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靈瑤總是能提前知道很多事情,看着剛離開的小老鼠她笑了笑。
周天了,扈天有事要去辦大早上就和普渡出去了,心兒因爲約了毛靈瑤就讓七寶在家寫寫大字等她。
“言心妹妹,難得你主動約我。”毛靈瑤對旁邊的傭人喊道,“來,快坐,王姨上咖啡點心來,”
“多日未見到姐姐了,今天正好我休假就過來看看姐姐。”心兒回道。
“妹妹今天不需要照顧凌少爺嗎?”
“早上扈天跟普渡出去辦事了,我也就沒什麼事了。”心兒不經意的在毛靈瑤面前繼續喊了“扈天”。
毛靈瑤有些驚異,但仍是淡淡的繼續道,“上次見的那個叫普渡的司機是住在凌少爺家裡嗎?”
“沒有,普渡沒什麼事一般都不在扈天那裡的。”
“普渡是哪的人呢?感覺氣度很不平凡呢。”毛靈瑤邊給心兒倒着咖啡別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他住哪,不過聽扈天說也是個大少爺呢。”
“大少爺?”毛靈瑤停住手裡的動作看向心兒。
“恩,姐姐,你好像很關心普渡?”心兒見毛靈瑤一直在問普渡就有些奇怪。
“沒有,我就是有點好奇,來,吃點心,這可是國外帶回來的。”毛靈瑤笑道。
“恩恩。”
“妹妹,凌少爺家都種些什麼花呀,我也想跟着種些。”毛靈瑤問道。
“平常也就種雛菊、滿天星,不過他的房間還種了好多阿芙蓉,特別好看呢。”心兒回道。
“妹妹,你確定種的阿芙蓉?”毛靈瑤似是很吃驚的問道。
“是呀,是扈天告訴我的。”心兒道。
“那你可瞭解阿芙蓉?”
“很美麗,像仙子。”心兒道。
“是呀,很美,只是美得東西總是致命的,讓人沉浸在其中,快活似神仙,可終究只是一場夢,夢醒如下地獄般的難受,一旦對它們上了癮,就很難再戒掉了,直把人毒害的五臟潰爛,瘦骨嶙峋,這就是罌粟的威力。”
“罌粟?”這讓心兒很是震驚。
“你不知道啊?”毛靈瑤見心兒吃驚的表情確定心兒知道的並不多,“想必凌少爺沒有告訴妹妹阿芙蓉的另一個名字是叫罌粟花,它們的果實一旦成熟製成的鴉片可以讓一個龐大的民族瞬間墮落。”
心兒聽完毛靈瑤說的這些如被熟睡中潑了冷水瞬的驚嚇住,想着扈天知道這些花是罌粟嗎?如果知道,那他爲什麼還要種呢?
“妹妹,妹妹,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心兒緩過來這纔想到是帶了張老師交給她的任務來的,就問道“姐姐,你還想種阿芙蓉,不,罌粟花嗎?”
“不了,我不喜歡罌粟,討厭鴉片,更痛恨日本人卑劣的拿鴉片來殘害家庭。”
“叮……叮……。”清脆的電話聲傳來,王姨聞聲接起來,“那位?哦,何先生,您稍等。”王姨向毛靈瑤稟報,“小姐,何先生打電話來約你去看戲呢。”
“你去告訴他,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改天的吧。”毛靈瑤淡淡的回道。
“是。”王姨應了聲就走了。
心兒猜着毛靈瑤的表情問道,“姐姐,你喜歡何蟠嗎?”
毛靈瑤輕輕笑了下,“這世上,我只會喜歡我師父,我跟你提過的,我們失散了,我一直在找他。”毛靈瑤頓了頓又說道,“師傅從小對我就很是寵溺,對我他永遠是溫柔的,有一次我淘氣把他煉的藥丸當彈弓珠都練了打靶,我本來想的打扁了再揉圓不就好了嘛,可誰知乾裂了的藥丸卻怎麼都揉不回原樣,情急之下我泥土和着鍋底黑揉好放回去,後來還是被師傅發現了,他罰我倆天不許吃飯,可被他罰餓的第一頓飯還沒過多久,師傅怕我餓壞就重做了飯給我,倒是我那時候還裝着不情不願的狼吞虎嚥着。”毛靈瑤說找到這裡臉上溢着很甜得笑容。
“姐姐,你們怎麼就失散了?”心兒問着她上次就想知道的問題。
毛靈瑤嘆了口氣,表情也變得冰冷下來,“有一位仗着自己的地位威望的混蛋就因一次小爭吵後就把我師傅打殘,後來我瞞着師傅混進那個人的家裡去報仇,被發現那人把我追趕到人生地不熟的這裡,現在徹底的與我師傅失去聯繫,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毛靈瑤眼裡不經意就流露出平時很少見的哀傷真情。
“姐姐,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你師傅的,我也會幫你一起找的。”心兒拉着毛靈瑤的手道。
“妹妹,到時候你真的會幫我找嗎?”毛靈瑤問道。
“會的,只是我該怎麼幫姐姐呢?”
“需要時我會拜託妹妹的。”毛靈瑤別有意味的笑着。
“恩。”心兒這下明白了,毛靈瑤也許並不知道何蟠販毒,如果知道她也不會出賣陳炳的。
從毛靈瑤那裡回來時心兒就一直呆在扈天二樓的房間裡,看着這些潔白無瑕的花瓣,此時卻是另一番心境。
聽着腳步聲心兒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誰,“扈天,你知道阿芙蓉的另一個名字嗎?”
扈天沉默了一會兒回道,“恩。”
“那你爲什麼還要種?”
“它們註定是開的很美,卻無法結果。”扈天的眼神中泛着莫名的憂傷,只是心兒日後才懂這句話原來是帶着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