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眼前的場景卻變成了一處戰鬥激烈的戰場,各種各樣的源力光芒,還有不少靈技飄過,到處都是滾燙的鮮血和未涼的骸骨,還有破碎的軀體,這些都在訴說着這場戰爭的慘烈。
“唔!”一陣聲響從楊宇身後傳來,回過頭看去,楊宇才發現秦翎他們也都在這兒,不過秦翎和秦嫣似乎狀態不好,一直彎着腰乾嘔,估計是對眼前的一幕感到噁心,他們從小都在秦家的庇佑下長大,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馬伯和伊珂到沒事,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至於某人嘛……他倒是想有事,可身體特麼地就是不給反應,這樣也好,鬼知道自己這七天有沒有吃東西,要是什麼也吐不出來那就只有吐血了。
“二十一年前的第一次叛軍?”馬伯向伊珂詢問道。
“嗯。”伊珂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確定了馬伯的猜測。
“啥玩意兒?啥叛軍啊?”楊宇對他們的對話有些摸不着頭腦,於是就向馬伯詢問了一下。
“以後給你解釋,認真看。”馬伯懶得理他,這東西一解釋起來就不是一會兒的事了,馬伯打着哈哈,搪塞過去了。
“秦翎……”楊宇也看出這老頭犯懶,就想叫秦翎稍微解釋一下,結果扭頭一看,丫的和秦嫣吐的正歡呢,楊宇趕忙把頭扭回來,生怕沒被屍體弄吐,被這兩姐弟給弄吐了。
沒辦法,楊宇只有看着一羣士兵打仗了,馬伯犯懶,秦家那兩在洗胃,伊珂肯定沒戲。
楊宇將目光放向戰場中,只見一羣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正和一羣統一身穿白色戰衣的人戰鬥。
“咦?黑色盔甲,上次在天命塔好像見過穿這種盔甲的人,那黑色盔甲的一定是軍隊,軍隊爲什麼和那羣白色衣服的人戰鬥?那羣白衣服也不像是軍隊啊。”楊宇有些疑惑,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回答自己,但還是想問問看。
馬伯看了一眼楊宇,再看了一眼還在吐的秦嫣和秦嫣,嘆道:“唉,就回答你這一個問題。黑色盔甲的是琅琊的正規軍隊,白色衣服的是叛軍,還有那不是普通的衣服,那是玄宗的宗服,看着沒防禦能力其實不比琅琊軍隊身上的盔甲差,好了知道就行了,別打擾我這個老人家了。”
“切,說白了不就是鬧革命嘛。”楊宇繼續掃了一眼戰場,這一眼他發現有些不對勁,琅琊的軍隊的數量明顯比什麼叛軍佔優,幾乎是兩三個人對付一人,可琅琊的軍隊好像一直被壓着打……而且琅琊的人好像只會近身戰技,遠程法技少得可憐,反觀叛軍這邊不論是戰技還是法技都有,而且就算是光看着就知道威力比琅琊這邊大。
楊宇記得在和秦翎一起被關小黑屋的時候,秦翎好像說過,當兵的幾乎不會去學法技,因爲法技發動的時間比戰技長了不少,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速度決定成敗,越是拖沓越容易失敗,可這叛軍發動法技的速度似乎和戰技一樣啊……話說我的紫炎和墨影腿好像可以瞬發啊,說幹就幹,這些人發個戰技最少都要幾秒鐘。
楊宇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可以瞬發靈技是因爲他深不可測的實力,在琅琊王朝境界越高就越快速發出靈技,當然這也包括對靈技的熟練度等因素。至於現在戰場上爲什麼叛軍法技的時間和琅琊軍隊的戰技時間差不多呢,當然是因爲叛軍的境界明顯比琅琊軍隊高。
“話說……伊珂我們就這麼看着好嘛,他們會不會把我們也宰了。”楊宇看着有些殺紅眼的兩方人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是我的夢也算是我的回憶,他們看不見我們也碰不到我們,我們也不能碰到他們,包括這裡的一草一木。”伊珂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可現在楊宇聽來伊珂的語氣好似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黑色要輸了,人多還幹不贏人少的。”戰場上琅琊的士兵越來越少,楊宇估計琅琊軍也快輸了。
“呵。”伊珂意味深長地冷笑了一下,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這時,幾個騎着黑馬,身上不知道插了幾支箭支的琅琊士兵突然闖入戰場,用盡力氣大聲吼道:“將軍!將軍!夫人順利生產了!是個女孩!”
說完這句話,幾個士兵好像完成了使命一般,紛紛落下馬去,昏死了過去,黑馬也吐着白沫跪在了地上,可見他們一路是有多麼的艱險。
一個盔甲明顯與其他人不同的中年人,將手上一具叛軍的屍體扔隨手了出去,驚笑道:“生了!哈哈,天助我也!”
隨即又對周圍的琅琊士兵說道:“衆人聽令 ,戰勝叛軍,就算不爲性命也要爲家中的老小妻兒!”
“是!”琅琊的士兵大聲嘶吼迴應着這條“軍令”,同時琅琊軍的士氣也在上升着,每個人因爲一條新生命的闖入激發出對生的渴望,對家人的希望,戰場上的局勢瞬間發生變化。
“哇,反敗爲勝啊!這個將軍到是挺會鼓舞人心啊。”楊宇在一旁看的唏噓不已。
“還沒完嘛?”秦翎終於緩過勁來,說出了第一句話。
“應該快了。”楊宇帶着幸災樂禍的表情地對秦翎笑道,這丫吐的跟條死狗似的,看他以後還怎麼囂張。
話音剛落,眼前又是一陣閃爍,楊宇他們所在的地方瞬間變成一處華貴的宅院,忙忙碌碌的下人來來往往與秦府極其相似。
“我去,真給面子,說換就換。”楊宇沒想到自己一說還真的結束了,真不知道是伊珂給面子還是瞎貓碰見死耗子。
“終於結束了嗎。”秦嫣有些虛弱,但看見終於離開了血腥的戰場,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我說你倆,馬伯還沒吐你們就虛了,秦嫣是個女的就不說什麼了,秦翎你像話嘛?”
“這是正常反應好不好,伊珂是浪人肯定不會怕,馬伯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肯定也不會怕,至於你嘛,能想起家在那兒就不錯了。”秦翎聽見楊宇的話有些不樂意,便用楊宇失憶這點反駁。
楊宇卻絲毫不在意,反正是他編的一個藉口。
“夫人呢?夫人在哪兒?”這時候,剛剛看見的那個中年將軍突然出現在楊宇他們視線中。
中年將軍一臉焦急,盔甲上到處是血污,還有些破損,看來是從戰場上直接趕回來的。
“夫人在房裡歇息。”一個丫鬟行了行禮,對中年將軍道。
中年將軍什麼也沒說,邁着大步急向一處房屋走去,楊宇他們在後面緊跟着,伊珂好像對這裡很熟悉,回頭看了一眼正院若有所思。
不一會兒,楊宇他們就跟着中年將軍來到一處安靜的小院,小院中有一座寬大的房屋,雖然佔地很大,不過人卻很少,顯出一種靜謐的氣息,因爲緊閉的房門前有兩個丫鬟守着,除此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兩個丫鬟一看見中年將軍欲要行禮,中年將軍把手一擡,阻止了丫鬟的動作,兩個丫鬟只好作罷,低頭繼續守着房門。
中年將軍輕輕推開房門,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楊宇他們自然而然也跟了進去。
房間裡的裝飾和外面有些不一樣,如果說外面挺華麗,那麼裡面卻很溫馨,房間用一道水藍色的簾子分爲裡外兩層,外面擺放着桌子等普通古代傢俱,裡面則是睡覺的地方。
中年將軍掀開簾子,走了進去,楊宇他們不用掀,直接開穿牆。
房間裡面有一張牀,牀邊仍然有兩個丫鬟,她們看見中年將軍輕輕行了個禮,中年將軍點點頭,便將目光看向牀上。
楊宇他們也隨着將軍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美婦人躺在牀上歇息,婦人的旁邊放着一個嬰兒,這個嬰兒睜着眼睛看着中年將軍,好像看見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
中年將軍一臉慈笑的抱起嬰兒,嬰兒不哭不鬧任由中年將軍抱起。
一旁的丫鬟想提醒中年將軍注意身上的血漬,但沒有開口。
嬰兒突然咯咯笑了起來,伸出小手,咿咿呀呀的想往中年將軍身上摸。
“你回來了。”可能因爲響動驚動了牀上的婦人,此時在兩個丫鬟的幫助下,婦人半坐在牀上,看着中年將軍身上的血跡,婦人皺眉道:“怎麼搞成這樣子,注意別讓孩子碰到你身上的血了。”
“遇見不少叛軍,差點輸了,多虧了那幾個來報信的士卒,讓軍心大振。”中年將軍將當時的情形輕描淡寫地講了一下,好似並楊沒有多危險一樣,不料婦人卻聽出了端倪。
“幾個?我聽人說你當時打仗的地方有些兇險,所以派了大概三十左右的人去報信,可你卻說只見了幾個人,再加上你盔甲上的痕跡……”
中年將軍愣了愣,沒有說話,也可以理解成他默認了婦人的話。
“能不能答應我,別再犯險了。好嗎?”婦人最後一句話幾乎用上哀求的語氣。
“唉!”中年將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倒是想不犯險,可你認爲有些人讓嘛,我手下的兵也越來越少了,不是戰死就是逃走。”
這下婦人也不說話了,只是默默看着中年將軍逗弄着孩子。
“這對夫婦好像在遭受迫害啊。”看着眼前的一幕,楊宇神色一凝,對秦翎他們說道。
“廢話,誰都看的出來,要你說。”秦翎瞟了楊宇一眼,絲毫不給面子。
“活躍活躍氣氛嘛,剛纔氣氛好冷的你知不知道。”
“好了,你們兩個好好看。”秦嫣受不了楊宇他們話嘮的體質,出口制止了兩人接下來的對話。
“孩子取名字了嘛?”一直沉默的將軍忽然對婦人問道。
婦人甜甜一笑:“還沒有,等你回來取,希望你不要給她取個男孩名。”
將軍把孩子輕輕放在婦人懷裡,站在牀邊低頭沉思。
“這次我能得勝多虧了她,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就叫她勝怎麼樣?”
幾分鐘後將軍向婦人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婦人聽後直搖頭。
“不好,一個女孩怎麼能叫這個呢。”
無奈,將軍只有再次思考起來。
一直默唸道:“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有了!”忽然,將軍一臉興奮地笑道:“不如叫她珂,取克字之音。”
“這個不錯,好就叫她珂。”婦人好像對這個名字十分滿意。
“珂……珂……二十一年前……”楊宇心中一直在迴盪這個字眼,心中一震,脫口而出:“伊珂!”
同時,將軍也笑道:“我的女兒伊珂!”
楊宇和將軍幾乎同時說出伊珂二字,秦嫣和秦翎聽在耳中十分驚奇地看着伊珂,馬伯依然很鎮靜,好像早知道很久了的樣子。
伊珂不知道什麼時候眼裡充滿了一些晶瑩的水珠,她沒有看楊宇,沒有看秦翎,沒有看秦嫣,沒有看馬伯,就那麼一直盯着將軍和婦人,眼中的留念一覽無餘。
“她的源力屬性是什麼?隨你的風還是隨我的火?”
“都不是,她是幻。”
“竟然不是火,可惜了。”
“幸好不是火,不然她以後肯定要被你教的像個男人一樣。”
“哈哈,夫人何必說出來呢。”
……已經沒人去關注將軍那邊了,楊宇平靜地看着伊珂,他很好奇伊珂看起來出身不低,爲什麼會變成一個在這個世界身份卑微的浪人,他也很好奇迫害伊珂父母的人是誰,當初伊珂遭遇了什麼?
“伊珂這真的是你?”秦翎還是有點懵,在他的觀念裡浪人應該都是一些出身低微的人,誰曾想伊珂是將門之後。
“對,這是我,我的父親是琅琊國的右將軍伊廣。”伊珂拭去淚水,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伊廣?我曾經聽人說過他率領三萬兵馬戰死在秋嶸城,隨後他家眷所在的天輔城被叛軍攻破,家人盡死,不過琅琊的軍隊也快速收復了天輔城。”秦嫣在聽到伊廣的名字後,想起自己以前和秦風去天輔城聽到過的一些事蹟。
“對,傳出的消息是這樣,可我父親不是戰死,天輔城也不是被攻破的,是被人送出去的,我父親戰死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三萬兵馬只有兩三千而已。”伊珂笑了起來,笑的很慘,很悲傷。
眼前的場景一轉,換成了一處景色優美的後園,剛剛躺在牀上那位婦人穿一身藍色錦衫在幾個丫鬟的陪同下坐在一處石凳上,微笑地看着一個小女孩逗弄着一些初生的花草,不用說這肯定是伊珂小的時候。
“伊夫人,不好了!”正在楊宇等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跟伊廣差不多狼狽的中年軍人闖了進來大聲叫喚。
秦翎看了一下四周,剛想繼續詢問伊珂,但楊宇和秦嫣同時對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秦翎只好作罷。
伊珂的母親快速站起身來,看着來人皺眉道:“陳將軍,你爲何如此?你不是應該隨着夫君在秋嶸城與叛軍作戰嘛。”
被喚做陳將軍的中年人,突然跪下流淚道:“伊將軍被害死了。”
“什麼!”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砸在伊珂母親的心頭,眼神一滯,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在開玩笑,這一定是在嚇唬她。
“怎麼可能!夫君不會死的,秋嶸城易守難攻再加上他手下有三萬兵馬,叛軍總數不到十萬怎麼可能攻破秋嶸城。你是在胡說 來人,把他趕出去!”
一旁的小伊珂可能察覺到母親情緒有些奇怪,在一邊乖乖的站着。
“夫人,是真的,伊將軍不是被叛軍給殺害的,他是被白符和王瀾等人害死的,剛開始白符派人來告訴伊將軍說平泓城危急,讓伊將軍率兵來救,伊將軍立即帶領屬下等兩萬人前去救援,等我們到達平泓城時才發現沒有什麼叛軍,伊將軍讓白符打開城門,可白符卻讓城上的士兵對伊將軍放箭,然後率兵殺出,四面八方涌出許多身穿叛軍衣物的士兵開始攻擊我們,伊將軍麾下的兩萬人幾乎全部叛變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最後我們死戰逃脫,本想回秋嶸城,可誰知秋嶸城也叛離了伊將軍,伊將軍最後讓我們四處分散逃跑,回來報信,他卻一個人衝向了白符,最後被白符殺死……”陳將軍現在已經泣不成聲了,楊宇猜想大概是因爲不能和伊廣一起戰死而感愧疚吧,畢竟他是一個軍人。
伊珂的母親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癡癡望着遠方,就算她心來呀。裡再不怎麼信,恐怕現在也信了個七七八八。
“當初我就對夫君說過我們不該忠於池龍璧這個強盜,現在報應來了……池龍璧……池龍卿……我們背叛了池龍,現在不管是外面的叛軍首領,還是裡面這個琅琊帝王……他們……都饒不了我們,哈哈哈哈。”伊珂的母親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大笑了起來,不管是陳將軍還是那羣丫鬟都被下了一跳,小伊珂也害怕地往後退了退。
“伊夫人,請冷靜啊,秋嶸城已經被假叛軍送了出去,天輔城恐怕也危險了,我來的路上已經聽說叛軍離天輔城只有幾天的路程了,伊夫人,不管是真叛軍還是白符的手下都對我們不利啊,還望夫人逃離琅琊去琅邪,琅明。我陳雍願以死保夫人平安。”
伊珂的母親搖搖頭,輕聲說道:“逃走又能怎麼樣,陳將軍你走吧,我們逃不過去了。”
陳雍泣道:“夫人!請不要猶豫了,我們快走吧,伊小姐才這麼小怎麼能讓她遭受這些。”
一說到伊珂,伊珂的母親就有些動搖了,她深深看了伊珂一眼,眼中目光一閃好像決定了什麼一樣。
“陳將軍在這兒請等等,你們帶着小姐去我房裡,然後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前半段話是說給陳雍的,後半段是說給丫鬟們的。
“是。”雖然不知道伊珂的母親要幹什麼但陳雍和丫鬟們都乖乖照做了。
楊宇他們肯定不會和陳雍一起在這兒傻等,他們隨着伊珂的母親來到了上次的房間,房間還是那樣簡單素潔。
“母親,您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啊?剛纔那個髒兮兮的男人說父親怎麼了?”到了這兒,小伊珂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向母親詢問起來。
伊珂的母親沒有回答,她溫柔地摸了摸小伊珂的腦瓜子,聲音有些痛苦地說道:“孩子,母親和父親再也不能陪你了。”
“爲什麼?”小伊珂瞬間慌了神,她甚至還不清楚發什麼了什麼事,更別說父輩的恩恩怨怨了。
“珂兒,你現在要記住我說的話,如果記不住那你只有死路一條。”伊珂母親的語氣變的嚴肅起來,一旁楊宇等人也仔細地聽着,一個母親爲什麼會對幾歲的孩子說這些。
“嗯,母親我會記好的!”小伊珂到不在乎什麼語氣和措辭,堅定地點了點小腦袋。
伊珂的母親欣慰地看了小伊珂一眼,但馬上又換上嚴肅的表情:“珂兒,你的父親已經死了,害死你父親的人是護騎大將軍白符,前將軍王瀾,如果可能,衛城大將軍慕容祠,徵西大將軍金冀,破寇大將軍林文定也參與謀害你父親的行動,現在母親也馬上會死在他們手裡,珂兒,我會讓你吞下“源果”,如果你二十年後還活着就來爲我們報仇,如果你不能解開“源果”留下的後遺症那……我們一家會在冥界團聚。”
“母親……”小伊珂剛想說話,卻暈了過去。
楊宇他們眼前的場景也變成了一片黑暗,虛無,周圍就像夢一樣消失不見了。
伊珂的淚再次流了下來,滴在了這虛無的空間,化成黑暗。
“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楊宇雖然現在不想打擾伊珂,可故事就這樣匆匆結束,楊宇可忍不了。
“後來我也不知道了,我被母親弄暈後,再次醒來已經是和陳雍在琅明的南樺城了,幾天後,我聽到了母親被叛軍殺死的消息,我的家也被毀了,陳雍也爲了保護我被殺害了,最後我一個人到處流浪成了浪人。”伊珂背對着楊宇說道。
“那個“源果”是什麼東西?”楊宇再次問道。
“源果,琅琊王朝最傳奇的寶物之一,千年難遇,如果服食那實力將會暴漲,修煉速度會比原來快將近十幾倍,不過它帶有劇毒,這種毒會在體內潛伏,二十年內不解決這種毒素,就是神王也救不回來。如果要想解毒就要去天清城,找到天清城中傳說的神獸鬼青王馬,拿到它的血吞服就能解毒,不過除了琅邪神王打敗過一隻,就從沒聽說過有人打的過它。”說話的不是伊珂,而是一直沉默的馬伯。
“你爲什麼會知道龍源果,還知道源果毒的解法,當初我找了五六年才知道這些。”伊珂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對於馬伯的這翻話,伊珂吃了一驚,自己找了幾年的消息被一個老馬伕輕易的說了出來。
“呵呵 年齡大,知道的事自然多。”馬伯打着馬虎眼說道。
伊珂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也放棄了追問的念頭。
楊宇一臉微妙的表情盯着秦翎和秦嫣,他和伊珂一樣實在想不通秦家的馬伕爲什麼知道這麼多東西,秦翎攤攤手錶示自己不知道,秦嫣也搖了搖頭。
楊宇估計這倆也是真的不知道,秦翎說過他一出生馬伯就在了,鬼知道馬伯在秦家待了多久。
“算了,我也懂了,你就是讓我去找那匹馬,然後宰了它,幫你解毒是不是?”楊宇扭過頭來對伊珂說道。
伊珂輕輕點了點頭,同意了楊宇的說法。
“爲什麼一開始就覺得我能行,天下這麼多人?”楊宇很奇怪伊珂爲什麼就認定自己能幫助她?
“因爲你是目前我見過最強的人,再來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無法再去流浪更多的地方。”伊珂淡淡地回道,她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話說……我們能不能先回去,站在這兒我總是有些怕。”秦翎突然在一旁默默地說道。
楊宇斜了秦翎一眼,說道:“就你屁事多,雖然我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