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無所有

鼬飛腳將兜擊退,然後落在佐助身邊,“如果說伊邪納岐能改變命運,那伊邪那美就能決定命運!佐助,別離我太遠!”兜手中閃現仙法查克拉手術刀的光芒,伺機再次攻擊。佐助有些驚訝,“決定命運的忍術?還有其他忍術和伊邪納岐一樣嗎?”兜再次被鼬逼退,“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對現在的我而言,一切攻擊都無效。看來你們還不清楚我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兜結印,“仙法,無機轉生!”可以賦予沒有生命的無機物以生命,並加以控制的轉生忍術。並非是簡單的利用查克拉控制物質的忍術,並且該術的作用下無機物行動迅速。四周的石柱突然延長刺向宇智波兄弟,宇智波鼬的須佐能乎瞬間打開,擋住了石柱的突刺攻擊,保護住了佐助。鼬似乎被石柱擊穿了,佐助大驚,“鼬!”

兜冷笑,“這忍術能賦予沒有生體機能的物體以生命,並操縱他們!與查克拉操控術有本質區別,是不是超出你們的想象,強的過分?鼬,你用須佐能乎保護了佐助,自己沒來得及避開啊!哎呀,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他。他可是我最重要的實驗體。好了,接下來我會把你變成我的穢土轉生工具。”兜取出了一把帶有術式符咒的苦無,“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吧?”兜高速衝向困於石柱中的鼬,佐助大怒,打開了萬花筒寫輪眼,“天照!”

黑色的火炎阻止了兜的前進,那些火炎圍成了一個防禦圈子,保護住了鼬和佐助。因黑炎造成的高溫,那些石柱體恢復本來狀態,離開了鼬,鼬跌倒在地上。兜道,“最強的攻擊瞳術,也能變成最強的防禦瞳術嗎?溫度太高了,鐘乳洞都復原了啊!”落在地上的鼬,化成烏鴉羣飛走了,繼而組成了新的鼬。兜一愣,“鴉替身嗎?差點上當了呢!”鼬道,“對不起,佐助!”佐助這才明白,“你剛纔假裝被擊中,是想誘敵啊!真是的,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兜冷哼,“看來你們沒有默契的配合啊!那麼抱歉,這次我贏定了!我距離完成一切,支配一切,這個目標越來越近了。無論如何我都想象不出自己失敗的樣子。大蛇丸蒐集並徹底研究的自然界法則和原理,現在全都積蓄在我的體內。從人變成蛇,再從蛇變成龍,這世界上最接近六道仙人的人是我!與我相比,你們宇智波算什麼東西!”佐助惱怒,“隨你說吧,你根本一點都不瞭解宇智波!聽好……”

鼬阻止了佐助的爭論,“兜,看着你,就像看到曾經的自己。所以你一定會輸!”黑色火炎更盛了,兜怒道,“記住,我已經不再是什麼配角了。可以說現在的我纔是戰場的中心!我利用曉將戰爭導向對我有利的方向並操縱,還把宇智波兄弟逼上了絕路。”

鼬道,“我對你抱有對立和同情這兩種感情,因爲曾經的我和你一樣,以間諜身份活在虛僞的世界裡。以前我也很迷惘自己是誰,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所謂的自我認知並不意味着做到一切,讓什麼事情都變得完美。而是弄清自己力所能及,以及什麼是無能爲力的事情……”兜不屑,“喪家之犬的狡辯罷了!你是說應該承認無能爲力,並放棄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嗎?”

鼬道,“錯,我是說可以允許自己做不到一些事情,學會原諒自己的無能爲力。正因爲自己無法做到所有的事情,纔有來彌補不足之處的同伴。同樣,這也是爲了讓自己不要輕視能夠做到的事情。想想鳴人和晶臧他們是怎樣做的吧!他們會把自己無法勝任的事情交給更適合的同伴去做,那是一種毫無保留的信任!同伴之間的羈絆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彌足珍貴。如果想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要正視和承認真正的自己!我就是因爲沒能做到一點才失敗的。對別人說謊,對自己說謊,欺騙自己。不能認同自己的人註定失敗,就像曾經的我一樣!”

兜道,“我想問你們,究竟對我瞭解多少呢?我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尋找自己的真實身份,直到現在!一直都在……”

——————兜的回憶——————

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孤兒院院長藥師野乃宇發現被遺棄的兜。戴着墨綠色高壓帽的孩子阿漆道,“是那個村子的孩子吧?之前打仗的地方。怎麼辦,姐姐?這傢伙頭上都出血了。應該活不久了,還要帶他走嗎?”黃色頭髮,戴着大眼鏡的野乃宇上前用醫療忍術救治兜,“阿漆,他比你那時的傷輕多了。別擔心,別看我這樣,醫療忍術多少還是會一些的。”兜模糊地看到了野乃宇的俊美面容,他不知道野乃宇曾經是木葉醫療部隊的隊長,她的醫療忍術精純無比,僅次於綱手姬。

野乃宇問道,“你父母呢?”兜沒有回答,野乃宇又問,“你叫什麼名字?”兜還是沉默。阿漆有些不高興,在後面探頭探腦,“問什麼都不知道嗎?真是的!”野乃宇結束治療,“阿漆,扶他一把!”阿漆上前扶起兜,“算你走運了!來,抓住我的肩膀。”跟在野乃宇身後的還有兩個女孩。然後兜就跟着野乃宇他們回到了孤兒院,這就是兜最初的記憶。

“從一開始我就什麼人都不是,我一無所有。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孤兒院療養期間,野乃宇把兜照顧的很好,每天按時換藥,“傷口正在癒合。”兜依然沉默,阿漆走過來,“連聲謝謝都不會說,一點禮貌都不懂嗎?”阿漆拿過來一個淺藍色的頭盔,“喂,爲了避免再出什麼事情,把這個戴上吧!”阿漆粗魯地將頭盔戴在了兜頭上,兜大叫好痛。阿漆用手指輕叩頭盔,“不懂禮貌倒也罷了,怎麼會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呢?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呢!”

大家都微笑看着阿漆在那裡耍寶,野乃宇撫摸兜的臉頰,“從今天起就住在這裡吧!也就是說,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媽媽了。有事情就說,不用客氣啊!”從那時起兜就有了養母,木葉大名鼎鼎的藥師野乃宇。阿漆道,“可這傢伙連名字都沒有,稱呼太不方便了。”野乃宇道,“是啊!叫什麼好呢?”看到兜頭上的頭盔,野乃宇笑道,“兜,這名字怎麼樣?”周圍的孩子們一起發出噓聲,“沒特點!”“還好啦!”“就因爲戴了頭盔嗎?”野乃宇微笑,“簡單纔是最好的。”

其他人都爲野乃宇起名字的水平感到好笑,議論紛紛。兜卻感覺到了溫暖和關愛。阿漆喊道,“這傢伙笑了!看來他很喜歡這名字呢!”野乃宇鬆了口氣,“太好了!”

孤兒院的孩子很多,都是在戰爭中失去家園和父母的孤兒。兜在這裡安頓下來,晚上跟其他孩子們睡在一起。想起白天阿漆所說的話,兜決定去找養母說聲謝謝。他來到野乃宇的辦公室門前,卻聽到裡面有人說話。胖大嬸凱莉道,“光靠國家和村裡的補助金已經撐不下去了!”戴着眼鏡的老者坎普道,“國家和村子還多少給些補貼,這已經不錯了。現在只能再去找國家和村子商量一下了。”

凱莉道,“他們說不會再給一分錢了,木葉村在戰爭中犧牲很大,更多的撫卹金和補助要優先分給本國的村民。”坎普嘆氣,“運作已經很艱難了,現在又多出一個人來。”野乃宇道,“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的。所以……”兜在外面碰到了門,“好痛!”凱莉推門出來,怒聲大罵,“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什麼?現在是睡覺時間!”兜嚇得發抖,野乃宇急忙喝止,“這孩子剛來,還不知道孤兒院的時間表和規矩。請你原諒他吧!”凱莉嘆氣,“院長你真是心軟!總是收留這些外村的孤兒。”

野乃宇把兜叫進辦公室,凱莉道,“喂,過來看時鐘,已經超過熄燈時間20分鐘了。”這時是9點20分了。凱莉道,“我問你,熄燈時間是幾點?現在立刻給我記住!”兜沒有回答,凱莉催促,“是幾點?快回答!然後要自己記清楚啊!”兜努力想看清上面的時鐘分針,但是很模糊。坎普道,“這孩子太小,別說計算了,看不懂時鐘也很正常。今天還是算了吧!”兜突然回答,“九點!”原來野乃宇察覺兜的視力有些問題,就把自己的眼鏡給兜戴上了,然後兜看清了時鐘。野乃宇笑道,“正確!”

坎普大笑,“看來只是眼睛不好而已!就這年齡來說很聰明瞭。看來他需要一副合適的眼鏡。”野乃宇道,“這孩子跟我一樣,自幼就有些近視。”凱莉抱怨,“可是我們哪有錢買眼鏡呢?真是的,看不清你就直說視力不好嘛!”兜想把眼鏡還給野乃宇,但是野乃宇卻道,“送給你了。今後要嚴格遵守時間啊!但願這眼鏡的度數合適。”野乃宇溫馨的笑容瞬間暖熱了兜那顆冰冷的心,他忍不住熱淚盈眶,“謝謝、謝謝!”從那一刻起他真的把野乃宇當成了自己的母親。野乃宇抱住兜,“可以了,沒關係啦!”

“名字是記號,眼鏡是道具,從一開始我就什麼人都不是。從一開始我就一無所有!”

加入孤兒院的兜,在野乃宇的調教下成爲了醫療人員,他們爲木葉忍者治療傷勢,以換取資金。這天,來孤兒院治療的傷員比較多,野乃宇問道,“兜,還能治療嗎?”兜道,“是的,院長!沒問題!”阿漆道,“雖然說是爲了孤兒院,但爲什麼連我們都得來幫忍者治療呢?”兜道,“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錢是不會自動找上門的。阿漆,幫我把繃帶拿來!”阿漆答應一聲,去取繃帶。

兜並不知道他正在醫治的這個冰冷的忍者正是大蛇丸,大蛇丸道,“你不是醫療忍者,但醫療忍術不錯啊!”兜道,“是院長教我的。”大蛇丸道,“你的名字叫兜,對嗎?要不要當忍者呢?你會成爲一名出色的忍者,我相信一定可以!”兜笑道,“我沒這打算。我只想像現在這樣,儘可能幫孤兒院攢點錢,一直在院長身邊幫忙。她爲我做了那麼多,對我那麼好,我能做的卻只有送她一副眼鏡。還沒有送過她別的禮物呢!”大蛇丸道,“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鼬的一席話把兜帶回了遙遠的記憶,那時被院長收留的兜和大家一起努力的維持着孤兒院。

這天晚上,團藏突然造訪了藥師野乃宇,“沒想到人稱雲遊巫女的你,現在居然成了保姆。”跟團藏一起來的兩個部下,一個就是大蛇丸,另一個是戴着墨鏡的油女龍馬,他們都是根的下屬暗部成員。團藏道,“好久不見,現在看來,你的氣色不太好,有些憔悴啊,野乃宇。”野乃宇道,“那名字我早就拋棄了。我已經和木葉村談妥了資助金的事情,現在你又來做什麼?”團藏道,“身爲諜報部第一精英的你,離開根之後,變得這麼無知了嗎?我這次來不光是爲援助金的事情。”

油女龍馬道,“在之前的戰鬥中,我們得到情報,巖隱村打算在眼下的戰爭時期發動大規模進攻。現在需要你潛入巖隱村調查這情報是否屬實。如果情報無誤,希望你把行動的時間地點以及行動的具體內容調查清楚,然後回來報告給我們。這應該會是一次長期任務。”野乃宇道,“那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你們找錯人了,我已經……”坎普惱怒,“你們根本不明白,院長對孤兒院和孩子有多重要!院長爲籌集資金費盡心血,好容易才保住這裡。”凱莉道,“這麼危險的任務,派你們根的人去做不就行了嗎?爲什麼非要讓院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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