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主公,小的冤枉啊!”
一聽王文泉要找張飛給自己開葷,地上那位立馬嚇的是渾身亂抖,急急忙忙的解釋道:
“不瞞主公,小的也曾練過幾天劍術,到了軍中以後,周將軍見小的長的瘦弱,讓小的當了一名傳令兵,打仗的事我真沒怎麼參與啊?”
“忽悠!接着忽悠!”
聽完了傳令兵的解釋,王文泉的臉上登時露出了一絲的不屑,就見他衝着那娃使勁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嘴巴更是直接撇到了耳朵上:
“我特麼數到三,再不說實話,我連二爺一塊給你喊來!”
“主公!”
見傳令兵嚇的渾身亂抖,話題也被王文泉一下子扯出去了十萬八千里,賈詡心裡那叫一個不樂意,他苦着臉往前一湊,帶着一臉的不明白,很是憋屈的說道:
“他一個傳令兵,最多也就是混您幾口飯吃,您和他置的哪門子氣啊!有這功夫,咱們還不如趕緊派個人探聽一下甘將軍的消息呢!”
“不對!”
見賈詡也犯起了迷糊,王文泉的臉當時就拉了下來,就見他把頭朝賈詡一扭,沉聲說道:
“賈先生,您想想,他號稱自己是被抓了壯丁,那應該一有機會就跑纔對啊!他當着傳令兵,這種機會比比皆是,可他爲毛不跑呢?”
“冤枉啊,主公!”
王文泉話音一落,地上那位突然掙扎着嚎叫了起來:
“主公,小的剛到軍中的時候,是抱了逃走的心思,可後來見主公仁義無雙,對百姓更是體貼入微,便斷了逃走的心思,還請主公明察啊!”
“啊!”
一聽這娃對自己的評價居然達到了仁義無雙的高度,饒是王文泉臉皮再厚,臉上也不由得感到一陣發燙,他把頭衝着賈詡一扭,帶着一臉的期待,很是好奇的問道:
“我有那麼好嗎?”
賈詡一聽王文泉問自己這個,心裡那叫一個罵呀!有心實話實說吧,怕以後會遭到打擊報復;有心順着他說吧,聽人家的語氣,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使勁運行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子,這皺着眉苦着臉的回答道:
“主公,似此阿諛之詞,您又何必糾結呢!”
“對啊!”
聽完了賈詡的話,王文泉登時也明白了過來,他使勁一拍自己的腦門,拿手衝着傳令兵一指,高聲喝道:
“若不是賈先生在,老子特麼的就被你帶溝裡去了。告訴你,你少給爺戴高帽子,爺這裡講究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識相的趕緊實話實說,如若不然,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他一邊說,一邊從旁邊拉過來一張案几,一屁股便坐在了上面,而後掏出一根‘玉溪’拿打火機一點,把二郎腿一翹,得意洋洋的說道:
“說,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什麼民族?文化程度?家住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
一聽王文泉問的這麼詳細,那人臉色徒然一變,扭着身軀掙扎着就想起身。
見他要反抗,押着他的兵丁哪裡肯依,四五個人一起用力,沒等他站起身來,就又把他給摁了下去。那娃眼看掙脫無望,這才無可奈何的把頭一搖,認命般的說道:
“俺叫單福,孤身一人,生辰年齡,早已忘卻,家鄉多年未回,不提也罷!”
“單福!”
人的名樹的影,一聽跪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他老人家,王文泉的下巴殼子‘吧嗒’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若是放在剛到三國那會,見單福被自己給作踐成了這副模樣,王文泉指定會‘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哭加鬧打着滾的求原諒、求輔佐。
可現在的他對名人顯然已經沒有了剛來時那種激情,除了感到有點驚訝之外,倒沒有啥過激的舉動。
爲了不搞出什麼烏龍,他略一沉吟,便帶着一臉的壞笑走到了單福的背後,突然沒由來的大喝了一聲:
“徐庶!”
對於自己的回答,單福自己都覺得很不滿意,本以爲王文泉見自己不說實話,會給自己用點大刑,誰知道自己話一出口,對面這位不光沒惱,反而露出了一臉的驚訝,不由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待到王文泉走到自己背後,他只覺得脊樑骨上一陣發涼,就在他浮想聯翩,猜測着王文泉會怎麼收拾自己的時候,卻不防王文泉突然喊出了自己的本名,心裡着實吃了一驚,失聲叫道:
“你怎的知道某的”
說到這裡,徐庶猛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不得不說,徐庶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不過就他吐出來的那幾個字,已經足夠讓王文泉確認他的身份了,眼瞅着徐庶掉進了自己的坑裡,王文泉脖子一伸,把臉就貼在了徐庶的後腦勺子上,對着徐庶的耳朵陰森森的說道:
“徐庶,字元直,潁川郡長社縣人,因爲人報仇,殺人入獄,後被同黨救出,從此避走江湖,家有老母一人,現在孤苦伶仃,單福先生,文泉說的可對啊!”
從徐庶開始掙扎的那一刻起,賈詡便感到了一絲不對頭,待到王文泉點破了徐庶的身份,說明了徐庶的來歷,賈老頭的腦袋瓜子便有了死機的感覺。
他實在搞不清楚,王文泉一個山賊,爲毛會對一個逃犯了解的這麼清楚,也實在弄不明白,既然大家都不是啥能拿得上場面的人,幹嘛非要跟人家徐庶過不去。
他很是苦惱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可他賴以成名的腦袋此時卻偏偏如同秀逗了一般,死活都不肯開竅,沒奈何朝王文泉一湊,把老臉一拉:
“主公,這是腫麼一檔子事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
見賈詡到了這會才反應了過來,王文泉不由狠狠的鄙夷了一把賈老頭的警惕性,嘴巴里也不失時機的呲出去了一個‘戚’字,而後把嘴一撇,很是不屑的說道:
“這不是明擺着的嗎,他哪裡是來西城遊玩的,分明是在西城避難的!之所以不跑,也不是因爲爺仁義無雙愛護百姓,是因爲他覺得咱們不是官軍,即使看破了他的身份,也不會把他交給官府,這算盤打的,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