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許!朕不許!夢兒,你是朕的,只是朕一個人的!”北辰夜離彷彿害怕失去心愛之物的小孩子一般抱緊了胡依夢,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脖勁處。
“放開我,北辰夜離,我不是你的玩物,也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是個人,一個有感情的會痛會難過的人,你已經傷我這麼深了,你怎麼還忍心繼續傷害我?你若是愛我就請發給我們之間保留最後一點美好的記憶,放我離開吧!這樣,你也可以好好的照顧淑妃腹中的小皇子了……”胡依夢泣不成聲,漸漸從吶喊變成了幾乎不能成語句的啜泣。
“朕,不會放手的,朕絕不許你走!”北辰夜離眸子一暗,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大手強行分開胡依夢的雙腿,強橫的除去兩人的衣物,不顧胡依夢的掙扎,刺穿了身下的女子。
“啊!”胡依夢痛呼起來。她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密密的冷汗。身下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空氣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看來是出血了。
血腥味刺激到了狂亂中的北辰夜離,他的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正在憐惜與掠奪間徘徊,但最終獸慾戰勝了理智,北辰夜離不再顧惜身下小人兒能否承受的住自己強烈的索求,只是不停的暴虐的律動着。
胡依夢狠狠的咬住自己的下脣,身下的傷口處傳來的痛楚讓她下半身痛得都快麻木失去知覺了。
終於,當北辰夜離在她身體裡將自己釋放出來後,這場酷刑纔算是告一段落。
北辰夜離整個人癱倒在胡依夢身上,雙手緊緊抱住胡依夢,口中吶吶自語。“不要離開朕……不要……夢兒……不要走……”
承受着北辰夜離全部的重量,被他壓在身下的胡依夢默默閉上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緩緩的從她的眼角滑落,消失在鬢髮間。
失去腹中的孩子之後,她體內的靈力卻奇蹟般地恢復了。也許這個孩子就是她失去法力的原因吧,不,或者應該說是這個孩子阻隔了她體內靈力的運轉和支配。現在她失去了孩子,卻恢復了靈力,真是個天大的諷刺呀……胡依夢自嘲的想到。
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北辰夜離,胡依夢再次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被推開的北辰夜離望着宛如受傷的小獸一般將自己緊緊蜷縮起來的小女人,再看到牀單上那一片刺目的血紅,漸漸恢復了理智,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的神色,是他剛纔一時衝動,竟然不顧夢兒的身體狀況和意願,強迫她做了那種事,甚至還害她受傷流血。
北辰夜離越想越愧疚,越像越覺得無法原諒自己,他飛快的抓起自己的衣物穿上,然後逃難似的出了寢殿。
“皇上。”殿外,方公公迎了上來。
“吩咐宮女打些熱水拿些傷藥來給娘娘擦洗一下,讓她們替朕照顧好娘娘,從今以後,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等不得進入寢殿半步,違者格殺勿論!”北辰夜離冷着臉說道。
說完,他便大步朝着偏殿走去。
來到偏殿,推開門,北辰夜離臉色不大好的走進了巫岐的臨時工作間。
“皇上,您來了?”巫岐放下手中的工具和草藥,上前一步,“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
“好了,起來吧。”北辰夜離有些粗魯的打斷巫岐的問安,將屋內其人等全部趕了出去。關上門,北辰夜離對巫岐說道:“朕要你辦的事,辦得如何了?”
“回稟皇上,微臣已經將紅花的汁液提取出並且加入麝香精煉過了。”巫岐拿起桌子上一隻白玉小瓶,對北辰夜離說道:“皇上,請看,就是瓶中所盛之物。”
北辰夜離拿去小玉瓶,打開瓶口,可以看見瓶中裝着一小瓶無色的液體,液體微微泛着些許清香。很難讓人辨認出這邊是可以對女子腹中胎兒造成致命傷害的毒藥。
“皇上,這些藥水很難憑藉經驗辨認出是紅花和麝香,只要將這些東西薰染在女子的衣物上,特別是貼身衣物上或是塗抹在女子的腹部,不出三日天,便會造成小產,若是服用,只需一個時辰,腹中胎兒便必死無疑了!”巫岐說道。
“很好。”北辰夜離露出一抹冷笑,“今日淑妃如此對待夢兒,朕若是不表示一下,豈不顯得太失禮?”
北辰夜離將小玉瓶的瓶口塞住,放進衣袖中,又對巫岐說道:“巫岐,朕知道你隱居杏林多年,做慣了閒雲野鶴,可如今朕已決定提前與王家決裂,朕想問你,你是站在朕這一邊隨朕一起對付王家,還是就此不問世事,繼續隱居起來?若你要繼續隱居起來,你需向朕保證,決不能用你一絲一毫的醫術爲王家做一丁點的事!”
北辰夜離目光灼灼,渾身瞬間散發出無窮的威壓。
巫岐聞言,立刻一撩衣袍下襬,跪在北辰夜離面前,“皇上,巫岐學得一身本領本就是爲了輔佐皇上,這些年隱居杏林也只是因爲皇上身邊並不需要巫岐做什麼,現在皇上既然有用的到巫岐的地方,巫岐自當爲皇上效犬馬之勞。”
“好,既然如此,待到淑妃之事解決完後,你便動身前往朕再臥龍山中的秘密基地,與暗十一那小子匯合,去訓練一批軍醫出來。”北辰夜離說道。
“巫岐遵命。”巫岐朝北辰夜離拜了一拜。
北辰夜離拿着小玉瓶出了巫岐的工作間。
方公公正在房門外等着北辰夜離,北辰夜離朝方公公使了個眼色,讓他與他一起到書房,他有要事要吩咐他去做。
北辰夜離將方公公單獨叫到書房,對他說道:“方安,今日淑妃既然這麼好心的來看了夢兒,還帶了些禮物來,朕若是不回敬她一番,豈不顯得失禮了?你去爲淑妃選十件不同紋樣的衣裙,再去取一套上好的珍品暖玉首飾來,朕待會兒去萬和宮要賞賜給淑妃。”
“奴才遵旨。”方公公摸不透自家主子心中究竟在想什麼,淑妃娘娘今日探望過惠妃娘娘之後,娘娘便出了事,爲何皇上還有心情要賞賜淑妃娘娘?雖然心中不解,但方公公知道自己沒資格詢問,索性就不再猜測主子的心意。
“對了,把這個拿去,將它抹在衣物和首飾上。”北辰夜離從懷中掏出小玉瓶交給方公公,嘴角微微牽起,露出一抹冷血的笑容,“別浪費,也別弄丟了,記住一定要仔細塗抹,特別是在衣物的腰腹部。”
方公公被自家主子的冷笑嚇出一身冷汗,他接過北辰夜離遞給他的玉瓶,心中對北辰夜離賞賜淑妃娘娘之事已經有了底。他默默收好玉瓶,躬身退出了書房。
方公公走後,北辰夜離嘴角的笑容慢慢擴大,也慢慢越變越冷。
哼,膽敢傷害他的夢兒,他便要她們血債血償!
當晚,北辰夜離強打起精神,帶着一衆宮女、侍衛,在方公公的陪同下來到萬和宮,北辰夜離將自己賜下的禮物交到了淑妃手中,淑妃欣喜而滿足的接下了北辰夜離賞賜的禮物,並且當着北辰夜離的面,便吩咐宮女替她戴上了北辰夜離送來的一套暖玉首飾,接着又迫不及待的換上了方纔送來的衣裙。
淑妃覺得自己在胡依夢剛小產之際懷上了龍子,簡直是太幸運了,一來從此自己在後宮中的地位再也無人能撼動,另一方面,痛失皇子的北辰夜離定會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腹中的孩子身上,自己也定將獲得皇上的獨寵。可她並不知道,北辰夜離早已恨透了害得他和胡依夢孩子小產的王家,恨透了利用肚子裡的孩子爭權奪利的她,她更不知道北辰夜離送來的賞賜,實際上是從她腹中孩子上路的“三尺白綾”!
北辰夜離面上帶着笑容,看着淑妃欣喜的向自己展示他送的首飾和衣裙,心中卻冷笑不止。今晚,北辰夜離自然是宿在了萬和宮中,爲了保證能讓計劃萬無一失,他在自己的身上也塗上了藥液,和淑妃同牀時,便能將這些藥物塗在淑妃身上,他要親眼看着淑妃腹中的孩子喪命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甘泉宮中,方安奉北辰夜離之命派了宮女來幫胡依夢擦洗身體並且上藥。
胡依夢彷彿一個殘破的失去了心臟的玩具娃娃一般,任由宮女們擺弄着她的身體。
擦洗傷口和血污,上藥,換上新的牀單被褥,服侍她喝藥吃粥。
被動的接受着一切,沉默的,沒有生氣的,不發一語的。
天色漸晚,宮女們退出了寢殿,只留下當晚守夜的宮女,宮女在香爐裡燃起凝神的薰香,然後默默的退到一邊,守着牀上的胡依夢。
胡依夢心念一動,手腕一翻,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枚迷魂丹。掌心微微運起靈力,將迷魂丹化開。
微甜的氣味在宮中慢慢的散開,守着胡依夢的宮女們在不知不自覺中昏睡過去。
胡依夢艱難的支撐着身體從牀上爬起來,找到屋內的紙筆,提筆寫了封信,寫完信,她將信紙折成一隻紙鶴,施了個小法術,紙鶴彷彿活的一般歡快的飛了起來,她將窗子開了條縫,小紙鶴朝她點點頭,迅速的飛出了寢殿。
望着小紙鶴消失在夜空中,胡依夢走到牀邊坐了下來,默默地等待那人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