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在不斷的改變自己,以適應這個時刻變幻着的花花世界,不願意改變的,要麼站得很高,要麼被人踩在腳底。
文道和德馨回到國賓館的房間內,才把東西放好,文道便把德馨拉到了房間裡,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反正從房間裡德馨便拿上了文道給她買的東西走出了國賓館,很久很久沒有再出現。
文道站在窗前看着德馨遠去,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你說我這樣做對麼?我答應她要讓她過上一個平凡女人的生活,這樣對她是不是太殘忍了?”
“主人不必自責,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聽命於您!你能如此厚看我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影子從虛空之中現出身來,依舊一身黑色,不過這次沒有戴面紗,對着文道的背影躬身恭敬道。
文道收回遠眺的視線,轉身看着恭敬的低着頭的影子,沒有來心中一酸,三年來這個女孩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旁,細心的爲自己補充一切漏洞,讓自己從來不用擔心背後的敵人,她不說只是默默的做,累了沒人知道,傷了自己默默的養。
文道突然走到影子面前,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裡,影子沒有意外,也沒有抗拒,她是影衛的頭,但她也是女人,她也溫柔的摟住了他的腰。
他的累只有她懂,他的傷也只有她最清楚,他內心的疲憊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纔敢稍稍的流露出來,也只是稍稍流露。
兩個人只是靜靜的相擁,沒有一絲別的情緒,只是他累了,疲憊的想找個人靠一靠,她懂他,所以只是默默的陪伴,也享受着這種來之不易的親近和寧靜。
有時候簡單的平靜也是一種幸福,默默的相擁勝過千言萬語,影子是個單純而複雜的人,冰冷而感性的人,只是她的感性大部分時間只能被深壓在心底。難得的享受,平淡的感動,也讓徹底放鬆的她留下了淚來,連她自己也很是莫名其妙。
相擁良久,放肆的排遣着疲憊的文道,似乎才感受到影子的異樣,鬆開影子,捧着影子的臉,溫柔的擦掉她眼角的淚珠,呢喃道:“乖,不哭了,我給你穿漂亮的衣服,從今往後不準
再在我面前穿上這一身了!”說着不由分說的把影子直接拉到了之前德馨的臥室。
當一個男人開始脫一個女人的衣服的時候,這意味着什麼,我想每一個正常的男女都很清楚,可文道和影子似乎在這方面都遲鈍到不行,尤其是文道,絲毫沒有壞人清白的覺悟。
文道一進臥室便拿出了給影子準備的衣物,從內到外整整一套,他絲毫沒喲理會滿眼期待去不知所措的影子,直接伸手把影子剝成了一個小白羊,看着影子那無限嬌羞的模樣,文道不動心是假的,就算心不動可身體的反應不是他能控制的,十八歲的他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不過他忍住了,沒有原因,只有結果。
文道把新買的一副,一件一件仔仔細細的穿在了影子身上,仔細的講解了這些繁瑣的衣物和配飾的穿戴方法,此刻的文道就猶如一個教孩子穿衣服的慈父一般,只是這個父親太年輕,這個孩子太成熟了。
整整忙乎了半個小時,文道才幫影子把衣物都穿好,苦笑着告辭了一聲,然後衝進自己的房間,開始沖涼了,留下滿臉錯愕的影子。影子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反而她懂得很多,可終究沒有實踐過。
文道在自己房間衝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擦着溼漉漉的頭髮出來,出門便看見猶如一個好奇寶寶一般仔細觀察房間裡擺設的影子,不由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餓了麼?”文道看了牆上的鐘已經快兩點了,今天他就在飛機上隨便吃了點,本來打算在逛的時候吃一點,沒想到發生了那麼一檔子事情,所以便拖到了現在。
“我吃了。”影子答道,她的職責註定了她永遠不可能像尋常人一樣圍坐在飯桌旁邊吃飯。
“每天吃那些東西傷身體,以後不準吃了!我去叫飯,我陪你好好吃一頓。”文道說着便拿起了沙發旁的座機點了些吃的。
文道陪着影子吃了她第一次溫馨的午餐,不算太豐盛,不過味道都挺好,影子長期吃的是一種影衛自己研製的類似壓縮餅乾似的食物,雖然營養方面沒有問題,可那東西實在是沒什麼味道。
吃完飯,文道便拉着
影子都出了房間,在國賓館裡面逛了起來,不得不說國賓館裡面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影子自從有記憶以來便沒有以真面目示人過,之前也就文道唯一的外人看過她的樣子。
文道看着影子一副羞怯而警惕的樣子,不由心裡又是一陣抽痛,如此花季年齡的女孩,卻始終只能躲在一塊黑布之後,影藏在暗地。牽過影子的手,緊緊地握着,如一隊小情侶一般遊蕩在綠樹環繞的園林之中。
能住進國賓館的人都不是莽夫,雖然很多人對文道和影子感興趣,可是誰也沒有上來打擾正遊玩的兩人,直到王虎過來接他們去赴宴。
王虎看到影子也是驚呆了,他遠遠的以爲是德馨戴着假髮陪着文道,可當他走近才發現,雖然這個女子跟德馨長得很像,氣質跟德馨也相差無幾,可細心的他還是發現了兩者的區別。可文道沒說,他也只好裝糊塗。
“文少,馨兒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趕過去?”慈祥老者讓文道陪他吃飯,王虎怎麼可能不知道?
“嗯,我們也沒什麼可準備的,直接去吧,路上隨便找個超市我們去買點水果啥的。”文道點點頭道,他沒有給影子拒絕的機會,既然決定讓她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首先就得讓她學着面對陌生人。
文道還真是說到做到,在國賓館旁邊的一個超市裡就買了些水果,便讓王虎直奔宴會地點去了,玉泉山,一個比中南海更加神秘的存在。
雖然開車的是王虎,而且開的是經常進入這裡的車,可依舊還是經過了數次檢查才被放行,進入了一個小村莊般的建築羣落。
王虎把車停在了一個小院落前面,下車跟站在門口的兩個哨兵說了句什麼,才幫文道和影子把車門打開把他們讓了出來。
文道提着幾袋水果,挎着影子跟着一個哨兵朝裡走了進去,王虎則是坐回了車裡,這個地方顯然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這飯也不是誰都可以蹭着吃的。
哨兵顯然事先就接到了命令,直接把文道帶到了院子裡的一棟小洋樓門前,輕輕的敲了兩下門,提醒裡面的人,然後推門把兩人讓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