得不開啓了溼骨林的仙人模式,“仙法,木遁,真數千手!”巨大的千手佛像現身了,向前壓去。柱間大喊,“我上了啊,斑!”斑絲毫不示弱,“來吧,柱間!”兩人控制各自的絕世怪體向前碰撞而去。柱間大喝,“頂上化佛!”柱間的千手佛掌砸向威裝須佐能乎,須佐射出了大量小型勾玉,催拉枯朽地破壞着佛像的千手拳掌。柱間並不氣餒,繼續發揮木遁威力,千手拳掌終於密集地擊打在威裝須佐盔甲上,發出劇烈的碰撞爆炸,赤紅的火球籠蓋了周圍地表。

煙塵漸漸散去,柱間的佛像出現了裂痕,半邊身體傾斜。斑的須佐盔甲也只剩下一半,露出裡面的九尾。斑吃驚,“須佐能乎被破壞了嗎?”柱間喘氣,控制搖晃的佛像向前進擊,巨大的佛掌抓住了九尾狐狸。旁邊的木人帶着木龍也來助戰。柱間結印,“廓庵入鄽垂手!”用於壓制尾獸,施術者手掌浮現出“座”字加以注入查克拉,製造出木質長方體壓制尾獸查克拉。木人的巨掌拍下來,斑被迫放棄了九尾,落在地面上。木人與木龍擒住了九尾,解除了九尾的通靈狀態,九尾的眼睛恢復原狀,然後閉上了。

柱間落在地上,怒吼,“斑!”斑也鼓起餘勇,“柱間!”終結谷大戰,新形成的瀑布奔流而下,大雨滂沱。交戰的雙方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兩人隔着瀑布下流的河流對峙。柱間的盔甲破裂,手中只剩一把普通的長刀。斑的兵器倒是齊全,只是喘氣更加厲害,寫輪眼關閉了。斑還在嘲諷,“這次輪到你扔不過去了吧!”斑踩着水面,揮舞團扇和黑鐮殺了過來。柱間並沒有氣餒,拿着那把長刀迎面擋了過去。兩人的身形交錯而過,柱間倒在了河面上。

斑發出笑聲,柱間勉強爬起來,斑道,“現在站着的是我,和那時相反!”柱間道,“夢想纔剛剛開始,我想保護好它。不能再讓你……”斑轉身冷笑,“你看起來相當消沉啊,柱間!這次不自暴自棄了嗎?”回想起兩人的點點滴滴,柱間非常悲傷。斑還沒明白過來,柱間就突然從後面出現,刀子刺穿了斑的身體。河面上的柱間卻變成了木像,這是木遁分身。

斑難以置信,“我竟然被人從背後捅刀子……”柱間道,“我要保護我們的夢想,不,保護好村子!無論發生什麼!我至今仍然堅信保護村子,就等於保護親人、忍者和孩子們!這是最重要的。無論是我的朋友、兄弟,甚至我的孩子,只要敢於村子爲敵,我就絕不放過!危害村子的人,我絕不會原諒!”

斑倒在河面上,“你變了啊,柱間!”在那一刻,柱間下定了決心,決心要爲守護着和平而忍辱負重。斑道,“你這是本末倒置!總有一天這會變成村子的黑暗面。”說完這些,斑栽倒在河水中。柱間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他也精疲力竭了。就這樣,斑和柱間的終結谷大戰落下了帷幕。只不過柱間並不知道斑是怎樣逃過一劫而僥倖活下來的。

——————柱間與斑的故事結束——————

柱間道,“雖然不清楚斑是怎樣復活的,但我確實殺害了朋友,爲了村子。是的,所謂村子,最初是我和斑所期望建立的村子,是能將家族和家族連接起來的地方。它是從混沌中建立秩序,並將其維持下去的關鍵。它曾經是爲了保護孩子避免無謂的紛爭,用來實現和平的地方。然而卻還是滋生了你哥哥鼬揹負的那種黑暗。現在想想,斑說的話是對的。他可能早就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導致這一局面的忍者是我。而默許了這一切任其發展的忍者,也只有我。然後我領悟到……”

柱間開始正面回答佐助的問題,“忍者應該是爲了實現目標而忍辱負重的人。但不同立場的目標,會造就不同的忍者。就像斑和我!”佐助道,“所謂的忍者,是忍辱負重之人嗎?只爲了達成心中目標。”柱間道,“爲了實現目標!對我而言,目標是建立村子。但斑似乎找到了其他道路。雖然剛纔那個大蛇丸說斑復活企圖消滅這個世界的忍者,其中細節我並不清楚。”

猿飛道,“是個叫無限月讀的幻術。”佐助補充,“無論村子、忍者、國家和平民,他要使一切都陷入幻術之中,並隨心所欲地操縱一切。這會讓我的哥哥、斑的弟弟……還有你們想要守護的一切,都化作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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