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伊邪那美

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是宇智波的幻術!而且是鼬施展的幻術,不可能輕易破解。想打破幻術,方法還有很多。”鼬道,“沒用的,回想我剛纔所說的話吧!”兜冷笑,“就讓我來模仿你們用過的招數吧!”兜的蛇體裡鑽出多由也的象形,吹響了魔笛。鼬只是搖了搖頭,兜大喊,“多由也,夢幻音鎖!”魔笛吹響,幻術發動。兜道,“只要能使用這一招將我從鼬的幻術支配中轉移到多由也的幻術支配之下……”

魔笛幻術發動了,可是並沒有產生任何變化,鐘乳洞上方的水滴再次落在兜肩頭,兜跌倒在地,發現周圍有烏鴉的黑色羽毛。鼬忽然發動了攻擊,兜被迫逃竄,避開鼬的劍鋒。鼬緊追上來,兜道,“那用這招試試……仙法,無機轉生!”鐘乳洞的石柱體突然突刺延長,刺穿了宇智波鼬。可是鼬依然變成烏鴉飛走了,這是鴉替身。兜從上方跳落下來,“這空間在我的掌控之中,還是先撤退……”

鐘乳洞恢復了原狀,兜向裡面逃竄。奔跑了好一陣子,卻意外看見鼬從前面相向而來。兜大驚,“可惡!開什麼玩笑!”兜惱怒萬分,查克拉手術刀揮舞,鼬用草薙劍擋住。兩人交鋒不分勝負,然後各自急退。佐助出現,跟鼬匯合。這一幕如此眼熟,這讓兜驚恐萬分。鼬道,“他無法從這輪迴中……這循環中逃脫!”佐助道,“這就是和伊邪納岐相對的另一個禁術嗎?”

這一連串的戰鬥全都是兜自己看到的幻覺,真實的世界裡,鼬並沒有跟他一直在打鬥,只是將手放在兜的頭上,“決定命運的忍術,這就是伊邪那美!像這樣讓他進入一個小小的循環裡面待着,使他更容易陷入用視覺施加的幻術。”看了看那隻烏鴉失明的寫輪眼,佐助道,“也就是說,兜已經陷入了你所說的循環之中嗎?這就是伊邪那美啊!你是什麼時候施術的?”鼬道,“兜第一次用那把刀刺中我的時候。”

佐助想起來,就是他被水遁沖走之後發生的,“那個時候啊!可是你怎麼辦到的?你說過有些瞳術不需要通過視覺來發動。不需要視覺的瞳術是什麼意思呢?”鼬道,“伊邪那美是利用自己和對手兩個人的體感,也就是觸覺,施加的瞳術!”佐助詫異,“兩個人的體感?雙方身體觸覺接觸嗎?”

鼬解釋,“選擇戰鬥中的任意一個瞬間,將那一瞬間自己和對方的體感使用瞳術像拍照一樣記錄下來。假設這是A,並且假定時間的流逝中某印象深刻的場景爲B、C等,用寫輪眼一一記錄。在記錄下一定的瞬間後,故意重現出與之前記錄好的A相同的體感,製造出a。伊邪那美能夠將A和a重合,把這兩者之間的時光流逝連接起來,並進一步再現出b、c。以這樣的方式令對手徘徊在特定的時間之中。也就是說這是一種製造出無限循環的能力。當然了,這個術的代價就是失明,和伊邪納岐一樣。”

同樣,這個術會讓施術者身體負荷加重,鼬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他勉強伸出手,寫輪眼失明的烏鴉鳴叫着消失了,“如果是用烏鴉身上的寫輪眼,會讓整個施術過程變得更加漫長,也更加困難,同時對身體的負荷更大。不過好處卻是不會影響本體的寫輪眼狀況。當然,這一切的前提,必須得有準備好的三勾玉寫輪眼放在烏鴉眼中。幸運的是,這次出發前晶臧將團藏保留的最後一隻寫輪眼送給了我。”

佐助表示瞭解了,“你是說兜的意識在幻境中跟你和我交手,被永遠封死在無限循環之中嗎?”鼬道,“不,這術裡存在着逃脫循環的道路。伊邪那美本就是爲了懲戒和拯救伊邪納岐的術者所創造出來的忍術。”佐助道,“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看這個術都比伊邪納岐厲害!”鼬道,“看來你對伊邪納岐並不陌生,它被稱作能改變命運的宇智波家族的完美瞳術。要是出現對自己不利的結果,這瞳術能夠將它消除,恢復到什麼都沒發生的狀態。也就是說,使用它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佐助道,“我見識過了。團藏這傢伙偷了宇智波家族很多寫輪眼,不停地使用這個術,害得我一次又一次地殺死他,查克拉幾乎都耗盡了。”鼬道,“接下來要講的是,催生出與伊邪納岐相對的伊邪那美,這部分宇智波家族的歷史。我希望你也可以瞭解一下。”佐助道,“宇智波家族伊邪那美的誕生史嗎?”

——————伊邪那美的誕生史——————

在曾經重大的戰役之中,當宇智波家族遇到絕不能失敗的時刻,瞳術伊邪納岐就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當敵人認爲已經戰勝了宇智波家族時,伊邪納岐發動,命運被瞬間更改,這令對手陷入了慌亂之中。然後宇智波家族趁機發動攻擊,往往將對手們斬盡殺絕。“只要宇智波家族擁有伊邪納岐,我們就永遠不會失敗。”很多族人都這樣認爲。然而,這個能夠隨心所欲改變結局的忍術,卻有着比失明更嚴重的危險。

瞳力過於強大,成了令施術者自負和暴走陷入瘋狂的原因。可即便如此,若伊邪納岐的使用者只有一個人的話,那也沒問題。但實際上卻存在兩個以上,這是爲了保證施術方法不會遺失,也是爲了防止一個人出現意外而加上的雙重保險。於是宇智波一族的內部爲了爭奪對自身有利的結果,也開始了爭鬥。

兩個擁有伊邪納岐之術的宇智波忍者大打出手,宇智波爪怒道,“會用伊邪納岐的不止你一個!少在我面前裝老大,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宇智波雷只有一隻寫輪眼了,“但事實是我立了大功,忍者世界全靠結果說話!”宇智波爪冷笑,“那我也可以用伊邪納岐把這結果改寫成我的功勞!”兩人爭鋒相對,刀劍相向。宇智波雷擊傷了宇智波爪,“只會說大話!我纔是宇智波……不,忍者世界的主宰!就憑我的伊邪納岐!”

但是宇智波爪的伊邪納岐已經啓動了,他突然消失從後面出現,突襲成功,刀鋒刺入了宇智波雷的體內。宇智波爪的一隻寫輪眼失去光明,“我會繼承你的野心!就憑我的伊邪納岐!”宇智波爪哈哈大笑,準備奪取宇智波雷僅存的那隻寫輪眼來代替自己失明的那隻寫輪眼。可是後面出現了更多的族人,他們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神情。宇智波家族爆發了內戰的慘劇,頃刻間血流成河。長髮飄逸的宇智波名折趕到戰場時,只剩下了一個囂張跋扈的青年男子宇智波那賀。

爲了制止此類使用伊邪納岐爭奪有利結果的家族內鬥,伊邪那美被創造出來。因爲無法通過視覺令瞳術使用者陷入幻術,就只能使用觸覺。而創造了伊邪那美的人,就是宇智波家族的這位女忍者宇智波名折。

宇智波名折拔出了長劍,宇智波那賀冷笑,“既然你也要與我爲敵,那就沒辦法了。”宇智波名折將長劍拋下,長劍刺入土中。宇智波名折道,“除了爭鬥以外,一定還有其他的解決方法。”宇智波那賀不屑,“我的手已經沾滿了鮮血,現在止步,已經來不及了!”宇智波名折道,“你不懂你自己,也不懂真正的力量。”宇智波那賀惱怒,大叫閉嘴,踩了地上的紫色花朵衝了過來。宇智波名折向遠處逃走,宇智波那賀緊追不捨,並射出一排手裡劍。

手裡劍擊碎了空中的藍色蝴蝶,宇智波名折停下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要是你願意,就抓住我的手。”宇智波名折伸出手走過來,宇智波那賀卻很警惕,“我纔不會上當呢!”但是宇智波名折還是走到近前,宇智波那賀手起刀落,鮮血飛濺,重創了宇智波名折,但是宇智波名折卻變成了木樁,是替身術。宇智波那賀大驚,宇智波名折從他身後出現,“如果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聽我的,我也有相應的準備。”

宇智波名折持劍殺來,兩人刀劍交鋒,身形一錯而過,宇智波那賀被擊中了要害。但是他發動了伊邪納岐,靠着失去一隻寫輪眼爲代價,逃過了必死之局,“竟能從背後偷襲我,真不簡單!但是隻要擁有伊邪納岐,你就不可能打敗我!馬上送你上路了。”突然宇智波名折把長劍拋了出去,長劍刺入土中。宇智波那賀有些疑惑,他準備行動,腳下又踩中了紫色野花,藍色蝴蝶在前面飛舞。

宇智波那賀擊中了宇智波名折,宇智波名折變成了木樁消失,依然是替身術。宇智波那賀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可能,我的右眼……明明因爲伊邪納岐失去了視力啊!”原來他右眼的寫輪迴竟然恢復了正常。宇智波名折道,“你所依賴的伊邪納岐保護不了你!”宇智波那賀怒吼,“閉嘴!”兩人再次交鋒,宇智波那賀道,“還沒完,還沒結束呢!”

可是無論怎樣努力,宇智波那賀也無法擺脫伊邪那美了,他一直處在同樣的循環圈中戰鬥。寶劍、紫花、藍蝶……宇智波名折的笑容……宇智波那賀忍無可忍,“爲什麼?這世上不存在伊邪納岐改變不了的命運!”宇智波名折道,“接受自己的所作所爲,以及在前方等待你的未來吧!”宇智波那賀道,“可是我這雙沾滿鮮血的雙手,怎麼可能得到原諒呢?”宇智波名折道,“即使這樣,你也要接受!”

宇智波那賀發出怒吼,揮刀劈下,刀鋒刺入土中。宇智波那賀終於醒悟了,“我不會再依賴伊邪納岐了。我會接受現實,繼續向前走去!”宇智波那賀伸出手來,抓住了宇智波名折的手。瞬間光芒閃過,伊邪那美解開了。回到了真正的現實,宇智波那賀發現宇智波名折的一隻寫輪眼也失明瞭,這是伊邪那美的代價。

——————故事結束——————————

鼬道,“現實本就是命運的偶然產物,我們無從預測。但伊邪納岐卻能扭曲不利的現實,引導新的命運。原本的現實因爲施術者的喜好改變成新的事實。原本的結果被伊邪納岐改變成新的事實。在敵人看來原本被打倒的敵人會復活,這令人無法忍受。而伊邪那美,則是施術者企圖使用伊邪納岐將結果改變對自己有利時,讓他一輩子在同一個循環裡轉圈。”

佐助道,“我本以爲,伊邪納岐纔是究極瞳術。但其實伊邪那美更勝一籌吧!沒想到使用伊邪納岐時那扭曲現實的體感,會招致伊邪那美的循環。”鼬道,“但伊邪那美是阻止伊邪納岐的術,脫離循環的道路從一開始就鋪好了。它本來就是用來拯救宇智波族人擺脫傲慢怠惰的術,也是爲了阻止人們使用術輕易逃避結果的行爲。當伊邪納岐的使用者決定接受自己本該面對的結果,不再逃避時,伊邪那美的循環就會解開,回到現實。這是一個引導施術者不再依賴伊邪納岐忍術,主動接受自己命運的忍術。”

伊邪納岐是能夠隨心所欲改變結局的忍術,雖然這種可以改變命運的完美瞳術對於宇智波的歷史有着無法取代的功勞,但它同時也有着比失明更加嚴重的風險。由於伊邪納岐產生的術者的傲慢伴隨着宇智波一族的爭鬥,爲了勸誡術者接受命運承認過去,便催生了伊邪納美。

宇智波鼬道,“能被逃脫的忍術在實戰中太危險不能使用,所以伊邪那美才被列爲了禁術。因此當兜不再用其他人來僞裝自己,他就能從循環中逃脫。宇智波一族的爭鬥史,在這段歷史中,伴隨着伊邪納岐產生的施術者的傲慢,個體的暴走,以及家族內部的對立。爲了阻止這一切而誕生的伊邪那美。”佐助有些明白了,“伊邪那美和伊邪納岐是相對的禁術。它們的歷史我明白了。勸誡施術者接受命運、承認過去的教訓,向前進步。這並不難理解。但是爲什麼?爲什麼特意把這種術施加在兜身上?這術是能夠逃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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