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殘雪無痕

鳴人他們沿着河岸向下遊尋找,終於在下游一個淺水岸邊找到了與太。這時,已經傍晚了,夕陽殘照。在大家的呼喚中,與太睜開了眼睛,“太好了,你們……已經沒事了?”鳴人道,“有事的是你啊,與太!振作點!”與太道,“我已經不行了。”丁次急道,“不行啊,與太!”鳴人落淚,“對不起,要不是我亂來……”牙悲痛,“都怪我!”鹿丸道,“明明應該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小櫻和井野也哭成一團,與太伸出手,“要和大家說再見了。”鳴人傷心,“你再胡說什麼,今後我們……”

與太彌留,“我不會忘記你們的。可你們是會把我忘記的……”鳴人道,“說什麼傻話,怎麼能忘記呢?”大家抓住與太的手,哭成一片。與太微笑,“不忘記的話,會很難過的!”與太發動了忍術,刪除了大家的記憶,只有鳴人還死死握着與太的手。

就這樣,鳴人他們都忘記了與太的存在,而晶臧也被警告不要再提起此事。隨着時間的推移,大家都把兒時這段刻骨銘心的往事忘卻了。忘記了那時候的歡樂,忘記了曾經的朋友……鳴人似乎依然是那麼孤單,只有晶臧這麼一個拍檔。

——————回憶結束————————

林中,鳴人道,“與太,我不該忘記你的!與其忘記,我情願活在把你害死的悔恨中。難得再一次……再一次讓與太經歷那樣的遭遇嗎?”鳴人手中的苦無落在地上,他無法攻擊曾經的夥伴。與太再次吹起了口哨,發出了旋風攻擊。鳴人拔起苦無,抽身翻越,險險避開了強風攻擊。與太的口哨聲是他與鳴人的密碼,這樣就不會被穢土轉生者聽到了。鳴人把與太的口哨聲翻譯過來,讓大家都聽到了呼聲。

與太道,“小櫻、鹿丸、井野、丁次、牙和赤丸……還有晶臧……”晶臧大叫,“什麼叫還有啊!話說,我都得落在赤丸後面嗎?”小櫻等人都向與太道歉,與太道,“爲什麼要道歉呢?”鳴人道,“我們想要救你,卻反而害死了你。”與太道,“鳴人,所有人都不用內疚!因爲我在遇到大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是被穢土轉生復活的,然後才遇到了你們。當時我就已經死了。”晶臧吃驚,“啊,原來是這樣!我還記得,那件事結束後,夕顏姐姐私下告訴我,他們始終沒有找到與太的屍體。三代爺爺也曾經說過與太的事件隱約跟大蛇丸有關。”

與太出生在一個擁有操縱天氣能力的家族,以出售天氣爲生,在各個國家和村子間輾轉。而與太是整個家族裡最擅長控制天氣的人,可是與太天生身體很弱,不久後就死掉了。與太的族人將他埋葬了。很不巧,與太的能力被大蛇丸看中了。於是雖然與太死了,卻又被召喚回來。那時候,大蛇丸初次嘗試穢土轉生忍術,用了一個少女爲容器,穢土轉生了與太。而藥師兜曾經親眼看到這一幕。

現在與太卻被兜控制了,還利用了白絕和與太的分身術擾亂忍者聯軍。與太道,“蛇和戴眼鏡的人說這是穢土轉生的測試,把我丟在了木葉村附近。那時候我很難過……”小櫻道,“與太,真的對不起!不能陪着你……”與太道,“不用道歉,其實我活着的時候很痛苦,非常痛苦……不管去哪裡都很孤單。可是死了之後,卻不再孤單了。我認識了你們,真的很開心!當時在那條河邊,我又活了過來。在那之後,我又是一個人了,半死不活一直撐到了現在。但因爲有和大家在一起的回憶,所以一點也不痛苦。”

晶臧苦笑,“大概實驗做完後,大蛇丸把與太的事情完全忘記了吧!所以一直讓與太在穢土轉生狀態下存活到現在……這樣說起來,大概有十年了吧!”與太道,“現在成了敵人,但我又見到了大家。你們都長大了啊,鳴人!你們看起來都很好啊!唯一沒見到的就是晶臧了。”鳴人感動,“與太,那我們繼續在一起玩吧!別管什麼穢土轉生了。就像以前一樣,一起高興、生氣、悲傷……痛痛快快地玩一場吧!”

兜察覺不對勁,“不好,這是……”與太開始擺脫控制了,手舞足蹈,“雪雪雪……真開心,我真的很開心啊!”大雪覆蓋了與太全身,“鳴人,所有那時的夥伴,謝謝你們!我該開心地走了!這回大家可不要忘記我了。一定要記住我啊!”鳴人大哭,“不要啊,與太!”與太道,“這下就沒有遺憾了,可以真正死去了。再見,鳴人,再見了,各位!但願明天也是晴天!”紫色的雷電劈開了雪團,與太在風中擺脫穢土轉生,飛揚的笑聲中遠去。空中飄落了雪花和冰晶,彷彿與太笑聲中的淚珠。

一陣心悸過後,兜手中的棋子粉碎了一顆。兜有些惱怒,“這個與太,竟然用這種自殘的方式擺脫了穢土轉生嗎?可惡,跟該死的半藏一樣!”

——————分割線——————

E戰區,武士兵團爲首的第五部隊,包圍了千代婆婆和輝夜族長。武士們發動了總攻,輝夜族長獰笑着衝了上來,“唐鬆之舞!”從全身刺出幾十個尖刺之骨,瞬間就打穿了圍攻他的所有武士,那些武士的鎧甲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三船臉色凝重,下令向後撤退。千代婆婆拋出了傀儡線,控制了一個未死的武士,向三船發動了偷襲。樑襄及時趕到,揮刀擋住了武士的刀鋒,同時反手抓住了三船的手腕。勘九郎趕到,破壞了傀儡線,那武士仆街。

三船道,“真是多謝你們了!”樑襄擦汗,“真是半點都大意不得!”勘九郎道,“一流傀儡師的查克拉線,不僅能操控傀儡,還能控制人。但只要切斷查克拉線,就不會給被操縱者帶來傷害。”那武士爬起來道歉,三船慶幸,“剛纔差點殺了戰友。”勘九郎道,“傀儡師有傀儡師的戰鬥方法,面對千代婆婆,只能由我應戰了。是吧,千代婆婆?”千代婆婆看到勘九郎,百感交集。

旁邊出現了蠍傀儡,千代婆婆道,“曾經我犯下了數不清的錯誤,但遇見鳴人之後,終於作對了一件事。本以爲自己在死前給後代留下了希望,只是看到蠍的這張臉,我還是會回憶起那些悔恨的過往。在他最痛苦的時候,我沒能陪伴在他身邊。沒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他愛……不,事實上,我還特意製造藉口逃避他!其實使他的性格變得扭曲的人,是我!對不起……”

勘九郎和三船正在並肩作戰,卻突然遭到被穢土轉生操控的千代婆婆的襲擊。勘九郎立即用“人傀儡蠍”反擊,看到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蠍,千代婆婆回想起了令人後悔的往事。

——————千代婆婆的回憶——————

第二次忍界大戰結束,幼年的蠍總是追問父母何時回來,千代婆婆總說要過些日子。她沒有把真相告訴蠍,“蠍還太小,該怎麼面對父母已死的事實……”不久之後,蠍就製造了父與母的人傀儡。其實蠍已經察覺到了父母的死,並逐漸成長起來。少年時代的蠍,有個玩伴,名叫小蟲,他總來找蠍玩。小蟲是個褐發綠眼的下忍,“千代婆婆說了,上次你做的傀儡也得到了好評。我也想成爲受人稱讚的忍者,就像你的傀儡那樣。”

蠍在忙着製造傀儡,小蟲只好大聲嚷嚷,“喂,聽見了嗎?是我啊,你的朋友,小蟲!”因爲蠍一直不說話,小蟲碰了碰蠍,害得蠍差點功虧一簣。小蟲急忙道歉,“是不是在你眼裡,我連傀儡都不如啊?”蠍照舊不理他,小蟲嘆氣,“嘛,總糾結你的態度問題也無用。千代婆婆讓我代話給你,委託你製造的傀儡要儘早交貨。”蠍說話了,“烏鴉、黑蟻、山椒魚……按照委託書製造完成了。”

小蟲讚歎,“哇,這就是新作嗎?動作真快啊!”蠍道,“我不喜歡讓別人久等。”小蟲道,“是嗎?也對!”蠍製造了一個傀儡手臂,小蟲稱讚,“太精緻了,簡直和真人的手指一樣。差點忘了,千代婆婆還讓我問問,新制造的烏鴉使用的毒,該怎麼辦?”

蠍遞給小蟲一張紙,小蟲接過來一看,“全是珍貴的藥材啊!用這些來調製嗎?”蠍點頭,小蟲皺眉,“但這需要許可證,你知道我們砂隱村地理環境惡劣,普通的藥材就非常昂貴,更別說你這張單子上的稀有藥材……行,看我小蟲大人去幫你問問!你稍等一下……”蠍道,“我討厭等待!”小蟲道,“我想也是,咱們一起去吧!”

小蟲帶着蠍來到了千代婆婆的辦公室,看到孫子也來了,千代婆婆的臉色有些不快。小蟲沒有察覺,“千代婆婆,蠍有個請求。”千代站起來,“是什麼?”小蟲把毒藥配方遞給千代,千代看了一下,“可是不知道調配比例也沒有用啊!既然是蠍提出來的,應該沒有問題吧!我會和醫藥部打好招呼的。我還要繼續自己的研究,你們退下吧!”從始至終,千代都沒有直接跟蠍說一句話,所有的問答都是由小蟲代爲完成的。

離開千代長老的辦公室,天色漸暗,小蟲羨慕,“真羨慕你啊,蠍。年紀這麼小就能爲村子做事情。千代婆婆肯定以你爲豪!聽見了嗎?千代婆婆可關心你了。真想早點變成像你的傀儡一樣厲害的忍者。”小蟲轉過身,“我爸媽總是把我當小孩子,說我不適合當忍者。但我這次接到了國境警備任務,雖然只是普通的任務,但只要立功……”

小蟲的母親找來,喝斥小蟲這麼晚還不回家。母親想要把小蟲拉回家,小蟲覺得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別這樣,難看死了!今後我也是能執行警備任務的人了!”母親道,“別讓我擔心!任務什麼的拒絕掉吧!爸爸媽媽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小蟲羞愧,“別說了!”母親攬住小蟲,笑着將他挾持走了。小蟲覺得太丟人了,可是蠍卻羨慕小蟲有母親的疼愛。

可是忍者的任務都是充滿了風險,小蟲還不瞭解忍者世界的殘酷,但他很快付出了代價。這次警戒任務中,他失去了右手臂。任務結束後,沮喪的小蟲想起了蠍的傀儡製造術,就跑去找了蠍,尋求幫助。作爲蠍唯一的朋友,蠍自然是義不容辭地幫小蟲裝上了傀儡手臂,並且告訴他這手臂比他原來的手臂還要靈活厲害,裡面裝了很多機關利刃。小蟲高興地離開了蠍的辦公室,正好碰見了千代婆婆。

千代婆婆問起小蟲的傷勢,小蟲承認自己在任務中大意了,然後向千代婆婆展示了那隻傀儡手臂。千代婆婆大爲震驚,小蟲得意,“不只是這樣,感覺比以前厲害多了,而且這手正合適。簡直和自己的身體一模一樣!”千代婆婆看到蠍走出來,祖孫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但是好景不長,小蟲中了傀儡手臂上的毒,生命垂危。那是蠍放在裡面幫助小蟲戰鬥用的。千代全力解救,小蟲卻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千代婆婆,這不是蠍的錯。是我太不小心了!”千代焦急,“蠍呢?毒藥的調製比例還沒有拿來嗎?”最終搶救不及,小蟲中毒身亡,死的時候非常痛苦。蠍爲這件事也非常自責,“早知道如此,就不應該在那裡放毒的。可是不放置毒藥的話,傀儡機關的威力就會減半……”

小蟲的母親悲痛欲絕,乞求蠍把小蟲還給她。但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把死人救活。這次意外令千代婆婆非常惋惜,一直以來小蟲都是她和蠍之間的紐帶。不僅僅如此,小蟲還是蠍唯一的朋友。千代猛然想起了一件事,小蟲說過蠍在製造精密的如同人的各種傀儡機械,“難道……應該只是意外才對?一定是我弄錯了。”千代婆婆懷疑蠍故意讓小蟲中毒而死,好實驗他的人傀儡,“但願是我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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