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冷了,偷個懶,嘿嘿,大家不用等二更了。
“你見過魔主做的其他東西嗎?”孫小的臉上,帶着溫柔的微笑,這種女人特有的溫柔,讓人看在眼中,心底會生起一股淡淡的暖意。
溫和的風捲過這座迷人的空中花園,揚起了地面上柔軟的細草,也揚起了夜熙蕾狐狸形態時,身上那長長的銀色的絨毛,她變得認真,銀色的瞳仁目不轉睛。
“很美,很純淨,就像你先前的腳鏈,和後來的鞋子……”孫小的眸中,**了她的羨慕,她笑了笑,“魔主只是過於孩子氣,或者說,他就是一個任性的孩子,正因爲他是孩子,所以他的心裡,充滿童真。”她說完,認真地看着夜熙蕾。
一人一狐對視許久,夜熙蕾轉動了一下耳朵:“怎麼,你不會是來做說客的吧。”
孫小笑着搖搖頭:“恰恰相反,我來,不是做紅娘,而且,我們不希望看到你嫁給他。
”
她的話,讓夜熙蕾有些困惑,她歪過腦袋,不禁說道:“你不是喜歡左陸之嗎?”
孫小一愣,立刻一層紅暈浮上面頰:“你胡說什麼。我不是喜歡魔主,只是我們覺得,如果魔主愛上一個女人,真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們?”
“恩。我們。所有服侍魔主。愛着魔主地人。我們不希望現在地魔主有任何改變……”
“你們地魔主不是愛上我吧……應該是覺得我不怕他。或是敢跟他打架之類地。所以他不會改變吧……”
“不。即使魔主對你地不是愛。那也是非常喜歡。不然。他不會給你做腳鏈或是鞋子地。他從未這樣對任何人……”
夜熙蕾眨眨眼。魔主給她做地腳鏈早就被他用來做鞋子了。或許什麼時候他又有什麼新地想法。又把她地鞋子做到什麼東西里去了。看來。她應該把鞋子藏起來比較好。
.孫小見夜熙蕾不在說話。似乎有些迷茫。便說道:“或許你不明白我們地感受。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們希望你一定要努力離開。將我們善良、純真地魔主留下。”
“啊?!”夜熙蕾當即驚訝地站起,躺在她身上的甲某人,隨即滑落在草地上,腦袋撞到了地面,雙眉一擰,頭痛地坐起。
夜熙蕾回到少女的形態,然後盤腿坐在孫小面前,一臉深沉思考,她沒有發覺甲某人在她身旁也同時坐起,帶着微微的慍怒。
“孫小,你的話真是越來越高深了。”她撓了撓頭,一臉迷茫,“雖然我聽不懂,但是,我也想離開,你也看見了,以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從那傢伙身上拿回鑰匙,而這個神仙……”她轉身,卻不見甲某人。
甲某人在另一側拍拍她地肩:“在這裡。”她轉頭:“哦,你醒了啊。小你也看見了,我們現在老弱病殘,怎麼逃?不過你放心,我有機會就會跑的,不會讓你,和那些愛你們魔主的人失望的。”
夜熙蕾的神情,就像是在宣誓。雖然她依然不理解孫小她們的想法,因爲從未遇到僕從鼓勵自己主子看中的女人逃婚的,這恐怕是六界從未有過的現象了。
孫小安心地點頭,接着卻是憂心忡忡地看着甲某人:“大仙,您真地不能帶着她離開嗎?”
. 甲某人扭了扭脖子,帶着幾分書生氣的俊美容顏上,是爲難之色:“你口中所說的純真、善良的魔主,剛纔給我下了封印,封住了我的神力,這個陰險小人!”
“魔主……怎麼會這麼做?”聽見這話之後,孫小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甲某人好笑地出聲:“罷了,我就不破壞他在你們心中的形象了,你快走吧,如果讓他聽見你剛纔對我們說的話,他會讓你徹底消失。”
孫小一怔。
甲某人勾起脣角,笑得更加狡詐:“是真正的消失,而不是將你隨便扔到哪個角落。”
甲某人的話,讓孫小怔愣了許久,她面帶迷茫地離開,似乎到最後,她還在懷疑甲某人話地真實性。
夜熙蕾笑看甲某人:“看來你很瞭解則天。”
甲某人盤腿調息,脣角掛着一絲不屑:“神魔大戰之後,我們因事務的原因,有過幾次接觸,則天的身上,只有陰險、可惡、狡猾!切,看來那隻小貓妖被他迷地不清。”
甲某人說得咬牙切齒,夜熙蕾坐在一邊半眯眼睛,難道他吃過則天地虧?說起來,他是天上的上仙,但是,論地位,應該是在則天之下吧,則天可是一界之主啊。
“對了,你說地那個人……”甲某人一時頓住了口,靜靜地注視夜熙蕾的眼睛,微風徐徐,他地髮絲也隨之輕揚。
了他許久,見他依舊沒.有說下去,急性子的夜熙蕾“哪個人?”
他垂下了眼眸,淡淡道:“他……會來這裡嗎?”
她愣了一回,才明白了他口中地那個人是指百里容,她當即重重地點頭:“恩,會來的!”
“那他現在去了哪兒?”他迴避着她的視線。
她聳聳肩:“不知道,或許又是去取劍了吧。你會捉他嗎?”這一次,換做她認真地注視他,這是一個不應該告訴神族仙界的秘密,但是她,卻沒有.對他隱瞞。因爲,她沒有來由地信任他,這是一種很奇怪的信任感,似乎,從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彼此信任。
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沒有回答她的話。而她,卻彷彿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在微風中悠悠而笑。
大約在傍晚時候,那個說是保護,卻更像軟禁的.結界打開了。
夜熙蕾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青草,卻看見甲某人正在注視她,她不由得問:“怎麼了?”
甲某人笑了,文雅的臉龐帶着一縷夕陽的暖光:“你承認是我徒弟了?”
她笑:“你敢收我做徒弟了?”
甲某人脣角一勾,氣色顯然比之前好了許多,他站起身,雙手環胸:“我從看見你的第一眼,就想收你做徒弟,可惜,你不願意,反叫我跟着你做妖。如果當初我知道你有如此仙根,定然綁也要綁你上天庭。”
“哦~~~”她拖了一個長長的尾聲,雙手背到身後,調皮地在暮光中微笑,“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那個一直想收我做仙寵,並且高高在上的他,是不是?”
橙紅的陽光,同時灑落在他們的身上,久久的,他們相視微笑。
“不錯。”甲某人忽的伸手,利用身高的優勢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現在你是我徒弟了,這輩子都是我上你下,別想爬到我的頭上。”他的目光停落在她的銀髮上,拍打她腦袋的手想去觸摸,卻最終,還是重重地按在她的頭頂。
她笑得更加狡猾:“哈哈,當初有人還說與我緣盡,不再助我呢。現在卻是整天跟在我身後,求我做他的徒弟。”
他收回手撫額:“我幾時求你做我徒弟了?哎,我也不想與你有糾葛,一切都是天意啊。”
“那……師傅,今晚怎麼辦?”她眨巴着又大又迷人的眼睛,那漂亮的銀色瞳仁裡映出了他總是帶着一絲不屑的笑,然後,便傳來他悠然自在的聲音:“今晚,自然是吃個痛快。”
二人轉身之時,一身白衣的則天,便飄然地降落在他們的面前,依舊是那張奇怪的笑臉面具,和那雙總是閃爍着璀璨星光的眼睛。
他輕快地朝二人走來,然後,就扶住甲某人的肩膀:“我已經做好了丹藥,你服用之後,便會痊癒,還有……”他勾過甲某人的脖子,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懶得看他的夜熙蕾,然後將甲某人拖到一邊,就湊到他耳邊。
甲某人直皺眉,將他推開:“有話直說,咬什麼耳朵。”
“呃……那個,我想問你,她的那個是誰?”
甲某.人挑起眉:“她的哪個?”
“那個啊,哎呀,就是那個,那個什麼她的男人,我不想說出那個字,那會讓我煩躁。”則天不開心地捂住自己的面具.:“哪個男人那麼走運,第一個娶了她。”
“呵。”甲某人笑出聲,別開臉繼續笑,最後則天還是說出了那個字。
“說呀,不會是天神吧,那樣會很麻煩的。”則天勾着甲某人,在夜熙蕾看不見的角度摸上他的胸口。
甲某人輕蔑地橫白他一眼:“怎麼,你還想逼供。”
魔主面具後的眼睛露出了無辜的表情:“只要你不逼我。”
甲某人無語地搖頭,凡是任何人,只要看到則天的真面目,都會覺得他會是天底下最善良,最純真的人,因爲,他有一雙如同初生嬰兒一般純淨、透徹的眼睛,讓人根本無法狠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放心。”甲某人勾着脣角轉身,拍了拍則天的面具,然後,他挨近了則天的右耳,極其親密地說道,“他不是我們的人,所以,我很期待看到你和他碰面,會是如何的場景。因爲,你如果得罪了他,那麼小蕾,就會很火大。”
“會怎樣火大?”他將聲音壓地極低。
甲某人的眸中,忽的,劃過一抹深青色的眸光,薄薄的紅脣緊貼他的耳廓輕動:“火大到我都害怕。”
凝重的顏色,席捲了則天那清澈的雙眸,他那張白色面具上的笑容,彷彿在夜風中,慢慢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