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有意識的時候,我發現自己和常人有一項共同點——那就是有頭有四肢。可惜的是,我的四肢是透明的,而且我還能飄。這應該就是人們口中所謂的阿飄了。
剛開始的時候,感覺很迷茫,因爲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成爲阿飄的。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姓誰名誰,家處何方,來自何處,簡直就是一窮二白。因爲這迷茫的狀態,阿飄我“狠”是經歷了一番心理折磨的艱辛路程啊~!但是在無限悠長的時間裡,我無奈的蛋定了下來。慢慢習慣了這樣飄來蕩去,穿來透去自由人生,並暫時叫自己阿飄。
什麼叫自由人生?那就是,累了就坐坐龍椅(雖然根本沒感覺,但人生不就圖個心裡痛快嗎?),飢渴了就看看美男出浴,流流口水。當然對於關鍵部位,阿飄很純潔地進行馬賽克處理,然後進行純潔地腦補!這年頭動腦不容易啊!哦,對了!這裡補充一下,通過現有的透明身材,告訴大家,阿飄是女性。
在古代無聊的時候,我會放放冷氣,嚇嚇當朝權貴。後來,隨着時代的發展,身爲阿飄的日子是越來越有滋味!先別說,越來越豐富的娛樂生活,電視,電影,電腦……然後就是看着,人越來越多的都市。旁觀着那些頂着壓力走在現實大馬路上的少男少女,中年大叔大嬸們。還有堪比電視劇一般豐富的,現場版人生杯具餐具!阿飄我頓悟,人生還是飄得好!
飄蕩這麼久,阿飄也是見過其他阿飄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其他阿飄總是糾結自己臨死前的怨念,完全無視於我。即使我上去搭話。人家眼神都不漂移一下的走向一個白色的光圈。阿飄也很好奇那光圈是什麼,也試着尾隨過去。可每次都被反彈回來,然後全身上下刺骨一般的疼痛!
“靠,這是歧視,赤•裸•裸的歧視!”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嘗試失敗後,我虛空踢着石頭,很是憤恨地暗罵:“我又不是病毒,至於像防火牆一樣嗎?”
突然的,腦裡靈光一閃,難道阿飄我真是個BUG?好吧,BUG了這麼久了,也不介意這麼繼續BUG下去。畢竟,該糾結的時候,我糾結過了,該瘋狂的時候,我也瘋狂過了。日子還是這麼一天一天得過。所以……
我還是看我的美男13號去吧~!有時候,回顧這種太過自由的生活,我感到有些羞愧。所以我很自律地告訴自己,每天要像吃飯一樣,一日三餐,輪流去看那些被我標號的美男們。絕對不在固定的時間守候同一個美男!畢竟人生需要驚喜,不是嗎?唉~!我太會調劑生活啦~!來,阿飄,自己誇獎自己一下!
可惜,看多了美男是會遭天譴的!雖然阿飄我自認爲,天已經把我忘掉了。不過,偉人說過,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當我發現自己越來越透明,還有消散跡象的時候,我想,是時候到了!於是,我心理暗自對我還沒有赴會的美男14,15,16號說聲再見!
感覺意識如細沙一般一點點的流逝,內心不免一陣雞凍!看來,看美男也積善啊~!這不!善報來了!阿飄的人生,永遠不見啦!哈哈……
可惜,現實告訴我,偷窺美男,不能積善。
這是我再次恢復意識時,得出的結論。雖然在長期的心裡抗戰中,阿飄我的心理防線建築的很好。但是,阿飄我現在心情很鬱悶很鬱悶!因爲醒來時,發現自己還是阿飄!
看着眼前,一大羣一大羣死得奇形怪狀的阿飄們,跟在一個嘴裡唸叨着,“孽子啊孽子啊!”的男阿飄身後,慢慢的走向那個很亮很白的光圈。看着他們一個一個消失在光圈後。阿飄我怒了!憑什麼不讓我過!我奮力的推開擋眼前的死阿飄們,快速的跑向那光圈,嘴裡吶喊着:“我撞死也要穿過去!”
結果,我沒有撞死,當然也沒有穿過去。可是這次衝得過猛,被反彈得很厲害。嘖!全身像是骨頭被抽出一般的疼!
忍着痛,等反衝力道的停止。我晃悠悠的擡起頭,就看到一雙有着3個寫輪刃的紅色眼睛。然後腦袋一陣抽痛……不帶這麼輪着來的!
晃晃仍有些疼痛的腦袋,睜開眼睛,看到兩個長得很相似的青年和孩子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青年一隻手反扣住孩子的雙手,另一隻手壓着他的腦袋,讓他跪趴在地上,強迫他看着眼前的情景劇。
我覺得很奇怪。因爲,情景劇的男主角除了那個先前嘴裡叫着孽子的男阿飄外,還有現在扣着孩子的青年。 那青年正揮舞着長刀無情地斬殺着男阿飄和他旁邊的女性。鐵刀入肉的斬切聲,被害人的慘叫聲,應和着滿目的鮮血,猶如修羅地獄!
情景劇被一遍又一遍的重播,男孩仍無力的被壓制,被強迫地看着眼前的慘劇!他從一開始滿臉的恐懼,憎恨地大喊:“不要!爲什麼!住手!”到現在,死一般的安靜着,暗沉的眸子裡充滿了自我厭棄,無神和絕望!而無論是殺人的,還是壓制人的青年都是面無表情!
看着這三位相似的男性同志,分明是兒童期,青年期,和中年期啊!
“又是一場家庭悲劇!”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無聊地打着哈欠,想離開,去找自己應該去看的美男13號~!
結果,阿飄我發現自己悲劇了!我好像不能飄了,而且無論走向何方,最終都會回來這個場景劇的現場來!不由得,我開始認真打量,眼前的主角們!我說……這青年臉上的長老八字紋,怎麼這麼眼熟呢?!
“我愚蠢的弟弟啊!憎恨我吧!”
太過耳熟的臺詞,讓我走了過去,正面看向那位面癱青年。看到眼前那有着3個寫輪刃的紅眼主人詫異了一下,別問我怎麼從面癱那裡看出來的,這是女性的直覺。
“你是誰?”面前的青年對我問道。
“你能看到我?”輪到我詫異了,伴隨的還有驚喜!
對方沒有回答,好像我說了廢話。
“這是哪裡?”我急切地問着。
“月讀,我的空間。”
“月讀?啊!”我恍然大悟。“寫輪眼!”我來到火影了?! 可這不是我現在所擔心的問題。
“你能碰到我嗎?”吞着口水,我狠是急切的問着。
“不能!”乾脆的回答。
“爲什麼?你又沒試!”焦急地反問。
紅眼睛的主人,宇智波鼬,他看了看被他用來壓制小孩的雙手。
“哦~!”我恍然大悟地好心建議。“那我碰你試試?”
“……”
“不說話就當默認了!”我伸向他肩膀的手微微地顫抖着。感覺到了,真的感覺到了!這個是布料的觸感?我激動得想用力拉扯。而他卻抱着男孩,向後跳了一步。
惋惜的看着空掉的手,費力地壓抑自己想衝上前的慾望,再次打量他。隨後,將視線轉移到他手裡的小男孩身上,那應該是宇智波佐助吧!
“這是月讀的世界……”耳邊傳來少年低沉的聲音,我轉頭看去,鼬對我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沒有對你使用月讀,也沒有幻想你這個人物。”
“月讀?!幻想?!”我熱血的腦袋開始平靜下來,“是幻術嗎?”靠着我對火影那微薄的記憶,告訴自己一個無奈的答案。
鼬點點頭。
“可惡,是假的啊!”我喃喃自語着。但是!總比沒有的好!於是在短短的幾秒內,我重新振作起來,並有了決定。
“讓我跟着你吧!”我無恥地對着眼前的美少年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