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況星海的話,我和紫星不由面面相覷。
很快他又道了一句:“好了,你們兩個趕緊去藥王殿那邊吧,我的藥你們最好快點給我煉出來,別讓我失望。”
況星海這話裡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紫星卻是道了一句:“那就要緣分了,緣分到了你想要的自然會出現。”
況星海“哼”了一聲說:“我可不相信什麼緣分。”
離開將軍府我和紫星就去了藥王殿那邊,因爲藥王殿的頂要重修,所以我們這一日過的非常清閒,就是在附近轉了幾圈,瞎聊了一會兒。
我問紫星:“你假扮陳老怪整天在這天音院混日子,什麼時候奪了這裡的權,你心裡到底有沒有什麼詳細的計劃?”
紫星看着我笑了笑說:“你小子的耐性可是真差,這個大計劃,沒有個三五栽怎能夠實現!”
我道:“我一年要離開這裡,到時候就幫不到你了。”
紫星笑了笑說:“本來我的這個計劃就沒有你,你走了也無所謂。”
這紫星說話真是有點傷人啊。
這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到了晚上的時候,我和紫星又回了將軍府,那況星海也不來問我們研究丹藥的進展情況,我們到了這邊吃了晚飯便可以在那別院裡自由活動。
我也是凝神調息,同時在腦子過了一下法邢天尊教我的那些神通。
除了他教我的那套劍訣步伐外,其他的神通我還沒有真正的施展過,改天我要找個機會好好試一下。
同時我也有些好奇,刑法天尊教我的神通不少,可是每個神通都有心法和口訣,卻沒有名字,所以我也只能給自己給那些神通瞎起名字。
一連幾日,我跟着紫星在混日子,每天好吃好喝,也沒有人來騷擾我們,日子過的很是清閒。
這一日早起,我們剛起來,之前找過我們的那個黑甲將軍又來了這別院,他告訴我們說,今天中午洛家的人就會到將軍府,讓我們別院候着,中午了,一起跟着況星海去招待客人。
如此說來,今天就是況星海說的,血雨腥風的日子了。
我心裡不由開始爲洛離擔心了,她畢竟是我救出來,帶到這天音院的,若是有什麼好歹的話,我還是於心不忍的。
處於對她的擔心,我就叫住那黑甲將軍道了一句:“那個,我想問下,洛離是不是在將軍府上,她還好吧?”
黑甲將軍看了我一眼,然後道:“我的名字叫秦澈,不叫那個,以後可直接稱呼我名字,關於那個洛離,她一直由將軍夫人調教,現在好的很,你不用擔心。”
說罷,秦澈就離開了。
看着秦澈離開,我慢慢地說了一句:“他還是很好說話的嗎,早知道,我就多問他幾個問題,說不定能問出一些大秘密。”
紫星便在旁邊道了一句:“做夢呢。”
時間過的很快,這將軍府也是變得忙活了起來,我們在這別院,就聽到附近幾個院子開始忙活起來,有忙着佈置桌凳的,有忙着掛燈籠鋪紅毯的。
整個將軍府好似要過年了一樣。
而這熱鬧的佈局後面卻暗藏了殺機。
無數侍衛嚴陣以待,他們把將軍府周圍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不僅如此,今日府內的傭人和侍女大部分也是換成了紫氣天師以上修爲的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出大事兒了。
洛家人到了這邊還不警戒嗎,或者人家看到這陣勢乾脆就不進將軍府了。
我把心中的猜忌告訴了紫星。
紫星就說了一句:“你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人家是天音院的將軍,什麼場合沒見過,人家這麼佈置自然有人家這麼佈置的道理,人家不比你想的多?”
我想了想也是。
臨近中午的時候,秦澈又過來了,他帶着我們去了將軍府的演武場,他說,今天來的客人比較多,別的院子都不夠大,只能安排在演武場這邊。
跟着秦澈到了這邊,我們就發現,這周圍掛着紅綢布,臺下全是桌子,每個桌子上都擺着上等的茶水和乾果,當然還有美酒和佳餚沒上。
在演武場的主看臺上坐着一個人,他穿着一身金甲,一股強悍的威勢滿溢出來,這人便是況星海。
紫星就在旁邊對我道了一句:“這況星海常年帶兵打仗,什麼事兒都喜歡親力親爲,這演武場的佈置,多半處於他的指揮之下,你看這桌椅擺放,儼然行軍的陣法一樣。”
我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見我和紫星過來,況星海就“呼”的一聲飛來問:“怎樣,這佈置還可以吧,夠隆重吧。”
紫星道:“是很隆重。”
我也跟着點頭。
況星海繼續說:“提提意見。”
紫星便說了一句:“沒啥意見。”
這況星海又看了看我問:“年輕人,你的意見呢?”
我想了想也學着紫星道了一句:“沒……”
可我後面的話還沒說話,他便打斷我說:“說說你心裡的想法。”
我便說:“殺氣太重!”
況星海“哈哈”一笑道:“這就對了。”
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看着他也是問了一句:“你爲什麼要向我徵求意見,這麼一個小人物。”
況星海說:“你可不是小人物,你是陳老怪的徒弟,而且還這麼年輕,我敢肯定,你以後的煉藥修爲,肯定比你師父要強很多。”
“我們天音院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也是笑了笑,原來況星海這是在人情投資啊。
過了一會兒,外面有人來通報,說洛家的人已經快到將軍府門口。
況星海就直接對我和紫星道了一句:“走吧,跟我一起去迎接貴客了。”
我和紫星點了點頭。
很快我們就到了將軍府的門口,我四處找了一下,除了幾個天仙級別的黑甲將軍在這邊外,並未看到況星海的夫人,以及洛離。
看來這迎接的儀式,她們是不會露面了。
我們在將軍府的門口站了一會兒,遠處的街道上就出現了一大隊人,我粗略看了一下,至少要有五六百人,那些人最高修爲的是天仙,剩下的全是地仙和紫氣天師。
這陣勢比起將軍府這邊是要差了一點意思。
不過依舊很強悍了。
那些人全部統一的青色袍子,披着青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把所有人的面部都遮住了,一羣人走在街上,卻顯得很神秘。
這就是漠北洛家嗎?
穿着真是夠奇怪的。
到了將軍府門前,爲首一個人就站了出來,他緩緩摘下自己頭上的青色斗篷帽子,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他臉上的皺紋很多,眼神也沒有多少的光彩,一看就是那種風燭殘年的老者,陽壽應該剩下不多了吧。
那老者摘下帽子後對着況星海道了一句:“況將軍,久等了!”
況星海笑了笑說:“洛家主客氣了。”
兩個人抱拳行禮,洛家主身後那些人,卻沒有摘下斗篷帽子的意思,男女都是如此。
況星海慢慢地又說了一句:“裡面請吧,都準備好了。”
洛家主也不擔心這裡有陷阱,竟然直接跨步進來,倒是他身後的那些綠袍子人,有些步伐開始猶豫了,不過看着家主進去,他們也只好跟了上來。
一邊走,那洛家主又把青色的帽子戴在頭上,頭蓬又一次遮住了他的面容。
洛家主看了看我和紫星就道了一句:“我聽小道消息說,陳老怪投奔了天音院,我還以爲是謠傳,原來是真事兒,還有,那位小生應該就是傳說中殺了六極宮四公子的那個小子吧?”
況星海就在旁邊補充了一句:“他是陳老怪的徒弟。”
洛家主點頭說:“略有耳聞。”
看來我和“陳老怪”的關係,已經在罪惡之地傳開了。
洛家主又問:“我聽聞,那四公子的四魂劍,也被這小聲給搶走了,可否拿出來,讓老夫觀賞一下。”
況星海直接替我說:“他已經把劍獻給了我,等一會兒宴席上,我拿給你看!”
洛家主“哦”了一聲,然後看向我道:“這小生到是大氣。”
我心裡暗罵,我大氣個屁,那分明就是況星海搶走的。
嘴上卻是笑着道:“應該的,應該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演武場,況星海和洛家主在最高的看臺上並排而坐,他們每人身前都有一張桌子,上面放着茶點。
洛家的其他人則是各自找桌子坐下,不一會兒的工夫這演武場就坐滿了人。
也不用況星海吩咐,美酒家餚也是很快上齊全了。
紫星也是和況星海、洛家主坐一排,他畢竟是聖仙,是這罪惡之地的頂尖戰力,應有此待遇。
而我則是坐在比他們稍微低一點的地方,我坐的是一張四方桌子,和我同桌的還有三個洛家的人,兩男一女,女人坐我對面。
兩個男人大概五六十歲的樣子,都是地仙的修爲。
我對面那個女人是一張二十多歲的面容,修爲不高,只有神佑天師的樣子。
她的實際年齡,應該在三十歲左右吧。
我們剛坐下,我就感覺自己的小腿被踢了一下,我往後挪了一下,可是還被踢了,我低頭一看,是那女人用腳尖故意在踢我。
她這是幹嘛,對我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