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曹所長率領的另一路考古小分隊分開之後,王教授和雲玉雁一行走進了右側的洞口之內。
幾束燈柱之下洞口內是一條不足十米長的甬道,甬道裝飾十分考究,巨大而平整的石條鋪地,頂部是梯形的斗拱,四壁用朱青兩色繪滿了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場景。
這些反應墓主人生產生活的場景首先吸引住了進入甬道中的王教授衆人,緩緩移動的燈光光影下衆人只見,長長的壁畫中描述的是一個身着五色彩衣的美麗仙子,手持一件無名法器長身站立在寬闊的大殿上,輕輕的踩着優雅的步姿似乎在做某種褚告;之後一副的場景中講述的是,第一幅大殿中的美麗仙子被人羣簇擁着,接受衆人的朝拜和祈福;之後一幅是將講述的者美麗仙子手持五彩絲帶,舞動在各種張牙舞爪的鬼怪之間斬殺羣魔的場景;
衆人一邊瀏覽石壁上朱青色的壁畫,一邊慢慢的向內行去,等到了甬道內的第二重門的時候,得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結論,這座建制宏大的南越古國時期的古墓的墓主人很可能是一個女性,而且是一個十分有權勢的大祭司。
這個發現更是激起了考古小分隊對古墓內的好奇心,衆人甚至有些急不可耐,想看一看三千年前南越國女性權貴的陵寢到底是怎樣一番模樣。
“這裡好像有一行字。”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隊伍前面的賁中郎,手電筒停在二重石門一側轉頭對身後衆人招呼道。
被賁中郎的喊聲吸引過來的衆人,順着賁中郎燈光照射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行醒目的字體。
“小賁看出這文字記載的什麼了嗎?”旁邊的歐陽博易知道賁中郎對古文字方面擁有特異的能力,因此隨口問道。
賁中郎凝神望了望面前的奇異字體,幾分鐘之後的歐陽博易回答道:“意思好像是“私闖南越大祭祀安息之地者有去無回。”
聽到賁中郎對石門上所記載的文字,衆人只是以爲這是古墓生前的建設者警告盜墓者的恐嚇之語,渾然沒有放在心上莽撞的闖進了古墓當中,當走在金瑞潤最後一隻腳跨進石門當中後,空蕩蕩的石門之上突然落下了一堵巨石,堵住了衆人的退路,隨後道路兩邊不知多少歲月未曾使用的燈臺,突然燃起了昏黃色的火光,火光一經點燃便順着燈臺之間的石質槽口迅速向古墓深處蔓延。
隨着墓中突然燃起的火光,黑漆漆的石道被瞬間照亮。衆人還未及爲這三千年後尚能使用的燈臺而吃驚的時候,面前的不停晃動的森森寒光卻禁不住讓在場的所與人毛孔聳立。
長長的石道兩側的磚砌石壁上對稱嵌合銅獸頭,獸頭怒目圓睜、鬼臉獠牙通體不滿了綠森森的銅鏽,獸頭口中口,含一條拇指粗細的鎖鏈,鎖鏈尾端一枚柳葉狀的百鍊鋼刃,無數的柳葉狀的百鍊鋼刃整齊的分佈在是石道兩側,沿着曲曲繞繞的石道不知道延伸到什麼地方去了。
雖然綿長的歲月和潮溼的腐蝕已經將柳葉剛刃破壞的失去曾經的風華,可人身處其中的考古隊衆人一點不懷疑,這些看上去已經點點斑斑的刀刃,只要輕輕揮動仍然可以劃破他們脆弱的皮膚和血肉。
退路已經被巨石封死,再也沒有讓考古小隊回頭的機會了,王教授、雲玉雁、歐陽博易一行的所有人不得不,相互攙扶這膽戰心驚的繼續向前行進。
衆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行進,謹慎的探測着腳下的每一塊岩石,唯恐一不小心觸動了那隱藏的機關,從而不得不面對利刃加身的可怕後果。
一行人慢慢地沿着扭曲綿延的石道上,空氣除了燈臺上火焰的燃燒聲和緩慢富有節奏的腳步聲之外,再也沒有了其他聲音。
由於一行人當中只有王教授對古
代機關術有所瞭解,所以大家不得不亦步亦趨的王教授身後,如同蝸牛一般向前行進。雖然有着王教授這樣的專業人士領路,可是衆人望着身邊不遠處懸掛的的利刃仍然是十分害怕,就是王教授自己每一步也是走的膽戰心驚。
隱隱被衆人護在中間的賁中郎和小蓮心,看着周圍不敢發出絲毫聲響的大家,她們也害怕的擁在了一起,也是隨着王教授不是規定的路線仔細的走着每一步,不敢出現仍和過錯。
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四十分鐘,隨着時間的緩緩流逝,衆人在王教授的率領之下終於看到了出口,可是衆人卻不得不在距離出口幾十米的石道中停了下來。
只聽額頭上浸滿汗珠的王教授,有些措手不及的望着面前突然改變的棋盤狀地面喃喃的道:“怎麼會這樣完全沒有任何規律可循啊?”
“王教授出口就在前面,咱們不能再走了嗎?”雲玉雁輕皺着潮溼的額頭,嬌聲的詢問道。
王教授無奈的搖搖頭,望着面前的棋盤默默不語。
就這樣衆人就在距離出口的地方僵持了很長的時間,最後王教授臉上忽然露出了一些決絕,轉身對身後的衆人說道:“我一個人先去試試,不過我也沒辦法保證不會觸動機關,如果我成功了的自然是最好,但是假如我。。”
說道這裡王教授頓了頓面色嚴肅的向衆人交代道:“假如我不幸觸動了機關,大家就全力的往前跑衝出出口就會安全了。”
說完王教授毅然決然的轉身,雙腳錯開踩在了右側的第一塊石板上。
王教授每每邁出一步都要思索良久,每前進少許都要慎之又慎,哪怕走錯一步也會讓衆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這一次他移動的速度比之之前更是慢了良多,在後面衆人提心掉膽只見王教授腳下終還是出現了誤差。
他只覺的加下的石板微微下沉,心知大事不好他可能已經出動機關了,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轉頭對身後大聲喊道:
“跑——”
身後衆人聽到王教授突然一聲大吼,只覺的心跳險些漏掉一拍,隨即被身旁的同伴拖着向前全力的狂奔。
“呲愣愣”寂靜的石道中突然響起一陣陣鎖鏈的撞擊聲,靜靜的懸在青銅獸頭下的柳葉刀刃,瞬間被收進了手都當中,只在幾秒中的蓄勢之間,無數拖拽着一條條鎖鏈的柳葉剛刃,鋪天蓋地的封鎖了石道中所有的空間。
不知道這古人是如何設計的,這些拖拽着一條條鎖鏈的柳葉剛刃,竟然向着不同的方向飛逝而去,無論從速度和方位計算都不存在四角。
“涔涔”柳葉剛刃鋒利尖銳的輕易的穿透了對策的牆壁,一時間石道中大片大片的磚灰石屑飛濺四射,平整的石板被鑿成碎片,一條又一條很沉的鎖鏈縱橫交錯的編織一片食人的大網,四面八方的向迅速逃走的衆人蓋去,幾十米的距離儼然間被利刃鎖鏈阻隔成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小蓮心被賁中郎緊緊的拽着雙手,拖也似的拉着向前跑,腳下一枚枚的柳葉利刃險險的貼着他們的小腿,帶着烏黑沉重的鎖鏈插進了石質的地板內。
隨着衆人跑出十幾米的距離,終於前方的鐵鏈之間再也沒有空隙可以供衆人逃脫;賁中郎和小蓮心肩靠着肩依偎在雲玉雁和遍體鱗傷的同伴身邊,眼神恐懼的望着距離自己不足一米的外,被一枚柳葉利刃擊成碎屑的石板。
就在衆人的身子貼的越來越近,最後已經沒有了空隙容許衆人再後退一點的時候,七八條閃爍着寒光的柳葉利刃舞動這長長的鎖鏈身軀,隱隱呈包圍之勢的惡狠狠的向着衆人次來。
“噗噗”一條率先到達的柳葉利刃,迅速的穿
透了劉鳳臣的大腿,然後帶着染成紅色的鎖鏈無力的垂在空中。
“啊——”劉鳳臣發出一聲慘叫,呻吟着倒在了血泊當中。
隨着劉鳳臣的突然倒地,其他各處也分別有人受傷;
衆人的後面雲玉雁、賁中郎和小蓮心三人也面臨這即將,眼看這要經受利刃加身的痛苦。
兩條猶如章魚觸手一般捲來的鎖鏈,突然被一層薄薄的乳白色靈力定在了空中,隨即兩條鎖鏈便帶着耗盡了動能的柳葉利刃,軟軟的摔落在了地下。
“阿姆羅!”三人驚喜看着眼前撐開氣罩的小小身影,驚喜同時喊道。
阿姆羅平舉着一雙小小的雙手,轉頭對三人害羞的笑了笑。隨即緩緩的分開雙手,閃爍着乳白色光華的靈力迅速的瀰漫開來,成一個倒置的半圓狀將衆人護在其中。
傷的比較輕一些的金瑞潤幾人,但只見隨後而至的如同下雨一般的無數的刀刃,在遇到身前的那層亮亮的光環之後,帶着一片好看的火花,都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見這一波的攻擊已經處於尾聲,阿姆羅雙手微微一招,半圓形的光膜碎裂成道道星光回到了她的身體當中。
“雲阿姨、蓮心還有小魔尊大人,你們讓大家快點離開這裡吧。”小女鬼雖然活了不知多少歲月了,但是心性還是如同未成年的幼童一般,所以也和小蓮心稱呼雲玉雁雲阿姨,而小魔尊自然是賁中郎的別稱。
“好的謝謝你阿姆羅?”道謝的是雲玉雁,至於小蓮心她自己總覺的阿姆羅是她帶來的,大家要感謝也得感謝她纔對,而賁中郎則在默默沉思“小魔尊”是什麼東西。
因爲只有雲玉雁三人才能看到阿姆羅,所以在場的其他人雖然對眼前突然出現的乳白色光罩十分好奇,但是他們並不知道就他們的是一個可愛的小女鬼。
“大家快點離開這裡。”雲玉雁上前扶起一個傷的十分嚴重的男生,然後對衆人說道。
見雲玉雁扶着一個受傷的男生,大家有樣學樣也幫着扶起受傷比較重的幾人,備迅速的離開這個兇險的地方。
“李學長他的腿被鎖鏈繳住了。”金瑞潤扶着因爲傷勢過重已經暈了過去的劉鳳臣焦急的對衆人喊道。
衆人這才發現劉鳳臣被柳葉刀刃洞穿的大腿上,一節不停滴落着鮮血的鎖鏈,顫巍巍的漏在了外面。
看到重傷的劉鳳臣雲玉雁將手上的青年交給旁邊的一人,慌忙的走到近前,察看過他的傷勢後深深的皺起了眉頭,看流血的狀況似乎並沒有傷到大血管,可是眼前更加棘手的問題是,劉鳳臣被洞穿的大腿上竟然被鎖鏈繳住了血肉,看劉鳳臣的柳葉利刃洞穿的深度,在現在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強行拔出來。
就在雲玉雁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青銅獸頭口中突然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一枚枚跌落在地上的柳葉利刃被鎖鏈緩緩的拖回原位,而繳進劉鳳臣肉中的刀刃和鎖鏈也被漸漸的扯緊,扯開的鎖鏈帶動了劉鳳臣的傷口,昏迷中的劉鳳臣額頭上頓時出了佈滿了汗珠。
如果劉鳳臣大腿上的鎖鏈和柳葉刀刃被強行拔出的話,這個周院長最得意的門生今天一定十死無生。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兩一條月牙狀的光刃突然斬在了鎖鏈上,“呯呯”鎖鏈應聲而段。
看到面前突然斷掉的鎖鏈,雲玉雁下意識的向空中的小女鬼望去。只見阿姆羅單手呈刀狀橫與小小的身體前,一對大大的眼睛觸及雲玉雁探究的目光,慌忙的將雙手揹着了身後,可愛小巧的臉蛋上是濃濃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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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