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柱力的友情

正在鳴人與基說話之際,晶臧突然睜開了眼睛,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鳴人道,“晶臧,你沒事吧?”晶臧道,“沒事的,還真是夢到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呢!”基道,“那不是做夢,是另一個你。”大和道,“你打敗他了嗎,晶臧?”晶臧道,“沒有啊,不過問題已經解決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基與大和明顯感覺到晶臧好像有些不一樣了,大和動容,“查克拉又增強了嗎?”基道,“感覺他的狀態、精神、氣勢也進入了另一個境界,看來他是真的做到了。”

鳴人追問晶臧打敗自我的訣竅,晶臧道,“這個怎麼說呢?鳴人,我沒辦法告訴你呢!我的那個自我有些與衆不同呢!我那個方法不適用於你。”鳴人垂頭喪氣,“怎麼會這樣呢?”基道,“每個人的內心世界不同,自我自然也不同,別人的經驗是沒法子借鑑的。”晶臧道,“彆着急,鳴人,一定會有辦法的。”鳴人道,“對了,章魚大叔是在這裡修行的吧?去問問他的話……”晶臧道,“這是個好辦法。畢竟你們都是人柱力,可能遇到的問題相似。”

鳴人想起之前奇拉比的反應,“算了,看他之前的態度,估計不會告訴我。”基道,“我想也是。”鳴人卻在想,“那個章魚大叔心裡是否也有陰暗面呢?”晶臧道,“基大叔,能再告訴我們一些關於奇拉比先生的事情嗎?比如生平經歷、性格特點等等,也許這對鳴人會有幫助。”鳴人道,“對哦,說不定能從這些裡面找到突破口。這樣一來,或許就能弄清我和他之間的差別了。”晶臧道,“也許會發現什麼方法也說不定。”

基自然知道每個人柱力都有各自的艱難道路,“我不太喜歡道他人長短,不過,鳴人你畢竟和奇拉比同爲人柱力,九尾的安定與否也關係到世界和平。好吧,我可以告訴你。”鳴人大喜,“多謝啦!”基道,“我之前也和你說過,同爲人柱力的你,應該能想象到他活得有多艱難,就如你所想的一樣。強大的力量招致了恐懼,令人心生不安疑竇,隔閡也漸漸形成了。奇拉比爲村民們所敬畏,大家都排斥他、疏離厭惡……”

爲了戰勝自己的陰暗面和了解自己與奇拉比之間的差距,鳴人懇求基講述關於奇拉比的經歷。作爲人柱力的奇拉比與鳴人一樣有着艱辛的童年,奇拉比爲了自己的兄長雷影努力成爲優秀的人柱力,而這麼仰慕奇拉比的基曾近一度想要殺死對方。

基非常瞭解比,“可是奇拉比從未因此而消沉,也從不抱怨。他永遠是最活躍,最能緩和氣氛的那個,總能帶給周圍的人輕鬆愉快的心情。更重要的是,他不以人柱力爲恥,反而滿懷自信地表現自己。在我看來,他爲自己是人柱力而自豪。至於爲什麼身爲人柱力一事能讓他如此自豪,恐怕是因爲他的哥哥雷影大人艾。爲確保人柱力的忠誠,自古以爲被選作人柱力的都是五影的兄弟、妻子、親眷等最爲親近之人。人柱力是守護村長影的力量,更是誇示影所擁有力量的證明。我想奇拉比之所以想要成爲一名出色的人柱力,都是爲了雷影大人。”

奇拉比的遭遇讓鳴人深有感觸,鳴人是四代火影的兒子,他的母親玖辛奈則是上一代人柱力。基道,“甚至我聽說他只花了很少的時間,就完成了真實瀑布的修煉。我從心底尊敬奇拉比,並將其視爲雲隱的英雄。”大和道,“奇拉比能得到你這般仰慕,作爲人柱力,他真是個偉大的人。”晶臧道,“我想你也一樣,能成爲人柱力的好朋友,如此瞭解他,也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大和道,“所以你纔會被指定成爲照應我們的人吧!”

基欲言又止,鳴人道,“對啊,就像我和晶臧之間,是無話不談的死黨。既然這樣,基叔叔就替我向章魚大叔說幾句好話吧!請他告訴我修行的訣竅!”基卻說自己辦不到,鳴人道,“爲什麼啊?”晶臧也奇怪,“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基道,“好朋友?我沒有那樣的資格。因爲我曾經一度想要殺死奇拉比。”

大和、晶臧、鳴人都大吃一驚。鳴人道,“爲什麼?你剛剛不是說過自己很敬慕章魚大叔嗎?”基閉上眼睛陷入沉默,大和道,“看來你是有苦衷啊!”晶臧道,“究竟怎麼回事呢?似乎其中有什麼緣故。”鳴人道,“你倒是說說看啊!”基睜開眼睛,“這是懺悔!既然鳴人你和奇拉比同爲人柱力,那我或許可以將這件事的始末說給你聽。”在鳴人的追問下,基講起30年前的往事。雲隱的黑暗過去,八尾血跡斑斑的歷史終將揭露。

30年前,八尾暴走,在雷之國大肆破壞。那個時候人柱力的力量尚且無法完全控制八尾的力量,八尾數次暴走,雲隱遭到了嚴重破壞,三代雷影率領精英數次壓制住八尾。有一次,前任的三代目雷影帶領雲隱的精英們,在那時趕去制止暴走的八尾。健碩無比的三代雷影揹着個大號的壺,年輕的艾跟隨在父親身邊。三代雷影道,“聽好了,你們幾個控制住八尾的行動,趁着這個機會,我將其封印到封印之壺裡面去。”艾道,“明白了!”三代雷影下令,“很好,給我衝!”

雲隱的精英忍者射出了準備好的各種鎖鏈,套住了暴走的八尾悍牛。但是八尾的力量過於強大,不斷有云忍被扯飛出去,甚至鎖鏈崩潰。雲忍甲大叫可惡,“用封印術煉成的鎖鏈竟然會……”基的父親古作爲精英上忍,戴着眼鏡,也參與了此次行動,“不能認輸,我們一旦放棄,雲隱就完了!”古跳起來用鎖鏈纏住了八尾的牛角,“好,這下成了。”古拽動鎖鏈,在鎖鏈上加持了雷遁查克拉,用雷擊麻痹八尾。

八尾遭到雷遁攻擊,陷入了麻痹狀態。三代雷影大吼,“趁現在壓制它!”其他雲忍受到鼓舞,紛紛再次投擲鎖鏈,纏住八尾的龐大身軀。八尾怒吼,“區區人類,竟然小瞧我!”八尾奮力掙開鎖鏈,用牛角擊穿了古。艾大怒,加持雷神鎧甲,上前發動猛烈攻擊,迅雷一擊就砍掉了八尾的一隻牛角。其他雲忍死命地纏緊鎖鏈,趁着八尾陷入混亂狀態,三代雷影進行了封印,成功地將八尾封印入壺中。雷影父子累得半死,其他雲忍也死傷慘重。

基坐在湖邊的草坪上,“衆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壓制了八尾的暴走,並照例將其囚禁入了封印之壺。然而,那次行動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可即便存在風險,爲了在與他國的抗衡中不落入下風,雲隱依然需要能夠操控八尾之力的力量。人柱力的實驗依然在持續進行中。而衆多的犧牲者之一,便有我的父親。”鳴人喃喃道,“晶臧的父親也是死於九尾之亂……”晶臧道,“那都是上代的事情了,父親是保護木葉而戰死的,和你又沒關係。”

大和明白了,“奇拉比害死了你的父親,所以你才……”基道,“不是,並非如此。那時,我和奇拉比是朋友。父親去世那年,我們才5歲……”鳴人道,“說起來真巧,我和晶臧認識的時候,也是5歲……”

大約30年前,奇拉比與基都是5歲的孩童,兩人一起互相勉勵着成長,一起練習體術、忍術。直到有一天有云忍來將奇拉比帶走。導致古死亡的上一代人柱力,在八尾從他身上剝除並重新封印時,他就死掉了。基也知道了父親死亡的真相,奇拉比拿着鮮花來墓碑前紀念基父。那時,奇拉比被選作了下一任人柱力,基冷漠地拒絕了奇拉比。回到家裡,基看到亂成一團的房間,母親趴在桌子上泣不成聲。

大和問道,“那麼,你爲什麼又想殺掉奇拉比呢?”基道,“因爲我認爲不可能有人能控制八尾。繼續這樣下去,只會產生更多的犧牲者。我對八尾的憎恨與日俱增。儘管只是個孩子,我的大腦卻在不覺間被複仇的念頭填滿。我開始憎恨着什麼都不知道一直笑着的比。”

那時,離開家後,基帶着苦無,準備去刺殺奇拉比。奇拉比無視了周圍人的目光,說唱蹦跳着走在雲隱的山谷之間。奇拉比總是在笑,基認爲他什麼都不懂,永遠帶着笑容,這令基日益厭惡。漸漸地,本來是對八尾的恨意,轉移到了奇拉比的身上。基認爲只要殺死比,八尾也會跟着死去。

河邊,基手持苦無刺向奇拉比的後心。奇拉比揹着雙刀,突然轉動身體,刀身擋住了苦無。基的苦無脫手,落入了河水中。基行刺失敗,無話可說。出乎意料,奇拉比發現來人是基,笑着伸出了拳頭。基卻不敢面對比,轉身逃走了。

基道,“我從奇拉比背後偷襲他,卻沒有成功。出於害怕,我立刻轉身逃走了。雖然遮住了臉,我和比從小就是朋友,他已經察覺了是我。在那之後,漸漸地我不敢和他主動說話。”大和道,“既然有這樣的內情,現在你爲什麼又如此尊敬他呢?”基道,“仇恨並沒有立即消散。在那之後,我開始尾隨和監視奇拉比。但不僅是我一個人,奇拉比無數次遭到村民的冷眼和排擠,一直都是這樣。”

不少村民向奇拉比投擲了雞蛋和垃圾,讓他滾開。這點鳴人感同身受,他也有過相同的遭遇,“萬幸的是,我遇到了晶臧,只有他真心實意地當我是朋友。從這一點上來講,我好像比章魚大叔要幸運。”儘管出於政治原因,奇拉比被迫成爲人柱力,爲守護村子而活。可村子的人依然視其爲眼中釘。奇拉比繼續說唱,想以此來感化村民。普通人根本無法忍受這樣的對待,那時候基第一次察覺奇拉比其實比自己更痛苦。

鳴人閉上眼睛,想起了自身的遭遇。大和道,“爲什麼把這些告訴我們?”基道,“或許我內心其實更希望親自向奇拉比坦白。之所以把這些告訴鳴人,大概因爲你們都是人柱力吧!”晶臧道,“也許你應該與比好好敞開心扉談一談。”基道,“我明白,總有一天要把實話告訴他,否則根本算不上懺悔。”晶臧道,“用不着懺悔,我想奇拉比早就原諒了你,無論如何,在他心裡你都是他的朋友。所以即便你偷襲他,他也沒有想要怪罪於你。”基道,“正因爲如此,我才更加內疚……”

而同時,鳴人再次與內心世界見到了邪惡的自我。鳴人掙脫出來,向前走去。大和道,“鳴人,你去哪裡?”鳴人道,“我要一個人呆會。”大和想要說什麼,晶臧搖了搖頭。基問道,“晶臧,你和鳴人是怎麼成爲朋友的呢?”晶臧笑道,“跟你們差不多,我們5歲時認識,之後就是好朋友了。”

晶臧把自己兒時與鳴人相識的故事講給了基聽。聽完他們的故事後,基感慨,“鳴人能遇到你這樣的好朋友,真是上天的眷顧!”晶臧道,“奇拉比有你這樣能瞭解他的朋友,同樣是他的福氣啊!”

鳴人獨自來到孤島針葉林的頂端,在那裡靜心坐下。鳴人想起兒時的遭遇,聽到的那些冷漠的話,又想起擊敗佩恩後受到的英雄般的歡迎,這兩種巨大的反差。繼而又想起我愛羅的遭遇,以及他成爲風影后受到的歡迎。

鳴人思索,“章魚大叔不僅被人信賴以至於受人仰慕,我愛羅成爲風影,爲村民而戰,經過努力終於得到了認可。我也是,晶臧、伊魯卡老師和同伴們一直都信任我……而且……我自己從來沒有邪惡般的想法。可心裡還是隱隱覺得……沒錯,對自己能夠得到村民完全信任這點,我真沒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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