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打定主意,試圖與之再度交鋒,他深刻清楚同這種強敵交手,很是能夠磨練自身。
氣海內,蓮苞發青光,命泉股股噴薄,修復着受損周身,血池真血併合命元將他的內腔骨骼,一併修復!
他在空中奔騰飛起,邊往回趕,邊修復着。他的命泉生機勃勃,命輪配合功法運轉,讓他在恢復的同時竟還在增強着。
不一會兒,王恆便飛了回來,他再臨那地洞毒窟之上,眼神向下觀望,琢磨着要如何應敵。
“好旺盛的生命力呀,小子,我看你好像也沒什麼特殊體質嗎,怎的恢復如此之快呢?”
他對王恆的恢復之速很是震驚,因爲這少年還沒有修成元海,也就是說對方跟自己至少要差着兩個境界,這可是兩道天塹呀。
但王恆確是對他的稱讚不以爲然,想要藉此機會朝他在挖苦一番,也好達到將其引誘出來的目的,他以一種年少輕狂的輕佻說道:“還不是你的氣勁太過綿薄了,連我這麼一個凡體小輩都傷不了,傳出去,只怕讓人笑話啊。”
話將落,好像是王恆的激將法起效了,也可能是對方終於確認了面前這少年沒有長輩守在身邊。
那人氣勢陡然驚變,毒窟拔地而起,一瞬驚震天穹!
他自下而上,滾滾真元翻涌而出,好似無所窮盡一般,漸顯的身體,鋪展開陣陣威壓。
不過他的身影還是隻得看的大概,能夠依稀看出是個人形,身軀四周都被白光所覆蓋,使得王恆單憑肉眼根本看不穿他的面孔。
這人透露的目光攝人心魄,他看向王恆,威壓之下直取其道心。
但是王恆練就一顆真我心,早已無畏無懼,他心神合一,不被影響。同時雙手在聚蓮苞青光,猛地一擊奔向前來,雙拳齊轟!
面對殺氣騰騰,攻勢凜然的王恆,那人不躲不閃,雙手微擡,一瞬,便扣住了他散放青光的雙手。
他的速度極快,快到遠遠超過王恆曾經遇到過的對手。
“小兒,還敢誇口?”他諷刺道。
“是嗎?”
王恆那被扣住的雙拳,大作耀目青光,綻放四周。這一遭,他可沒在被對方一擊而渾。原因無他,氣海內,青蓮推演,雖未盛開,但是已經非同凡物可比。
雖然他的真氣真血一時停滯,但一雙青拳卻是發出道道光芒,自那人的兩掌中刺透而出,只一瞬,雙手穿!
“豎子,不差!”
那人誇讚一聲,隨即,一手左右快速拍打,讓王恆的雙手鋪散開來,攥不成拳。同時,不過點滴時分,他猛地一拳轟中了王恆的胸膛!
嘭——轟!!!
王恆的身體好像一隻飄蕩在空中的木偶一樣,任風吹動,他還是低估的對手之強。在飄離的過程中,他急急運氣動血調養傷口,此時他胸膛之骨,幾乎全遭碾碎,所以必須趕快修復。
他自是知道,這場交戰狐仙姐姐一直在識海內觀察,而且沒有出手,其目的便是爲了歷練自己。此時王恆內心做定,今夜絕對不能讓姐姐失望。
天空中,猶如飄葉一般的王恆,在輾轉騰挪了好一陣後,才穩下身軀,定住內裡,身轉數轉,才堪堪落地。
在雙足着地後,他還踉蹌了幾步。此刻他自覺目前仍有大大的不足,那青蓮花苞所使出之功,連門神通都算不上。
王恆稍作療養,胸腔傷口逐漸恢復,不過口中還是噴出一道鮮紅。
看着被自己所傷的少年,那人漸漸放手了起來,他笑道:“小子,你一定很是好奇我的真身吧,想不想見一見?“
王恆沒做回答,不知道對方葫蘆裡這是賣的什麼藥。在他還在繼續蓄勁之際,那人白光忽滅,展現出了極爲驚人的一幕。
他驚見這人身軀竟是給自己突起了一陣毛骨悚然的之感,只見他周身好似爬滿了數千百萬只密密麻麻的蛆蟲一樣,各個緩緩蠕動。
乳白色的羣蟲遍佈這人周身,他手一伸,層層排列的蟲羣聚集爲一,頃刻朝王恆撲來!
王恆見狀立即釋放氣罩,用以抵擋。
而對方卻是嘻嘻嘲弄,笑道:“沒用的,你的抵抗終究會化作泡影,最後被我小寶貝們吃個一乾二淨。”
百十萬只蠕蟲全都聚在王恆氣罩之外,從遠處望去這裡就好似一個蟲堆一般。並且王恆組成氣罩的真氣也在被這些小蟲子漸漸吞食,使的氣罩愈來愈薄。
“哈哈哈,讓你早早滾蛋你偏不聽,如何,這下要成爲養料了吧。”
不多時,羣蟲破盡外罩,吞食氣血,一齊撲至王恆身軀,有不少蠕蟲直是咬向他胸膛還未癒合處,開始蠶食他的血肉來了。
“找死!”
對於被這羣蠕蟲的吞食,王恆憤而盛怒,白蟲吃到了他的骨肉的同時,竟還得意的抖了抖軟身。
他不在隱藏,將底牌現出,前翻推演了無數遍的金烏大日終究首現。他身一動,向天地四周,九方十地,升騰起極熱的至陽真火!
剎那間,羣蟲化作灰塵,失了身影,無了蹤跡,屍粉隨風散,貪念盡成空!
燒淨羣蟲,王恆盡施全力,雙手朝上,聚出一**日,日輝上一隻三足金烏現世,它的眼腳羽身竟如同真的一樣,輕輕而動,便已釋放灼熱烈火!
王恆勢乍成,身一動,一式,“昊陽震宇!”催動焱炎大日協同耀世金烏一齊殺出,直逼對方。
“哦?未成金丹,便已習得神通,不錯。”
那人讚歎之餘,體表羣蟲鑽入內裡,露出他頗爲光滑的皮膚。而後身體輕動,立於空中,伸手凝動神通!
霎時,磅礴真元聚凝一瞬,百里風雲變動,浮現駭世異象,不少有人居住的地區都可以感受到這一番變化。
“夜棺天哭•葬魂十殺!!!”
神通起,殺意成,一式暗夜往死之招,迎將王恆!
隨即,便是一陣明暗交織,沖天折地之景。
一者金烏大日,焦灼天地,穿透穹空,焚燒雲層,山川沸騰!
而另一者的神通,好似一口葬魂天棺,冥動殺意,震撼坤乾!
轟隆隆!!!
金烏靈動,展翼撲殺,葬棺淵沉,重落裂空。火焰紛飛,點亮夜色,黑氣沉沉,籠罩死空!
天空忽明忽暗,大地化爲熔岩,玄穹震盪巨響,世間現做奇觀。
真是,
金烏烈日擊黑棺,
死氣灼焱衝穹寬。
似是化作人間獄,
難以得見生和歡!
他二者交戰的場景,好似已經化爲了人間煉獄一般,浩大的場面已然難以分出二者的身影了。
不過從中可以看出,那金烏陽炎雖是強橫,但已有強弩之末的預兆,看來王恆終究是底子薄了,再加上他本就有傷,況且還是頭一回使出這式神通來,所以並非是技不如人。
而那口魂葬黑棺,則是更加致極衍化,凜凜殺氣愈發濃厚!
“小子,能把我逼到這一地步,你也算是不枉此生了!”那人招急摧,欲力破那灼熱的金烏大日。
而同一時分,因爲方纔的那一番衝擊,將之前的毒窟一瞬摧折,那毒窟最中心的部位,一道無人注意的身影閃過。
他身一震,將此處佈置的所以符文盡數作廢,這符文乃是繪製傳送陣而留的,雖然周遭盡爲熔岩,但還是難以自然磨滅。
毀掉後,他身軀飛出,在黑棺殺招即將再發之際,一掌大手探出,將其瞬息懾住,困與掌中,動彈不得。那式未能發作的神通,也消失無影。
“哈哈,可算是得着你了,讓我等了好久啊。”
那人正是孫孚凌,他手握目標,滿嘴得意,終於抓到了這大功德。
“你,你,你們算計我!”
他在孫孚凌掌中左右掙脫不開,什麼神通招數都一一作廢,難以運用。
“是又如何?你能脫得了爺爺之手嗎?”
孫孚凌說完,元神自身內浮出,頗爲宏大壯觀,落在王恆眼中約莫有八百來丈,將周遭鎖死籠罩,而且可以看出他還能長得更高大。
他這時才認得出自己與這孚凌道長得差距,真是隔了幾重天呀。
隨着元神出起,孫孚凌也不在廢話,大手一捏,剎那死生!
那試圖釋放瘟毒,禍亂蒼生的大惡在這無情的巨掌內,終於是魂飛魄散了。
“奇怪,奇怪,他這暗黑葬棺的神通我好想在哪見過啊,該死,一時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有印象了吧。”
孫孚凌暗暗浮想,深感事情不簡單,但是沒有表現在臉龐上。他收了元神法相,手中拿出一套衣物,遞給幾乎虛脫了的王恆,說道:“噥,你的衣服手機,這手機我給你保存的這一會兒分毫未損,衣服是我剛剛買的,趕快穿上吧,要不你這樣子可怎麼見人呀。”
王恆浮動真氣,將自己打理了一番,開始穿起了衣服,他一邊穿一邊說,“道長,不知道咱們剛剛殺的究竟是個何物呀?”
“大概是個山精地靈之類的吧,應該就誕生在這裡附近,不知道何時得了造化,成了人形,結了金丹,這才得以爲禍一方。”
那道長有條不紊的分析,說的頗有道理。
“這瘟毒之禍,是不是就算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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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不過代價就是附近幾十裡內已被夷爲平地,寸草不生,現在還股股的涌這滾燙的熔岩呢。
而且可能以後部分的瘟毒傳出感染到一些動物的身上了。”
聽他說完,王恆先是有些自愧,因爲憑他今夜鬧出的動靜,差不多又要抓緊轉移了。
但還是對瘟毒的事情有些擔心,不由發問,“那可怎麼辦呢?”
“安了安了,我只是說有可能罷了,再加上大亂的源頭已被我們剷除,剩下的細枝末節凡世差不多可以應付的。
再說了,就是有動物帶着瘟毒,那也不一定就能讓人給碰見呀。”
他的解答和分析推測,令王恆有了一絲安慰。隨即問道:“道長,剛剛那是你的元神嗎?真大呀!”
“多謝小友稱讚,我這也只是陰神罷了,還沒有修成純陽元神。”
孫孚凌,神色一眯,對其謙虛作解。
他的一番謙虛,王恆並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畢竟狐仙姐姐還沒有讓他現在對陰神陽神有個認知。
那孫道長動身要走,臨行前,對王恆說道:“小友,找個地方安心養傷吧,我給你的最後一份好處就是,此處往西而去,不過數百里,有一處神農架,那裡面新新接了一串朱果,對於你來說可是大有好處啊。”
“朱果?”王恆從未聽說過,所以有些費解。
他疑惑之際,識海內的狐仙終於發話了,她的聲音悅耳動聽,使人着魔沉醉。
“恆兒,這朱果乃是修士打爲進補之物,吃上一顆就能夠增長六十年的根基。”
被凝霜這一科普,王恆當即表示感謝,說道:“多謝道長!”
而後,雙雙便往不同的方向飛離而去了。
天空中,王恆心中依舊有着不少疑惑。此時,黑夜已經漸出曙光,體內不斷的翻騰的氣血,噴薄着命元,來以恢復傷勢。
他的識海內,那狐仙的精緻絕倫的臉龐上浮起無限的憐憫和心痛,如果不是爲了讓其成長,她是一百個不願意王恆受此重傷。
王恆的種種疑惑落在狐仙眼裡,她在內說道:“恆兒,姐姐知道你有許多疑惑,待會兒我便與你詳說好不好?
而且你也很快就會修成元海,是時候瞭解一些東西來增長見識了。”
狐仙的聲音每每響起之時,王恆的心靈便會被立即融化,對於她的提議,那是沒有半分猶豫的。
他口中應了一聲,此時已經復了本相,那俊美稚嫩的臉上充斥着一番與其很不匹配的堅毅氣質,面朝西方直直飛去,內心裡也做好了修成元海境的準備。他想要以最完美的狀態修成元海境,這樣也好讓狐仙姐姐對自己面帶笑容的誇讚一番,這就是王恆目前最大的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