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我覺得頭痛欲裂,太陽穴突突亂跳,以前我睡覺睡過頭了以後也會頭痛,只是沒有現在那麼嚴重。我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是在醫院。忍者醫院裡沒有我們那裡的醫院的那種消毒水味兒,但仍然有種刺鼻的味道,無論在什麼地方,醫院總是和討厭的味道是分不開的。只有窗外射入的陽光是令人感覺愜意的,照在臉上是那麼的溫暖。
睜開眼睛,我驚奇的現叔叔正坐在我的牀沿呆,看到我醒來,他一臉高興的站了起來。
“我估計着你快醒了,所以過來看看,可真巧啊。”
“叔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揉着太陽穴,使勁睜着還沒完全睜開的眼睛問。
“昨天下午!”
據叔叔說,那天晚上九尾的巨大身影和它帶來的沖天的血光,既使在兩天路程之外的小鎮上也看得清清楚楚,叔叔和他的同伴正在那裡投宿,他們立刻用最快的度連夜往回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
“什麼也沒趕上,”叔叔遺憾的說,“如果我們能早兩天結束任務就好了。”
我可不那麼認爲,只是這話不能說,只能繼續用力的揉着自己的腦袋。
“對了!我見到孩子了!小五月你還不知道吧,孩子已經出世了!”
叔叔突然興奮起來,使勁搖着我的肩膀,臉漲得通紅,這就是所謂的笨蛋爸爸吧。
“啊!我都差點忘了,是男是女?叔叔你知道嗎那時我可真是嚇壞了。”
“女的,是個女孩子,小五月你來給她起個名字吧!”
“我?”很意外,“合適嗎?”
“合適!我遇見過雜貨店的小鬼了!”
“這樣啊……”我微笑着轉頭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陽,那溫暖人心的光芒,“我想,叫asashI吧,一覺醒來看見這朝陽,突然覺得活着真是太美好了。”
叔叔點頭。
“asashI嗎?那準備寫成什麼,旭?還是朝日?”
“朝日!宏川朝日,我喜歡這個名字。”我轉向叔叔,“看起來會不會有點不像女孩子?”
“不會,等一有空我就到出生登記處去。現在要不要去看看朝日,她現在還在醫院二樓。”
我從牀上跳起來,穿上外套拉着叔叔的手就往外跑。
“那還等什麼,快走吧快走吧。”
把叔叔留在阿姨和寶寶身邊,我自己一個人又回到了剛纔醒來的病房收拾東西準備搬走。原本我就沒受什麼傷,只是因爲一直睡着不醒又暫時沒地方安置才臨時睡在病房裡,現在既然醒了自然要把牀位讓給別人。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只有那晚我身上穿着的衣服而已,剛纔起牀時我只穿上了外套。把剩下的衣物好後我呆立在牀邊,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哀悼還留在家裡的東西,奇怪的是在這以前我從來也沒有想到要要把它們藏到安全的地方,現在多半已經化爲飛灰了吧。
呆了一會兒之後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我在牀頭的抽屜前蹲下來,用手抓着扶手輕輕的拉開。很久以前我就現,任務獎勵的物品總會出現在離我最近的收納物裡,有時是我的揹包,有時是課桌抽屜,也有時的牀頭櫃,而現在,離我最近的是……
果然,空蕩蕩的大抽屜裡靜靜的躺着一個正方型的木盒,或者以形狀來說,叫木箱更合適。堅固圓潤的白色木料表面泛着珍珠色的光澤,上面鑲着深紅色的錦緞,這個模樣我太熟悉了,只是在遊戲裡我從來都不能打開看過。我輕輕的把它抱在懷裡,然後在牀上坐下來打開盒蓋一件一件的看,小巧的鉤子、鑿子、銼刀、剪子、鑷子……還有很多我見都沒見過,也叫不出名字的工具。
[珠寶加工工具]
我的種族特長,我能製造附帶特殊屬性的物品,這是我能力的一部分,很久以來我一直忘了這一點,現在它用任務獎勵的方式來到我的身邊。
看來我的任務完成的還不算失敗,我暗地裡對自己笑了一下。經過了那一晚,我得到的不只是這個,我的等級已經無聲無息的上升了一級,現在是15級。看來那隻臭狐狸的經驗值還真不少,不知道以後找機會打鳴人兩拳的話會怎麼樣。
從醫院出來以後我抱着工具箱直奔真實家的雜貨店方向,我已經和叔叔說好了,在村裡安排好新的住所以前去那裡借宿幾天。他家所在的位置和九尾來的方向正好相反,沒受到多大波及,所謂幸運就是這麼回事吧。
又過了幾天,真實他們出去了匠之國,雖然比原定的遲了幾天,但畢竟還是出了。聽說是因爲當初和那邊談妥學習的事費了不少勁,不去的話可就浪費了。
接下來的日子在忙碌裡度過,很多在外面出任務的忍者都被緊急招回了村裡,那些沒受傷的人都在做一件事,清理廢墟建造房子。我們這些學生也要幫忙,搬搬磚頭什麼的。復課暫時是不可能的,有三分之一的人在醫院,還有些更倒黴的已經不在人世,在我們那有句老話,人從一歲死到一百歲,生而爲人,始終是無法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的啊。
命運雖然無法掌握,但有些事情卻一定要做。關於九尾事件的真相,我從以前就一直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管罪魁禍是誰,都決不是現在的我可以企及的。我不由得爲以前的懶散感到後悔,兩年,從12級到14級我用了兩年,以這樣的度即使不考慮升級需要的經驗值會越來越多的問題,升到7o級也要五十幾年,我到底是在幹什麼啊!
於是,在參加業餘建築隊的間隙,在等待上課的那些無所事事的日子裡,我總是拖上我所有的訓練夥伴到我們的小樹林裡訓練。從以前我就現實際對戰得到的經驗最多,跑步打靶忍術練習等單獨訓練的效果也還可以,既然還沒有現迅增加實力的捷徑,暫時就只能從基礎入手了。
雖然水見式沒有效證明我們是不可能真正學習唸的,但是出於習慣我還是喜歡用念系來分析自己和夥伴。
我肯定是操控系的,愛講道理,堅持理性,不能理解用邏輯和理性解釋不通的事。
武百分之一百是強化系,只是我一直覺得他要是有小杰一半的聰明能幹就好了。
八重是具現化系,雖然她長得還蠻漂亮,可是死心眼得很,要是再加付眼鏡就是標準的眼鏡娘班長了。
還有自從那天和我打了一架後每天都來樹林報道的宇智波鼬,我覺得挺難分析的,有時候看他思維清晰理性十足像是操控系的,但看過原著的我也知道這個人感情用事的很,而且性格也很一根筋,應該算是特質系嗎?
算了,反正也只是分析着玩玩的。
春去秋來,無憂無慮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自那以後再也沒生任何值得記錄的事,我每天所做的無非是出門上課,放學訓練,回家睡覺,升級的度果然要比前面兩年快了一些。其它方面,我向八重的爸爸討要了一些金屬,從最低級的銅戒指開始,從頭學習[珠寶加工],說來也奇怪,只要握住工具,所需要的知識就會像流水一樣涌進腦中,說這是黑客帝國我也信。當然要熟練運用還是少不了大量的練習的。
日向家的事件就在這期間無聲無息的生了,事實是這事生了好幾天後我才知道,只是來自街頭巷角人們隻言片語的議論,如果不是我本就知道真相根本就不會明白生了什麼,像我們這樣的小不點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事的。
那天我特地跑到日向家大宅子的高牆邊爲小小的寧次默哀了一番,只是爲了我沒法做些什麼。
這件事我以前所聽說的是三代火影爲了村子的和平而向雲忍妥協的,我覺得三代老爺爺的忍術也許可以考滿分但政治一定是不及格。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他要和平需要的是示敵以強而不是示敵以弱?沒有人告訴過他在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在談判桌上也得不到?以懦弱來守護的和平真的守得住和平嗎?三代老爺爺你老了啊。
我看三國演義的第一句話,天下之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和平是不會永遠延續下去的,動亂也不會,我們所要做的,只是想法子保護自己和朋友同伴而已,這種犧牲自己人的做法真是太不應該了。
同樣的道理,平靜的生活也總有一天會被打破的。
當我已經身處17級正努力向18級進的時候,當我面對着一大堆銅戒指青銅戒指銅項鍊青銅底座愁哪裡才能弄到寶石的時候,當我家的小小朝日已經能爬會走會叫爸爸媽媽哥哥的時候,當我看看日曆現真實回來的日子已經快要到了的時候,我那已經平靜了兩年的生活也終於開始有了變化。
“什麼!你再說一遍!”
武的聲音簡直可以和擴音筒媲美。
“有什麼關係嘛,鼬是天才啊,跟某人可不一樣。”
我趴在地上說,我正在研究16級時拿到的[獻祭陷阱],這麼久了我始終想不出好辦法把它運用到實際中去。
武完全沒理我,還是一付惡狠狠的表情。
只見比兩年前已經高了不少的鼬還是氣定神閒的樣子,完全沒受影響。
“我剛纔不是說過了,我要申請提前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