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要來墨雲海事先怎麼沒有派人通知燁亥呢?”扎潭部落的首領克布燁亥看見姬君長生的隊伍踏進了自己管轄的草原,立馬收起滿面愁容,換了一張笑臉駕馬迎了上去。
冉冉微微挑起車簾,舉目望出,只見一個年紀三十多歲的彪悍男子騎着一匹同樣彪悍的駿馬停在了姬君長生的馬前。
張揚的墨發隨意的披在腦後,在他下馬的一瞬間,烈烈狂舞,透着整個人的瀟灑不羈。
男子雖然膚色略顯黝黑,但是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相貌堂堂,尤其是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自然帶着一股凜凜的氣勢,而那氣勢分明就是沙場上磨練出來的軍人氣息!
“燁亥!好久不見了。”姬君長生似笑非笑,笑還不是好笑的隨意打了聲招呼。
“不久,彈指三年而已,只是靖王千歲相比三年前又威武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是燁亥卻一點兒進步都沒有,真是慚愧哪。”話雖卑微,可是燁亥臉上除了虛僞的微笑,看不出一點兒難堪。
“燁亥將軍何苦貶低自己呢,這偌大的墨雲海有一半都是你的天下,別人要想進入,只怕是不扒層皮下來都別想出去哪。”姬君長生冷嘲熱諷地瞧着克布燁亥。來到墨雲海的第一戰已經悄然開始了。
“靖王千歲過獎,比起您……”
“無聊!”冉冉冷哼一聲,落下車簾,一見面就互相吹捧的男人真是讓人作嘔。
冉冉不再去聽外面的對話,而是小心翼翼地解開纏在手上的幾層白布,瞧着已經結痂的傷口,脣角逸出一抹欣慰的微笑,這傷終於見好了,等回到四方樓再找巫堂主要點祛除疤痕的藥膏就更完美了……
“哈哈哈……”在兩個男人狂妄的笑聲中,車輪再次滾動起來。
今晚雖然不用睡帳篷了,但是依然擺脫不掉那個男人。冉冉站在燁亥替靖王安排的氈房裡,眼光先是停在牀鋪上華美的衣裙,然後又流轉到妝臺上的胭脂水粉與簪花細軟。
“這些不是給我準備的吧,我可是靖王府的奴婢啊……”冉冉輕蹙娥眉,恍然無措。
“發什麼呆?快點兒換上,本王不習慣等人!”候在門口假裝賞月的姬君長生終於耐不住性子推開了一條門縫,探頭瞧見冉冉還杵在原地,忍不住朝裡面輕叱一聲。
“下流!”冉冉恨得牙癢癢,一邊罵一邊脫下鞋子朝門縫砸去。
“哐——”鞋子砸上門框的同時,房門也狠狠地被人關上。姬君長生自知理虧,只好把升騰起來的怒氣全發泄在了門上。
姬君長生按捺着心中的急躁又等到月亮爬高了一段距離,終於等到了房門開啓。他攥着拳壓下心中的憤怒回頭去望,不想只一眼而已,整個人就癡在了原地。
冉冉一身胭脂色的羅裳,眉目如畫,髮髻雲鬆,神態嬌懶,嫣紅的密脣微微彎出一個弧度,嬌豔麗質,美不可言。
“走吧。”冉冉白了一眼目不轉睛盯着她的姬君長生,搖曳起碎步,走了幾下不見姬君長生追上來,不由得原地停下,回眸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