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影級的大戰,徹底抹掉了一個城鎮,將十幾裡方圓的地方變成了骨灰覆蓋,忽冷忽熱,地面又是琉璃又是凍土,不適合任何生物生存的平原。
伴隨着這場戰鬥的傳播,河之國的忍者們越發噤若寒蟬不敢跨出城門,只敢瑟縮在城牆的保護之中怨天尤人,長吁短嘆。
等關於這場找不到任何倖存者也找不到任何屍體的大戰被越來越多忍者發現,匯聚出種種線索推斷之後,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開始在木葉,霧忍,砂忍三國忍者匯聚的河之國傳播開來。
有人說這事木葉的陰謀,準備將霧忍和砂忍一舉消滅在河之國,這場大戰只是小試牛刀。
有人說這是霧忍跟砂忍合作對付木葉的開始,這場找不到屍體也找不到勝利者的戰鬥只不過是一場戲,一個障眼法。
還有人說,這是天神在庇佑着河之國,天降了災禍消滅了這些外國的侵略者。
總之,各有各的說法跟道理,但可以肯定的是,砂忍的英雄葉倉跟事後傳揚出來的專門針對霧忍搞事,砂忍的野獸紅頭還有自稱最強傀儡師的勘九郎都失蹤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霧忍派去對付葉倉的水無月以及輝夜這兩個霧忍準影級別的高手。
然後各種消息傳着,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出了輝夜一族的高手屠城,然後砂忍的英雄葉倉含恨以一敵二,拉着霧忍的兩個準影同歸於盡的說法傳了出來。
本來已經坐收漁翁之利的木葉這下笑的嘴巴都要歪了,不去追查這留言的源頭也就罷了,還使勁的煽風點火給正糟心的霧忍和砂忍添亂。
忍刀七人衆無功而返,被自來也摁在地上好一通摩擦,打的丟盔卸甲,還被人偷襲搶走了一把雷刀。
鬼燈滿月都快氣得撕通靈卷軸了就是通靈不回來那把雷刀,顯然搶東西的人早有準備。
除了面接一發螺旋丸的黑鋤雷牙至少需要休養三個月以上之外,其他七人衆裡面傷勢最輕的鬼燈滿月,都要大半個月時間才能恢復全盛狀態。
相比只丟了一把刀,還全須全尾回來的七人衆,追擊葉倉的水無月照見跟輝夜東丈就慘的多了,直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雖然跟兩人同時失蹤的還有葉倉這個大麻煩,但怎麼算,霧忍這次被人侮辱之後的反撲都是一敗塗地灰頭土臉了。
現在居然還傳出了這種霧忍的輝夜東丈在河之國屠城,水無月照見非但不阻止,還想殺了葉倉禍水東引的截脊樑骨的流言,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本來矢倉來到河之國,霧忍是高手盡出,打算一鼓作氣橫掃砂忍,再懟木葉的,這下好了,毛都沒有了!
矢倉鐵青着臉,聽着部下的彙報,真的很想跳着腳罵一聲媽賣批!
且不說因爲葉倉三個人一場徹底改變了河之國方圓十幾裡地形的大戰,到底造成了怎麼樣的衝擊。
且說那天犬冢獠揹着葉倉,一路疾馳向東,翻山越嶺,來到海邊,然後又一路踏海而去,直到月上中天,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在隨便找了一處荒島停了下來。
爲了避免失去葉倉的砂忍跟不見了兩個準影的霧忍,發動地毯式搜索找到他,犬冢獠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來治療葉倉。
而無疑的,原理河之國的海上荒島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河之國葉倉他們遺留的戰場周邊那麼大,再加上海上茫茫一片,不知道存在着多少無人荒島,就算霧忍跟砂忍真的發瘋,掀地皮一樣的一定要搜出來個子醜演卯,等他們把搜索範圍擴大到這荒島的時候,時間也早夠治好葉倉了。
打發了白丸自己去玩,不要出現在最近幾天隨時都可能醒來的葉倉面前,留下什麼不必要的線索。
採藥回來的犬冢獠維持着勘九郎的模樣,走進了搭建粗狂的房子。
姑且稱這個由幾顆相鄰的樹被暴力折彎了樹冠,糾結在一起形成的空間叫做房子吧。
畢竟,折彎了的樹冠糾纏在一起,也是能遮風擋雨的不是,而且自然環保無污染呢還。
幾塊石頭壘砌權當牀腳,兩塊劈砍出來,還能味道木頭芬芳的平板搭在石頭上就算是牀了。
墊上一層乾燥的絨草,再鋪上一層曬乾的棕桐葉子,就當是牀墊,葉倉趴在上面,身上蓋着由幾套拆開來的衣服胡亂縫起來,不成規整的被子。
荒島上的鳥兒鳴叫清脆,若有若無的陣陣海風送來清爽,幸好目前還是初秋,並不是太冷的時節,正是氣候宜人的時刻。已經昏迷了快有半個月的葉倉呼吸綿長,顯然在犬冢獠的治療下,恢復的很好。
“嘖,雖然看了十幾天了,但對比當初由分身傳回來的兇巴巴的模樣,葉倉的睡顏還真是很恬靜呢,百看不厭。嗯,如果不是老鄒眉頭的話就更像個大美妞了。”
犬冢獠正說着,就見側頭趴在牀上的葉倉細秀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恐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葉倉皺起來的眉頭這次久久沒有舒展開來,就在犬冢獠準備去處理藥草的時候,她的嘴脣蠕動了幾下,發出了一聲細小的聲音。
犬冢獠停步,回頭,正好看到葉倉睜開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葉倉眼中漸漸退去茫然變作忍者特有的銳利。
“你是誰?”
葉倉警惕。
“你醒了!”
維持着勘九郎的模樣,犬冢獠淡淡開口。
“是你!我記得這個聲音。還想騙我嗎,死吧你這個傢伙!”
然後葉倉就暴走了,她似乎不記得自己的重傷,或者是記憶有些斷片,聽到犬冢獠的聲音,她銳利的眼神化作殺伐,雙手一撐牀板,坐起來就要甩一顆灼遁火球過去。
然而坐起來之後,葉倉沒來得及發動什麼灼遁,也沒有發出什麼火球,就覺得身上的被子滑落,一股毫無遮擋的清涼瞬間傳遍了上身。感覺就像是在山間無人的溪流中沐浴清風。
葉倉低頭,看見了半掛在身上的被子裡,自己若隱若現的胸前毫無遮攔的宏偉,她們正在微微顫抖,彷彿不勝涼風的嬌羞,又似乎雀躍着這十幾天來的壓抑一掃而空。
“哇哦~美人貪睡初醒!雖然是我救了你沒錯啦,但剛醒過來就奉上這樣一份大福利,葉倉大人真的是賽高!”
“啊—我要把你變成乾屍!”
“呼呼呼~”
接二連三的火球以犬冢獠的腦袋爲目標飛了出來。
縱然是戰場上無悔的英雄,但至今都還是單身的葉倉,忽然就被人看光了,而且還是敵人,羞惱之下也顧不得背脊上傳來的陣陣刺痛,誓要將犬冢獠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