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往天清城

得知伊珂的事情後,有些猶豫起來,現在秦家說不定即將和柳家,杜家打起來,雖說楊宇不一定幫得上忙,可楊宇一離開秦家就少了一張保底牌,這無疑是對秦家不利的……

“唔,伊珂要我幫你去宰那匹馬當然沒問題,但現在不說我那坑爹的實力,按照設定我沒有生命危險是不可能厲害起來的,秦家的情況你也知道,恐怕一時半會兒我們不能去天清城找那什麼馬。”撓了撓頭,楊宇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伊珂說道。

“我也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我會等這次事件結束,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有事,因爲我的希望在你的身上。”伊珂很是善解人意地說道,她比外表看起來要通情達理許多。

楊宇很小聲嘀咕道:“其實你不說後面我也知道……給我留點幻想空間嘛……”

“所以我纔要說清楚。”

“這也能聽見!咳咳咳,好了總之那就這樣吧……”

“小子,我要是你肯定會馬上去天清城,而不是留在這兒。”

楊宇剛想轉移話題,卻被馬伯奇怪的話打斷了。

楊宇只好問道:“爲什麼這樣說?照現在來看我應該留在這裡不是嘛。”

“楊宇你不知道,伊珂已經將源果吞食了十幾年,你難道真以爲毒性有二十年嘛!恐怕伊珂身上的毒早就已經出現徵兆了,她說不定會馬上死在我們面前,現在你必須趕快,更何況你留在這兒也不一定有用,別太看重你的實力。”馬伯看着伊珂緊着皺眉頭,伊珂的問題或許真的不簡單。

“無視掉你最後的嘲諷,看來問題好像很嚴重一樣,她現在很危險嘛?”楊宇從馬伯的語氣中感到問題沒有想象的簡單。

“唉!”馬伯嘆道:“這已經不是危不危險的問題了,按伊珂的情況來看她現在能堅持活下去就不錯了,仇恨還真是害人的東西啊。”

楊宇不打算再問下去了,他也嚴肅了起來,就算馬伯不明說他也懂,伊珂忍受着什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伊珂比秦家的情況還嚴峻。

“你真的像馬伯說的那樣?”

楊宇直勾勾地看着伊珂,伊珂平靜地看着他,什麼也沒說。

楊宇把頭一扭看着秦翎說道:“幫我準備好,後天我就和伊珂去天清城。”

“就你和伊珂兩個人?”秦翎急問道。

楊宇一邊把馬伯送來的衣服隨便拿了一套往身上穿一邊應道:“嗯,不然呢 難道讓你這個秦家少爺也跟着嘛,要知道你家現在也不樂觀啊。”

“楊……”

“伊珂你就別說話了,你也想早點報仇吧,報仇的前提是你能活着,我不知道你現在忍受着什麼,但我知道越快解決越好。”

伊珂想說什麼,卻被楊宇打斷了。

“鬼青王馬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你一個人能行?你只有真氣二段的實力啊!”秦翎覺得沒必要讓楊宇去幫伊珂,如果是些小忙還好說,可這真的太過了,她把楊宇當成什麼了?楊宇憑什麼要爲了伊珂出生入死,難道就靠在天命塔裡伊珂微乎其微的作爲嘛?

“秦翎我不是救世主,我也沒有菩薩心腸,但我心中分得清是非善惡,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就幫你打了柳雲狂,然後爲了你我心甘情願被關了好幾天,然後義無反顧地把你帶上了天命塔頂層。我做這些是爲了什麼?伊珂就像那時候的你,你也沒給過我什麼,她也沒有,如果不是你和秦嫣在這兒,秦家,我根本不想管!去他媽的家族戰爭,還不是爲了利益,如果可以,我更想看着你們打。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我幫你是因爲我願意,我幫伊珂這件事我不會管你同不同意,也不會聽你的意見,如果你要趕我走我沒有什麼不願意,因爲我本來也不是這兒的人,不是秦家的人。”

楊宇確實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也沒那心腸,他爲伊珂而戰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自己。

伊珂是沒怎麼對楊宇做過什麼,甚至還想害楊宇,要不是及早發現了楊宇的實力,估計伊珂也會和柳雲狂一樣,長眠於天命塔中。可在楊宇看來這又算什麼,伊珂是唯一知道自己全部秘密的人,知道自己過去的人,她也是楊宇唯一可以傾訴以前的人,就憑這一點楊宇完全有理由幫助伊珂。

秦翎怔怔地看着楊宇,張着口,瞪着眼,他想反駁卻沒理由,就像楊宇說的那樣,他不欠楊宇,楊宇也不欠他,不!應該是楊宇不欠他,他欠楊宇很多,他能管的了楊宇的行爲嘛?

最後,秦翎什麼也沒說一個人默默地走了,回到了不遠的房間把房門緊閉起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嫣也離開了,她知道就算她和秦翎一起勸阻楊宇也沒用,楊宇雖然平時瘋瘋癲癲的,關鍵時刻卻很有主見。可楊宇要在這種緊要關頭離開,這件事必須告訴秦濤。

“楊宇,小少爺說的沒錯,鬼青王馬可是神獸,最少都有生死期的實力。”馬伯看楊宇似乎有點對鬼青王馬的實力不以爲然,不由地提醒道。

“神獸?”楊宇對這個字眼有些陌生,嘴裡重複了這兩個字。

“嗯,神獸,琅琊王朝不僅是人可以修煉獸也可以,我們稱這些可以修煉的獸類爲靈獸,它們的境界區分和人一樣,不過,靈獸始終不是人,它們修煉的境界有限,普通靈獸最多修煉到結羽期,一些資質好的可以修煉到陽神期,而神獸就是一出生就有生死期的實力,並且可能達到神王境界的靈獸,雖然神獸的修煉速度極其緩慢,並且境界提升突破時需要的源力更是人類的千百倍,但神獸都是好幾萬年的老妖精,萬萬不可小覷。”

楊宇已經穿好了衣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放心吧,馬伯,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把我歸類爲真氣期,但我知道我絕對要比真氣期要強。”

“這點我沒有騙你,平常你身上的源力只有真氣二段左右,好了,如果你真的要去,就去跟老爺說一下吧,畢竟他很看重你。”說完這句話馬伯也走了,房間裡只剩下楊宇和伊珂。

楊宇走到了房間外面,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有不少假裝忙碌的下人偷偷注視着自己,楊宇冷笑了一下,心道看來自己周圍有不少眼睛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全是秦家的人。

回頭對走出來的伊珂說道:“走吧,去和秦家扛把子告個別。”

“嗯。”伊珂點了點頭,走到楊宇身邊。

楊宇摸了摸頭,才發現自己連路都不認識,更不用說找秦濤了。沒辦法只在護衛院那兒住了十幾天就和秦翎一起被關了禁閉了……一想到秦翎楊宇的心裡頓時一沉,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伊珂一看楊宇呆呆的樣子就知道,這貨不認識路,只好隨便找了個丫鬟問路,得知秦濤正和秦風等人在大廳議事,可兩人都不認識去大廳的路,何況秦家這麼大……沒辦法只有繼續麻煩這個丫鬟了,終於七拐八彎的找到了大廳的位置。

丫鬟將兩人帶到大廳不遠處後就趕忙離開了。

“希望秦老爺能同意,雖然我不會聽他的命令。”楊宇看了看不遠處的大廳,有些玩味地說道。

對於秦濤他可沒有什麼好感,也不知道他那幾個沒見過面的子嗣人品怎麼樣,最好能像秦嫣一樣通情達理,波濤洶涌……好像有什麼不對……

兩人順着路徑,很快就來到了大廳,大廳確實很大,楊宇估摸着拆掉傢俱大概能站個千八百人左右,裡面坐着許多人,男男女女都有,秦嫣也在,除了秦嫣這些人中楊宇只認識秦濤,張管事。秦濤正坐在大廳中間的主位,張管事坐在秦濤右手邊第七個位置。

石大虎也在,不過他是站在外面和一羣護衛警戒着周圍。

這些人都看着楊宇,這不禁讓楊宇覺得他們就是在等候自己,估計秦濤也知道伊珂的事了,畢竟秦嫣都在這兒了。

楊宇和伊珂徑直走向秦濤,人們的目光也隨着他們一起移動。

“參見老爺。”來到大廳中央,楊宇對秦濤行了個禮,在這種環境下基本的禮儀還是要保持的,就連伊珂也對秦濤彎了彎腰。

“嗯,你爲何事而來我已知曉。”秦濤點點頭,然後他也不囉嗦直接開始話題。

“既然老爺已經知道楊宇爲何而來,還望老爺同意楊宇此行。”楊宇繼續低着頭,說道。

“可現在秦家處於非常時期,你真的要離開嘛?”秦濤眯着眼看着楊宇,心道這小子明明以前和他說話都有點怕,現在卻毫無懼意,難道他以前都是裝的?還有他的實力也是一個問題,他體內只有真氣期二段左右的源力而已,但在攻塔那天卻能力破天命塔。

楊宇淡然地答道:“是。”

這老東西屁話真多,來個痛快的,讓不讓就一句話,問個錘子。

“哼!你個小小的護衛就這麼對秦家之主說話的嘛,不要以爲憑那些謠言就可以在我們面前耀武揚威,誰知道是不是真假,說不定你只是搶了別人的功勞。”說話的人自然是秦鳳,因爲在天命塔外秦翎因爲楊宇對秦夫人出言不遜就已經讓秦鳳對楊宇的形象打折了,這下也別想讓脾氣火爆的秦三小姐對他有什麼好感。

楊宇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瞧去,發現是一個站在秦嫣不遠處的小妞,這個小妞長得倒是不錯,雖然比秦嫣和伊珂差點兒,但好歹也算一個美女。

“不知這位姑娘是?”楊宇沒有回答這番讓人難堪的話,反而問起這個小妞的身份。其實楊宇差不多也猜出來了,秦濤旁邊坐着一個和秦濤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婦人,這肯定就是秦夫人了嘛,秦嫣站在秦濤和秦夫人後邊,這個小妞和另外倆男的又站在秦嫣旁邊,加上秦翎說過他除了秦嫣外還有三個姊妹,傻子才猜不出來。

秦濤在位置上沉默着,他需要秦鳳試探試探楊宇,雖然秦鳳是真的自己跑出來責問楊宇的,其他人也注視着二人,等待着接下來的對話。

秦嫣和秦雲到是想把秦鳳拉回來,不過被秦夫人和秦風擋住了,秦夫人是出於怨恨楊宇拐了自己小兒子,秦風嘛……就是單純看戲。

“我乃秦鳳,秦家三小姐,也算你的主子。”秦鳳毫不客氣地回答道,語氣中充滿了鄙夷的語氣。

“啥?沒聽見,你大點聲。”楊宇掏了下耳朵,故意一臉迷茫的對秦鳳說道。

“你個聾子,我乃秦鳳,秦家三小姐,你的主子!”秦鳳咬了咬牙,將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哈?我耳朵不好,再說一次。”楊宇再次一臉迷茫地看着秦鳳。

“你!裝聾作啞!”秦鳳忍不住了,這個人明明聽得見,卻非要裝聾子。

“你咋光張嘴不出聲啊?啞巴了?沒事,我聽說城西天橋下賣蘿蔔的張屠夫醫術不錯,上次城外羅家村的張寡婦生娃就是他給接生的,我改天帶你去看看。”楊宇犯賤地對秦鳳笑了笑,並將幾個隨便編的地名和人名報了出來,對付這種人就是要裝瘋賣傻,不然肯定吵個沒完,楊宇倒是不怕吵架,關鍵是在秦濤面前。楊宇現代人,罵人你懂的,十八代親戚加器官可不好聽。

“你!你!你無恥!”古代人嘛,罵人沒現代人靈活,面對耍賴肯定也沒辦法,何況還是個女的。

“我無恥?說得你多光榮一樣,身爲秦家三小姐竟然挑釁我一個護衛,能不能有點出息,有這能耐去罵柳家和杜家的人去,抱着門坎吼什麼。”

“你!你!”

“咋了,又結巴了,罵不過就不要出來和人吵,多學學你妹妹,看看秦四小姐多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波……胸懷寬廣,再看看你,小肚雞腸的,一點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

“別你了,有本事換個字,光知道你你你,那我們說說我怎麼了?我和老爺說話,你突然跳出來找我撕逼,關鍵還撕不過,你說說這什麼道理,現在你還想說什麼?我一個護衛不該以下犯上是不是?然後你想要懲罰我是不是?”

“是!”

“是個錘子!講道理,老爺,夫人,大少爺和二少爺還沒動呢,你就跑上來找茬了,你這也算以下犯上吧,好意思,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你個家族三小姐,如果要罰我你也跑不了。”

“……”

得了,秦鳳徹底沒聲音了,底下的人臉色也變的精彩起來,有些人現在臉都青了,不是氣的是憋笑憋的,這些人以前多少被秦鳳難爲過,不過因爲她的身份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些人則是正常的憤怒之色,楊宇估計這羣人就是沒被收拾過,其中代表有秦夫人,李管賬,陳統隊等。李管賬就是一管錢的,楊宇還在當看門的時候和他有過節,當時楊宇沒工錢直接算的糧食,李管賬有一回少給楊宇算了一個饅頭,楊宇直接把劉哥養的一條狗放過去咬了李管賬屁股一口,後來因爲證據不足某人才逃過一劫。至於陳統隊,專門管護衛的,還是楊宇看門那會兒,有幾個想混進秦家的人和楊宇他們起了衝突,楊宇二話不說撿起一塊磚頭(這貨不敢用刀)“啪嘰”拍陳統隊後腦勺上了,講真的楊宇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拍偏了,後來因爲是意外,某人又逃過一劫。

楊宇估計這倆記仇,纔沒笑的,事實也是如此。

秦風和秦雲這兩個到有趣,秦風也在憋笑,秦雲則是面無表情,按理說這倆兄弟應該往秦鳳那兒偏,可這倆大有看笑話的意思,秦嫣還說的通,不笑不怒的,這倆兄弟就讓楊宇有些迷糊了。

“夠了,秦鳳你退下,不要再丟人了。”秦濤也看不下去了,趕忙讓秦鳳退下,畢竟也是自己的女兒,怎麼能讓她再丟人呢。

“楊宇你當真要離開?”秦濤又說起那個被人遺忘的話題,氣氛再次嚴肅起來。

“當真!”楊宇收斂了笑臉,果斷道。

“好吧,我會讓人幫你準備兩匹快馬,盤纏和乾糧,如果你要人手,我也也會盡量爲你準備,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秦濤沉思了一會兒,語氣中帶着商量的味道對楊宇說道。

“我不需要人手,何況現在還是緊急時刻,如果有什麼事,老爺直說無妨。”楊宇很豪爽的說道。

光腳不怕穿鞋的,楊宇就是這個心理,你家大業大,我孜然一身,還怕你提要求?

“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秦家幫助我們。”秦濤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他相信憑秦嫣和秦翎這條關係在,楊宇不可能不回來,雖然鬼青王馬不是什麼好惹的靈獸,但秦濤相信楊宇,相信他那天看到的一切。

“老爺,放心,我本來就是秦家手下的人,自然會回來。”果然,楊宇也沒有讓秦濤失望。

“好吧,你退下準備吧。”秦濤得到楊宇的回答後揮了揮手,讓楊宇退下。

楊宇表面很是恭敬道:“是。”然後和伊珂快速離開了這裡,他不喜歡這裡的氣氛和一些人,快點做完事快點休息吧。

“爹,當真讓他走,那柳雲狂和杜明可是他殺的。”秦鳳在楊宇走後,又向秦濤吹起了耳邊風。

“對啊,老爺,他的干係重大,如果他只是假借幫忙,真逃走的話那責任就是我們的了。”

“老爺,這小子我看着也沒傳聞中的那麼厲害,不如把他和那個浪人交給柳陽他們吧。”

“老爺,不能讓他們走。”

下面也有不少人附和秦鳳的觀點,在他們看來秦家是鬥不過柳家和杜家的聯手的,只有想辦法平息柳陽和杜恢的怒氣,才能讓秦家苟延殘喘。

可,真的是這樣的嘛?

“夠了!你們真的以爲把楊宇和那浪人交出去就完了嘛?再說,秦家需要怕柳家和杜家嘛?不要以爲秦家是他們想動就能動的。”秦濤是真的怒了,偌大的秦家,敢反抗的人卻少的可憐,現在府裡已經跑了不少人了,難道這些高層也要逃跑才行嘛?

“哼!”秦濤站起來,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這……”秦鳳看着秦濤的背影有些呆了,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唉!”秦嫣嘆了一口氣,也離去了。

楊宇你真讓人摸不透,當真是爛好人嘛?

“不好意思,各位,家父最近心情浮躁,還望見諒,各位也回去休息吧。”秦風出來說了些場面話也和秦雲攙着秦夫人走了,秦鳳也只好跟着。

得,主人都走了,該散的也散了吧,一瞬間,熱鬧的大廳也安靜了……

“如果楊宇不在,你會出手嘛?”秦濤問道。

“視情況而定。”

沉默了一會兒,秦濤又問道:“孫毅快回來了吧?”

“快了,他已經安葬好他的母親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他最後的牽掛也斷了,他,會一心一意的忠於秦家。”

“……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你爲什麼騙楊宇,他一走就是開戰的信號啊。”

“這是個機會,我只會在秦家危難的幫忙,不會主動幫秦家幹什麼,楊宇在就打不起來,他離開就有機會恢復秦家以前的地位。”

“可我們輸了怎麼辦?”

“輸了至少秦家根基不會動搖。”

“……如果不是孫毅的父親,現在又何必這樣。”

“但你也得到了孫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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