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王知道,如果再見到那個擄走你的人,你能認出來嗎?”溫柔的講話真不是他的強項,姬君長生鬆了鬆緊張的嗓子繼續問道。
“光線太暗,我看不清。”
“嗯。”姬君長生簡單的應了一聲,然後又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緊蹙的眉心沒有舒展想是一時半刻也理不出頭緒。
同時,冉冉虛弱的聲音再次飄了過來:“你,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姬君長生愣了一下,於是問道:“你認識鳳流殤這個人嗎?或者你曾經見過他?”
冉冉眼眸微垂,想起了鐵焰的囑咐,似答反問道:“我說沒有,你能相信我嗎?”
“本王救起你的時候,你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他就是鳳流殤,至堯的護國將軍,傳說中的不敗戰神,也是本王有生以來唯一一個可以稱作對手的男子。”
“他?他說他叫琴無傷……”冉冉猶豫着說道。她以前是很擅長僞裝的,可是歷經了這次死劫之後,再面對姬君長生卻莫名笨拙起來。
“好一個有琴無傷啊,既然立誓要無情何必還假惺惺地用這個名字。”姬君長生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頓時把冉冉給說愣了。
“什麼意思?”
“你無需知道,管好身體就行了。”姬君長生站起身,臉上的表情似乎比剛進來的時候輕鬆了許多。她醒了,她與鳳流殤沒有關係,這些就足夠了。
冉冉看着姬君長生眼中突然流露的笑意,那笑容好似孩童般的天真,帶着淡淡的滿足感,是因爲她的迴歸,還是因爲捉住了他的強敵鳳流殤,冉冉剎那間有些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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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的時候,已然黃昏,空氣中帶着溼涼將八月的悶熱暫且打亂了。
感官在一點一點的恢復,除了胸口大片的疼痛之外,掌心、手肘、膝蓋、腳踝到處都是火辣辣的感覺,冉冉輕輕的,急促的呼吸着,發間滲出的汗水慢慢地浸溼了枕頭。
身旁合衣而眠的男子顯然是疲憊不堪了,纔會睡得如此無防,眼光觸及的是他沉睡的臉龐,長睫的剪影遮在眼下,斂起氣勢的他竟然有種安靜的美好,甚至讓人無法忍心打擾。
冉冉蹙起秀眉,小心翼翼的轉回頭,,不知道鐵焰用的什麼藥物暫時麻醉了她身體,現在藥力過了,一切疼痛就像潮水般的□□,一波重似一波。
挺着吧,冉冉咬住下脣,動了動雙手,右手還好,左手卻纏着厚厚的傷布,她記得那是死死抓住短刃的結果,同時記起的還有琴無傷放開自己的一霎那,驚訝與絕望的感覺現在回憶起來,胸中還是滿滿的。
就是因爲他是鳳流殤,所以早就註定是陌路人,如果一開始他是鳳流殤,就不會接受他的幫助,如果中間他是鳳流殤,就不會拖累他熬到姬君長生來救,自己活了,他卻賠條命進來,可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姬君長生的人哪?冉冉想的頭更痛了,是不是睡得太多了,清醒起來如此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