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這電梯怎麼是往下走的啊。”電梯才一啓動文狄便發現了問題。
“不然呢?難道還上去?上面二樓是翡翠居的餐廳,三樓是客房,沒有什麼看頭。下面纔是真正的翡翠居。呆會你們就知道了。”文天笑着答道。
“叮……”電梯門才一打開一股涼氣夾雜着嘈雜的人聲便朝着幾人撲過來。
一個大概三百多平的大廳,裝修得金碧輝煌,大廳裡擺着格式的賭桌,裡頭來來往往的走着拖着盤的旗袍美女,各個賭桌旁則圍滿了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一個個面目或得意或失落或平靜或竭斯底裡,整就一副衆生相。
“天哥,您來了。”待電梯門打開,門口站着的兩個大漢便躬身問好。
“兩位少爺,歡迎光臨翡翠居棋牌部。”跟文天問好後,兩大漢又躬身跟文狄和文道問好。
“嗯,你倆忙吧,我帶着我兩個弟弟參觀參觀。”文天說着便領着兩人走進了大廳。
美其名曰翡翠居棋牌部其實就是賭場,中國人就是這樣明知是黑暗總是想着把它美化一下。
走進大廳,文狄和文道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左瞧瞧右看看,滿臉的好奇。長這麼大,兩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面。 wωw ¤ттκan ¤¢〇
“這裡是翡翠居的地下一層,賭場,在這裡玩的都是一些富商和政府官員,旁邊的小房間是VIP房,爲客戶單獨開牌局用的。”領着兩個好奇寶寶文天邊走邊介紹道。
“這裡安全麼?”文狄想着以前在電視看到的哪哪哪的賭場被警察查封了,有些擔心的問道。問完就後悔了,這問題他他媽二了。
“呵呵,今天晚上三號房已經被市公安局的張局長定了。”文天對着文狄笑着道。也不正面回答文狄的問題,可這個答案確實最好的答案。
“阿天,今天怎麼過來啦,平常可是很少見你來這裡啊。”一個穿着妖嬈低胸長裙的少婦見到文天三人端着一杯不知道是酒還是水,走到文天面前狐媚的笑道。
“鄭姐,瞧您說的,今天手氣咋樣,看您笑得這麼美,肯定今天收穫不錯吧。”文天略帶討好的笑道。
“還沒開局呢,不過借你吉言今天應該能贏件衣服錢吧。”鄭姐媚媚的笑道,望着跟在文天后面的兩小子問道:“這兩位少爺是哪家的公子啊?能讓你阿天你親自陪同,應該來頭不小吧。”
“什麼公子啊,這兩個都是我弟弟,沒見過市面,今天帶他們來長長見識。”文天賠笑道,轉過頭對着文狄和文道說道:“叫人,叫鄭姐。”
“鄭姐。”文狄有點生硬的叫道,不知是因爲今天場面比較特別,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今天的文狄顯得有些冷淡。
“鄭姐,您真漂亮。”文道甜甜笑道,文道長得胖乎乎的本來就比較可愛,所以賣起萌來也是信手拈來。
“誒呦,小弟弟真可愛,輪年紀我都能做你阿姨了,都老了,那還算什麼漂亮啊。”鄭姐聽着文道的話,輕輕的掐着文道胖乎乎的臉,笑得那啥一顫一顫就像要蹦出來似的。
“哪有,鄭姐很年輕也很漂亮,我一直希望有個漂亮姐姐,您做我姐姐恰恰好。”文道雖然有點不爽這個老妖精掐他的臉,但還是笑容不變的道。
“呵呵,小弟弟真會說話,你這個弟弟我認了。”說完便鬆開了手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個精緻的玉質龍牌,系在文道的脖子上,在文道臉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脣印後笑道:“這是姐姐送你的見面裡,可不準丟了。”
“謝謝姐姐,我一定會好好保護的,就算我把自己丟了也不會把它丟了。”文道笑得更加甜了,常言道:拿人的手短,更何況這玉牌一看就不便宜。
“鄭姐,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們怎麼能要,文道,把玉牌還給鄭姐。”文天說着還假模假式的要取下文道脖子上的玉牌。
“阿天你什麼意思啊?這是我送給我弟弟的,又不是送給你的,你是不是看不上我這地攤貨?”鄭姐有些假生氣的道。
“就是,這是我姐姐送給我的,我可不聽你的。”文道瞅着文天趕忙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這小子這盞燈他他媽不省油了啊。
“你小子。”文天也
是個聰明人,也裝着生氣的數落了一下文道,然後轉頭對着鄭姐笑道:“鄭姐,那咱們就厚着臉皮收下了。”
“呵呵,這纔像話嘛,我去玩兩手你們忙。”鄭姐對着文天說完又轉過頭抹着文道的頭道:“弟弟以後可要常來看看姐姐啊。”
“嗯,一定會的,姐姐多贏點,回頭請我吃大餐。”文道打蛇隨棍上,在他看來這年頭這樣的傻女人可不多見。
“好啊,到時候想吃啥就跟姐姐說。姐姐先去給你贏點飯錢。”說完朝着三人揮揮手搖曳着走了。
看着鄭姐走遠,文天臉上的笑容收斂而且臉色有些陰沉。
“哥,這個鄭姐是什麼人啊,我感覺你都得看她的臉色。”一旁沉默了很久的文狄看着文天臉色的變化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叫鄭梅,天宇地產的老闆,一個女人初中畢業隻身創建出這麼大的基業你說他能簡單嗎?聽說市裡面的頭頭都想把她弄上手,可偏偏沒有一個得手的,可她的生意卻越做越大。”文天有些陰沉的道,“那我這個姐姐認得挺值啊!”文道有些竊喜的笑道。
“呵呵,你個小鬼頭。”文天有點不知道怎麼說文道這個早熟得有些妖孽的孩子,頓了一下又說道:“只要你能好好把握住和她的關係我想以後對你對咱們文家都有不小的幫助。”
“嗯,哥,給我說說這個女人有些啥愛好唄,投其所好咱就能更好的把握她。”文天眼神閃爍的文道,眼神裡閃爍着與年紀完全不相符的陰沉,跟剛纔的天真可愛完全不相符。
“這個女人平時挺注重生活的,公司完全走上正軌,平常也不需要她管什麼。她的大部分時間則是花在美容和購物上,有空閒也來這玩兩手。”文天說道,顯然對這個女人他還是關注得比較多。
“嘿嘿,這個女人估計逃不了我的手心。”聽完文天的介紹文道篤定的道。
“你小子可別小看了這個女人,她可不是個簡單的人。”文天聽着文道的話有些不放心的提醒道。
“嗯,我會小心的。”文道笑着答道。
“你們要不要玩兩手?”文天聽到了文道的回答也沒繼續多說,轉換了一個話題。
“嗯,我無所謂,你看狄哥的意思吧。”文道覺得自從到了翡翠居文狄就有些沉默,卻不知原因。
“好不容易來一次,玩玩見見世面也好。”文狄有些無所謂的道。
“嗯,你們先玩會,我去下面看看,呆會再過來找你們帶你門參觀下面的幾層。”文天說着便招呼來一個旗袍美女,從她手上的托盤裡拿了一把籌碼給二人。
從小父母就教育我們不要抽菸、不要喝酒、不要賭博、不要幹違法亂紀的事。可是到頭來呢?抽菸、酗酒、賭博我們不說全乾了,但至少幹了一樣吧。極個別的同志甚至連最後那件都幹了!生活就是這麼複雜,明知有些事不能幹‘可偏偏我們就幹了。還能爲我們乾的這些事找出無數的理由。
文狄和文道兩人也是,好不容易進回賭場就得好好玩玩不是?
兩人拿着一把籌碼,東瞧瞧西看看發現他們會的還真不多,所以沒辦法就找了一個最簡單的骰子,其實骰子是最考驗荷官技巧的一種,當然這跟他倆選擇這個沒關係,因爲他倆只會玩這個。
雖然選擇了要玩的東西可兩人並不急着下注只是在旁邊看着,看着桌旁那一羣男男女女面紅耳赤的兩人心裡都不由的想這真是個讓人瘋狂的地方啊。
過了好一會,文狄突然開口對着一副原來如此樣子的文道道:“都聽出來了?”
“嗯,從聲音來看應該不會錯的,雖然每個聲音都差不多,但不同的點聲音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的。”文道很有把握的說道。說完剛好荷官又在叫着下注。
“真不知道你怎麼這麼變態,這麼吵都能聽出來,說說這把壓什麼?”文狄有些羨慕道。
“這把先壓大小吧,小心點好點。一半籌碼壓大。”文道有些謹慎的說道。
“我相信你!”文狄說完啪的一下把手上大概一萬塊的籌碼全拍在了大上面。
“二四五十一點大。”隨着荷官的一聲高呼買家有的喜笑顏開
有的垂頭喪氣,而文道則是舒了一口氣,三個數他都沒聽錯。
“買了、買了,買定離手。”荷官的助手清理好籌碼荷官又搖了一把。
“這把怎麼壓?”文狄拿着手裡翻了一倍的籌碼對着文道問道。
“拿出九千分別壓在一五六上,這把玩大點。”文道說道,這把他聽的三個數就是這個,所以他下了圍骰的注。
荷官看到文狄把手上的籌碼壓在了一五六上眉毛細微的顫抖了一下,但還是老老實實略微顫抖的開了:“開,一五六十二點大。”
荷官的住手有些肉疼的從一堆籌碼中抽出了一個一百萬的黑色籌碼和三十五個十萬的籌碼推到了文狄面前。
文狄和文道望着那一堆籌碼笑得嘴都歪了,旁邊的人也是一臉羨慕的望着兩人,很多人心裡都大定主意兩人壓啥他就壓啥。
荷官朝身後站着的服務生隱晦的比了一個手勢,那個服務生立馬消失在了大廳顯然是彙報情況去了。
服務生走了可荷官不能走啊,荷官顫抖的又搖了一把:“買了、買了,買定離手。”
“你說吧怎麼辦?”文狄有些懵的問道,想想誰不懵啊?九千變一百三十五萬九千是個人都懵了。
“嘿嘿,壓個六豹,全下。”文道陰嘖嘖的笑道。
看着文狄把一百幾十萬的籌碼全壓在了六豹上,其他的賭客也有很多跟着下注,荷官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艱難的嚥了一口口水,顫顫巍巍的開了:“三個六豹子。”
“喔……”賭桌旁傳來一片歡呼聲,一百五十倍啊,歡呼的同事跟着文狄下的和沒跟文狄下的都在後悔,下了的後悔沒多下點,沒下的就更不用說了。
隨着一聲歡呼附近的幾桌人幾乎都圍了過來,而此時在翡翠居的地下三層那個從賭場消失的服務生正向看着視頻監控的文天彙報着。
“嗯,知道了,這兩個人不用管,呆會把所有的保衛人員全部掉到賭場來,你先去吧。”文天說完揮揮手讓那個服務生走了。
服務生纔出門文天就苦笑道:“這小子還真他媽不省心啊,這些錢可不是這麼好收的。”
賭場,還是那個荷官,大汗淋漓啊,可沒辦法,服務生給他傳的話讓他繼續開,可他不敢啊,剛剛一把就賠了兩個辦太陽啊,就算把翡他了都賠不起啊,可是誰讓他不是老闆呢?
“買了,買了,買定離手。”荷官幾乎是哭着說道。
整個大廳都是靜悄悄的,全都盯着文狄和文道兩人,就等着他們下注。
看着賭桌旁人灼灼的盯着兩人,文狄臉都白了,他們贏了換回去就是,要是其他人贏了那就沒有了。
文狄還沒反應過來,文道啪啪把手上十幾個價值千萬的籌碼丟在了三四五上說道:“你們都別跟我啊,我這錢不要了。”
都這會了誰還聽的下文道的話,剎那間大珠小珠落玉盤,籌碼如雨下啊,活着說是錢如雨下。賭桌旁站着的人幾乎都把自己手上的籌碼下了。
望着文道下的注荷官臉上一片錯愕,繼而狂喜的打開了骰盅:“三個二豹子通殺。”
賭桌旁的人都紅着眼睛喘着粗氣的盯着文道和文狄,似乎隨時都會撲過來撕碎他們。
文道看着這些人立馬裝成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道:“我都說了叫你們不要跟啊。”
一聽文道這話周圍的人又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前者還是個孩子,可是錢輸了,還管你是不是孩子啊。
“各位對不起啊,舍弟給大家開了一個玩笑,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剛剛大家輸的我保證全部退還。”正當場面接近不可控制的時候文天領着一幫子人走到了荷官的旁邊。
“哥……”看着文天來了,文道清脆的叫了一聲,然後飛快的跑到文天的身後一臉怕怕的望着那羣賭客。
衆賭客望着文天那架勢,想着能拿回自己的錢,所以也就沒有鬧下去了,畢竟在大廳裡混的都是惹不起文天的人。
而且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知不覺的記了文天一個好,畢竟孤注一擲的都不是小數。
文天處理完賭場的事,便領着文狄和文道走出了賭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