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江乃琅琊王朝最險峻的長江,沒人知道這條江有多長,人們只知道天怒江把琅琊國分成南北兩方,這也是上天賜給琅琊天然的關卡,所以琅琊形成了北富南貧的局面,可就算琅琊南面不如北邊富有,琅琊也足以靠南面與琅邪和琅明抗衡。
臨江鎮,這個南面第一大鎮,因爲每天天怒江的人來人往造就這個小鎮的繁華,可以說一些小城也比不上這個小鎮,同樣受到照顧的還有北邊天江城。
可最近幾天,因爲一些原因導致天怒江無法過人,所以現在江邊聚集了許多人。
“船家,今天能過江嘛?”一個商人打扮的人向一個船伕打扮的人問道。
船伕看了一眼頭頂黑壓壓的烏雲,又看了看身後波濤洶涌的天怒江,嘆氣道:“劉老闆,怕是不行了,我估計這一個月都沒人敢過江了,風浪要來了。”
劉老闆一聽到船伕的話,臉上的愁容更深了,不過他還是不死心問道:“我們就不能強行渡江嘛?”
“劉老闆你開什麼玩笑!你看看這天怒江兩岸誰不是把船收起來,等風浪過了再出來,劉老闆不是我說,命比錢重要。”船伕趕緊擺手拒絕道。
“唉,也不知道怎麼了,這滄龍又在幹什麼,千百年不出來,偏偏這時候跑出來,我的貨呀!”劉老闆也知道真的無法渡江,不禁抱怨起來。
諸如此類的事,不停地在江邊上演……
“嘿,聽見了嘛?”
秦翎拍了拍旁邊發呆的楊宇。
沒錯,楊宇和秦翎他們來到了這個小鎮,四人決定僱船過江,就在楊宇和秦翎來到江邊時,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至於楊宇不會騎馬卻能到這兒這件事嘛,肯定是楊宇和秦翎同騎一匹馬,楊宇本來想和伊珂騎一匹馬的,就算是秦鳳也能將就,可秦翎保護女性的意識還是不錯的,就忍着噁心和楊宇騎一匹馬了,再說秦鳳和伊珂也不樂意和楊宇一起。
“聽見了,命比錢重要。”楊宇慵懶地打了個哈欠,無力地回答道。
看見楊宇這個樣子,秦翎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當初明明是他最有活力,可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你稍微正經點好不好?剛纔那船伕說一個月都不可能有過江的船了。”收起心緒,秦翎想起剛纔船伕和那個劉老闆的對話,眉頭一皺。
楊宇倒是沒什麼感覺,在他看了,只要能去天清城就好,他不急也不趕時間,等得起。
“急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
秦翎有些怒了,當初要死要活非要去天清城,這下倒好,他又不急了,便瞪着楊宇道:“你不急,我急!快點出個主意,我還想快點回家呢。”
楊宇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說道:“天要如此,無力迴天。”
秦翎覺得確實也是這個道理,也擺出一副無奈地樣子,在一邊直嘆氣。
看了秦翎的樣子,楊宇不由得一笑,秦翎這個富二代確實當的憋屈,成天不是關禁閉就是和自己的護衛到處跑,沒一點享受的時間。
回想了剛纔那兩人的對話,楊宇眼珠一轉,對一旁還在嘆氣的秦翎問道:“他們口中的滄龍是個啥?聽他們的話這滄龍應該和這鬼天氣有關係。”
沒想到,在楊宇眼中如同隨身百度百科的秦翎罕見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很迷糊。”
楊宇剛想罵秦翎一句“沒用的東西”時,一陣陌生的女聲從背後傳來。
“滄龍,天怒江中的神獸,相傳它是琅邪神王直接創造的靈獸,後來棲息在這天怒江中,不過這只是傳說,近來不少人說看見了它的身影,再加上這詭異的天氣,所以人們確定了它的消息。”
“嗯?”楊宇聞言疑惑地向身後看去,想看看這聲音的主人,畢竟挺好聽的,很快楊宇就爆發出一聲發自內心的驚歎:“挖槽!”
一般能讓楊宇發出這種驚歎的,一般呢,不是“如花”般的極品就是超級超級好看的美女,很顯然聲音的主人屬於前者——那是不可能滴。
一襲如火般的紅衣在江風之中,有節奏地飛揚,就像那黑夜中跳動的火苗,小巧而靈動的耳朵上?的耳環,如玉般脖子上的吊墜,和掛在光滑潔白手臂上的手鍊都在風中發出扣人心絃的叮鈴聲……
楊宇覺得整個天地間如同被這美麗的烈火照亮了……
秦翎還好,最多是驚訝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畢竟他家裡有秦嫣這個如水般的尤物,多少還是有點抵抗力的。
“敢問姑娘是?”秦翎很快就拿出一副世家公子該有的樣子,禮貌地向對方、詢問身份。
“你不必知道我們小姐的名字。”對面紅衣女子的身後走出一堆穿着統一服飾的男人,其中一個長得很不錯,但看着冷冷的男人用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語氣回道。
秦翎很是不爽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但礙於對方人多,還是將心中的惡語憋了回去,他大概的數了數對面應該不下三十人。
“敢……敢……敢問姑娘叫啥名?”
秦翎順着聲音往旁邊一看,果然……
楊宇又露出第一次看見秦嫣時那種表情,兩隻眼睛差點沒變成心形,口水也快收不住了,估計剛纔也沒聽到那冷麪男子的話。
秦翎有些頭疼地看着楊宇露出這幅豬哥像,想打楊宇一下回回神,不過只在自己人面前還好,可現在這麼多人呢,不好下手啊!
冷麪男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楊宇,猜測這人是聾子還是傻子?
“公子,我們萍水相逢,我只不過是解釋一下而已,你又何必追問姓名?”紅衣女子終於再次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是和剛纔一樣動聽。
楊宇一聽見紅衣女子對自己說話,頭一歪,呵呵地傻笑起來,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秦翎發誓,他第一次想在別人面前揍楊宇一頓好的,太丟人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道理秦翎懂,但別丟人啊,好歹有個羞恥心不行嗎?
“那,小女子就不打擾二位了,再見。”紅衣女子看了楊宇的樣子,又看見秦翎的表情不由地一笑,然後頭輕輕一側,對身後的人說道:“走吧。”
“是。”
“再會。”秦翎禮貌性的抱了一下拳,當然只是對紅衣女子的,因爲冷麪男,所以他對那些統一服飾的人可沒好感。
“嗯。”紅衣女子也抱了一下拳,然後轉身離去,後面的人也動了起來。
看着紅衣女子的轉身,秦翎的眼神沉了下來,眉頭一皺,喃喃道:“抱拳……”
想到這兒,秦翎又將目光看向那羣人,發現他們已經走遠了,只留下一羣背影,他覺得那紅衣女子好生眼熟。
“咯噔!”秦翎心裡一沉,再擡頭看了一眼紅衣女子……
“人呢!怎麼走了!”楊宇回過神了,發現眼前已經空了,只剩下無情的寒風呼嘯和二傻子秦翎。
秦翎嫌棄地瞟了楊宇一眼,心道色令智昏,不過現在也沒空教訓楊宇了,望了一眼後面還在吵鬧要過江的人羣,秦翎就拉着楊宇向住宿的客棧趕去。
楊宇被秦翎嚇了一跳,想掙脫,可沒用,只有直嚷嚷:“秦翎,你幹啥玩意兒,把老子放了,這兒人多啊!……誒!那邊那小孩看啥看,沒見過帥哥啊!……旁邊那大娘要笑就笑出來得了,別憋了。”
雖然楊宇大吵大鬧得,可看見秦翎的神色嚴肅,也就沒有抗拒,但嘴上一直沒停過,他實在不明白秦翎發什麼瘋,難道和剛纔的美女有關?
秦翎沒有管楊宇的叫喊也沒空顧旁人怪異地眼光,邊走邊用一隻手拉着楊宇,一隻手扶着下巴沉思,默唸道:“炎陽……”
先不說這邊,目光回到紅衣女子這邊。
“炎姐,你爲何要去搭理那兩人?”先前那個冷麪男,出聲詢問道。
紅衣女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耳環,嘴角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說道:“熟人而已,打個招呼。”
“熟人?”冷麪男回想了一下秦翎他們的態度,他可不覺得這是熟人該有的態度。
“發呆那個我不認識,說話的那個就是平喬城秦家的幼子秦翎。”
“平喬城,秦家。”冷麪男嘴裡唸叨着這五個字,想回憶起什麼,腦中靈光一閃,冷麪男問道:“莫非,是當年宗主親自去收徒的那個秦家。”
紅衣女子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那個秦家,想想時間也快到了吧,這秦翎和孫毅馬上就要來了。”
“那秦翎旁邊的就是孫毅?”冷麪男想了想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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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先不說相貌問題,孫毅爲人穩重,怎麼可能這樣?不過那小子確實很神秘,我竟然看不透他。”紅衣女子果斷否定了這個問題,但很快她又說道:“不過,我雖然不知道秦翎爲什麼在這兒,但那小子的身份我大概猜得出來,你好好想想吧,最**喬城又什麼傳聞。”
冷麪男思索了一下,然後震驚又不確定的說道:“難道他是……楊宇!”
紅衣女子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好了,跳過他們吧,萬政,嚴長老和龐長老還有多久到?”
冷麪男聽到紅衣女子叫他的名字,迴應道:“按路程推測還有九天。”
紅衣女子聽到回答過後,眉頭一皺,明顯她對這個時間很不滿意,但還是很快的對萬政說道:“太慢了,寒靈宗的人我估計他們現在也在這兒,我擔心他們比我們先對滄龍下手。”
“那我們是退還是繼續待在這兒。”萬政問道。
紅衣女子對着天怒江的方向笑了笑:“我可不會這麼放棄,滄龍可是條大魚,至少我要讓父親高興一下。”
萬政點點頭,他也看着天怒江那陰沉的天氣沉默起來,他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這次事情不像出發前想象的簡單。
…………
“少主,炎家丫頭已經到江邊了。”臨江鎮一座酒樓上,雅閣內傳出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嗯,知道了,她來得急,人手肯定不曾多帶,我們抓緊時間拿下滄龍便是。”緊接着,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語氣顯得很隨意,輕鬆。
“少主,屬下擔心的不是這個……”話說到這兒,聲音的主人頓了頓。
被稱爲少主的人,明顯好奇起來,問道:“那你擔心的是什麼?”
“平喬城的楊宇和秦翎。”
“嗯?這兩個人最近倒是聽說過,怎麼?難道他們也來了,黃牧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個少主的語氣從疑問變成驚問,他有點討厭這種打啞謎的方式,於是就直接讓黃牧說出來,不要拐彎抹角的。
黃牧正色道:“手下的人在江邊看見炎家丫頭和兩個看起來像一僕一主的人交談,最終調查發現這二人就是楊宇和秦翎,並且還在一家客棧發現了秦家三小姐秦鳳和一名女子也在鎮內的客棧內,屬下猜測秦家這夥人是不是來幫炎家丫頭的,畢竟那秦翎遲早要……”
“好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們這次就要頭大了,平喬城秦家的護衛孫毅就已經夠讓人忌憚了沒想到又來一個護衛,不管他們是什麼目的,反正遲早也會成爲我們的敵人,不如就在這把他們幹掉,省得以後麻煩。”
黃牧聽見這話,不禁猶豫起來:“少主,雖然我們這次人多,可那楊宇的實力您也聽說了,恐怕有點難度。”
“哼,誰知道真假,說不定就是一個銀樣蠟槍頭,反正我們越快越好,一定要拿下滄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