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心裡原來住着一隻小惡魔啊。
不行了,要去靜一靜,不然一會兒心跳加速,被菲菲看出來就完了。
“我去洗手間。”靈溪說着,起身就走。菲菲並沒有多想,反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呢。
靈溪到洗手間,用涼水狠狠洗了一把臉,還覺得心跳的厲害呢。果然自己是沒有做過壞事的好孩子,現在做一回,心都要撲騰出嗓子眼了。
洗了幾把臉,一擡頭,身後什麼時候站了高鵬。
“啊!”靈溪驚悚的尖叫一聲,跳着回頭。那倆眼睛瞪得都快掉地上了。
高鵬皺眉看看靈溪:“做什麼虧心事了,嚇成這樣。”
“誰……誰做虧心事了!”靈溪急忙用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心裡哀嚎:果然是心裡有鬼,說話都沒底氣啊。
高鵬有些好笑,伸手遞上去一個手帕:“你沒做虧心事看見我會嚇成這樣?”
“是你長得太醜,把我嚇着了!”靈溪沒好氣剜了高鵬一眼,接過手帕就擦擦手,擦擦臉。擦完伸手還給高鵬。
高鵬看着皺巴巴的手帕,接都不接。
靈溪眉角一抽,只能不情不願的把手帕裝褲袋裡:“好吧,等我洗乾淨再還給你。”
靈溪後死悔了,居然就接了高大少爺的手帕,真是沒事找事。
“高大少你請便,我出去了。”靈溪翻着白眼就要走。
“靈溪,我來不是方便,是找你。”高鵬語出驚人,上洗手間來找人,真是大少爺的腦袋總是與衆不同。
靈溪臭着臉:“找我幹什麼?我們之間好似沒什麼事吧?”
高鵬嘆口氣:“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我是想告訴你,方菲菲這個女人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以後面上過得去就行,別傻乎乎的對人家掏心掏肺的。”
毛!
高鵬特意來洗手間找她就爲了說菲菲的壞話?
靈溪死死瞪着高鵬,眼眸都瞪出兩簇小火苗來:“高鵬,我真鄙視你!你拋棄了菲菲,我還陪着菲菲去做掉孩子,她都沒有說你一句壞話。可你倒好,做了陳世美,回頭又去說秦香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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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鵬被靈溪如此對待,也沒生氣,只是雙手插褲袋,冷笑一句:“方菲菲自然不會說我的壞話。她跟着我一個月從我這兒得到的絕對不吃虧。倒是你,若是不聽我的,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你們倆的智商,那根本就不在一個級別。她給你賣了,你都得給她數錢呢。”
“高鵬你什麼意思,在你眼裡,我就是傻子是不是!”靈溪真是惱火,這高大少的嘴巴怎麼就這麼毒呢。
“差不多。”高鵬看着靈溪生氣的樣子,兩個臉蛋紅紅的,很想逗她玩。
靈溪不想跟高鵬說話,一句都不想說。轉身就走,走的時候還尋思呢,高鵬這次可是看走眼了。自己纔不會被菲菲賣,而是現在自己把菲菲賣了,賣給老男人陸修遠了。
回去座位的時候,菲菲在那兒很優雅的喝着飲料。眼眸裡的慧黠卻是怎麼都忍不住。
靈溪好奇的問一句:“幹什麼了,笑成那樣?”
菲菲卻往伸手往一邊指指:“你看看那個女人幹什麼呢?”
靈溪順着菲菲的手指看去,是高鵬的正室,低着頭,眼窩紅紅的,臉色不是十分好。
“怎麼了?那女人咋一個人還哭了?”靈溪滿是不解的撓着頭。
菲菲得意的很:“嘻嘻,是我的功勞。剛纔你去洗手間了,高鵬後來也起身去洗手間,我就去那女人的對面坐了坐。跟她說我就是高鵬的以前的女人,我們在一起可快活了。高鵬就喜歡火辣身材的女人。她那樣的乾癟門板,就等着很快淪爲棄婦吧。結果,那女人就那樣了。”
……
靈溪看着菲菲的幸災樂禍,又看看那邊女人的神情落寞,當真是無語的很。
其實菲菲和高鵬才真的是天生一對。
一個是面上翩翩佳公子,偏偏一肚子花花腸子,還背後說菲菲的壞話。
一個是看似拿得起放得下,果斷,敢愛敢恨一女人,私下裡,竟做出這麼小人挑撥離間的事。
看來高鵬說她壞話,也真沒屈了她。
“菲菲,我們走吧。你都和高鵬分手了,還弄出這些不是多餘的麼。”靈溪拉着菲菲去結賬,然後出來飯店。
菲菲不知錯,還得意洋洋:“我就看不慣那個女人的樣子,長的沒我好看,也沒有我身材火辣,就一副林黛玉的悶騷模樣就把高鵬搶走了,我看着就來氣。看我不給他們攪黃了,我才解氣。”
“你快消停消停吧,這個你攪合不黃。那女人是高鵬的未婚妻,是板上釘釘的是門當戶對的。所以,高鵬不管怎麼玩,到最後都會和這個女人結婚。你明白了不?”靈溪說完搖搖頭往前走。
菲菲幾步追上靈溪,十分不解:“靈溪,你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高鵬的未婚妻?”
“高鵬和我說的啊。”
“高鵬爲什麼和你說這事,你們很熟麼?”
“菲菲,你這是在吃醋還是在幹什麼?”
“我就是沒事問問。”
“好吧,問完了,我們走吧。”靈溪沒回答拉着菲菲就走。事實上,她也確實不知道高鵬爲什麼和她這麼說。就那麼在電話說了,她還能問爲啥和我說這個?那不是有病麼。
逛了大半天,走的腿肚子生疼。
靈溪拎着兩個小袋子有氣無力的往家走,就想着回家就好好泡一個澡,貼一個冰涼冰涼的面膜才能活過來。
剛走到自己家的街口,來了電話。拿起看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
掛斷。
不到五秒,又響起。
還是那個陌生的號碼。
接吧:“喂,請問你找誰?”
“夫人你好,我是邵軍。”
“邵軍是誰,打錯了。”靈溪嚇得一下子按了電話。太嚇人了,以後陌生的號碼都不能接了。
小跑的回到家,和爸媽打了招呼,一頭鑽進浴室泡了個舒服的澡。泡完澡出來,拿了一貼蠶絲面膜,剛要敷上美美的去碼字,曹淑芬進來房間:“溪溪,你的快遞。剛纔你在洗澡,媽媽就幫你簽收了。”
快遞?
“謝謝媽。”靈溪伸手接過一個四四方方巴掌大的小盒子,使勁想自己什麼時候在網上買過東西麼?
“溪溪,泉州的你蘭姨身體不好住院了,我和你爸要去幾天,今晚的車。這幾天我讓你姐姐回來陪你,你別害怕啊。”曹淑芬不捨得揉揉靈溪的腦袋。
“媽,我蘭姨怎麼了?”靈溪擔心的問。
曹淑英嘆口氣:“原位癌,說是能治癒的。明天手術,我和你爸爸要去看看。”
“那我也去吧。”靈溪急忙說着:“蘭姨來我們家好幾次對我可好了,可是我一次都沒去過泉州看她。”
“不行,你不能去,就在家好好的就行。”曹淑芬說這句話的時候口氣有些急。
靈溪見媽媽這樣說,只能點頭:“那好,那你和爸爸路上小心點。到了泉州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你在家也別亂跑。你姐姐晚上就回來了。冰箱裡有做好的菜,熱了就能吃,夠你們吃兩天的。若是菜沒了,溪溪就自己做,或是叫外賣。”曹淑英不放心的一一叮囑。
靈溪一一答應,送媽媽爸爸出去坐上出租車走,才低着頭回家關上大門。
靈溪心裡有些狐疑,媽媽似乎不願意自己去泉州似的。
十年來,姐姐去泉州好幾次看蘭姨。而自己每次說去,媽媽就總是很多借口。這一次也是,蘭姨都做手術了,也不讓自己去看看。
泉州,泉州。這個名字爲何會這麼熟悉呢?可是自己所有的記憶裡都沒有泉州一點點的影子。
回到房間,悶了一會兒,不得要領。轉頭去開本本,又看見那個快遞的盒子。
對了,還不知道快遞是什麼東西呢。
拆開封口,打開包裝的紙盒子,探頭看看。
空的?
倒過來控控,‘啪嗒’掉下來一個黑金色卡片。
“半島連鎖賓館至尊房卡3126,這什麼東西?”靈溪一邊默唸一邊撓頭。接着又把快遞盒子翻遍,甚至拆了,都沒發現別的什麼來。更不知道送快遞的人是誰。
隨手放在桌子上,可能是有人惡作劇。這年頭變態的人可多了。
碼字碼字,今天要做勤奮的好孩子。
正碼的很嗨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姐姐打來的。
“姐姐,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做好飯等你。”靈溪接電話笑嘻嘻的說道。
“溪溪,抱歉啊,姐姐今天有個酒會要參加。那酒會上有姐姐喜歡的那個男人,姐姐想是成是敗再努力最後一回,不讓人生留下遺憾。所以就不能回家陪你了。”靈君在電話裡說道。
“沒事沒事,我一個人在家也行的。”靈溪急忙說道:“姐姐,你好好打扮,爭取把你心中的男神給一舉拿下。明天好帶出來請我吃飯!”
“好,姐姐努力。那你早早關門睡覺,誰來也別開門。姐姐明天就回家。”靈君不放心有叮囑一遍。
“知道了,哆嗦。”靈溪說着,掛了電話,不過心裡還是暖乎乎的。
有不是父母勝似父母的好爸媽,有去泡男人還惦記自己的好姐姐,這樣的日子真的是睡着都會樂醒。
又碼了一會兒字,時間不知不覺就從指尖溜走。等發現肚子有些餓的時候,歪頭看看窗外,都好黑好黑了。
原來都快八點了,怪不得這麼餓。
合上電腦,出去廚房弄吃的。
打開冰箱門,真是好媽媽啊,裡面滿滿都是做好的菜。拿出來兩樣準備熱熱,又燒水想煮一碗麪,這頓飯就解決了。
菜熱好,面也煮好了。盛出來端到桌上剛吃一口,聽見外面的院子裡似乎有響聲。
靈溪皺皺眉,這麼晚院子裡怎麼會有聲音?不會有小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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