腋下夾着莉莉婭越過死掉的六足青甲獸,在空中來了一個漂亮的前空翻,賁中郎雙腳落地再次臨空躍起向着前方飛奔而去;
“時間已經不多了。”身體帶起一股肉眼可見的空氣渦流,賁中郎快速的穿過基因融合孵化室,腦中計算着剩餘的時間。
不曾想賁中郎剛剛走出基因融合孵化室,迎面便被一連串密集的槍林彈雨壓了回來。優秀的戰鬥直覺讓賁中郎地上一個翻滾到一個死角,雙目紅光閃爍射出兩個紅色的激光火柱,火柱穿透力極強而且附帶恐怖的燃燒能力,當場將對面二個手持大口徑機槍手,變成了兩具燃燒着火焰的黑炭。
幹掉對面兩個火力手之後,賁中郎單手對這前方微微擡起,眉心火雲血印一陣輕微的騷動,一睹子彈頭一般的火紅色網狀光幕,瞬間在他的五指間成型;
靠着網狀光幕的保護,賁中郎擡手抵擋着密集的槍林彈雨,子彈頭狀得光幕劃過一條緋紅的直線,將厚達三層的守衛火力陣線瞬間貫穿。
殘肢斷臂、血雨腥風中,一個個面目扭曲的守衛,帶着難以置信和不甘離開了繁華骯髒的人世,他們臨死的那一刻也無法明白,這個東方少年是如何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逃生,並且衝過來把他們殺死的。
再多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人類士兵,也無法阻擋賁中郎前進的腳步,震耳欲聾的槍械轟鳴聲中,賁中郎不知殺死多少配備着先進火力的守衛,就在他突破最後一道防線,馬上進入中心研究室的時候,頭頂三十度處傳來一陣清脆的轟鳴,一顆大口徑的反器材阻穿甲彈,帶起看不見的渦流射向了賁中郎的太陽穴。
重狙射出的子彈和力量都極其恐怖,就算以賁中郎的速度也不可能多的開,爲今之計他只能選擇用身體硬接。
穿甲彈飛射而來的千分之一秒中,賁中郎血色的眸子身體忽然亮起妖嬈的光芒,一副緩慢而又清晰的彈道運行圖線呈現在了他的眼前,只見他唯一的一隻手看似緩慢的對着左上側虛空攤開手掌,一枚二十公分長的橙黃色旋轉穿甲彈,尖銳鋒利的子彈頭靜靜的停止在他白嫩的掌心處;
反器材穿甲彈雖然被擋了下來,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卻沒有這麼容易消失,恐怖的力量順着賁中郎的手臂傳遞到他弓步分開的腳下,在地面劃出一米多長的灰色牛皮味託痕方纔停了下來。
卸掉子彈上的衝擊力,賁中郎隨即甩手將手掌中猶在微微發熱的子彈,順着玻璃窗上破開的小圓洞鬆了回去,只聽裡面傳出一陣低沉的痛呼,那個阻擊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子彈下。
解決掉阻擊手賁中郎再次回覆快速的前衝勢頭,一快快堅固的防彈玻璃被震碎,一堵堵厚實的鋼筋混泥土牆壁被撞穿,終於賁中郎用這種蠻橫的方式,在多殼雞蛋一般的中心研究室,趟開一條筆直的殘破大道。
緩緩的放下被顛簸的七葷八素的莉莉婭,賁中郎面色冰冷的走進中心研究室;環顧望去賁中郎發現了兩個人,兩個深刻在他腦海中的人,丹尼還有那個將他打暈的黑人;
賁中郎和莉莉婭闖進來的那一刻,丹尼和黑人似乎早已經知道賁中郎會出現一般,賁中郎用冰冷的目光望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一副驚訝表情的望着自己。
房間裡不知丹尼和黑人兩個人,旁邊還有四個身着藍色戰鬥服的人,其
中三男一女,有一個男子是黃種人,看他那身上的忍者服飾很可能是個“鬼子”;除了這個背附太刀的小日本之外,其他三個都是白人。
“真是讓我大驚失色啊,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強,強到了幾乎毀掉了我的生物研究所,不過今天到此爲止吧。”說話的卻不是這五人,而是一臉悠哉溫和陰笑的弗利薩。
聽到這個陰險刺耳的笑聲,賁中郎邪笑着轉過頭望向弗利薩反問道:“你似乎很有信心打敗我?”
面前的東方小子對於自己苦心經營的地下生物研究所毀滅性打擊,讓總是一副笑面虎一般的弗利薩,臉上也不禁隱隱抽搐,弗利薩幾乎是用低吼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我不知道你那血色的眼睛到底代表着什麼,不過你的神奇能力也只是對於普通人十分強大,可是我會讓你什麼纔是真正的強大、纔是真正超越的力量。”
作爲一個魔族本就不屑與口舌之利,聽到弗利薩這個卑賤的爬蟲類,竟然跟自己講什麼超越自然的力量,賁中郎面上冷冷一笑也不搭腔,只是轉頭對身後的莉莉婭低聲吩咐道:“一會我收拾這幾個垃圾的時候,你負責去取“天使之淚”,記住不要妄圖逃跑,如果我發現你有一絲想要逃走的跡象的話,我會像對待那些六足爬蟲一樣對待你。”
莉莉婭雖然不知道對面的幾個人多勢衆的傢伙攻擊力怎樣,可是對於面前的東方少年非人破壞力,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一個人把幾十只兇猛怪獸打成殘廢、面對數挺機槍掃射而不死、空手接住狙擊槍子彈這一切一切,都讓她百分之百相信如果自己不按照他的要求照辦的話,一個叫做莉莉婭的女孩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深深明白這一點的莉莉婭當然舉雙手保證,自己永遠會和俊美強大的東方少年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不離不棄。
將拿取“天使之淚”的任務交給莉莉婭,賁中郎從新將實現放在了對面幾人身上,邪魅微笑的臉龐上隱隱多了一絲冰冷的猙獰;
五個基因強化的變異人從來都是這個世界終極無力的存在,可是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產生了錯覺,賁中郎轉身間氣質微弱的變化,竟然讓他們心中隱隱產生一種畏懼。
賁中郎血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腳下突然在地面上飄起一片殘影,無數個被雲紋火焰包裹的火人,突然以他們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他們包圍;
五個變異人沒有想到面前瘦弱的小子會先動手,而且詭異的變出一串火人將他們圍攏在中間,五人畢竟是經歷過無數生死的戰士,一晃神便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首先動手的那個手持雙刀的日本人;
日本人明顯是那種敏捷性的拔刀流,只見雙手握刀身體躍起凌空對着周圍不停移動的火影射出兩道斜月斬,日本人速度很快,幾乎是和銀亮的新月形的刀氣,雙刀一起斬在了火人之上。
與殺戮分身的實體化不同,這些火焰分身都是賁中郎用能量擬化出來的,純能量體有一個人所共知的好處,只要收到的攻擊並足以完全破壞能量體內部結構,便可以對攻擊的傷害降到最低。
日本人一擊看似的得手,其實也只是將火人暫時斬碎,只要賁中郎的主體稍微引導一下,剩餘的能量仍然可以從新凝聚。
日本人動手的時候,其他人各種紛亂的異能也同時而至,那個唯一的白人女子異能也是控火,不過比起賁中
郎的“雲形火焰”差了不止一籌,自然攻擊力也是泛泛,很多時候她的攻擊反而成了火人的補品。
至於剩下的人當中,唯有黑人的異能最爲厲害,黑人掌握的似乎是一種空間能力,這種通過製造空間亂流,來攻擊對手的異能,對賁中郎的火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好幾個火焰人幾乎都被暴亂的空間亂流碾成的碎末。
從人性賁中郎的潛藏的記憶當中,覺醒的賁中郎有一些模糊的瞭解,似乎就是這個黑人和兩一個叫做丹尼的大餅臉,擄走了瑪麗娜還差點傷到了賁中郎的性命;
要知道魔神賁中郎雖然對另一個自己很不以爲是,可是他們畢竟同爲一體,一方受到致命的打擊另一方也會瞬間死亡,因此賁中郎對黑人和丹尼是在是殺之而後快。
黑人摧毀了自己的火雲分身,新仇舊恨,已經給足了賁中郎親自出手的理由。
只見賁中郎眉心的火雲血印突然燃起炙熱的火焰,周圍無數的火雲分身被一股吸力牽引,化作道道細若髮絲的火焰一窩蜂的涌進了賁中郎的額頭,隨着不停的回收火焰,賁中郎的本體不知在什麼時候靠近了黑人附近,黑人畢竟是擁有空間能力的強者,在賁中郎發動致命一擊前及時察覺了賁中郎的去向。
他及時發動空間異能,瞬移躲開了賁中郎幾乎能夠擊破空間壁壘的重拳。
說來巧合黑人雖然躲過了死亡的命運,但是他背後另一個擁有冰雪異能的傢伙卻沒有這麼幸運,他倉促凝結的十幾層冰雪護盾,沒有撐過一秒鐘得時間,便被賁中郎一拳打破防禦,當場七竅流血而死。
見平日裡自詡強悍的同伴,竟然死的如此悽慘、詭異,黑人逃離之後驚恐大吼一聲,毫無保留的對賁中郎使出了自己最強招數“空間禁錮”。
這種“空間禁錮”確實十分的霸道,以黑人周圍直徑五米之內的空間之力都受其控制,換而言之至少這片空間他就是神,果然四周突然涌來的無形空間之力,瞬間禁錮了賁中郎的身形。
見生猛如虎的賁中郎,也被自己的空間禁錮定住了身形,黑人似乎找回了一些失去的自信,看了看其他狼狽不堪、幾欲喪命的同伴,黑人碳一般漆黑的臉龐上閃過了一絲鄙夷和自鳴得意,他忽然不急着動手殺掉這個讓自己第一次如此狼狽的東方少年,他要慢慢將少年折磨致死。
自覺勝券在握的黑人,加大了手上空間之力的控制,臉上出現一抹張狂而又暢快的獰笑,只見他雙手緩緩在四周撐出一片漆黑的空間,將被空間力量控制的賁中郎罩了進去。
見黑人似乎將那個恐怖的小子制住了,其他人臉上的驚慌失措,立刻被一抹挑釁、殘忍的冷笑、嘲諷替代,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生還的僥倖;
雖然賁中郎被無形的空間力量定在原地,似乎連一個手指頭都無法活動,但是包括黑人在內的其他人臉上雖盡是嘲諷,卻惟獨沒有一個人敢於肆無忌憚的靠近,惟獨有一個人例外。
只見那個一身忍者服的日本人滿臉囂張的走到了賁中郎,不足二十公分的面前,伸手一把捏住了賁中郎的臉蛋,惡趣味的擰了擰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囂張的叫囂道:“支那小鬼,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想殺我嗎,我現在就在你的面前,而且還擰着你的臉蛋,你倒是來殺我啊,嗯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