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一吆喝,魏延也醒過了神來,雖然他對王文泉的印象還算不錯,可一聽自己跟王文泉是兄弟,不由犯起迷糊來:
“是啊是啊!咱們怎麼會是兄弟呢?我怎麼就不知道呢?”
王文泉沒有理會一臉驚愕的魏延,而是把眼皮一翻,衝着陳登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帶着一臉的不屑,很是自豪的說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魏將軍都是農民的兒子,是名副其實的,階級!兄弟!”
“農民的兒子都是兄弟?”
陳登很是不解的撓了撓頭,拿手一指周倉裴元紹:
“那他們呢?”
“當然也是了!”
話說道了這個份上,王文泉自然不會改口,他把臉一板,一臉正色的說道:
“凡是農民的兒子,都是一家人,都是兄弟。當然了,有些人因爲混的好,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會淪爲農民的孫子。不過話說回來,在咱們大漢,只要不是夠日的,他祖宗絕對都是種地的!
所以呢,我們都是一家人,就是輩分有點差別而已。
比如你們家吧,現在當了官了,經了商了,日子過的也好了,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不忘本,處處爲了百姓說話,那你就還是農民的兒子。反之,你就會變成農民的孫子,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陳登見王文泉又要來篇長篇大論,臉色一下子變的煞白,腦門子上不自覺的冒出了一層細汗。
不是陳登膽子小,實在是王文泉的話他理解不了。
就剛纔那篇發言,到現在他還沒有吃透精神,若是再來這麼一篇,腦袋瓜子非爆了不可。
爲了不讓自己可憐的腦袋瓜子再受到神馬摧!殘,爲了趕緊結束這場無所謂的辯論,陳登慌忙不迭的點了點腦袋:
“如此說來,今天倒真是一個好日子!要不,弄點菜餚,咱們一起喝上一杯啊!”
“必須滴啊!”
一聽陳登竟然提出這麼人性化的要求,王文泉登時樂的就找不到北了。
在目前情況下,自己無論是留下陳登還是放他離開,魏延都不可能跟自己混,不過要是喝上幾杯,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因爲,人喝多了,是會醉滴!喝醉了,說話也會沒邊滴!
算盤打的再好,具體的困難卻一樣也少不了,若是隻有魏延在,把剩下的熊肉烤上一烤,大家吃個高興也就罷了。
可人家陳登是個文化人,文化人吃飯有文化人的規矩,讓他跟一幫子粗人吃燒烤,這明顯的有些不合待客之道。
爲了準備好這場盛大的宴會,王文泉厚着臉皮跑到搶劫來的貨物裡,翻了好半天,才從裡面找到了一些散碎的金塊,用手一掂,足有一斤,心中大喜。
爲了不讓自己的秘密傳出去,他先讓裴元紹陪着魏延去打獵,又讓李家三位老爺子陪着陳登聊家常,自己卻匆匆忙忙的跑到了洞外,找了個背靜的地方,給李書緣寫起了信:
“南湘妹子,哥要請陳登吃料理,你幫我買點魚肉還有酒宴上用的器具。酒再弄一箱,五十來度的就行,七十二度的太狠了,是個人都齁不住啊!
我弄了點金子,你去換成錢吧,說好了,三七分!
對了,再給我多弄點芥末,那玩意能賣!記住咾,芥末要吃料理時用的那種,你可別再弄錯了啊!
上午得虧張三爺不知道浪莎是襪子,不然就他那脾氣,敢跑二十一世紀找你聊聊去!”
或許是有了金子,又或許是李書緣知道自己前幾次把事弄的太過分,這一次,她倒是真沒出什麼幺蛾子,也就過了兩炷香的功夫,王文泉扛着口袋,滿載而歸。
陳登見王文泉出去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很是費勁的扛着個口袋回了山洞,急忙湊了過去幫王文泉收拾起了東西。
難得地主階級有自己動手的覺悟,王文泉自然不會反對,他放下袋子,把酒宴上要用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從裡面掏出來遞給了陳登。
陳登接過東西一瞅,見手裡面的東西自己都不認識,心裡很是納悶:
“那個小王啊,你弄的這是什麼東西啊!”
“魚肉和佐料!”
見陳登兩眼發直的看着手裡的東西,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王文泉很是自豪的挺了挺胸脯:
“知道元龍喜歡吃魚,我怎麼敢不給你準備些呢!您也別愣着了,趕緊把東西放到石頭上,這是個新鮮的吃法,我得先教教你!”
一聽手裡拿的袋子裡竟然是魚肉,陳登的嘴裡立馬就涌出了一股口水。
爲了不讓王文泉笑話自己沒出息,他惡狠狠的把口水往肚子裡一咽,快步走到大石頭旁邊,把東西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
陳登在那安置東西,王文泉也不吭不哈的走到了石頭邊上。
伸手撕過一包芥末,小心翼翼的擠到了碗裡一些,而後拿起一片魚肉,在芥末裡一沾,很是享受的塞到了嘴裡:
“嗯!好吃,夠味,南湘妹子威武!”
見王文泉不吭不哈的下了把,陳登頓時也覺得有點按捺不住肚子裡饞蟲。
不過跟王文泉不同,大漢的文化人,都比較講究禮儀。
礙於這層禮儀,陳登實在沒法說服自己,在開席之前,就動手去抓東西吃。
王文泉吃完了肉,見陳登居然沒有跟着嚐嚐,心裡不禁很是納悶。
回頭看時,見這哥們正拼命的嚥着吐沫,一臉幽怨無比期盼的看着自己。
一瞅這架勢,王文泉就知道,人家陳登這是守禮,不由得給陳登點了個大大的贊字!
爲了不至於把陳登同志饞出啥毛病,王文泉把手一伸,做了個請的動作,很是優雅的說道:
“元龍先生,生魚好不好吃,您最有發言權了,趁着大家還沒來,要不您給幫幫忙,嚐嚐好不好吃,行嗎?”
“行!太行了這個!”
陳登這會嘴皮子都快被舌頭舔破了,哪裡會拒絕王文泉這麼人性化的要求,他跳着腳的答應了一聲,伸手拿起了一塊魚肉,惡狠狠地往芥末裡一摁,把肉在裡面使勁一攪,拎起來就塞到了嘴裡:
“啊!啊!啊!活不了了,這魚怎麼這麼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